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EAST ASIA INSIGHT |《东南亚观察》
*温馨提示：点击”阅读原文“下载本期pdf.
VOLUME # 39
当代越南在俄罗斯均势外交战略中的定位
摘要：均势外交战略是俄罗斯自伊凡三世时期即使用的战略，且与俄罗斯的强势战略相辅相成，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并同时包含于俄罗斯的“双头鹰战略”当中。随着全球经济重心向亚太地区转移的趋势愈加明显，俄罗斯外交战略包含亚太地区的比重也越来越大，亚太地区战略的实施关系到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和平与安全以及其对太平洋区域的辐射力度。而越南作为俄罗斯自苏联时期就保持特殊而密切交往的国家，在俄罗斯对亚太的均势外交中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一方面，越南对于俄罗斯在南部影响中国具有较为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越南在俄罗斯与东盟双边交往的过程中，也具有重大的意义。无论是过去的苏联还是现在的俄罗斯，始终都没有放弃过谋求全球性海洋霸权的企图。俄罗斯的基本体量，也决定了他谋求全球性海洋霸权的可能性。于2015年7月通过的《2030年前俄罗斯联邦海洋学说》上明确了俄罗斯海洋政策的根本目的，即实现和维护俄罗斯在世界各大洋的国家利益，巩固俄罗斯在一流海洋大国中的地位。而在实现俄罗斯努力实现海洋霸权的目的时，均势战略是其惯用的手段之一。随着亚太地区经济实力和政治地位等方面的崛起，俄罗斯的战略重心也逐步往该区域倾斜，东南亚作为亚太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不仅沟通着太平洋与印度洋这两大俄罗斯竭力扩张的海区，也是联结东亚大陆与大洋洲的中枢之地，具有极大的经济潜力与军事价值。俄罗斯为了确保实现自身在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利益，增强自身在全球的影响力，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东南亚。越南作为东南亚的区域性强国，不仅与俄罗斯有着基于意识形态的外交友谊，也有着基于地缘因素的经济、政治利益关系。俄罗斯要想实现东南亚地区的力量均势，平衡美国、中国及东盟自身在该地的力量，越南不免是一个天然的关键点。通过深化与越南在经济、政治及军事等方面的联系，利用好越南这一关键枢纽，不仅可以为俄罗斯带来较大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中国、美国及东盟相关国家在南海地区乃至东南亚的力量，避免某一大国影响力独霸东南亚。正确认识越南在俄罗斯均势战略中的地位，是分析俄罗斯亚太战略的关键，这不仅有利于更好地维护中国对南海的主权，也在中俄交往日益密切的今天有着重要的价值。均势外交是16世纪中叶以来欧洲主要主权国家普遍使用的外交策略，它是指一国为了自身利益而谋求一种势力均衡的国际力量格局。从客观上看，它是指国家间或者其他国际社会主体间在资源条件的限定和利益关系的导引下，相互作用、相互牵制所形成的一种特殊稳定的状态。从主观方面看，它则表现为某个国家或国际社会主体所奉行的外交政策和原则，是一种追求稳定的策略。俄罗斯的均势外交有其自身的特点，区别于英国、普鲁士、奥地利等国家的均势外交。但是，这样的区别仅仅是实践层面的区别，而非理念层面的区别。均势外交作为一种外交策略，其本质上都是实现各自主权国家的利益最大化。都希望通过借用一定的国际力量，来制衡和缓解来自其他国际势力的威胁。而在实践层面，俄罗斯与欧洲其他各国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区别。均势外交并非俄罗斯的外交的一贯传统和追求的目的，俄罗斯的地缘条件及体量决定了其外交的主要目的是谋求在国际体系中的优势或主导地位。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俄罗斯之所以时常使用均势外交策略，其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缓解或解决劣势情形下的国际环境压力，从而最大限度的维护自身利益。当俄罗斯的综合国力处于某一国际体系中的强势时，俄罗斯并不愿意使用均势外交策略，而是推行其优势外交的策略。比如，在1853年克里米亚战争前期，俄罗斯的综合实力在欧洲处于较强势的地位，为了向近东方向扩张，饮马土耳其海峡，发动了克里米亚战争，以图对整个近东地区的主导权。而在克里米亚战争失败后，俄罗斯的力量被英法大为削弱，这时俄罗斯的目标则是在近东地区维持势力平衡，尽可能保存自己对奥斯曼帝国的既得利益。所以，均势策略并非俄罗斯的传统外交策略，是否实现均势战略，随着俄罗斯相对实力的变化而变化。
