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围城的爱恋（二十三）
牛晓曼结婚后一直都和公婆同住。婆婆是个典型的女权主义者，控制欲极强。公公爱唠叨，性子急躁，对婆婆百分百的拥护。在牛晓曼嫁进来之前，婆婆是家里绝对的女王。
一起生活的十年，家里大事小事婆婆说了算。尽管如此，婆婆仍然觉得牛晓曼的脾气不够好，不够听话，她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南方的天，多雨，即使夏初。
Z城连续下了几天雨，下得人整个昏昏沉沉，提不起劲。牛晓曼的家里堆积了好些衣服没洗。这天清晨，休息够了的太阳毫无预兆又十分神气的从东边冒出来了，阴霾了多日的天空，明媚灿烂，白云朵朵映衬着湛蓝的天，阳光透过云层普照在大地上，洒下一道道金光，小区里的植被经过几天雨水的浇溉显得绿意盎然，空气里飘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夹杂着小草和花儿的芬芳，几只蝴蝶在灌木丛中来回飞舞，一派生机勃勃。
公婆要回老家喝喜酒，得留宿一晚。临走时婆婆交代道：“晓曼，阳台上有我换下来的几件衣服，你帮我洗一下。”
“好！”牛晓曼满口应承下来。
待公婆下楼，牛晓曼就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连同婆婆换下的一起放进洗衣机，按启动键，没反应，洗衣机不出水，她以为洗衣机坏了，重启一下还是没水，她狐疑着打开水龙头，居然停水了。夏天管道检修，经常突然停水，牛晓曼只好将衣服拿出来，安排孩子起床吃早餐，送小孩上学校。
这一天都没有来水。牛晓曼在公司忙到五点才匆匆忙忙将孩子接回家。照顾孩子吃饭，洗漱，睡觉已是夜里十点多。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来水，牛晓曼送完孩子直接去了公司，今天孙小楷接孩子。
这两天工作室比较忙，新客户咨询比较多。忙到六点半牛晓曼才火急火燎的回家。一进屋就迎来婆婆阴沉的面容和公公气鼓鼓的眼神。牛晓曼暗自纳闷：“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喝喜酒了么？怎么不高兴的回来了？”她没敢多问，笑着用讨好的语调与公婆打招呼：“爸妈，回来了啊！玩得开心吗？”
公婆不搭理她。
“这是怎么了？是带孩子累了吗？这几天我得自己多带带孩子。”牛晓曼暗自想。
孙小楷不在家，牛晓曼打电话过去：“去哪了？”
“孩子接回家了，我爸妈回来了，公司临时有份资料需要改一下，我马上回来，你们先吃饭！”
饭桌上，公婆一言不发，平时公公洗碗，今天也不洗了。牛晓曼识趣的走进了厨房。她在厨房洗着碗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尖锐的声音，像是什么砸在了地上。接着传来公公骂骂咧咧的声音，她赶紧跑出去一看，原来是公公不小心将装凉白开的水壶给打了。只见他骂骂咧咧的蹲下身用手去捡碎玻璃碎片，牛晓曼怕他扎到手赶紧说：“爸，你别捡，拿扫把扫。”孩子听到快步跑到厨房拿了扫把过去，在玻璃渣上扫了一下，公公对着孩子连声吼：“走开，你给我走开！”
孩子吓了一跳，楞了几秒继续挥动扫把，说着：“我帮你扫啊，妈妈说会扎到手！”
“妈妈，妈妈，你妈妈知道条卵！”
牛晓曼站在厨房门口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她不解的问道：“爸，你怎么当着孩子这么说话呢？”
公公抬起头气鼓鼓的对着她说：“我这么说怎么了？我就这么说了！”
牛晓曼被呛得面红耳赤，欲回嘴，想了想忍住了，转身回厨房继续洗碗。
外面噼里啪啦声，伴随着公公骂骂咧咧的声音，愤怒的摔门声，不绝于耳。
牛晓曼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们了。
安静了一分钟的样子，公公吼声又传进耳朵：“你给我走开！走开！”随后嘭咚一声，传来孩子尖利的哭声。牛晓曼赶紧走出来察看，只见孩子坐在地上边哭边说：“爷爷，讨厌！”见妈妈出来了，一咕噜爬起来跑到牛晓曼身边扬着小脸哭。牛晓曼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爸，你怎么了？一回来就发脾气，谁得罪你了？”
“谁得罪我了？你得罪我了！”
“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啊？”
“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你这么聪明灵泛的女子会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啊？”
