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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教赠书 | 千夫所指:社交网络时代的道德制裁

2017-05-24 法教观察 法教观察


作者|法教观察

来源|法教观察 (ID:fayankanjiaoyu)


法教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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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遗忘的惊人力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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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乔恩周游世界拜访了众多起羞辱和人肉世界的受害者。这些被羞辱着其实本质上和我们类似,只不过因为在公众场合或者社交媒体上发表了一些错误的言论就招致了毁灭性的羞辱和人肉。公众的羞辱如同一阵飓风不仅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还波及了他们的生活半径的其他人,他们被羞辱,嘲笑,妖魔化,他们无力申辩。


这场羞辱的复兴运动正席卷我们的土地,正义被大众化,沉默的大多数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但我们究竟应该如何运用我们自己的声音?我们自行定义正义的边境,我们无情的寻找他们的缺点,羞耻逐渐变成了一种社会控制的方式。


在中国的社交网络上一样存在着各种形式的公开羞辱,深处舆论漩涡的主人公的生活被彻底改变,更为可怕的是这一公开羞辱可能是被某些人或机构操纵的。一些超级大号肆无忌惮地渲染事情的严重性,给主人公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一场无声的腥风血雨在社交网络上肆虐着。


你我,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公开羞辱的人!



以下文字节选自《千夫所指:社交网络时代的道德制裁》的第一章:


公开羞辱的复兴

整个故事开始于2012年1月。当时,我发现推特(国外社交网络及微博客服务网站)上又冒出了一个乔恩·罗森。他的头像是我的照片,推特账号是@jon_ronson。正当我满心狐疑地翻看他以前的推特时,他突然更新了:“回家喽!吃了份加蛋黄酱的瓜拉纳贻贝三明治,好想弄到食谱啊!#美味#”


“你是谁啊?”我问他。

“正在看美剧#宋飞正传#。好想来一大盘撒上柠檬草的块根芹、石斑鱼和酸奶油烤肉串啊。#吃货#”他又发了一条。

我简直无语了。

第二天一早,我连自己的主页都没进,就去看他的主页了。他头天晚上又更新了:“正在做关于#时间#和#鸡鸡#的梦。”

他有二十个粉丝,其中有些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他们可能在想,我怎么突然对美食这么感兴趣了,还坦白自己做了小黄梦。

我又往下挖了挖。我在《卫报》网站上发过一个讲“垃圾波”(spambots)软件的小视频。几星期之前,有个名叫卢克·罗伯特·曼森的华威大学学者在下面发了条评论:“我们给罗恩做了个‘替身’(infomorph),你们可以在推特上关注他,账号是@jon_ronson。”

“哦,看来这是和垃圾波类似的东西。”我想,“好吧,问题不大。卢克·罗伯特·曼森肯定是觉得我会喜欢。只要他发现我不喜欢,就会自动注销了。”

于是,我上推特给他留了言:“你好!请问可以关掉‘垃圾波’吗?”


十分钟后,他回复了:“我们更喜欢‘替身’这个词。”

我有点不爽。“但它盗用了我的身份啊。”我写道。

“替身没有盗用你的身份,”他回复,“只是将社交媒体数据重新整合,形成了一种信息图表式的美学。”

我感到胸口一紧。

“哎呀,他娘的,好想来一盘烤洋葱配脆皮法式烤面包啊。#吃货#”@jon_ronson又更新了。

就这样,我跟机器人版本的自己开战了。


一个月过去了,@jon_ronson以每天二十条的频率更新着,展示社交派对见闻,炫耀自己的交际圈子。现在,它的粉丝增加到了五十个。这个账号简直是误人子弟,我对派对和朋友的看法全被它扭曲了。
  

“垃圾波”让我无可奈何,丢人现眼。我的形象被陌生人毁于一旦,自己却束手无策。
  

我又给卢克·罗伯特·曼森留了言,问他,如果他坚持不肯注销的话,那能跟我见个面吗?我可以把会面过程拍下来,传上You Tube(可供网民下载观看及分享短片的网站)。他同意了,还开心地表示愿意解释“替身”背后的哲学。我回复他说,我“当然”对它背后的哲学感兴趣。
  