当俄罗斯的综合实力处于相对弱势的形势时，俄罗斯便会选择全方位的均势外交。不仅在欧洲，即便是在亚太方位，俄罗斯也会因为自己处在弱势的情形下，选择借助别国的力量来牵制自己的对手或者潜在对手。在苏联解体之后，虽然经历过“梅普之治”的俄罗斯国力较苏联解体前夕有所恢复，但在经济体量、政治影响、国际地位、军事实力以及文化输出方面已远远不如当时的苏联。所以，当下的俄罗斯无论是在欧洲方向或是亚太方向，均需要稳住自身的既得利益，不断在较为复杂的国际环境与发展情势下扩大自身的利益基础，从而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加强与越南的双边关系，不仅可以一定程度上制约俄罗斯的潜在竞争实体中国，也可以加强俄罗斯与东盟之间双边谈判的筹码。在当下俄罗斯的均势外交体系内，不仅仅直接针对于现实中显而易见的国际主体（如美国、欧盟等），同样也针对像中国一样的潜在竞争实体。当下中俄关系被两国官方定义为新时代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两国的关系唇亡齿寒，辅车相依。但是从中俄两国关系的历史发展及地缘政治的条件来看，当下的中俄关系还需要更长时间的进一步巩固与交融，中国也存在被俄罗斯自发地作为潜在竞争对手的可能。因此，俄罗斯在对亚太地区的均势策略中，也会因为对自己的利害考量而在一定程度上制衡中国，越南正是俄罗斯在制衡中国布局中的一颗重要棋子。中越之间有着上千年友好交往的历史，两国无论是社会制度还是传统文化都极为相似。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次年的一月份越南就与中国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在此之后，中国在经济、内政、外交及国防方面都给予了越南极大的援助。特别是在五十年代初期，中国为越南提供了数量庞大、经验丰富的军事基层指挥军官体系，帮助了越南取得了包括奠边府战役在内的对法独立战争，把法国在越南的殖民势力彻底逐出。1964年，美国借助“北部湾事件”对越南发动了侵略战争，中国在自身物质匮乏的前提下，综合了政治、安全等方面的考虑，决定对越南提供了军备、粮食、指挥系统等全方位的无偿援助。由于中国对美国的威慑以及积极活动，美国始终不敢跨越北纬17度线。很大程度上帮助越南社会主义政权赶跑了美国侵略者。但随着越南胡志明主席的逝世，黎笋的上台，中苏关系的进一步恶化，越南选择了对苏联“一边倒”的政策，中越关系开始逐步冷淡。1978年，越南在苏联的支持下入侵柬埔寨，并以苏军使用金兰湾为条件获得了苏联军队更进一步的支持，越南在入侵柬埔寨的同时，也涉及到了对中国云南省的军事行动，中国考虑到自身国土以及南部方位国际格局的变动所带来的安全问题，决定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至广西和云南两个方向出兵越南，至此，中越关系全面恶化。在整个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苏联对越南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援助，越南的军事系统从武器装备到指挥体系，均由中式援助换装为苏式援助。最终，中方以两万余人伤亡的代价，使越南建立其主导的印支联邦的计划破产，更为重要的是，反击战摧毁了整个越南北方的工业体系，从整体层面迟滞了整个越南国民经济的发展。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采用了军区轮战的方式，七大军区轮番在云南及广西对越南进行打击和威慑，越南为此在其边境线上对屯军及其他的军事项目开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经过了1979年至1989年十年的边境局部战争，越南极大的消耗了自身的国力。但是，对中国的仇恨与隔阂，也埋入了那一代越南人的心中。越南政府在自身国民教育里加入里大量反华元素，教科书及越南自己出版的越南历史书大量充斥着反华内容，将中国定义为“来自北方的侵略者”，并污蔑中国为“扩张主义者”，将对中国仇恨的情绪传递到了新一代的越南青少年的思想当中。除此之外，中国与越南之间还存在着南沙群岛主权争议的结构性矛盾。中国与越南的领土稳定包含着中越陆地领土，北部湾区域以及南沙群岛及其相关附近海域三个部分。其中，两国在陆地和北部湾领域的领土划分均已达成共识，并有着良好的执行情况。但是，南沙群岛主权的争议，直到现在两国也没有彻底解决。时至今日，越南已是占领南海岛礁最多的国家。越南与中国关于南海主权问题的争议，对越南有着较为深刻的政治考量。而且，越南在这个问题上出尔反尔。