“我真不知道。我什么事情做得不好你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啊！你推他干嘛？他这么小！”
公公不说话了，踢沓着拖鞋，气鼓鼓的回卧室，将门狠狠一摔。
牛晓曼抱起孩子安慰了几句，也回了房间。她以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只听得公公在房间大声责骂：“有什么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有什么用？”
“以为自己是个多了不起的设计师，还不就是这样，我TM在这做牛做马伺候他妈的！”
“走，我们收拾东西走！”
婆婆在旁边大声附和：“我们就是做牛做马的命啊，这人啊还得靠自己，靠别人是靠不住的！”
牛晓曼忍不住了走出房门问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骂骂咧咧半天了，我犯了什么事啊？”
公公起身将桌上的一个苹果砸在地上怒喝道：“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他妈的交代给你的衣服，你洗了吗？”
牛晓曼赫然想起衣服忘记洗了，正想承认错误，一拍脑袋，不对，停水啊！
她解释道：“你们走后就停水了，昨天晚上都没来水，我今天中午没回家，我现在洗就是了，有必要这样发脾气吗？”
“呵，就有这么巧，叫你洗衣服就停水了，早不停，晚不停，我们一走就停水了，就你会说，死的能说成活的！”
婆婆在一旁冷冷的笑了一声。牛晓曼觉得那笑容特别渗人。她这个人就是受不得冤枉，委屈的说道：“你们不信可以问问对面邻居啊！”
“我们不问，不想洗就不洗，编这些谎话干嘛！”
牛晓曼觉得他们不可理喻，回了句：“懒得和你们说！”欲回房，谁知公公像受了刺激的牛，顺手操起桌上的一个塑料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鼓着眼睛大声骂道：“我屌你娘，懒得和我说，我看到你就恶心！”“屌你娘”是公公的口头禅，但公公两次朝她砸东西，她受不了了，大声吼道：“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可以说我，请你不要说我母亲！”
公公顺手又拿个东西砸在地上，回吼道：”你叫谁嘴巴放干净点？啊？没大没小，没教养的东西！我屌你娘！”
牛晓曼气不过，顺手将旁边的一本书扔到地上：“你们简直就是神经病！”
“你敢砸东西！你居然敢砸东西！了不得了！”公公又拿起一个东西砸到牛晓曼脚边上，牛晓曼也不示弱跟着拿个东西砸地上。正在这时，孙小楷开门回来了，婆婆闻声扯开嗓门大哭，公公则大喊着：“不得了，不得了，这个女人打人了嘞！”牛晓曼气得全身发抖。孙小楷走过来看见满地的狼藉，哭泣的母亲，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你来看，你来看，你娶了个好老婆，她打我们，要把我们赶出去。”
牛晓曼憋红着脸说：“我没有，是他们先砸的东西！”
“你看，你看，还说谎，这女的不得了，哎哟，哎哟哎，打了人还不承认！”
孙小楷转而问牛晓曼：“你打他们了？”
“我没有打他们，他们骗人！”
公公听牛晓曼这样说又将一笔筒砸在地上，边砸边说：“你他妈敢打我，你他妈敢打我，造孽嗳！”婆婆在旁边哭着阻止公公，边拦边哭着说：“你别气，你别气，她就想气死你！”
牛晓曼百口莫辩，眼泪夺眶而出，大声说道：“你们就是神经病！”话没说完，孙小楷一拳打在了牛晓曼的头上。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拳又砸了过来：“让你打我爸妈，让你骂我爸妈！”牛晓曼愣了几秒钟，待反应过来疯了似的朝孙小楷推去，两人扭打到一起，公婆在旁边大喊：“不得了，不得了，这女的打人了，打了公婆又打老公，不得了，不得了！”
牛晓曼瘦小的身材哪是孙小楷的对手，她很快被揣到地上，她哭着站起来，伸手去拽孙晓楷的衣服，用脚去踢，孙小楷拽着她的腿又将她放到在了地上，她欲爬起来，孙晓楷直接拖着她一条腿从走廊拖到了客厅，公婆在旁边大声喊：“打得好，打得好，给我打死她！”牛晓曼起不来，手挥舞着也挨不到孙晓楷，孩子在旁边吓得哇哇大哭，边哭边拖他爸的胳膊：”你别打我妈妈，你别打我妈妈！”孙晓楷甩手将孩子推倒在了地上，孩子爬起来继续冲过去拽爸爸的手，哭着喊：“你别打我妈妈，你别打我妈妈，你们都是坏人，我讨厌你们！”牛晓曼两条腿被孙小楷擒着，半截身子躺在地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得到孩子嘶声裂肺的哭声，看着因愤怒脸变形的公婆，被冲动烧坏脑子的孙晓楷，自己毫无形象的狼狈模样，她的心从没有过的绝望和坚定。她止住眼泪和反抗大声对孙晓楷说：“放开我！你放开我！”
