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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04 一粒灰尘*陈博雅 知音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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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回旋曲》

 

一位小女孩问我“故事”是怎么作出来的?一粒灰尘就捏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说:“当一个人,‘哇哇’的出生在这个地球上,掌管故事的天使就分给他一辆碰碰车。于是他开着这辆碰碰车,在这个世界的大舞台上游来逛去, 车与车一碰就产生一段故事,这个世界也就成了丰富多彩的故事世界了!”“你若不信,就看看下面碰出来的故事吧。”

 

夜幕降临,月亮露出羞灿灿的半个脸,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在天幕下眨着眼促膝谈心。突然,一颗星划破黑寂的夜空,释放出一闪而逝的光芒,然后一头冲向大地就再也无影无踪了。两位中年妇女,姐姐坐在椅上,妹妹推着轮椅给喧闹的城市增添了几分凄凉。姐姐摸摸自己毫无知觉的腿,看看在远处低三下四正在乞讨的儿子,又想起辉煌一时的丈夫那次像流星一样的开车......哎,怎么会是:人正说平安稳妥的时候,灾祸忽然临到了呢?这么可怕的灾难,如同产难临到怀胎的妇人一样谁能逃脱呢?......”

 

广场上的灯五颜六色,万紫千红,光怪陆离。来来往往的行人,有说笑。大街上,小汽车、公交车、电动车从格格不入的小乞丐身边飞驰来往。小乞丐不知不觉走到了大桥前面,看见桥的两边摆满了鲜花,桥面上两根粗大的红色拱形钢架,远远望去像一座美丽的彩虹。彩虹后面灯红酒绿的海市蜃楼,让小乞丐情不自禁伸开双手,放开喉咙大喊一声哇!好美啊!

 

这一声惊动了停在桥旁高档小车内的白琦石和杨珍德,白琦石对杨珍德说:“这小乞丐可能是骗子,如今有官二代、富二代、神二代、还有乞丐二代,都是腰缠万贯的。你想,一个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怎么还会赞美呢?”机灵的小乞丐走着走着,也发现对面坐在车上的这两位在定睛看他,于是有的放矢,大步前往。

 

乞丐走到车外侧敲了敲车窗玻璃说:“阿姨,给我点钱吧!”杨珍德说:“你为什么绕过来跟我要钱呢?”小乞丐回答:“凭我的经验,女人虽然讨厌我,但是我死皮赖脸缠住她,她也就随手打发我了。”“那男人呢?”“男人没有好东西!”杨珍德以看方向盘前的另一位男士就噗呲的笑了。心想,乞丐哪有这样讨好施主的呢。白琦石一挥手开口了:“过来!”小乞丐鼓足勇气嘟囔着:“反正我被男人打惯了,再打一回也无妨。说不定像哪位先生打我之后还被我宰了一百元哩。”小乞丐就绕到司机那边去了。

 

白琦石说:我给你一支烟吧,我车上有昂贵的大中华烟!乞丐说:我不抽烟,给我点钱吧!

 

白琦石说:那我车上有最好的啤酒,给你来一罐啤酒吧!”乞丐说:不喝酒,请给我点钱吧!

 

白琦石又说:那这样吧!我带你去麻将馆你替我打牌。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乞丐说:不会赌钱,给我点钱吧!

白琦石说:那这样吧我带你去桑拿房享受按摩服务,享受一条龙服务,费用我全包了! 乞丐说:嫖妓,给我点钱吧!

白琦石对小乞丐无计可施,只好对杨珍德说:你看,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嫖妓的四好男人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我把他交给你,你不是就在找这种男人吗?

 

杨珍德下车用手摸摸小乞丐的头,虽然蓬头但是不垢面;虽然一身专业的乞丐服却很干净。就问:“孩子,你多大了!”“十五!”你为什么光要钱呢?小乞丐果断的说:“我想擦赚钱,所以才要钱呀。杨珍德又小乞丐:“需要多少钱?”小乞丐说:“总共二百五十五元。”杨珍德摇摇头说:“要的这一套太贵了。小乞丐:“不贵这是我在批发市场多次问的价。”他补称说:“要买专用箱子、凳子、清洁器械、软毛刷和十几种鞋油......二百五十五元少一分也达不到高质量的擦鞋要求”小乞丐说着方言,有板有眼。

