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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迷幻神经影像学:致幻剂与“自我溶解” | TheScientist

2016-04-23 Ruth Williams 神经现实


作者:Ruth Williams

封面:IMPERIAL COLLEGE LONDON

翻译:岳川


最近,发表在《美国科学院院报》(4.11)和《当代生物学》(4.13)上的两篇论文报告了给定剂量的麦角酰二乙胺(LSD)如何改变人的大脑活动。这两项研究的作者分别使用两种不同的脑成像方法,详细介绍脑活动的特殊变化,可以说LSD最为人熟知的影响与其有关:幻视和逐渐增强的与万物融为一体的感觉——在《当代生物学》的论文中,这种变化被称为“自我溶解”。

 

“这项工作非常重要,它告诉我们致幻剂尤其是LSD如何影响大脑。”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精神病学家和行为学家查尔斯·格罗(Charles Grob)说,“现在我们对迷幻体验的神经生物学底物有了更好的了解。”查尔斯没有参与这两项研究。

 


The areas that contributed to vision were more activeunder LSD (right), which was linked to hallucinations


研究迷幻药物,例如LSD和裸盖菇碱(魔术蘑菇中的致幻成分),随着上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对这些致幻物的禁止而一落千丈。“从那时起,美国和欧洲便没有针对人类的研究了。”格罗说。直到上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对这些药物的研究开始缓慢回升,这反映了“监管机构允许这种研究的更大的接受能力。”

 

之前的研究已经表明,像LSD一样的化合物与心理治疗相结合,可能是对酗酒、焦虑和烟瘾有效的治疗方法。

 

除了其潜在的临床应用,迷幻药物也让人们认识意识的本质。苏塞克斯大学的认知计算神经科学家阿尼尔·赛斯(Anil Seth)同样没有参与这项研究工作,他认为:“试图了解意识的神经基础的一个主要途径就是诱导大脑产生不同的体验,然后看看大脑里会发生什么……LSD是操纵人对世界和自身的体验的非常有效的方法。”

 

为了检验LSD的影响,伦敦帝国学院的大卫·纳特(David Nutt)和罗宾·卡哈特-哈里斯(Robin Carhart-Harris)及其同事招募了20名健康的志愿者,这些志愿者都声称他们曾经至少服用过一次迷幻药物。受试者被注射74微克的LSD——卡哈特-哈里斯说这“相当于用来口服和消遣的一吸纸的剂量”——然后研究人员对他们的大脑进行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和脑磁图(MEG)分析。此外,志愿者被要求评估他们的各种体验并回答意识状态改变问卷。在LSD分析前后的几周,对受试者注射生理盐水安慰剂,分析其大脑活动作为对照。



将受试者的评估和问卷答案与成像数据结合,研究小组发现LSD引起的幻视与视觉皮层增加的脑血流量,视觉皮层和其他脑区之间明显增加的连接,以及视觉皮层α波的减弱有关,这被认为普遍抑制了神经活动。作者认为这种降低的α功率可能允许视觉皮层活动不受约束,再加上普遍没有关联的大脑区域之间的连接增强,这有助于解释受试者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将异常图像可视化的能力。

 

除了增加视觉皮层连接,LSD诱导穿过大脑的整体连接的增加,其与受试者“自我溶解”的感觉有关。相反,特定系统之间的连接,例如默认模式网络,可能会减少。

 

“如果你在系统内部观察,你会发现裸盖菇碱和LSD会减弱连接。”卡哈特-哈里斯说,“但是当你观察不同系统之间的关系……它们互相之间的联系更紧了。”总体来说,结果似乎是一个“统一和更完整的大脑。”

 

了解自我溶解的神经生物学基础尤为有趣,因为“这种自我指涉过程的崩溃可能是临床变化的驱动,”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的认知神经科学家弗雷德·巴雷特(Fred Barrett)说。换句话说,这种自我溶解,迷幻体验的意识拓展方面,似乎与药物治疗的成功有关。

 

R.L. Carhart-Harris et al., “Neural correlates of the LSD experience revealed by multimodal neuroimaging,” PNAS, doi:10.1073/pnas.1518377113, 2016.

E. Tagliazucchi et al., “Increased global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correlates with LSD-induced ego dissolution,” Current Biology, 26, 1–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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