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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飞翔查建渝:乡村教育的坚守,需要胸怀天下的人才

RAISE 顶思 2019-11-23
11月17日的RAISE大会中,我们的主持人提及——教育,探讨未来,在探讨“上天入地”。每个人都想“上天”更上层楼,而那些关注着乡村教育,去“入地”,去踏实做公益的人,更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不止改变自己,还要去改变世界,去胸怀天下,这对我们的“精英”和未来“精英”来说,是否是需要补上的一课呢?在大会上做了关于乡村教育主旨发言的华东师大爱飞翔公益基金会理事长查建渝和我们做了属于他的分享。


文 | RAISE

编 | Wen 


查建渝理事长在RAISE大会的分享是从一幅不起眼的铅笔画开始的。



2017年在爱飞翔基金会组织的一个“中国小学生铅笔画大赛”当中,11岁余紫勤画了一幅画感动了很多人。她画的是自己在床上抱着妈妈的照片,墙的后面在数算“妈妈回来的日子”。


这样的孩子,在中国据不完全统计有5600万。查建渝理事长用了“史无前例、空前绝后”来形容,是因为我们看到在人类历史上,甚至在有动物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么大一个群体的孩子,在没有父母亲陪伴的情况下长大的。


在中国农村的现状当中,谁来照顾他们?除了他们的爷爷奶奶,就是乡村教师。


 在高山上,在深谷中,在大河那边,一位老师带着10位,15位,20位学生,从学前班到小学三年级,一干就是5年、10年、20年。这种形态,叫作“一师一校”。连永红、孙祥云,杨桂凡,俄尖尼玛……查理事长可能没能让我们真正记住了这些老师的名字,但我们记住了他们的形形色色的乡村教育故事。


这些老师照顾了孩子,而孩子们的父母在城市里帮助城市的建设和发展。而我们能够给他们做什么支持?查理事长举了远程英语课的例子。他在纽约找了一批中学生、中学小记者,他们正在组成这样一个活动项目,他们准备跟中国的农村去做这样的远程交流。


此外,也成立了“远程支教群”,在市民当中组成20-25个家庭。当然,也可以由一个班级、一个学校或者一个年级来组成。通过微信跟某地的一个学校或者一个班级结成对子,每个家庭一个月捐100块人民币。这样就把又当爹、又当娘,又当老师组成一个社群,来做多维度的支持。上海中学国际部就有这样的一个团体,年年组织学生家长与爱飞翔共同支持乡村教师。



查理事长和他的团队也利用假期到乡村去举办双语的研学营,既是开阔自己孩子的视野,也是帮助当地的学生…… 想用各种不同的形式去帮助孩子们。


这个组织叫“爱飞翔乡村教师培训”,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最近在社会上有点热,就是崔永元。而查建渝理事长是爱飞翔上海的发起人。


2006年小崔去乡村的时候,听一堂课。当学生问老师,说:“飞机里的乘客坐在哪里?”老师的回答:“可能是坐在翅膀里。”当他带着孩子踢足球的时候,正好经过一团牛屎,就把这个球洗干净再踢。结果小孩子都以为“洗球”是踢足球的一个必选动作。


而怎样切实改变孩子们的受教育现状,以及提升他们的“底线标准”,查建渝理事长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中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开阔老师的视野,长见识


在大会发言以后,顶思记者又“逮”住了被众位校长、老师团团包围的查建渝理事长。关于他个人的事业轨迹,他在中美交流等方面的见闻,爱飞翔基金会,还有各种大家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做了独家专访。


查建渝理事长是79中文的老华师人,他真诚坦率又朴实无华的言谈,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大会中,我们也给了查理事长的发言最热烈的鼓掌,感谢他和爱飞翔这样的组织,始终不忘脚踏实地和教育的初心。


采访实录在此分享,以飨读者。



Q=顶思

A=查建渝


Q:您曾经赴美在硅谷工作,后来回国成为企业高管,再投入到公益事业,这之间您的角色都发生了很大的转换。在这些角色转换之间,您在做选择的时候,背后是怎样的契机呢?


A:这个是很普通。我在美国硅谷这家公司工作了10年,我当时就觉得我的人生常常来说,都是10年一个turn。在华师大读书留校也是10年,我有很多10年。在冥冥中,我也知道今年是我做爱飞翔也是跨入第10年了。当时,虽然说在美国,我们是赤手空拳去的,但呆了一段时间以后也是有房有车,有孩子,有家庭。上班很稳定,公司也很稳定,每天就干这些事儿。我是觉得有点腻,我不太安分。然后就想回来。正逢进公司10周年的party,当天party结束就递了辞职信。回来当时也是参加一个半导体项目。


如果说参加爱飞翔的契机,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跟小崔,崔永元在一起。那时他已经在北京做这个事儿做了三年了,在上海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这样子我就心头一热就答应他了,答应人家了就不能够跑掉,不能失信。所以就做下来了,而持续的动力,本质上的东西还是因为农村发展的不平衡,孩子受到的教育比较不够,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曾经是教师。教师的教育发展问题让我牵挂。我和小崔反复地谈论,我们要帮1亿的孩子很难,我们要通过老师去帮助他们。这样我们就把主要的focus放在了老师的培训当中。


Q:教育主要还是一个“人”的事业,我们需要更多的好人进来,来做好这件事。教育行业和您过往经历中,硅谷工作也好,企业高管也好,实际工作中最大的区别是在于哪里?


