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你鸡不鸡道中国出产总统最多的大学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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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布鲁科夫

hello，every body。你们知道中国哪个大学出产的总统最多吗？

估计不是北大就是清华吧！

恭喜你答错了，正确答案是坐落在虎踞龙盘金陵的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在这个你可能都没听说过的军校毕业生名单中，有一长串的总统：坦桑尼亚总统基奎特，厄立特里亚总统伊萨亚斯，纳米比亚总统努乔马……

坦桑尼亚总统基奎特，1980年在南京进修

厄立特里亚总统伊萨亚斯，1967年在中国进修

当然，你们都发现了，这些位兄弟都有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来自非洲的军事强人。今天我们就来说说非洲兵哥哥和中国的故事。

菜鸡互啄式的另类战争

现在说起非洲，大家可能最先想到的就是战争与混乱。这个曾经是最有生命力的大陆现在已经完全被战争撕裂了。仅仅从20世纪后期的调查结果来看，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冲突发生，内战、革命、边境冲突数不胜数。即使是相对较平静的21世纪，平均每年也至少有8至10场战争在进行。

1960年以后发生在非洲的冲突数量统计

数据来源：乌普塞拉冲突数据项目（UCDP）和奥斯陆和平研究所（PRIO）

数量大、范围广、时间长的冲突造成了非洲社会巨大的危机，因为战争而造成的大屠杀、饥饿和贫困等问题每年都死亡惨重。

军队与难民，这样的场景在非洲大陆随处可见

大屠杀几乎已经成为非洲战争的代名词，图为卢旺达大屠杀的恐怖场景

然而，恐怖的另一面却让人啼笑皆非。

发生在非洲大陆上的战争其实还都有这么一个显著的特点：虽然冲突遍布非洲大陆的各个角落，但是实际的战争激烈度却不高。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军队数量普遍偏低，就是号称这个区域第一军事强国的南非才总共有7万多人的军队。正规军人数少就导致那种双方拉开架势较量的战斗很少发生，大多数都是游击战等非常规作战。

更重要的一点是，参战的黑兵哥的战斗素养普遍较差，很多人都是没有经过训练就直接上了战场（不管是所谓的正规军还是游击队都是这样，有些人甚至根本不能称为战士）。所以说，非洲黑叔叔们之间的战争大多是菜鸡互啄。

比如，非洲经常出现两波黑叔叔不找掩护，端着AK一通扫射，却发现双方都没有人倒下的局面，因为黑哥哥们射击都不带瞄准的……

再比如，黑哥哥们的枪械有效射程是300米，但他们经常会在5百米之外拔枪互射，乒乒乓乓，权当给对方放炮听个响，正所谓：千金难买一声响嘛……

又比如，有个国家的黑叔叔们因为和乌克兰的砖家语言不通，直接导致了直升机操作失误而坠毁。

装酷型在黑叔叔中比较常见

童子军的人数多的让你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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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香蕉园战斗虽然是逗比们表演的，但确实是典型的非洲战争

这种王八拳乱抡的战争，结果就是谁也没有搞死谁。也正是因为这个情况，由战争冲突而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不并是我们想象的那么高，与平民的伤亡人数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1960年以后非洲冲突造成的死亡人数统计

数据来源：乌普塞拉冲突数据项目（UCDP）和奥斯陆和平研究所（PRIO）

这样低效的杀戮情况，让黑叔叔的高官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他们都在积极地寻找武林秘籍，其中最普遍的做法就是聘请原殖民母国的军人担任教官。不过也有一些国家骨头比较硬，他们不屑于与欧洲殖民者打交道，也不想和苏俄搞关系，他们睿智地把视野投向了东方。比如这个叫坦桑尼亚的国家。

向遥远的东方寻求智慧

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成立于1964年，是由东非国家坦噶尼喀和桑给巴尔合并而成。至今仍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全国经济一直以农业为主，工业发展相当落后。刚刚独立后的坦桑尼亚用“一穷二白”来形容毫不为过。

坦桑尼亚的地理位置

当时的坦桑尼亚总统雷尼尔虽然手握撮尔小国，但却是雄心不减。不仅不向美苏两大强国低头，还要主张非洲联合。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神秘的东方。这样有骨气、有调性的国家当然也得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们的认同，双方就这样一拍即合。