 

杨珍德又:“现在讨了多少钱?”小乞丐干脆的:“一百六十五元,就差你那九十元了。杨珍德越看他越不像小骗子,就掏出钱夹,拿出九十元说:“这九十元钱可以给你,不过要算我的投资。投资方有个条件,从你接过钱的这一刻起,我们就是合伙人了。我在这个城市只能呆八天,八天内你不仅要把九十元钱还给我,我还要元钱的利息。如果你答应这条件,咱们就成交。小乞丐兴奋地看着杨珍德,满口答应并对杨珍德说:“阿姨,我已经上初中了,以前是妈妈照顾我,今天我要给妈妈做饭洗衣,干家务。是我的成绩从没有滑下过前三名。”杨珍德问:“爸爸呢?妈妈病了吗?”小乞丐说:“我爸爸叫赵杰,车毁人亡,连妈妈也半身不遂了。”杨珍德一听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就想起改革开放初本城大名鼎鼎的暴发户赵老板。杨珍德转身偷偷的擦泪......

 

听到这,白琦石放下剧本也靠近小乞丐问:小赵,你为什么要选择擦鞋呢?”叔,穷则思变。擦鞋竞争小,又适合假期赚够学费。”白琦石问:“你家这么艰难,还要上学吗?”小乞丐回答:“若辍学就全完了,文凭不光是敲门砖,知识才是真本事。”他俩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位小乞丐,然后小乞丐走进了批发市场......

 

小乞丐如愿以偿后别提有多高兴,背着箱子,拿着袋子,准备在商场门口立竿见影摆摊设点。杨珍德摇摇头说:“作为你的合伙人,为了收回自己的成本,有义务提醒你选择合适的经营地点。商场内部有免费擦鞋器,很多人都知道。”小乞丐认真想了想说:“阿姨,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选在对面的酒店门前擦鞋你看怎么样?”杨珍德想,这是旅游城市,每天都有一车一车的人住进那家酒店,他们旅途劳顿,第二天出行时,肯定需要把鞋擦得干干净净。想到这,杨珍德就支持小乞丐的设想。

 

于是,小乞丐在酒店门口摆摊设点,他把擦鞋箱放离门口稍远的地方,他看看左右暂时无人,白琦石说:“叔,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付清阿姨的一元钱利息阿姨,难道不想试试我的服务,看看我的水平吗。白琦石笑了,这小家伙真很聪明,要给我擦鞋,并还一块钱利息呀......

 

杨珍德心中很欣赏小乞丐的精明,但是没有外露,就叫白琦石先板凳上白琦石说:“你给我擦鞋,我不会给你钱。如果你擦得好,我会给你奖赏的。”

 

娴熟的擦鞋技艺,有条不紊的操作程序,光亮如新的皮鞋让白琦石满意地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拿出红笔,在小乞丐的脸颊上写下:“最棒小乞丐对照镜子以看,心中乐开了花。急忙问:“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白琦石说:“我又不给你钱,你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呢?”小乞丐说:“假如顾客问,‘最棒’是谁写的,我就实事求是告诉他们。”杨珍德说:“他叫白琦石!”路人一听白琦石的名字就蜂拥而来,这里立刻被围的水泄不通。很多人已经拿出本子请求:“白大导演,给我们签个名,作个纪念吧!”白琦石笔走口说:“签名可以,但是要擦鞋的。”众人争先恐后排队到小乞丐前,小乞丐指着自己脸上的“最棒!”二字说:“这是顾客对我的评价,你们快来试试吧,我会把你的皮鞋变成镜子的。”白琦石把自己胸前戴着的一块玉挂在小乞丐脖子上。男孩忙得汗流浃背,杨珍德取来摄像机拍下这段没有导演的素材......