A:我觉得教育是最高级的事业。教育的“产品”是什么?不能说“产品”,我们要打引号说“产品”,教育的“产品”是“人”。所有的一切工业,包括美国硅谷,高科技发展,所有的高科技都是“人”创新出来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一切产业,所有的竞争,在背后最重要的就是人才的竞争。人哪里来的,人才哪里来的,就是教育中来的。


当然,现在我们现在理解的教育和传统的教育,在新的高科技发展的背景下,有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本质上还是人,人的竞争。怎样培养人。在中国的国情下还有另一层意义,将近1亿的孩子受不到像城市孩子一样均衡的教育,同时有5600万孩子没有家庭教育。这种情况下,有些孩子某种意义上是个“定时炸弹”。在一些犯罪的孩子当统计中,很多都因为他们没有受好的家庭教育。从好的方面来说,他们应该和城市里的孩子一样受到好的教育,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其实他们受到好的教育也是在防止一些悲剧的发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做得更有成就感。


Q:RAISE大会主要还是非常聚焦国际教育,或者双语教育。而教育资源不平均的现象在中国,因为我们人口众多,地域辽阔,经济发展不均衡。国际学校等等从现实出发来看,针对的对象可能就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孩子,他们希望能够通过教育“脱颖而出”,成为高端的人才。而对乡村教育来说,是否也是要尽可能去获取资源,也让孩子们有能够多一些机会,谈一谈“公平”。您如何看待这两头的关系呢?


A:教育的不均衡反映出的其实是社会不均衡的问题,这不仅仅是一个教育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教育问题是一个大系统不均衡的一个反映。所以我们也面对这样的现实,不是说接受双语教育的条件好的孩子要去农村接受教育。各行其道。我们希望条件好的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同时不要忘记农村的孩子们。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尽可能地享受到均衡的,达到基准线的教育。我们要画一条线,这肯定不是双语教育学生的这条线,这是一条接受教育的底线。但现在很多农村学生达不到,他们低于这条线。


作为我们来说要做出一些付出,同时我觉得,我去了美国不少名校,我觉得双语学校的老师要能够传达给学生这些理念。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像美国斯坦福大学这样的学校,一般都认为它很伟大,因为区别就是它培养学生是要能够改变世界,而不光是为了改变自己。我自己带了几届学生到硅谷办创新领袖营,像来自XX附中等等,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学校,非常优秀的学生,但是说实话我是有些失望的。我们实际上还是在培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可能在技术上非常好,非常聪明的。但是心里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没有天下。我觉得现在这个格局,不够。


我觉得顶思这样的机构也很有意思,因为它也横跨了很多双语学校,国际学校。今天能过给我机会在这里传达这个信息,我很感谢,也看出顶思的格局。 我发言后,也有很多老师来找我,虽然他们接触的学生都是来自富裕家庭,但他们本身心里还是有这样的情怀和格局,一下收获了很多朋友,我很感动。


Q: 我看到您和赵小兰女士等在为中美关系以及民间中外文化交往过程中做出贡献的人士,你们一起做一些事情。您觉得早期走出去,并介绍中国文化到海外的一批人士,到现在这批走出去的年轻人,可能他们本身越来越多的受到国际视野的影响,本身也接受双语教育。这一代走出去的孩子,您觉得他们作为中外交流的“使者”也好,和过去发生了什么变化?


A:我觉得,这可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一个社会从贫穷走向富裕,从战争走向和平,到了下一代……我是50后啊,49年以后的世界不是很公平,因为冷战嘛,我们处在冷战的一极。我们心里是有属于时代的东西的。而像你们这一代,还有后来的孩子,完全就是在一个和平社会的产物。所以他们不完全和我们一样,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不要苛求他们。如果说要赋予他们一些什么的话,这就是我们教育的责任,老师的责任。这一代孩子出去,他们转向比较“自我”,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吧。越是这样,可能越是需要我们补上(指社会责任,编者注)这一课。我们那个年代,到处都在说“解放台湾”,“解放全人类”,我们不要补课,我们已经太多这样的课了。 


在国外,我看到一些孩子在技术上非常精进。但是我也看到了,这次在华盛顿,开的全球校友大会,我也在大会上对“爱飞翔”做了介绍,好几位在联合国工作的校友啊,好几位CEO,都找到我,和我说,想为这个事业出一分力啊。他们当然都比我年轻嘛,他们都会有转变,看他们受到什么影响吧。但是总体来说,我觉得现状是关心自我的比重还是会稍微多一点点,这和成长环境有关系,和我们教育的缺失也有关系。但确实大家都越来越有这样的意识了


Q:今天最后一个问题,课堂的建设,您提到的一人一校,一个老师、一块黑板,一座学校。成立基金会在募资,吸引社会更广大力量加入到这个事业中来,您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


A:因为我们focus在小学,中学又不一样。我认为在小学阶段,最重要的是爱和健康。让他们有好的身体基础条件,要让他们感受到爱。 因为这些孩子们都没有。当然了,技术也需要,但我认为技术不是最重要的。技术可以弥补一些东西。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好的老师,去爱护他们。现在一师一校也在逐步的减少。这样的老师的路太难走了。有的老婆看不起啊,孩子都看不起啊,500块钱,800元怎么去养活自己的家,他也想走啊,但是无法走啊。我们也看到这样的现象,我们想去帮助他们。例如对上海的家庭,一个月拿出100块钱,可以接受,还有其他的方法途径,大家一起去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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