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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鲁木齐的最后一天

社工学生小卡 2022-07-15

电脑坏了,还有两个小时的电供我完成这篇随笔。整个一月都在新疆游历,原计划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但因身体的缘故,在巴州做了个手术,不得已先回家休养。但行程还没有结束,朋友还在南疆继续我未完成的旅程。写在旅途终点的随笔总是匆忙且难落笔。就像那次从南京到九江到赣州到广州到海口到三亚到南宁。→毕业小记



我们走了很多你不会在冬天想去的地方。吐虎鲁克·铁木尔汗麻扎,博格达沁遗址,七个星佛寺遗址……回想起来都是空无一人的地方。旅程开始一周后,梦里开始出现大雪,和踩雪的声音。发丝和睫毛是雪花落脚的地方。



昨天,新认识的朋友带我去咖啡馆坐了一下午。我和他说,想在乌市做一次沙龙却没有完成的遗憾。这是长久以来难得的闲暇,长久在这里的定义以年计数。晚上,和社工前辈聊了聊天。这是和前辈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她说,“是什么是一个复杂的意义系统”;第二次,她提醒我,“身上这些宝贵的东西会在什么情况下消失”。回到住处,此前同行的摄影师朋友介绍了中大人类学的同学认识,从医疗图像谈及人类学的方法。乌鲁木齐开始像南京,像北京。再前一天晚上,之前北京的同事打来电话,我们约春天的时候出来打球、踏青,北京因此显得可爱。


今天去了超市,过年的氛围很浓。看到奶啤忍不住拍下,售货员问,“干什么的”,我说我太喜欢了忍不住拍下。出了超市看到干货店,老板是青岛人,我夸他新疆话说的像模像样,他给我现场又表演了一番。干货店附近的拐角有一家成人用品店,这也算是半个本行了。店铺滚动屏上写着“兴趣用品”,在全国各地见了那么多铺子,头回碰到这个说法。



这是一段我还没有办法去“总结”的旅程。有些人在为这里做一些什么,他们是旅途中打动我的存在。


“那里乱吗?”口里人大大咧咧地问,口里人小心翼翼地问。


一些画面开始在脑海里扎根。白色的路面,行人更加显眼,穿着皮草的维族女性匆匆走过。落日卡在枝头,碎在出租车内我的眼睛里。午夜后的县城,新铺上的雪没有脚印,岗亭的灯红红蓝蓝在夜空里打岔。


“你们的文化已经到了可以平静的时候了”,在备忘录里翻到这句本地朋友的话。


冬雷震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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