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越南政府（当时的北越政府）就已经承认了中国对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拥有的主权，在当时，时任越南外交部长的雍文谦就在接近中方代表时指出了中国对于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应当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力。1958年，越南总理在当时也曾郑重声明：“越南政府始终承认并且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关于领海决定的相关声明。”但是，随着1975年越南的统一，以及越南当局铁杆亲苏派黎笋集团的上台，越南开始就西沙群岛与南沙群岛主权的问题向中方提出要求。越南就中国南海的主权问题，提出了两点证据，一是自17世纪以来，越南就一直实际管理西沙和南沙群岛。二是法国管理西沙和南沙群岛是从越南手中抢过去的，所以，当越南独立以后两个群岛自然该归属于越南。在越南人的地理词汇中，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分别叫做“黄沙群岛”与“长沙群岛”。在1988年的时候，越南公然侵入了我国的南海海域并且对我方正在南海进行正常科研的人员进行了袭击，中国海军忍无可忍，被迫还击，中国海军以1人负伤的代价，击沉越方两艘军舰，且重创其1艘军舰，中方取得了完胜。越方之所以敢于用较为激烈的方式对待与中国的南海主权争议，这背后也离不开当时苏联的支持。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虽然越南对中国南海海域的挑衅背后是美国霸权主义的身影，但这也足以说明越南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中国的可能性。
所以，越南与中国存在的种种历史性、结构性的矛盾，加之越南与中国所处的地缘条件，给了俄罗斯的“双头鹰战略”及“均势外交战略”发挥了足够的空间。俄罗斯相对于其在历史发展时期的综合影响力而言，目前尚处于相对弱势的情形。目前俄罗斯的主要矛盾集中在西部边境，北约东扩及乌克兰问题成为了俄欧关系不稳定的大变量，且一直以来，俄罗斯与欧洲因为宗教、政治及文化因素方面存在着结构性的矛盾，所以俄罗斯现在亟需解决与欧洲的关系问题。但是，南方的中国是俄罗斯自苏联以来一直防范和需要纳入外交战略考量的一大政治军事实体，俄罗斯对中国的疑虑也一直存在。当俄罗斯自身在解决与西部欧洲关系困境的同时，也并不会完全撒手与东南的中国、朝鲜半岛国家、日本、东盟等政治经济实体的关系。尤其是，中国综合实力上升到一定程度之后会影响到其自身的利益，比如向自己讨要前两个世纪因为各种不平等条约而从中国掳走的外兴安岭、贝加尔湖与库页岛等地，因此，俄罗斯在制定其东部外交政策时，也会运用“均势方针”来牵制中国的发展，即会用越南，作为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中国发展的一大政治实体。俄罗斯的均势外交战略并不仅仅用于相对强势的区域，同样，在俄罗斯外交中所谓的“次要方向”或者“次要区域”中，俄罗斯也会使用制衡等方式来进行其均势外交战略，从而实现对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从俄罗斯与东盟的交往来看，俄罗斯与东盟的经济联系与政治联系较其与中美欧日等政治实体显得较为次要。但是，随着俄罗斯的亚太战略在近几年逐步的实施。俄罗斯对其东部（或南部）地区的战略考量也愈加强烈，俄罗斯在亚太方向的战略布局与外交形势也关系到其远东地区的安全与稳定。所以，东盟也成为了俄罗斯不可忽视的一大实体。东盟地区连结着太平洋与印度洋，也是沟通澳洲与东亚地区的交通枢纽。自俄罗斯叶利钦时代进入“向东转”的时期，东盟对俄罗斯的战略考量也在逐步加重。21世纪初，俄罗斯对外战略明显发生了向亚太方面的转移，当然这也与俄罗斯的领导层变更有关。2000年普京成为俄罗斯联邦新领导人，正是他推出了21世纪的俄罗斯亚太政策构想，并积极将其付出实践。2000年11月8日，俄罗斯新闻社发表了普京的署名文章《俄罗斯：新的东方前景》，他在文章中指出：“俄罗斯永远感到自己是欧亚国家，我们任何时候也没忘记，俄罗斯的大部分领土位于亚洲。我认为，我们同亚太国家一起从言论转向行动去发展经济、政治和其他联系的时刻到了。”普京对俄罗斯参加亚太经济一体化的前景非常乐观。2001年普京在亚太经合组织会议发言中提出了一系列重大的经济建议，其中包括扩大俄罗斯同东盟各国的贸易等。2005年12月，在吉隆坡召开的首届东盟—俄罗斯峰会成为双方对话伙伴关系史中的里程碑事件。普京参加了此次会议。会议签署了《东盟—俄罗斯发展全面伙伴关系联合宣言》，该宣言的主要目的是保障“经济增长、持续发展、繁荣以及社会进步”。会议还通过了《东盟—俄罗斯经济发展合作协议》以及《2005～2015年东盟—俄罗斯全面合作行动纲领》。俄罗斯和东盟一致同意东盟—俄罗斯峰会应建立在定期基础上，每2～3年召开不少于一次，前景是一年一次。