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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组工作的小组工作,不是社工的社工

小卡 社工学生小卡 2022-07-15

我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标题是瞎说的。


标题怪拗口的,之所以没有说团体工作,大概是我头一次接触group work这个东西,就是以“成长小组”的形式吧。


我这会儿在北京,过去的这一年里,每次来北京,我会做至少一次的活动。因为毕业论文是抑郁症相关,需要做田野,现在不像过去非要进村子混部落了,说起“文化”“他者”这个东西,随手都是田野。


人生地不熟,不会像在南京一样,在本校蹲点,轻车熟路打听事情。在这边是靠自己主动,发起活动,就像一个发射器一样,把人吸引过来。


这个抑郁症主题的活动,主要是做分享和对话,你可以理解为不松散的闲聊,或者有方向的闲聊。即便学的是社工,但也没有说,往“治疗”“干预”“互助”“解决问题”这一块做。所以它不像是社工课上教的那些类型里面的某一种。毕竟我也没有做那种活动的合法性身份(怎么着也得是个全职社工吧/或者考个咨询的二级证再说)和专业的督导。


这些活动也和做研究的人搞的焦点小组那种也不太一样。一方面我不完全是以研究者的身份冲着收集资料来的,另一方面这个小组的形式并不固定,频率和人员都比较随意。在内容方面,也会根据具体情况调整活动,比如如果感觉到大家的诉求在倾听和表达,我也会适时停止下自己“收集资料(组织有序讨论)”的部分,给大家许多互相聊天的时间(病友座谈这种感觉);比如如果有人有突发的事情,我们会停下来集中解决一下这个矛盾。等于说你社工的那双眼睛和社工的鼻子还是在那里,看得到也闻得到。当然你可以在这里质疑活动目的不清晰,不过就像我并不认为必须要带着问题意识进田野一样,我也不认为要带着集中的诉求去做活动,后期可以更细分,但目前这就是我在前期需要走的一个过程。


所以这种活动就只是字面上的“小组活动”。我也每次都是和人说,我去做活动,而非做小组。






关于小组工作,或者说团体工作,科班训练的部分,就是本科的那两学期课和在社区的青少年服务,作为组员的成长小组(大一学生给大三学生做“小白鼠”),和作为学生的团体工作(这课的操练部分也很多)。作为工作者实际操练的那门课我交换去了,没上。因此一直没有底气。


后来大三在建邺那边做青少年的社工,也是给MSW学姐打辅助多。等到有一次暑期夏令营的连续活动需要我带的时候,我心里还挺犯嘀咕的。那次的督导会,我就说“我以前也没有带过小组”,然后督导肖老师就说,“这次不就是带过了吗?”,这种鼓励很巧妙,一下子又有劲头了。



此外,大二的时候因为社团的缘故,我和我的同学们在学院安排的实习之前,就已经自己在做事情了。在各个社区里面做各种各样的团体工作。像我有在社区协助人家社工做老人的心灵茶吧,像锁金村社区那边,有同学直接就被推着打头阵了,都要自己入户、自己拉人、自己做。你要说好不好,我们自己都觉得一般,甚至有很多毛病。但是就是这种,社工刚刚发展,民间这些机构,或者社区,自己摸着河做,或者让志愿者去做,也不完全是坏事。我们有模有样的也要写记录,自己给自己反馈。就记得那会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同学们(还包括非社工的)聊给老人做小组这个事情,从活动有没有意义,社区是不是在敷衍,讨论到怎么调动老人积极性、怎么主持。我觉得这样一年的探索,怎么着也比有的水课收获大吧。


那会儿校内也做了一些和小组工作沾边的事情。两位同系的同学,也是社团的伙伴,还试着自己做恋爱主题的沙龙,放到现在那就是都市人特别喜欢的“亲密关系工作坊(一说亲密关系就觉得特洋气)”。我觉得她们那会做的其实挺到位的,至少比我后来在社会上面看到的一些要靠谱的多。当时的讨论氛围比较好,也是每期聚焦一个问题讨论,然后会在课余和我们实务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师反馈。我这边的话就是做电影放映和一些小的主题分享,练习的是不怯场、组织有序讨论这样的能力。


其他的实习,官方非官方的,不想说了。真的就是架子有,里子空。




这两年和社会上的一些组织打交道比较多。也参与和实际做了一些公共性的活动。就发现,社工背景优势非常大。很多人参加那种围坐一团聊天的活动是第一次,但是对于社工学生来说,可能已经是不能再熟悉的场面了。作为这些活动的参与者,我可能就会比较配合主持一些,也了解一些基本的规则和礼貌;而作为活动的发起者,很快的控场和维持秩序。你会容易很看到成员的角色,看到讨论的走向。不能说是杀鸡用牛刀,但是如果之前有知识和实务的积累就会发现,非常好对付。哪怕其他不行,至少不会怯场吧,看到十来个陌生人不至于发憷,也可以说这就是专业素质,职业素养。


然后我目前就是以这种公共活动的发起者在做事情的。现在都市里有很多这些团体形式的公共活动,读书会啦,主题讨论啦,教你某个技能的体验活动啦,周末交友啊……我比较少看到社工背景的人在做,有点可惜。其实我们社工学生是可以非常好的嵌入到这一块的,而且可能更加合适。强行做老人,做病人,可能自己做的还比较难受,不自在,做年轻人说不定会好一些,容易上手,也经得起试错。也可以放下“社工诉求”,先把这些活动带起来,之后再更进一步。



回到抑郁症这个事情上来,不太想定义自己的活动。等到我考了证,去了哪个机构,或许可以做那种很“社工”的活动。但是我觉得现在这样,做一些在资深社工眼里鸡毛蒜皮的事情,做一些没有提前写小组计划书的活动,也是可以的。


本身我的目的是了解。所以余地还比较大。同时这个事情上面,做科普,或者做倡导,都有比较大的麻烦。按照我老师的话就是,“你不知道倡导什么是好的”。所以当下,就是说把活动组织起来,提供一个安全私密的环境,就挺好。我可以传递一些信息,分享多种观点,在某些地方带那么一下下,就行。目前从参与者的体验反馈来看,这些活动都还OK。


为什么说以上这些废话呢,因为今天我又做了一期活动。参与者体验都可以,但是我自己觉得没达到预期。转念一想,其实我这个预期不重要,参与者玩儿开了就行了。两个需求冲突的时候,他们那个比较重要。不然就是我自己过家家了。目前大环境是,给人说话的地方都还没有呢,如果我急着做细分的活动,受众也比较局限,所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是不会停下这种“模糊”的小组活动的。或者说,这种模糊其实也是我接触的人们所需要的。


我知道这个号的读者里面有我的前辈和老师,你们别见笑,有问题的地方直接和我说啊,这也是平台建立的初衷。


总的来说,就是带着一点社工的感觉,去做一些不是经典意义上面社工的事情。


没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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