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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岁的她有64年军龄,却没有任何军衔,丈夫是六星上将,儿子是省长

2018-03-06 时事文史2



所谓传奇者,并非要建大功、立大业,而是尽一生之力,成百年故事。

或许今天我们要说的张文就是这样的人,但凡谈及张文,“女中豪杰,戎马一生。”这是对老人革命生涯的高度概括。

更具传奇色彩的,是与老人相濡以沫70个春秋的爱人—我军后勤工作奠基人和开拓者,1955年和1988年两次被授予上将军衔,并两次出任总后勤部部长的洪学智。

然而独立于自己的丈夫之外,她的身上,却尽显一个老一辈革命家的革命风采。

如今的她已经99岁了,却有着64年的军龄,享受副军级待遇,却没有任何军衔。

她家的墙壁挂满了与国家领导人的合影,特别是客厅墙壁上,悬挂着习主席和张文老人的合影。

“这张照片,是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60周年大会上拍摄的。”老人向记者介绍,“习主席非常关心我们老红军,常常送来问候……

苦难的童年让她选择了革命之路

张文是四川通江县人。有趣的是,她不姓洪,老家却在洪口镇——竟然带有洪学智的一个“洪”字。 41 35659 41 14830 0 0 8186 0 0:00:04 0:00:01 0:00:03 8184

就因为一个字的原因,等到她结婚的时候,军中的小姐妹还拿着个取笑她说是注定的因缘

其实,张文在五六岁时出过一事。一次她在家门口扫地,突然被一条黑狗窜过来,在小腿上咬了一口,鲜血直流。

这是一条疯狗,父亲发现后,立即弄来草药熬给她吃,结果同一天被这条疯狗咬了的另外五个人都不治身亡,就她一个人活下来了。

父亲总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一语成箴。

张文的家庭是贫困农民,为减轻家里的负担,年仅9岁的张文就不得不去给地主家带孩子,当小佣人,整天挨打受骂。

1932年12月,张文的苦难日子终于熬出了头。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来到川北,创建了川陕革命根据地。

张文惊奇地发现,洪口街上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跑得无影无踪,红旗第一次飘扬在大巴山上。

当时,驻扎在洪口镇街上的是红四方面军第十师,二十八团团部住进了张文家。团长有空就给张文的父母讲革命道理,张文有时也凑近去听。

渐渐地,这些革命道理就像巴山夜雨,滋润着张文求知若渴的心田,“参加红军、参加革命”的念头始终盘旋在张文的脑海。

1933年2月,张文和二哥张熙汉先后背着家人参加了红军,兄妹俩都被分配在红四方面军第四军供给部的被服厂工作。

那一年她只有14岁。

别看那时的张文年纪小,身材单薄,但她做针线活心灵手巧,又不怕吃苦,每天做完自己的定额,就去帮助手慢的战友。

她还特别爱唱家乡的民歌,被战友们称为“那个爱唱歌的姑娘”。

当时的张文,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无忧无虑了,她用自己的双手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压榨,更多的是像兄弟姐妹一样的战友。

这样的日子,对张文来说,就像天堂一样。

几次险遇,真实映照残酷而传奇的长征

1935年1月,红四方面军开始西撤,3月下旬,在连续进行了广(元)昭(化)、陕南和强渡嘉陵江战役后,开始长征。
一天夜晚,下着毛毛细雨,红军被服厂的战士们背着设备、物资,从通江向巴中清江渡行军。

张文背了一篓马尾手榴弹,50多斤的重量把她的肩膀压得又红又肿。

山上的羊肠小道又窄又滑,加上天黑飘雨,人又困乏,行军更为艰难,稍不留神便会掉下山涧粉身碎骨。
张文和战友们一边在山路上小心行军,一边互相提醒:“当心路滑!”“尽量靠山梁走!”