于是一批批的黑叔叔们开始到中国学拳，一批批的中国教官们开始到坦桑尼亚教拳。

主席会见雷尼尔

周恩来与雷尼尔正在观看飞行表演

按照“执行中国军队的编制，接受中国军队的政治教育，使用中国的武器和装备，运用中国的新战术”的原则，中国帮助坦桑尼亚重新训练了陆军，无偿援助了大量武器，还帮助他们建立起了空军，妥妥的一副正规军架势。

坦桑尼亚士兵和中国专家的合影

中国培训坦桑尼亚空军飞行员

坦桑尼亚阅兵式上的“劈枪”步伐，虽然动作还有点生硬，但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是PLA的嫡传弟子了

此外，中国在当时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向坦桑尼亚提供了大量的无息贷款、工程师和建筑施工队，帮助他们修筑了通往邻国赞比亚的“坦赞铁路”。

坦赞铁路的建设

学拳十年，终有用时。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乌干达吃人大魔王阿明仗着自己有“非洲小强”的实力，发动了一场针对坦桑尼亚的战争。坦桑尼亚这边一开始因为毫无准备，一下子被打懵了，边境地区迅速沦陷。阿明弑杀的军队不久就在那里制造了一起大屠杀，造成了八千多平民的死亡。

乌干达肉食系男子：明仔

坦桑尼亚随即开始反击，按照中国政治动员的模式，坦桑尼亚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动员了超过10万人参加部队。战局随即扭转，大魔王的散兵游勇们开始节节败退。1979年1月，一万多名训练有素的坦桑尼亚精锐部队在中国援助的59式坦克、歼-6、歼-7B战机的支援下，开始反操到乌干达境内。大魔王这下慌了，于是迅速请来自己的绿营盟友——利比亚政变天王卡上校助阵。

阿明和（左二）当时还戎装在身的卡扎菲（右一）

利比亚这次大概派出了大约2500人的部队，他们装备有新型的苏式坦克、装甲车和重型轰炸机，一副牛逼哄哄，强势碾压坦桑尼亚的态势。无奈卡上校的部队也是学艺不精，轰炸机扔了一圈炸弹也没炸到个重点。机械化部队则在乌干达的沼泽地带遇上了麻烦，进退失据，被装备有中国63式水路轻型坦克的坦桑尼亚军队轻松击溃。

坦桑尼亚的黑叔叔们随后攻占了乌干达首都。大魔王阿明带着自己的四个老婆、二十几个子女仓皇跑路了，先是躲到了伊拉克，后来则是在沙特阿拉伯一直躲到死。

坦桑尼亚军队占领乌干达首都的机场

被炸毁的利比亚车队，卡扎菲哭了

最终，以一敌二的坦桑尼亚军队在这次战争中获得全胜。胜利的秘诀就是从中国解放军那里学到的意志、纪律和专业训练。坦桑尼亚的小国崛起，让周边国家大为震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东非小霸王”。另外一些黑叔叔们也急红了眼，纷纷希望中国大哥能多收些小弟。于是进一步的合作展开了……

《毛主席和亚非拉人民在一起》，伍必端、靳尚谊画。 注意画面最右侧二位的小动作和眼神。

放大图

有些徒弟是真不行

一方面，中国继续与坦桑尼亚加强合作；另一方面，中国也开始利用坦桑尼亚“非洲革命大本营”的功能推进对其他黑叔叔们的援助。坦桑尼亚的邻国赞比亚在这个期间就获得了大量武器与军事训练的援助；莫桑比克、安哥拉和津巴布韦的“中国特色游击队战士”也在中国专家的培养下逐步壮大。

津巴布韦游击队战士正在使用56式突击步枪

莫桑比克“自由战士”在学毛主席语录

根据统计，仅在1964年到1985年这段时间，中国就向坦桑尼亚、刚果等19个非洲国家共派遣了至少226批共3418名的军事专家，一共培训了约1.7万名的游击队战士。

与此同时，更多的黑哥哥们乘船、坐大飞机到中国来接受更严格的培养和训练，比如上文提到的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和现在名气很大很大的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都帮助他们培养了大量的人才。这些人但凡在中国学到点本事，回去可就是非洲大陆的佼佼者了。

