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观察】越南正在成为美国制华新盟友？
SOUTHEAST ASIA INSIGHT |《东南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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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来，美国靠炒作南海问题吸引越南眼球，利用在南海问题上的共鸣积极拉拢越南。从全面解除对越武器禁运到美军军舰访问金兰湾，再到南海议题上频频声援越南，美越近年来在南海的一系列互动在两国内部产生一系列影响。美国内部有关“越南能否成为美国制华新盟友”（Can Vietnam Be America's New Ally Against China）的讨论多了起来，越南也有部分人士发出“越美军事联盟对抗中国”（Việt Nam liên minh quân sự Hoa Kỳ chống Trung Quốc）的声音。越南在《2019年越南国防白皮书》中新提到，越南将“根据南海局势大国争执情况的变化，将在尊重主权独立、领土统一完整基础上发展自己与各大国之间的国防和军事关系……将增强与世界各国的国防合作关系，以提高保卫祖国的能力，并且能够解决共同的安全挑战。”美国著名国防问题专家Derek Grossman认为越南国防白皮书中的上述表述为加强美越安全合作打开了大门，“这是河内在南海问题上可能寻求华盛顿进一步帮助的强烈暗示”。那么，面对美国的战略拉拢，越南是否真的会与其军事结盟，成为美国在亚洲的制华新盟友？
美越走近本质上是为各自战略利益服务
无论是亚太再平衡战略还是印太战略，美国都把南海当做实现自己战略意图的重要抓手，而越南只是美国亚太战略算计中的一环。杜特尔特上台执政后，谋求摆脱对美国依赖，改变了以往在南海问题上的咄咄逼人态势，积极开展对华务实合作。菲律宾对华态度的转变，使美国更加看重越南是南海主权主要声索国这一特殊身份，急于将越南推到台前充当新的“反华急先锋”，意在牵制中国。
在一些美国人看来，“与越南缔结新联盟将有助于扭转当前北京外交新胜利的潮流，同时将为其他国家保护自己专属经济区和抵御中国影响力树立榜样。如果从越南扩展至同样有不结盟政策的印尼和印度，中国将越来越多的被限制在自己的后院内。”
越南方面清楚美国的战略意图，并且基于现实利益考量，做出有限度迎合美国的战略抉择，并趁机推动南海问题国际化。越南是南海非法侵占中国岛礁数量最多的国家，越南政府在南海问题上面临较大的民意压力，因此借美国之手在南海制衡中国，既可以营造“得道多助”的假象安抚民意，又可以增强南海“维权”底气，便于实施既斗争又合作的对华方略，巧妙降低博弈成本，提升南海问题上的谈判筹码。
总体上来讲，越南希望美国介入成为制衡中国的重要力量，但不希望自己成为美国更广泛的遏制中国战略的一部分。因此，美越近年来在南海问题上的合作更多是为各自战略利益服务，其双边关系将维持在近而不亲的限度内，远达不到军事结盟的程度。
美越同盟不具现实操作性
越南是坚持不军事结盟的国家，奉行多边化多样化的外交政策。《2019年越南国防白皮书》明确规定越南军事发展的“四不原则”，即不主张加入军事同盟，也不作为任何一个国家的军事同盟；不与任何一个国家联合对抗另外国家；不允许任何国家在越南建立军事基地或在越南领土上反对其他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不使用武力或威胁使用武力。越南这种多边化多样化和不结盟的外交政策取向，为美越军事结盟关闭了政策层面的大门。
美越结盟需要深层次战略互信做基础，然而两国间存在的历史和现实矛盾使这种互信构建难以成型。如今美越已经在经贸领域取得诸多成果，但美国入侵越南留下的战争记忆和民族伤痛不会消逝。即便是今天，美国仍是越共政权的最主要威胁，这些敌对势力“运用各种手段旨在消除越共思想基础，削弱和废除越南共产党的领导作用，废除社会主义政权。他们不断阴谋进行“和平演变”，反对越共和社会主义政权，为数十个试图颠覆越南政权的组织提供庇护。
虽然美国在南海问题上不时为越南站台和辩护，但这更多停留在为美国利益服务层面，美国未在外交行动上宣布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是越南领土。华盛顿将河内视为反对北京南海主张和军事化的合作伙伴，但越南不是西方语境下的民主国家，因此这种伙伴关系存在局限性。越南要想真正获得美国愿意为其承担风险的行动支持，至少要遵循美国要求在民主和人权方面做出改善，而这意味着越共要直面制度被颠覆的巨大风险。
中越都不应放松对美国的战略警惕
越战期间，美国实施越南战争“越南化”政策，采用“用越南人打越南人”的策略，以此缩减美国战略成本和开支。当今，美国有运用类似手段的苗头，在依赖军事手段威胁社会主义国家的同时，把战略重点之一转移到煽动社会主义国家间的对立上，挑拨社会主义国家关系，鼓动社会主义国家间的敌对情绪。
对此，中越要自觉保持警惕，在南海争端等关乎中越两国未来关系走向的重要问题上，应共同抵制外部势力介入回到双边磋商的轨道上来，防止被美国等西方国家“牵着鼻子走”。中越两国要看清美国借南海问题造势的动机，认识到美国除要为自身利益服务外，还想借此掀起两国民众对彼此共产党政权的不满，在两国间形成自上而下的彼此敌对情绪，进而在瓦解中越两党两国友好关系的基础上内外施压，最终为“和平演变”中越服务。因此，两国都应自觉警惕，慎重对待美国抛出的各种“橄榄枝”。
本文作者：王道征，海国图智研究院研究助理，现为研究院出版物《东南亚观察》编辑。研究兴趣：越南问题、中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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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观察》是海国图智研究院独家推的深度报告，聚焦东南亚区域一体化进程，重点国家政治经济动态，中国与东南亚关系等内容，为中国与东南亚的读者提供科学、客观、理性的时事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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