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怎么放生?放生是不是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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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本号和龟镜协作原创,转载需授权
公众号“龟镜”上一篇文章《你们的买的宠物龟,在野外可能已经极度濒危》引发了龟友们的大讨论,看过留言,感触很多。庆幸在我们玩家群体是里面还是有不少环境保护意识充分,默默关注野生动保工作,身体力行、用心尽力的朋友。
有龟友留言提到可以号召龟友们组织定期的放生活动,以“三适”原则为指导(适时、、适地、合适的品种),积极的宣扬国龟文化,以点带面,以我们热爱的龟类起始,组织一些公益放生活动,引发社会关注,呼吁公众对野生动物严峻的生存环境予以正视,以我们有限力量尽微薄之力。
公众号“龟镜”的主编 Austin_Tian 先生,通过微信和我聊起这个话题。关于如何放生龟,如何有效的进行野生动保工作,我和 Austin_Tian先生有一场深夜茶话会,现在整理文稿和大家一起分享。
希望更多的同好者能够加入我们这次讨论,观点的交锋能够让人愉悦,不同视角的刺激引发新的思路,激烈的碰撞可以绽放思想的火花,我们一起来一次不预设立场,不装逼的辩论会。
可以没有结论,但不能没有结果;允许争议存在,但不能没有行动。
以下聊天记录由微信语音编译成文字,为还原本意,
适当添加了一些解释性和承启性的文字。
Austin
我现在旅途中,高铁上,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绿色画卷,想着《你们的买的宠物龟,在野外可能已经极度濒危》这篇文章引发的广泛而深入的讨论。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们是否可以策划一次养龟爱好者自发组织的放龟(归)自然的公益活动,可以科普龟鳖知识和文化,也可以为野保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知道牛兄怎么看?
牛 马
想法是好的,可是很难有适合放生的地方吧。很有可能放出去的,不久以后又被人抓到,回到交易市场上。
Austin
地方还是有的。这些年我也跑了很多地方,全国范围内还是有不少适合放生的地方。譬如一些国家级的森林公园,湿地公园,自然保护区,或是一些远离人类生产、生活区的原生态地域。
牛 马
也不是没有人烟的自然保护区就适合放生的吧。放生不仅仅是做一个活动过程,更重要的是需要保证一定的成活率,这一点很难控制。特别是一些人工养殖的龟,适应能力比较差,可能成活率会很低。
Austin
放生龟活动可以形成一个舆论导向,每年定期举行这样的活动,能够起到一些普及和宣传的作用。具体操作上,不能像一些佛教徒和民间放生团体一样,一次在同一地点放生大量动物。比如在一个湖泊周边,多点位,小数量的放生,应该会大大降低被人捕获的风险。你说的这个被二次捕捞的风险以及死亡是必然存在的,但是放生一些龟个体,对于野生群体就是一个增量,放100只,活10只,也是对自然资源的补充,也是有积极作用的。
牛 马
我个人其实并不太赞成放生活动,确切的说是反对不科学的放生活动。不如倡导不要购买或尽量减少购买野生龟的理念更好。这些年颇为流行的各种放生活动,我觉得是更像一种非常主观的心理安慰行为,而这种安慰行为带来的自我心理满足,往往是以被放生动物的高死亡率和破坏既有的生态平衡作为代价的。
Austin
提倡不要购买野生龟,在现实中是有很大的阻力的,会涉及到多方面的利益。都不用说商家,就是玩家群体,包括你我都会觉得野生龟的品相更好,这种观点既有文化的影响,也有现实的需求,因此宣传拒绝野生龟,在各方面都很难得到积极响应。
牛 马
的确是这样。回到话题说放生龟活动:有没有考虑过放生活动必然会以人工养殖的,市场价格较低的本土龟为主,这些龟基本没有经过野化适应,尤其是那些批量生产出来的商品龟。 另外即便是本土龟,各地区的原生群体都有不同的特点,但是人工养殖的个体基因几乎来自各地,这样放生出去,存活下来的个体长期下来会不会通过繁殖而影响了当地原生群体的特征和种群纯度。
Austin
对于这些具体的问题,还需要广泛的讨论,不明白的问题可以求助专业人士和专业机构来做一些指导,然后才能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放生方案。制定这些措施的难度是有的,要不然也轮不到我们来做这些事情。由爱好者来做这个事情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我们了解龟的习性,至少不会闹出把陆龟放生到大江大湖的笑话。
要落实这个事情,需要制订缜密的程序,甄选合适的放生地点及品种(原生环境下有该品种的存世记录和活动踪迹),对放生个体进行一定周期的野化驯练,强化其猎食能力,适应户外的气候条件,提高其野外生存能力。这个需要科学指导,有序推进,不要为了做活动而草率行事。
牛 马
