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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风波:邂逅牡丹园,情断同志浴室

下大垅 2021-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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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和某人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的修仙生活,今天才兀地发现豆瓣知乎贴吧微博公众号以及全世界都在谈论成都MC浴室的事。
 
本以为有什么新鲜大瓜可吃,没想到就是一个普通的同志浴室,只不过规模大一些,又是位于“天腐之国”的成都,所以弄得动静很大而已。
 
毕竟这种地方,本可早在很多年前,就亲自以身涉险过。只不过不在成都,而在北京。
 
那会儿,本可还是一名清纯的女大学生。暑假来北京报了个学习培训班,在亲戚家轮流借住。有一天实在无聊,便背着书包去了传说中的东单公园(依稀记得是看了胡军演的《东宫西宫》知道的)。

电影《东宫西宫》剧照/豆瓣电影

那时我才脱离只知埋头念书的高三没多久,又是十八线小地方的村姑一枚,去了这种城里的“不可说”地方,自然处处充满好奇和兴奋。
 
估计当时的我,初出茅庐的雏鸡气质太明显,就很理所当然地被一个“卖相”还不错的男人搭讪上。我当时心里还窃喜,想着大城市就是好,随随便便就能遇到长相身材都不错的年轻男人,不像在我们那儿的小地方,生活了130年依然还是冰清玉洁的完璧一块。然后他邀请我去他家,我便被他一路愉快地聊着天地带回了家,没成想一进屋他就凶相毕露,威胁着抢劫了我500块钱……
 
看过太多刑侦剧的我因为担心会被他“先奸后杀”,给他钱后趁他心情还不错便赶紧逃之夭夭了。但他在我走之前,给我透露了一条重要信息:东单公园早已是明日黄花,如今的“据点”早就换到北边的牡丹园了。

百度贴吧2010年有关北京牡丹园的讨论/截图

在刚刚经历生死攸关的抢劫后,我竟还牢牢记住了他无意中跟我说的这事儿,可见当时的我是多么的英勇无畏,而又如此的“春心荡漾”……
 
大概过了一周(我还真是迫不及待呢),我又背着小书包坐地铁去了牡丹园。那天北京下了一场比依萍去陆家要钱却被打得B飞奶炸那回还大的雨,而且下得急,我进地铁时还艳阳高照,但到牡丹园站时,地铁口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全都是被暴雨困住的。
 
站在出口楼梯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卖雨伞雨衣的人。有些人买了便顶着大雨出站了,渐渐地,出口楼梯越来越空。我不时抬头看看雨水有没有变小些,目光却锁定了倚在对面墙的一位平头小哥。他穿着一身很简单的T恤和及膝大短裤,大概一米八左右,在一众人中,帅得略显眼。
 
可我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看呐,而且看他那身硬朗劲儿,十有八九是来自北方的一匹狼,还是铁直铁直的那种。悄悄打量了下他结实的小身板儿,我就又低头上手机QQ跟朋友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抬头,出口处滞留的只剩下零星几人。我第一个念头便是,“糟了,那个很man的小帅哥应该走了吧,刚刚也没注意他往哪儿走了”。
 
不过扫视一圈,惊喜地发现那位小哥正弯腰系鞋带呢。我正瞧着他出神,他系好鞋带一昂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我害羞地收回了花痴的目光,但余光中似乎看到他也朝我这边看来。
 
这里可是牡丹园站诶,他既然在这站下,搞不好也并非善类呢?心里这样想着,悄悄抬头朝他瞟去,却发现他也正火辣辣地盯着我微笑。


我一下子就鼓足了勇气,朝他走了几步,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便有些羞涩地偏头向一侧,复又转过头来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你也是来牡丹园玩的吗?”我故作镇静地问他。却没想他当即点点头,更反问我:“你常来这儿玩吗?我很久没来了,好像没见过你。”我告诉他,我是暑假来北京上课,这次是头一回过来,没见过我是理所应当的。
 
聊了几句,发现彼此都对对方兴趣满满。很快地,他知道了我是武汉的大学生,暑假在北京先是住西城金融街的表哥家,后又借宿传媒大学附近的姨妈家,最后又辗转至大望路的姑姑家。
 
我也知道了他叫亮,是宁夏人,来北京工作两年了,住在分钟寺出租屋里,最近刚辞职,过两天打算去甘家口他朋友那单位面试。
 
不知不觉聊到雨停了,太阳又露了脸,甚至天空中还挂起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那天新闻播报北京遭受了多少年不遇的大暴雨,有些桥下低洼处积水,淹废了很多辆小车。而我却在这风雨交加的地铁口,收获了一份意想不到的爱情。
 
他领着我在牡丹园里逛了一圈,还登上了那道长长的位于元大都城墙遗址之上的“逍遥坡”。我俩一路上惊动了好几对正在“办事儿”的野鸳鸯(其实不光有男男,也有一两对男女),头一遭见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放肆的场景,我那幼小而纯洁的心灵被深深震撼,着实无法接受,便早早跟他离开了牡丹园。
 
