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教育•初心故事】拔稗草

毛泽东作寻乌调查，除了召开调查会，还亲自深入木工商店、作坊、集市或田间地头作调查访问，广泛接触社会各阶层人士，了解社会各阶级的生动情况。

一天清晨，警卫连战士和四军军部的同志一起到马蹄岗附近的农村去参加劳动，刚集合好队伍，便见毛泽东和古柏从楼上下来，站到队伍后面，和战士们一起出发了。

“毛委员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劳动啰！”大家高兴得互相看着，兴致勃勃地朝前走。

这时，太阳刚刚露头，田野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晨雾，战士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在碧绿的田野里。毛泽东看到农民群众已在耘田拔稗草，便放下衣帽，挽起袖子和裤腿，走下田塍。

毛泽东对身边警卫员陈昌奉说：“你知不知道哪是禾苗，哪是稗草？”

陈昌奉诚实地回答说：“不知道。”

毛泽东随手从田里拔起一株禾苗和一株稗草。接着说：“我右手拿着的是禾苗，左手拿着的是稗草。请你们仔细观察一下，它们有什么区别？”

一位战士回答说：“右手这株禾苗比较肥壮和翠绿，而左手拿着是稗草身子稍微瘦长，呈黄绿色。”

毛泽东耐心说；“这是一方面，但是明显的识别方法，还在于，节上长细毛的就是禾苗，节上光溜溜的就是稗草。”

红军战士听了毛泽东教的识别稻草的方法，深有感触地说；“易记难忘，以后再也不会分辩不清楚了。”农民们听了异口同声地称赞说：“毛委员不仅是领导我们工农翻身解放的大救星，还是个作田里手哩！”

毛泽东两手握住耗把，一边熟练的耘田除草，一边和农民们亲切拉起了家常。

很快到了晌午时分，一位中年妇女送来茶水点心，再三催促毛泽东和红军战士休息休息，于是，毛泽东就招呼大家走上田头。休息的时候，毛泽东又和围坐在身边的农民们促膝谈心。

毛泽东心平气和地询问：“你们村里有多少人？姓什么的多？几户贫雇农，几户土豪劣绅和地主？”

一位中年男子屈指数了数，告诉毛泽东：“我们村地处县城与农村结合部，全村人口500人左右。百家姓，姓范的占30%，姓骆的、姓曹的各占25%，还有姓钟的、姓赖和姓潘的，在县城曾有‘骆半县、曹半街’之说。他们当中95%是贫雇农，5%是豪绅地主。”

毛泽东又详细地问：“耕田的有多少，做手工业的有几个？”

另一位农民朋友爽快地回答：“绝大部分人家耕田，从事手工艺兼做小生意的不过10%左右。”

毛泽东接着又问：“参加了赤卫队的有多少人？参加红军的有多少？”

一位中青年人回答：“大部分农民都参加过暴动队，赤卫队，平时耕田，战时打仗。大概20人中就有1人参加了红军。”

毛泽东还问；“每人分田多少？红军田留了没有，有没有派人耕种？今年的田能不能种好？”

一位曾参加过分田的县苏委员回答说：“我们村采取人口总数除土地总数办法分田，每人可分得土地近2亩，包括山坑田、高排田差不多3亩。红军战士和革命职业者不但分了田而且苏维埃政府动员派人替他们耕种。”

毛泽东随身带来笔记本，一边问，一边记录在本子上。在场的古柏也忙得不亦乐乎，用快速记录。不时还重复地问上几遍，直到毛泽东听清楚为止，没有听明白的，古柏还要当“翻译”。他们口问笔记，忙得连喝水吃点心也顾不上。

毛泽东高兴地对大家说：“前些日子我专门作了商业调查，了解到寻乌的出口货除大米外，还有茶叶、土纸、木头、香菇、菜油等六大宗。梅县一带缺大米，价比寻乌贵一倍，寻乌每天共计输出大米一百担，全年三万六千担，平均每担价八元，共二十八万八千元。大米属寻乌出口货的最大宗。”

“第二是茶，现在正是采茶期。‘头春茶’、‘秋子’、‘雪子’是寻乌的名茶，虽很少，但很好，因为不是岭头种的，而是菜园子里种的。其他的如土纸、木头、香菇这几种出口货都产自山头。这次第一天到寻乌，我就了解到寻乌山多，你们有句谚语叫什么？”

毛泽东顿了下，古柏接着说：“叫八山半水一分田，半分道路和庄园。”

“对！就这句。”毛泽东点了支烟。古柏立刻意识到毛泽东有重要的话要说，做好记录的准备。

“寻乌的山地，多落在首先落脚的氏族手里，后到的氏族便没有山或少有山。田与山的情形不同，山地通常一姓的山，都管在公堂之手，用的公禁公采制度，是家族主义的山林‘共产’制度。此外还有地方主义的山林‘共产’制度。以上两种这是说的‘共产主义’的公山。还有‘资本主义’的私山，乃是香菇山、茶子山、茶叶山、竹山、杉山等，生产品能变卖，出息较大的。”

毛泽东站起来，倒着手指一一数着。

“这些山原来也都是公山，渐次落在有钱人手里，大概是大地主占一半，小地主(新发户子)及富农占一半，是这样吧？”

大家认真地听着，纷纷点头。

毛泽东见大家都很投入，然后启发大家：“我们打土豪、分田地，寻乌的山林是怎样分配的呢？”

古柏想了想说：“全县对于山林，除牛斗光一个乡外，均没有分配，仍由原耕作人经营，名义上全归苏维埃公有，耕种人向苏维埃纳地税。”

“为什么牛斗光的山林分了呢?”毛泽东敏锐地问。

古柏说：“因为那乡人多田少，农民要求分山迫切。”

毛泽东一向善于发动群众，便转向群众说：“你们分了田，有没有分山的要求？”

人群中大多是附城南门外、北门外一带的农民，他们说：“因为山权在各大姓公堂手里，小姓农民没山种，小姓农民是迫切要求分山的。”

古柏说：“山林被姓界限制欲开发而无从的情形，到处都有。土地革命之后，我们党要消灭这种姓界。”

临末了，一位中年农友满怀感激地说：“感谢毛委员，感谢苏维埃政府，感谢红军给我们分了田，农民当家作主了，今年的田包能种好。”

毛泽东笑笑说；“不用感谢，土地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我们广大军民通过斗争得来的，要扩大赤卫队，用武装保卫苏区，种好田，多打粮，支援革命战争，巩固胜利成果。”

翻身农民聆听着毛泽东的亲切教诲，连声说；“对！对！毛委员说得好！句句话都讲到了我们的心坎上。”（严修余 刘传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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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蓝玉林

编辑：刘佛先

来源：寻乌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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