 

白琦石开车上路了。他对杨珍德说:“你不是常说:‘怜悯贫穷的,就是借给耶和华吗?”杨珍德说:“一个孩子跌倒,一位妈妈赶紧去把她抱起来;而另一位妈妈,不但没有抱起孩子,相反让孩子自己起来,并很严厉的纠正孩子要怎样躲劈障碍物。你说那个妈妈更爱孩子呢?”白琦石也说:“今天的许多家庭,却把孩子却养成了——乞丐!”杨珍德点点头说:“上帝把一个孩子赐给我们,我们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来到我们生活中,是不是像个乞丐?他没有能力,他弱小,需要我们施舍,需要我们帮助。”我们应该怎样帮助他呢?有的父母就真的把孩子当成了流浪汉,当成了乞丐,他们把衣服给孩子穿好,把碗筷端到孩子面前,把钱塞在他们手里……然后对他们说:看,妈多么辛苦地在养你!于是,孩子真的就变成了流浪汉乞丐,在父母日复一日的施舍中,他们慢慢就失去自信,失去尊严,失去生存的能力。然后我们又会大声说: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你为什么啥都不会做杨珍德接着说:还是那本书一针见血,‘教养孩童,使他走当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会偏离的。’

 

小桥车奔驰在静静的马路上,杨珍德滔滔不绝的说:“其实小赵最缺的不是钱,而是掌管命运的上帝和生存的技能!我发现每个婴儿出生后,父母都寄于厚望。都看孩子就像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但是,结果常事与愿违:父母想孩子金榜题名,结果却名落孙山;想光宗耀祖,想不到遗臭万年;想腰传万贯,结果贫困潦倒;想出人头地,谁知沿门乞讨;想大器晚成,却病入膏肓......

白琦石突然插了一句:“你的信仰,怎么不能让咱们生个一男半女呢?我看还是,不努力的男人只有两种结果,抽不完的低档烟干不完的体力活;不努力的女人有两种结果,穿不完的地摊货和逛不完的菜市场!不要奢望别人给你经济上的任何帮助,钱对任何人都是不够用的,有一万元的人想两万万元的人想千万。人第一个目标梦想成真之时,第二个目标又在怀胎成长。

 

杨珍德沉默过后又说:“孩子来到父母身边的时候,他确实弱小,确实需要帮助,但绝不是施舍更不是打发叫花子;他不光要得到关爱,更需要得到关于独立的培育,得到希望和梦想。”说着谈着车子就到家了。

 

第二天,杨珍德一人开车来到酒店,看到小乞丐早早就在摆摊了小乞丐津津有味的吃着杨珍德带来的美食,高兴的告诉她说:“阿姨,我昨天赚到了五十八块钱,今天还你三十元,吃饭花元,净剩二十五元。杨珍德拍拍他的头,摸摸他右手背上的黑痣没有说话。小乞丐又开口说:“阿姨,我为了自学擦鞋,在别人摊子上默默看了很多次,在家中实习快一月了。”杨珍德像母亲抚摸自己儿子一样又加给他肢体语言。小乞丐又毫无顾虑的说:“阿姨,我昨晚没睡地道桥,而是睡了大通铺,没交块钱的住宿费。”杨珍德马上问:“为什么?”小乞丐得意地笑了:“我帮老板娘擦了十来双皮鞋,今晚住宿还不用掏钱于是,杨珍德从他家的遭遇分析,谈到人生,给孩子指出光明大道,最后落脚的还是信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到一周小乞丐就还完杨珍德的全部本息。杨珍德八天后就要去外地采风准备拍电影,她对小乞丐有点依依不舍,就拉住小乞丐的黑手为他作交托祷告。

 

......

 

弹指一挥间,竟是二十四个头过去了杨珍德在重病监护室外楼梯口,腿上盖着薄被睡着了。一位三十多岁西装革履、英气逼人的年轻人系着夫人在院长的陪同下走到杨珍德面前,杨珍德听见有动静看了他们一眼,不认识又困乏的睡着了。可那位男士认出风韵犹存的杨珍德,一下子扑到杨珍德怀里大哭一声:“杨妈妈,我就是当年擦鞋的小赵呀。”杨珍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个人的举动给看愣了。小乞丐又从胸前衣服下面取出戴着的那块玉,给杨珍德看,杨珍德看见了十字架就得了很多安慰。她把玉翻过来以看觉得多了几个字:“我最棒。”于是,就想起自己丈夫当年写在小乞丐脸上的那两个字“最棒”杨珍德还是不敢相信当年的小乞丐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绅士。于是,就拉出他的右手以看,果然有颗黑痣。老泪纵横举目无亲的杨珍德一下子大哭起来:“小赵......”就哽咽的泪水洗面。小乞丐的妻子急忙过来给杨珍德擦泪:“阿姨,二十四年来,小赵一直都在找你们,却是大海捞针,杳无音信。他这个人受人滴水之恩,就是要涌泉相报的。”院长看到此情此景,就叫秘书安排白琦石的一切治疗。