一块儿去吃饭,去他的小出租房,被他领着去见他在北京最好的圈内好友们,他也跟每个朋友都郑重介绍道,我是他对象。

北京景山公园/网络 

那之后,每天上完课,我都去他那儿玩。有时陪他东城西城丰台海淀地四处面试,有时陪他去甘家口他老乡那儿聊天吹牛,有时和他一起去景山公园边看故宫后花园边畅想着皇帝的后宫美好生活,有时干脆什么也不干,就陪他在分钟寺的小破屋里睡觉,或搂搂他,或亲亲他。他会很温柔地照顾我的情绪和感受,也会在办那事儿时,因为我怕疼,就用“夹腿”法草草获得满足了事儿。
 
那个美好而又悠闲的夏天,我在陌生的北京城满大街四处闯荡,却一点儿也不觉胆怯或无聊。因为身边有他陪着,去哪儿都不惊,每天都乐呵。
 
很快,暑假就已接近尾声。某天晚上,我和他还有他圈内几名好友一块儿在馆子里吃饭,大家说说笑笑,讲述着各自近来的生活感情状况,气氛十分温馨祥和。他笑骂着说我这个没良心的,过不了几天就要回武汉上学了,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北京,可叫他怎么办。说着说着,他便趴在桌上低声呜咽起来,我被他的情绪感染,也悄然流下了几滴离别在即的泪水。最后他的几个好友一块儿,又是拍他背劝他,又是给我递纸巾安慰我,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
 
想想我俩也挺不厚道的,先是给他们喂撑了狗粮,再又唱一出琼瑶式苦情大戏,直教他们把吃下的狗粮连同昨晚的隔夜饭都给吐翻了出来,还要在我俩“山无棱天地合”的海誓山盟中忍着恶心和想打人的冲动,一边想着自己已感情空窗好久了一边鼓励着我俩要为爱坚守。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过了两天的一个周末,我们去他在甘家口那个老乡住处玩(他老乡是直男,长得有点像《亲情树》里的田风,蛮帅。我俩在他面前以同事相称)。一块儿看了会电视,我俩觉得无聊,便商量着去哪儿玩。

浴室/图文无关 

他神神秘秘地提出要去一个很有意思的浴室玩,还说他来北京两年多,一直听人讲,这么久了却从没去过。我问他是什么浴室,他说晚上一起去了就知道。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坐公汽去了二环内的某地儿。现在已经记不得那家浴室的地址了,连名字也叫不上,在网上搜了下,应该是“九龙湾”(更早叫芭堤雅)那家吧。
 
依稀记得是从某座较旧的大楼后门进去的,一人几十块门票钱。进入之前,我天真地以为就和我小时候去过的浴室一样,很多人在空旷的大浴室里洗澡,偶尔看见个帅哥便偷偷盯着他瞧,用目光揩尽他的油也就罢了。
 
可没想到一进门,偌大的门厅,光更衣室就有好几间,进去后发现人来人往,简直像个人肉大市场!才刚踏进浴室门槛,单纯如当年的我,已经脸红心跳、坐立不安起来。眼皮一直上下乱跳,冥冥之中,觉得今晚将会有了不得的事要发生。
 
昏暗的灯光,氤氲的水汽味道扑面而来,或许还夹杂了几分汗味和肉味。前台处坐了几位工作人员,领了个手牌戴上后,脱了衣服便先去淋浴间冲凉。
 
那时的我,一来年纪小,二来也没见过世面,在那个环境里真有些水土不服。可能还有一些可笑的,自恃洁身自好而睥睨众生的道德优越感吧。我让先放好衣服披上浴巾的亮等等我,一块儿去淋浴。不知怎的,隐隐觉得他有些猴急,似乎对我慢腾腾(因为害羞)地一件一件除却衣衫颇有微词。

浴室/图文无关
 
淋浴间里一圈水龙头环墙而立,里面已有三五人在打肥皂、抹洗发水。有两位互相认识,打完招呼后便互相给对方搓起背来。我仍然温吞地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亮却三下五除二冲洗一番,便跟我说他先去桑拿区蒸一下,让我先仔细洗着。
 
一瞬间,些许失落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他等不及看到我挽留的眼神,一个转身便消失于我的视线中。
 
我也加速冲澡的过程,草草将身上的泡沫冲完便拿了浴巾擦干。一个中年健壮的男人忽地靠近问我叫什么,我只敷衍地回了句我是和朋友一块儿来的便离开了淋浴室。走在去往桑拿区的走廊上,我才回过神来,我刚刚说的是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桑拿区记得有好几间,大约是根据不同温度而设。我之前和家人去过家乡当地的洗浴城洗澡,却没进过桑拿房。当我好奇地进去后,发现屋里气温过高,还有人不断往烧红的煤炭处浇水,扬起的水汽使得呼吸愈发困难,待了不足5分钟,便仓皇而逃。
 