遗憾的是这一设想未能实现，只是在2009年4月俄罗斯和东盟代表在马尼拉举行副外长级别会晤时才达成了关于筹备召开第二届东盟—俄罗斯峰会的协议。首届东盟—俄罗斯峰会为双方合作奠定了法律基础和指明了方向，但缺乏具体的行动纲领。2010年10月，在越南首都河内举办纪念建城千年庆典之际，当地举办了第17届东盟首脑会议以及第二次东盟—俄罗斯峰会。时任俄罗斯总统的梅德韦杰夫参加了上述会议，会后还对越南进行了正式访问。在第二届东盟—俄罗斯峰会上，梅德韦杰夫提议编制在贸易、经济和投资领域合作的详细“路线图”。在会后发表的联合声明中重申了第一次峰会确定的发展对话伙伴关系的法律基础和合作方向，表示将进一步努力巩固和深化双边关系，还签署了《俄罗斯联邦政府和东盟各国政府在文化领域合作的协议》。第二次东盟—俄罗斯峰会则把双方的合作提升到了一个质的水平。2016年5月20日，第三届俄罗斯-东盟峰会在俄罗斯城市索契闭幕，本次峰会提出了将在欧亚经济联盟与东盟之间建立自由贸易区，并且，各方均希望尽快通过《南海行为准则》。毫无疑问，随着东盟的合作进程不断加深以及其成员国经济、政治及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东盟在世界的影响力逐步增大，其在世界的话语权较之前也有所上升。俄罗斯及东盟这两大政治经济体的合作空间也越来越大，东盟希望借助俄罗斯的力量来协调、牵制中国关于南海问题的主张，俄罗斯也希望加强与东盟的合作关系，寻求其在国际上的支持，且在一定程度上挤压美国在亚太的战略空间。更重要的是，俄罗斯若想恢复到苏联时期具有世界大国影响力的地位，弥补自身在太平洋地区出海口的不足，增加自身对于亚太周围的辐射力，必须要扩大和东盟的合作领域，不断深化双边的合作内容。但是，最近几年东盟的大多数成员国一贯奉行的“二元政策”，即经济上依附于中国，政治上依靠美国。美国对东盟国家尤其是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国也有着较强的影响力。所以，俄罗斯要想在东盟区域达成自己的战略目的，保持并发展与越南一贯的友好传统，不断深化其在越南的既得利益，借助越南这一战略节点来帮助其施加对东盟其他国家的影响。同时，在东盟内部的活动中，也可以利用越南来对东盟其他国家尤其是海岛东南亚国进行战略平衡，朝着有利用俄罗斯的方向来影响东盟。纵观越南在俄罗斯均势外交战略中的两大定位，可以看出越南对于俄罗斯恢复其世界性大国影响力的地位与作用。一方面，俄罗斯可以通过越南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国，当中俄关系出现问题时可以在中国南部对中国造成较大的战略压力。另一方面，越南也是俄罗斯与东盟交往过程中的战略支点，借助越南可以扩大与东盟的合作，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从内部影响东盟。但是，当俄罗斯的综合国力不断上升，其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力需要逐步增加时，俄罗斯便会舍弃自身的均势外交战略，从而转向强势外交战略，即更为直接地扩大其在东盟甚至亚太地区的影响力。届时，亚太国家与俄罗斯的关系模式，将会有着相应的新变化。（郑宽，海国图智研究院研究助理，中文出版物《东南亚观察》编辑，研究兴趣：国际关系理论，国际关系与国际法，次区域合作）
【参考文献】
[1] 杜正艾.俄罗斯外交传统研究[M].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2007:145.[2] 朱晓婉《和平发展背景下中越南海争端与对策研究》,武汉工程大学[3] 李友龙,左凤荣.俄罗斯的南海政策及其对我国的影响[J].亚太安全与海洋研究,2018,1(4):46.[4] 尤洪波.冷战期间苏联对东南亚的政策[J].东南亚,2001,1(9).[5] 吕雪峰.东盟—俄罗斯对话伙伴关系20年评述（1994～2014）[J].东南亚论坛, 2016(1).[6]康霖.俄罗斯东南亚政策演变及其对南海问题的影响[J].太平洋学报, 2012(11).[7] 王峥.政治与安全的互动：南海争端下中越关系透视[J].东南亚研究, 2018(6).
《东南亚观察》是海国图智研究院独家推的深度报告，聚焦东南亚区域一体化进程，重点国家政治经济动态，中国与东南亚关系等内容，为中国与东南亚的读者提供科学、客观、理性的时事解读。
欲获取本刊请点击阅读原文
欢迎订阅
· 微信推送——请关注“海国图智研究院”公众号
· 网站推送——请收藏我们的网站www.intellisia.org （推荐√）
· 邮件推送——请扫描下方二维码登记邮箱信息，每日接收新鲜、深度的时政洞察
往期精彩回顾：
【外刊跟踪】拜登正重拾“前廊式竞选”，这可能奏效
【海图荐文】胡仕胜：印度过激举动背后的行为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