基本能做成放生的品种只有草龟了,南方地区花龟也可以。其他原生品种市场价格较高,放生的积极性可能就很低了。
Austin
草龟、花龟、黄喉,会是放生品种的主力军,其原生种群有广泛分布于祖国的大江南北。
牛 马
我作为一个养龟人,出于对龟类的喜欢,还是很不放心任何人类可以自由出入的放生环境,除了担心二次捕捞,更担心被放生龟的存活。真的把龟当做宠物,当做生活方式的养龟人总是会挂念龟的生存和健康问题。如果是我把自己养的龟放生到野外,即便我自己进行了野化适应,但是我依然会非常担心它们以后的命运。因为爬行动物比熊猫、老虎那种大型哺乳动物更难观测,何况民间放生完全不具有后续的观测机制,基本放生出去,这件事情就结束了。一段时间后,活了多少,死了多少,因为什么原因死,都无从回溯研究。
另外,放生一种动物,势必会对放生区域的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比如是否吃掉了该区域的某些螺贝类或蛙类,这些被消耗掉的处于龟食物链下级的动物是否具有更大的生态价值,或者说这些动物的生存权是否被放生活动所破坏。放生龟的行为对该地生态是修复还是破坏,都很难评估,因为我们只关注龟,对于其他领域知之甚少,我们仅仅能从爱龟人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放生活动是积极的,甚至是引以为豪的公益行为。但是积极意义的评估标准又在哪里呢?
Austin
宏观的来说,生物链上的所有动物都有平等的生存权。龟的生存权这个角度上来说,也不比它吃的一个螺蛳的生存权更大。
就像当年中国历史上除四害运动,从人的角度上分类生物的有益和有害,荼毒深远,直到现在我们的依然习惯的区分有益虫和害虫。以今天的认知,即便是沙漠,也是对地球生态有积极意义的。
有数据指出,“正常环境背景下”自然界每年淘汰1000万分之一的物种,近20年这个进程开始显著加速。进化论依然是主流的科学观,生物的进化、淘汰本来就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自然进程,那么我们是不是需要人为的干扰,或者微观的去试图平衡所有的变量。
牛 马
所以我的基本观点就是:不去破坏,就是最好的保护。
Austin
这些问题我们可以多多研究,请教一些专家。我个人也没有这么悲观,对自然不干预不作为,可能也未必就是有积极意义的。放生龟活动有没有价值,有没有积极意义,这属于一个人与自然如何和谐共处的哲学问题。柴静当年的《穹顶之下》引发了有关环境和发展的社会大讨论,养龟与放生的问题,虽然没有上升到那个高度,但是放生行为也有一个做与不做的考量,和发展不发展的道理颇有相似之处。
牛 马
可能是看到太多的放生活动报道,已经将我对于放生活动的印象固化了。但是作为热爱龟类的发烧友,我依然对龟类恢复野外种群抱有希望并希望有合适的方式去积极参与。
后 记
◆
Austin_Tian
◆
我们也曾呼吁拒绝野生龟的贩卖和收购,提倡用人工繁育个体来满足我们的爱好,无奈人微言轻,收效甚微。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一个团体,而是一条潜在水下,完整而又庞大的灰色产业链条,有捕猎者,农人,本土贩子,养殖户,跨境走私者,贸易商,玩家……
人为干预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很难评估,正如我们农耕开垦和工业活动带给自然的破坏(客观来讲地球环境变化无所谓好与不好,只是相对于人类目前的发展水平以及对生存条件的要求高低来讲,“变化”可能比“破坏”一词更加中性。)现在进行一些修复性的保护工作是否会再次转变已然动态平衡的生态环境,这很难说得清楚,讲得明白。
地球漫长的生命周期里面,曾有无数的物种被淘汰,永远的消失,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块化石;又有无数的物种做出了生存的努力,进化,发展,留存到现在。面对周期性的的生物大灭绝事件,人类的种种努力似乎都显得有些矫情和徒劳。
大道无情,我们可以不关心这些,能够做到珍惜眼下,关爱下一代,有生之年,尽情享受绿色,环保,健康的生活。那些我们热爱的、可爱的物种能够陪伴我们闲暇的时光,如此,甚好。至于万代千秋的事情,太久远,我们遵循普世价值观,做好自己的本份,能做多少做多少,不要苛求他人,更不要苛求自己。
野生动保,环境保护,不仅是在龟这个我们最关注的物种,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少扔一个烟头,少丢一个饮料瓶子,少抛一个塑料袋子,抑或少烧一箱汽油,一些日常不起眼的行为习惯的真转变足矣,即便是亿万分之一的影响因子,那也是正向的,积极的反馈,坚持下去,多做一次,多影响一个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股力量终归是能够汇成滚滚洪流,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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