 

他们都平静下来,院长带他们到一个可说话的地方。当年的小乞丐问:“阿姨,叔是什么病?”杨珍德有气无力的说“小赵,咱们分手后,我们就拍了短片,效益空前,你叔就另立炉灶。开始创业比较艰难,很快就时来运转,十年后在业界已经是首屈一指了。你叔也就大红大紫,大享受。成功使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什么:‘骄傲在败坏以先;狂心在跌倒之前。’之类的话语了,甚至觉的我烦人,夜不归宿。”杨珍德摸了一把泪,又说:“你叔后来成了事业狂,处心积虑,运筹帷幄,孤注一掷的进行大量贷款,拍巨片,结果票房十分的冷清,就债台高筑了。”“很快房子没有了,小车被几个高大凶猛的男士开走了。从此,路断人稀,却来了许多人,都是讨债的。”“你叔每况愈下,不得不潜逃在外几年,后来又被债主发现。只好住进一个甲醛味等很浓仓库,一年后身体经常发烧,不得己去医院一查——白血病!必须进行骨髓移植!白琦石危在旦夕,我跑前跑后最后就登报求援。”

 

小乞丐的妻子说:“小赵经常提起白琦石这个名字,一天我父亲(陈牧师)打来电话,说报上有个叫白琦石的正在找相同的骨髓源。于是我们就马不停蹄的来找院长。”

 

在院长办公室里,专家云集,白琦石的治疗方案很快就行之有效......

 

手术非常成功,不久白琦石完好如初,也参与了陈牧师主持的感恩会。

 

白琦石看见当年的小乞丐又内疚更感恩。后悔的是,他当年春风得意的时候除了写下“很棒!”再没有付出一分钱,可是今天,百万元的治疗费全让当年的小乞丐给包了。他又在思想,他怎么会沦落成乞丐呢?而当年的小乞丐今天那来这么多钱呢?还是“四好男人”有出息!身不由己,命运也不由己吗?有时候因果是那样一目了然。于是他重操旧业,又在构思以小乞丐为线索的另一部电影,这次他不再反对妻子的信仰了,相反发现乞丐的互变定律好像与信仰有关。当人的生命出现问题时,天好像也就起凉风了,天灾人祸说不定就是从这里来的。怪不得当年的小乞丐,越投资陈牧师办的慈善养老机构,就越有钱,事业竟然干到在人民大会堂领奖,甚至连牧师的掌上明珠也很随缘他。


不一定都是受者欠施者的,有时候是接受者给施主一个将来受报的机会。施比受更有福,不过,受比施更报恩。

 

杨珍德对大恩人念念不忘,刻骨铭记。她说:“我无地自容,当年给你投资九十元,收回九十一元。而你给我们家无偿投资就是百万呀,那有这样做生意的呢?”小乞丐说:“阿姨,你和我叔才是我的大贵人。我就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的养老都包在我身上。你当年给我的交托祷告,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使我有了后动,渐渐养成大小事都离不开祷告了;你的九十元投资,教会了我如何作生意;叔写的‘最棒’让乞丐不再妄自菲薄,相反更加自信,这都是我成功的动力所在”

 

人生就像——爱的回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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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同来到慈善养老院,当年小乞丐的妈妈出来迎接他们。白琦石东张西望,就是感觉不一样。他来之前还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把信仰当饭吃。我要处心积虑借助一切力量东山再起,除了还债,还要扬眉吐气。当他听到诗班唱的这里有神的同在》,就控制不住泪如泉涌,就像一个浪子突然找到了家的感觉。这也许就是饱经风霜之后,每个人都愿落叶归根的向往吧!

这里有神的同在噢噢

这里有神的言语

这里有圣灵的恩高

这里是另一个天地

看哪弟兄和睦同居

何等的善何等的美

如同那黑门的甘露

降在锡安山地

爱在这里和平在这里

光明在这里生命在这里

耶和华所命定的福都在这里

你若想要得到他

在耶稣基督里

(《博雅文集》一粒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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