一不提防,张文的左脚踩在一块松动的石头上,“扑通”一声连人带篓滚下山坡,一下子摔得晕了过去。

排长刘文芝带着两名女战士,拉着树枝小心翼翼地爬下山坡,边爬边呼喊张文的名字。

迷迷糊糊中听到呼喊自己的声音,张文慢慢苏醒了过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浑身上下疼痛难忍。

仔细打量周围,张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恰好被一棵大树卡住了,下面就是黑黝黝的万丈深渊。

如果没有那棵大树,张文早就滚到深涧里去了。战友们都说她的命大。
红军强渡嘉陵江后,由于连续长途行军,饥寒交迫,张文患了肺病,身体极度虚弱,脚肿得穿不上鞋子,每迈一步都疼痛难忍,但行军的脚步却不能停止。

战友们争相为她背背包、背线团,她肩上只剩下了一个盛水用的铁桶。
一天,张文和战友们行军到一个小山坡,不远处的几间破草房里,竟隐蔽着一股国民党军的散兵。

敌人一边朝红军开枪射击,一边兵分两路包抄,还狂叫着:“投降吧,你们跑不了啦!”

张文和战友们手中没有武器,不能与敌人硬拼,只能拼命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尽管大家身上都有几十斤、上百斤的负重,还是勇敢地冲杀出一条血路。
当时,张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直冒金星,敌人的子弹“嗖、嗖”地从她身边掠过,可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宁死也不当俘虏!

她一个劲地拼命奔跑,竟奇迹般地摆脱了敌人,赶上了大部队。

一到宿营地,张文就瘫倒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战友们都围了上来,帮她卸下还背在背上的那只铁桶。

“好险啊!”一个战友惊叫起来,大家马上都围了过来。原来,张文背的铁桶上被敌人的子弹打了5个窟窿。

张文不禁在心里暗暗庆幸:是这只铁桶救了自己的命啊!

简单的“终身大事”与一言难尽的硝烟岁月

作为女性,张文和姐妹们在长征路上尝过的艰辛,无法用语言形容。

回忆长征路途,张文动情地说:“当时,我们既没有前方支援,也没有后勤保障,就靠着坚定的革命信念——不前进就没有出路,我们女同志空着肚子跟在男同志后边走过草地,硬是没有掉队。”
在红军的三大主力中,红四方面军的女红军人数最多,达到1800名之多。

长征中,张文所在的红四方面军第四军供给部被服厂女战士共有6个班、100多人,走到八里铺时,只剩下了2个班,很多女战士牺牲时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女同志随部队行军作战要克服比男同志更多的困难。”张文说,“但在吃苦耐劳方面,女同志绝不亚于男同志。”

当时的女红军们行军途中什么都干过,背粮食、抬担架,给伤病员喂水喂饭、洗衣服……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军营女儿的情感更加坚定,更加纯洁。

长征路上,张文和洪学智喜结良缘。

那是1936年5月30日,红四军在雅砻江畔召开运动会,主持人搞突然袭击,点名叫供给部女兵班唱歌,

班长张文带着女兵列队走上主席台,领唱了《打骑兵歌》和《捉活牛歌》。

她不知道这时自己已经被时任红四军政治部主任的洪学智“盯”上了。

第二天红四军参谋长陈伯钧的妻子何克春把她叫到了后勤部谢政委办公室,军长王宏坤和夫人冯明英也在那里。

谢政委问道:“你认识洪学智主任吗?”

张文摇头说:“不认识。我在被服厂工作,跟首长们没接触。”

大家于是一起介绍洪学智,说了他不少的好话。王军长说:“我和明英一起介绍你认识洪主任好吗?你看怎么样?”

介绍认识,就是介绍结婚的意思。谢政委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去问问你二哥。”

张文跑去问二哥。二哥回答:“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是。只要你愿意,我不说半个不字。”

第二天一大早,谢政委见着她,问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文羞涩地说:“洪主任,他……比我大6岁呀!”

谢政委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同意了,于是何克春带她去见洪学智。

结果当天晚上,也就是6月1日晚上,张文和洪学智在军政治部办公室举办了简朴热闹的婚礼。

婚前的恋爱过程省略了,婚礼也是简之又简,但战争年代结下的姻缘经过血与火的考验,坚不可摧,历久弥深。

张文先后生育了8个儿女,其中有4个是出生在战争年代,最让她难忘的是当年迫不得已将大女儿送人的情景。

1939年7月,张文与洪学智的大女儿醒华出生了。不久,张文抱着女儿,随洪学智所在的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第四大队,前往华北地区开办抗大分校。

转移途中必须穿越日军封锁线,带着孩子行军非常不方便,时任抗大校长的罗瑞卿以及洪学智都多次跟张文做工作,劝她把女儿送给老百姓。

可是,一个母亲怎么舍得扔下自己的亲骨肉呢?洪学智见张文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穿越日军的封锁线前,罗瑞卿动员所有带孩子的女同志要绝对保证孩子不哭不闹,不暴露目标。

离封锁线越近,张文的心缩得越紧,她背着女儿,几乎是一溜小跑地跟随部队急行军。

突然,奔跑中的张文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个趔趄,女儿“哇”地一声哭了。

紧张的张文一边哄女儿,一边向前跑。

正指挥部队前进的洪学智,听到孩子哭声后找到张文,严肃地说:“把孩子留下吧!”