然而，中国对非洲黑叔叔们的这些援助也并不都是卓有成效的，事实上坦桑尼亚作为一个国家整体可能是仅有的成果了。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黑叔叔们实在太懒了。根据一些去非洲的专家回忆，非洲大兵对待训练的态度可以用一个惨淡来形容：教官们安排刺杀科目的训练，第二天发现根本没人来；教官们指挥练习步坦协同训练，对方黑叔叔军官说坦克开出去不就是战术了嘛，还练什么。

皮卡才是黑叔叔们的最爱，坦克算什么

另外，由于当时中国一直向黑叔叔们传播革命思想，但是“世界革命”和党指挥枪这样的思维却基本得不到黑叔叔高官们的认同。在赞比亚等国家甚至还因为“基督教”和“无神论”之间的信仰问题发生了一些矛盾，搞的相当尴尬。

最重要的是，在东西方对抗、中苏矛盾的大背景下，以当时中国的实力，并没有和美苏在非洲同时叫板的实力。事实上，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由于自己国内的“各种原因”，已经倒欠了黑叔叔们很多的“援助债”。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整个七十年代，中国支持和训练的“自由战士”除了在莫桑比克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以外，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所以毛主席他老人家也很失望啊，他向来访的刚果总统表示这些人啊，简直不争气，“给了钱和武器也打不赢”。他甚至还不点名的批评了当时的正在中国学习的两个刚果游击队领袖贪图享乐，不想回国闹革命。

而且俗话说得好，升米恩，斗米仇。中国这种出于“革命”道义的无私外交，却被一些黑叔叔们看作是“凯子哲学”。占尽中国便宜觉得理所应当，无所作为，吃喝享乐，毫无感恩。所以这种不能持久的关系注定要走到尽头了。

后革命时代的考验

进入八十年代后，小平同志一声令下，再也不能白吃白拿了。虽然中国还是要大力发展和非洲黑叔叔们的关系，但以后可就得按“友情价”办事了。当时中央军委发布的文件显示，八十年代以后中国对黑叔叔们的援助要“根据不同情况收成本费，以物易物和无偿援助三种方式”来处理，所有事情都得“按经济规律办事”

比如说以前国内的军校组织外训，每一期只会选择一个国家的军官进行培训，而现在则是采取更加专业化的方式，同一期的学员可能是来自于世界上的多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上学把学费交了再来。

来自世界各国的学员

前段时间在微博上很火的解放军大兵，其实他是非洲某国在中国培训的一名军官

在非洲本土训练黑叔叔们的时候，专业技能和战斗技能也成为了培训的重点，至于对方要用这些技能干什么，现在也不是中国关注的重点了。

踢正步成了一项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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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还得学点师傅的绝活，这是坦桑尼亚军队在表演中国传统技艺：胸口碎大石

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中国与黑叔叔们打交道更加理性的表现，但有时也会会造成新的尴尬的局面。

比如一些到国内培训的学员之间本来就有仇有怨，开学刚见面就要干架；也有的情况是发生非洲的冲突，双方都与中国有关系，双方装备中国的武器，部队也都是中国专家训练出来的，见面不开枪还以为是自己人呢。

以至于有人戏称南北苏丹内战是“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对战“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图为苏丹陆军装备的中国96式坦克。

实用主义的思维当然能摆脱凯子哲学的尴尬处境。但是考虑到非洲大兵们善于屠杀而不善于战斗的“光辉历史”，他们能否真正的“职业化”还是相当的令人怀疑。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中国对非洲的军事援助是出于道义上的考量，毕竟从我们的自身经验出发，没有强大的国防何来和平与建设之说。然而，非洲大陆过往的历史和现实也正昭示着我们，天堂与地狱之门不是这么好分辨的，到底推开哪扇，值得思虑再三。

参考资料：

斯科特·斯特劳斯：《大战终结：撒哈拉以南非洲政治暴力变化的模式》

马如莎：《中国与津巴布韦的关系：1980年以来双边合作关系分析》

蒋华杰：《冷战时期中国对非洲国家的援助研究：1960-1978》

米斌：《飞在非洲 纪录在坦桑尼亚的日日夜夜》

《世界更安全组织简报：中国和南苏丹》

《China’s military presence in Africa: Implications for Africa’s

wobbling peace》

《China and Africa：Engagement and Comprom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