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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时绘画”谈起,我们看绘画时到底在看什么?

邸特绿 绘画艺术坏蛋店II 2023-11-22
今天的艺术家正面临着一个越来越摇摇欲坠的末世未来,美学、政治、经济和生态的承诺都已被证明是失败的。


长期持有的政治标准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所以看到绘画重新出现的趋势,于是质疑这些标准的对等形式,似乎很自然。


如果一种临时的语汇能够及时重新激发个人关注的表达,那就应该是任何人在绘画中所需要的全部努力和期待。



跟艺术家何岸聊天,他说到《临时绘画》这个展览,我搜了一下参展的艺术家,正好跟之前我发过的 德·凯泽 和 罗杰·拉韦尔、雷尼尔·卢卡森 的常识性理解 很重合,这条内容里写到一个法国评论家说他们是“欧洲的波普艺术”,感觉这个词对艺术家工作的概括还是有点窄了。




临时绘画  展览现场照片


这些艺术家的工作,我们可以先从这个题为《临时绘画》的展览开始。这是2011年四月伦敦由Raphael Rubinstein策划的一个关于绘画的展览。今天,事实上以这个标题为工作方向的艺术家很多。





下面是部分展览作品图片信息。



Raoul De Keyser:无题,2006
布面油画,351⁄2 x 493⁄8英寸
©纽约David Zwirner画廊和安特卫普Zeno X画廊




Albert Oehlen:Chloé,2008
布面油纸,1061⁄4 x 118英寸
©巴黎Nathalie Obadia画廊




Christopher Wool:无题,2007
亚麻布珐琅,126 x 96英寸
©纽约Luhring Augustine画廊




Mary Heilmann:Seam,1990
布面油画,40 x 30英寸
©纽约303画廊和伦敦苏黎世豪瑟沃斯




Michael Krebber:蔑视自己的作品作为职业规划,2001
布面丙烯,55 x 431⁄4 英寸
©纽约格林纳夫塔利画廊




Joan Miró:云与鸟,1927
布面油画,571⁄2 x 447⁄8英寸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




Martin Barré:73-74-D-149 x 139,1973-74
帆布丙烯,583⁄4 x 543⁄4英寸
©巴黎Nathalie Obadia画廊




Kimber Smith:布拉格,1977
棉布上的亚克力,641⁄2 x 931⁄2英寸,私人收藏
©瑞士温特图尔艺术博物馆




Richard Aldrich:用镜子装置看,2008
油、蜡、有机玻璃和切割亚麻布上的镜子,84 x 58英寸
©纽约 Bortolami 画廊




Stefan Sandner:无题,2008
布面丙烯,393⁄8英寸
©纽约52博物馆




Jacqueline Humphries:朱迪思,2006
亚麻布上的油,90 x 96英寸
©格林纳夫塔利画廊




Sergej Jensen:调色板,2005
帆布上的帆布,23 1/2 x 17 3/4英寸
©纽约安东克恩画廊




Cheryl Donegan:Luxury Dust(银色),2007
纸板上的银色胶带,24 x 18英寸



彼得·索里亚诺(Peter Soriano),彼岸展览,2008
©巴黎让·傅立叶画廊



Cheryl Donegan 作品




Angiola Gatti 作品




Richard Aldrich 作品




Jacqueline Humphries 作品




Sergej Jensen 作品




Raoul De Keyser 作品




Michael Krebber 作品




Julian Schnabel 作品




Richard Tuttle 作品


今天的绘画,也就是波普之后当代艺术意义上的绘画,是一种既不是传统具象,也不是传统抽象,更不是所谓观念绘画的存在,无法回避。可以说他们作品里也包含上述三种形态并且外延了更多,比如在他们的作品里还有波普的成份。


这些艺术家长期以来的作品看起来都是随意的、仓促的、不确定的、未完成的或自我放弃的。他们都有意避开“强烈”的绘画,去追求那些似乎不断冒着崩溃风险的东西。


他们以一种看似懒散轻松的状态进入绘画,反而让人感觉他们对绘画的野心勃勃。这些绘画在今天存在是危险的,尤其是在认知严重折叠的中国。


为什么艺术家会采用自我毁灭的策略,在一幅从某些角度看完全失败的画作上签名?这可能与贯穿现代艺术史基本的怀疑主义有关 : 

我们在塞尚对圣维克多山的无限痛苦调整中、在达达嘈杂的反叛中(以毕卡比亚亵渎神明的《Cézanne的肖像》为代表)、在贾科梅蒂无休止地抹去和重新开始肖像画中,看到他们在告诉我们绘画是不可能的,也能在波尔克20世纪60年代华丽的无声作品中看到它。

现代主义的历史充满了拒绝策略和否定行为。在今天认知折叠的时代,我们看绘画时到底在看什么?如上所述,当然不是看空间里的那个现成的绘画物,即不是看你自己认知到的那个“绘画”,也不是你脑子里那些陈旧的“坏画”观念。



“临时绘画”,或许能打开一个关于今天绘画与艺术的通道。在今天这个极其杂糅的时代,艺术确实越来越难以被确定,艺术怎么能被确定呢?

今天很多年轻从业者的工作方向也很类似,包括很多中国艺术家——免得得罪人这里就不说了,总之绘画艺术坏蛋店曾经的推送里有很多。


Trevor Shimizu,1978年出生与日本,现生活在美国



Jon Pilkington,1990年生于英国

Cream Of The Crock,2017 

Oil on canvas (in oak wood frame),74 × 54cm



Georgia Dickie,1989年生于加拿大  

Grease She Who See You,2020



Šimon Sýkora,1990年生于捷克  

Walk alone,2018

oil, canvas



Ser Serpas,1995年生于加利福尼亚



Oso Parado,出生在墨西哥的年轻艺术家 




“他们(‘临时绘画’派艺术家)的写实性比较关键的部分来源于波普,这样有些社会性的材料和符号会成为其中的挪用和隐喻,又摆脱了抽象绘画的纯粹平面审美。

艺术家强调绘画的‘物质性’,不是传统绘画的结果或者艺术史的审美,而是艺术家工作的停止本身的物质性。不被定义的、中断性的痕迹,这里的‘物’是被剪径后的‘那一段’的呈现,绘画上更多是一种理解式解构性的残留。

所谓‘物’是不断尝试悬置以前的常识性审美,跟塞尚的工作有点类似既不能向前也不能向后(沙滩上站立的男孩)在临时性绘画的探索中,画布本身仅仅起痕迹的传递作用,是‘物’的其中一种含义。现在回头看他们,其实都很‘热’,说新波普有点亏待他们了,我原来自己命名叫他们‘新现象’。”


——何岸



何岸说,类似“临时绘画”工作方式的,除了绘画,还有装置作品和音乐作品。他推荐了几首音乐作品,下面放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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