张文一愣,继而着急地对丈夫说:“你……你怎么忍心?”

洪学智没敢吭声。

最终,含着泪,张文慢慢把背上的女儿解下,交给了丈夫。

她紧紧跟在丈夫身后,找到附近一户农家,把女儿连同5块银元一起交给了老乡。

黑暗中,张文努力牢记女儿身上的特征,细细辨认周围的地貌地形,并问清了地名。

第二天清晨,部队顺利穿过日军封锁线。

在老乡家休息时,张文忽然发现,女儿的一块尿布还搭在丈夫骑的马背上,睹物伤情,她不禁又哭了。

党支部一个外号叫“马克思”的老红军给张文做思想工作:“别难过了,以后全国解放了,再回来找孩子吧。”

后来,直到全国解放后,这个离散了12年的女儿才回到张文的身边。

拒绝军衔,却培养出做了省长和将军的儿子

1955年,洪学智被授予上将军衔,作为他的妻子,虽然也是军队的人员,却没有参与过重要的战争,一直做的都是后勤工作。

她认为自己不应被授衔,所以在授衔时,向组织上递交了申请。

洪学智也支持自己的妻子的行为

而在之后的八十年代授衔时,张文已经退休,也就没有授予军衔。

在管教孩子方面,张文是出了名的严格。大儿子洪虎小时候很淘气,张文没少批评他,还动手打过他。

因为打孩子,张文所在的党小组还专门开会,批评她打孩子不对,让她多注重说服教育。

结果长子洪虎,后来担任过吉林省省长;次子洪豹,当过天津警备区副司令员,军衔为少将。

张文还是全军较早的幼教工作者之一,曾长时间里担任幼儿教育工作,她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幼教事业上。

张文本人在军队工作,直到1983年以总后勤部管理局顾问离休,军龄达到64年之久

自1982年起,一直关心下一代成长事业的张文被聘任为中国少年儿童基金会理事。
离休后,一直特别关注老区建设的张文,将视线投向贫困学子。1995年1月,她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报道,文中提到一位来自革命老区的北京大学学生品学兼优,但生活特别困难。当时,张文心里很难过,继而萌发了资助特困大学生的想法。
在一次全家聚会上,张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得到了孩子们的热烈响应。

张文知道,孩子们分别在军队、国家机关和学校工作,经济上并不宽裕。但大家仍当场分工,决定由在京的6个子女一人负责一个。
很快,北大给张文送来了来自湖北、四川、山东等革命老区的8名特困生的资料,供她挑选。

洪学智看了这8名特困生的情况介绍后说:我看这8名同学都应该资助。

于是,张文和老伴资助了2名,孩子们资助6名,并商定每人每月资助100元,一直供到他们大学毕业。

1997年春节,张文和老伴还把这8名特困生请到家里吃饭,鼓励他们继承传统、努力学习、立志成才。

现在,这些大学生早已走上了工作岗位,他们有的读了研究生,有的当了工程师,还有的出国留学深造。

但是,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一直与张文保持联系,经常来信、来电,问候她和家人。

2006年洪学智将军逝世,留下644件遗物,其中国家一级革命文物有31件。张文把这些“无价之宝”,全部无偿捐献给了安徽金寨革命博物馆。

从参加红军起,张文就酷爱唱歌。前些年,儿女们准备为她花钱到录音棚制作一盘DVD。张文觉得花钱太多了,没有答应。

然而,她却用省吃俭用积攒的工资,慷慨资助一所小学12万元。

如今的张文老人已经是99岁的高龄了,带着共和国的荣耀和老一辈革命家的风范。

用网络语言来说:看她的一生,就是让人“不得不服气”!!



《时事文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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