我在伦敦市中心租了个房间,他带着垃圾波团队的另外两个人一起过来。他们三个都是学者,是在华威大学认识的。卢克是他们当中最年轻的,二十来岁,相貌英俊,根据放在网上的简历,是“技术和网络文化领域研究员,虚拟未来协会会长”。大卫·保索拉看上去像个放荡不羁的教师,是很可能在文学研讨会上大谈特谈邪恶巫师阿莱斯特·克劳利的那种人。他是“创意技术专家”,数字代理商Philter Phactory的首席执行官。丹·奥哈拉是个光头,眼神锐利,下巴紧绷,表情很不耐烦。他三十来岁,是科隆大学的英美文学讲师,以前还做过牛津大学的讲师。他写过一本关于英国小说家J.G.巴拉德的书,名叫《终极隐喻》(Extreme Metaphors),还写过《托马斯·品钦:精神分裂症与社会控制》(Thomas Pynchon:Schizophrenia&Social Control)。我现在才知道,垃圾波是大卫·保索拉做的,另外两个人负责“研究和咨询”。
  

我建议他们在沙发上坐成一排,好把他们都拍进去。丹·奥哈拉瞄了另外两个人一眼。
  

“我们就按他的意思来吧。”他说。他们都坐了下来,丹在中间。
  

“什么叫按我的意思来?”我问他。
  

“这和精神控制有关系。”他回答。
  

“你觉得我让你们在沙发上坐成一排,是想从精神上控制你们?”
  

“绝对是这样。”
  

“怎么控制?”
  

“我对学生就是这么做的,”丹说,“我坐在椅子上,让学生们在沙发上坐成一排。”
  

“你为什么想从精神上控制学生?”
  

丹像被我抓住了把柄一样,显得有些紧张:“为了营造良好的学习环境。”
  

“这会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我问。
  

“不,还不至于,”丹说,“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会。”
  

“为什么呢?”
  

我开始诉说自己的不满:“你们这些学者不经当事人同意就闯进别人的生活,把别人当作学术试验的工具。我请你们停下来的时候,你们却轻描淡写地说,‘哦,这不是垃圾波,是替身’。”
  

丹点点头,身子前倾,问我:“世界上肯定有很多叫乔恩·罗森的人吧?跟你同名同姓的,对不对?”
  

我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谨慎地回答:“我相信也有其他人叫这个名字。”
  

“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丹微微一笑,“有个学者就跟我叫一样的名字。”
  

“你的问题跟我的不完全一样。我真正的问题是,有三个陌生人盗用我的身份,创造了一个机器人版本的我,又不肯关掉这个程序,尽管他们都有名校背景,还在TED大会上做过演讲。”
  

丹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乔恩·罗森,你才是正主,其他全是冒牌货。你要验明正身,去伪存真,是不是?”
  

我死死地盯着他。
  

“你把我们弄得有点不爽哎,”丹接着说,“你要这么说我们可不服。我们觉得这中间已经隔了一层,你想保护的是你的网络人格——乔恩·罗森的形象,对吗?”
  

“不!我只想发个推特而已!”我喊了起来。
  

“网络世界不是现实啊。”
  

“写推特的是我,按‘发送’键的也是我,所以推特上的就是我本人。”
  

我们都紧紧盯着对方。
  

“这跟学术没关系,”我说,“跟后现代主义也没关系,这是事实。”
  

“真诡异,”丹说,“我觉得你理解这件事的方式很奇怪。很少有人用真名做推特账号,你却是其中之一。现在谁还这么做啊?所以我有点怀疑你的动机,乔恩,我觉得你是想用推特做形象管理。”
  

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竟然忘了指出,卢克·罗伯特·曼森的推特就用了自己的名字@Luke Robert Mason。直到今天,我还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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