又去了一个类似小休息厅的地方,很多人躺在独立小沙发上或睡觉,或三两成群地聊天,或就着零食喝些啤酒饮料。我在人群中搜索着亮的身影,却一无所获。倒是看到了几位二十出头浓眉大眼的帅小伙儿,身边无一例外跟了位肥硕壮实的中老年男人。
 
我当时还疑惑不解,为啥这些看着阳光帅气的男孩们,口味都如此惊人地一致地独特呢?由此可见,那时的我的确是位不折不扣的傻白甜,就像一只刚从天庭私自下凡的玉兔,没成想才踏足人间便一头撞进了暗潮汹涌的虎狼窝。
 
整间浴室设计得像座迷宫,无穷无尽的岔道小道暗道,让本就方向感不佳的我,在这幽暗暧昧的“盘丝洞”里跌跌撞撞,不住碰壁。
 
老实讲,若不是跟亮一块儿来,想着要和他一块走,当时真的很想立马退手牌回家。我有洁癖,在我看来,那观感不佳的简陋小沙发,脏兮兮的桌椅板凳,以及四周眼耳口鼻无不在散发着赤裸裸欲望的人群,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我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躺也不是,便只好再次落荒而逃。


也不记得怎么就走到了一处狭长的过道,两边站着眼神游离的几人。见我走来,皆毫不掩饰地从头到脚打量着我,使我不禁将手把住腰间浴巾边沿,仿佛生怕他们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扯下我的遮羞布,然后当场将我绞杀撕碎般,快步向前推门而入一室至暗无光的房间。
 
我有些惊恐地发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竟然满满当当的,全是人!沉重的呼吸声、急促的喘气声以及更加不可描绘的娇叫声从四面八方猛烈撞击着我的耳膜,我立刻明白了为何方才路上那几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我,想来他们是把我当成了欲火焚身的同类,正寻思着是要主动过来求欢还是守株待兔地等我送上门去罢。
 
想到这,我的胃里一阵翻涌,眼看就要吐出来,我赶紧强忍着,四处摸索出口,不小心碰到别人的身体,无意或故意被人触摸到自己的身体,都让我更加神色慌张、心神不宁。
 
我开始后悔今晚不该来这个鬼地方,更有几分怨恨亮为何要带我来这儿,平白受如此许多屈辱。
 
当我终于逃出那间不可名状的可怖之地,却一眼看到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窜进了前方的桑拿室。
 
我开心地快步走过去,没有犹豫便拉开门,一股热浪袭来,使我不得不屏住呼吸。硬着头皮进去后,透过毛玻璃窗透进来微弱的光,却赫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和另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孩交缠在一起。
 
还来不及冲上去告诉这位消失了一晚上的家伙,自己历经艰险终于找到他后的欣喜,一盆冰水如从天降,将我一腔似火的热情,淋个透心凉。我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也确信他肯定看到我了,却仍不停止他那下作的苟且之事,我便一切都想明白了。
 
只是心里从巨大的失望,转化为针扎般的刺痛,又夹杂了几分铁榔头猛捶的钝痛,直至最后整个胸口都闷到喘不过气来。我转身离开桑拿房,径直走去更衣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便匆匆离开这座让我此生再也不愿踏入半步的人间炼狱。
 
那时天还没亮,我也无处可去,只好先到甘家口他的老乡那儿休息。躺在破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天刚蒙蒙亮时,他终于回来了。

 
他没话找话地跟我聊着,我发现自己连假装回应他都做不到,便起身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跟他和他那长得有点小帅的老乡说了声“再见”,便打了辆的士去了牡丹园,想着坐到早班车发车,便乘公交回姑姑家。也不知为何就要去牡丹园,大概是想着一份所谓的感情从这里开始,也应该于此结束吧。
 
只是一路上,胸闷气短,心如刀割。
 
我坐在牡丹园的一处长椅上,回想了自从认识他后的种种往事,一会儿呵呵傻笑,一会儿泪流满面。胸口持续地,一阵阵地胀痛。
 
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过来,并排坐在我对面的长椅上,他们看我的样子,稍有迟疑,但很快便将注意力从我身上抽离。他们从包里掏出一把伞朝着我撑开,在这逐渐亮堂起来的八月末的北京清晨,在那一把小小伞面背后,肆意张扬地尽情恩爱着。

我掏出手机,仔细斟酌了半天,最终却只给亮发了短短五个字:我们结束吧。
 
发完短信,我便赶往附近公交站,乘第一班车回了姑姑家。过了几天,我结束暑期课程便回了湖北。回去的第一天,在家人的陪伴下去医院检查,诊断为左肺气胸30%,不算太严重,住院了十来天左右便痊愈了。
 
那之后,我又回到校园成为象牙塔里一位毫不起眼的清纯女大学生。仿佛之前的那个暑假,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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