孙晓楷见她不反抗了，松开了手。牛晓曼起身将孩子抱过来说：“别哭，宝贝，妈妈没事，走，妈妈带你回外婆家！”说完，牵着孩子欲走。
孙晓楷一见拦住去路：“要走你自己走，儿子是我的！”
牛晓曼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让开！”
“留下孩子！”说完将孩子扯过去，孩子尖叫着紧紧抱住妈妈的脖子。
整个房间又乱成一团。婆婆在旁边大声说：“孩子让她带走！”
孙晓楷吼道：“凭什么？那是我的孩子，凭什么！”
几个人拉扯不清，牛晓曼一狠心放开孩子忍住眼泪大声说：“好，孩子给你，我走！”说完开门下楼，孩子在后面哇哇的哭，孙小楷追出来拽着牛晓曼：“你给我说清楚，给我交代清楚，休想这么走！”牛晓曼身单力薄，两下就被孙晓楷给拖了回去，这下牛晓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骂道：“孙晓楷，你个王八蛋，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就离婚，我儿子还会找不到啊！”
孙晓楷拽着牛晓曼让她讲清楚，牛晓曼哭着对他又打又踢：“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离婚！我要离婚！”突然，孙晓楷“扑通”一声朝牛晓曼跪了下去：“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错了，你别走！”说完自己扇自己耳光，公婆见了在旁边扯着嗓子喊：“哎哟哎，这死崽，这没出息的崽，你让她走啊，你让她走啊！”“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别人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个女人算怎么回事？你给我起来，快起来！”两口子一人一边拽孙晓楷，孙晓楷甩开她们的手，他们又来拖，孙晓楷哭，两口子也哭，一个是悔恨的泪水，另两个是哀其不争屈辱的泪水。牛晓曼冷冷的看着他们，乘孙晓楷再次被他父母拖住手的时候，她跑了出来。所有的糟杂，吵闹，心碎，不堪，全关在了那道门里。
牛晓曼披头散发的快步跑到街上拦了辆的士，对司机说：“师傅快开车！”
司机问：“你去哪？”
“你先往前开！”
牛晓曼擦干眼泪，将头发理了理，才有功夫看了看外面。天完全黑了，路上行人匆匆往家赶，远处人家的灯火泛着橘黄色的光。她是外地媳妇，这么晚了她该去哪？出门太急，她忽然发现自己没带一分钱。她不能联系王晓阳，她绝不能让王晓阳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想到王晓阳，她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司机一个劲的问她要去哪，这样兜圈子也不是办法，待会儿没钱付账。想到这里她快速的擦干眼泪，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一路往下翻。玲玲的名字映入眼帘，她想起玲玲这几天一个人在家，应该可以收留她。毫不犹豫，也没得选择的拨通了玲玲的电话：“方便在你家住几天么？”
“可以啊！”
“我现在过去！”
“来吧，我下楼接你！”
“嗯，带点钱下来，我没兜钱！”
“好！”
的士穿过繁华中心驶向南边，在夜幕中穿梭了几条幽暗的巷子，夜渐深，四周静静的，的士的照明灯射出去好远好远。牛晓曼第一次来玲玲家，面对完全陌生的，略显偏僻的街道，她的心乱成一团，此刻她觉得自己像条丧家犬。
车子驶进巷子顶里头，看见玲玲站在路旁，车灯照在她身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玲玲付了车钱，什么也没问，拉着牛晓曼上楼。玲玲家的装修风格是现代简约型，房子大而明亮，进门一种安宁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牛晓曼贪婪的吸了吸鼻子。家很干净，玲玲说都是她丈夫搞的卫生，她不太会收拾屋子。牛晓曼笑笑，疲惫的说：“我有点儿累，想休息了，睡哪间房呢？”
“喏，你睡这间好么？被子都是刚给你换的！”
牛晓曼跟着过去，大约二十个平方的面积，家具都是成套定制的，一组衣柜，百叶衣柜门，显得简洁大方，一个书桌，一个梳妆台，有大而深的飘窗，整个房间显得舒适又时尚。在这样的房间睡觉好过酒店一百倍，她从心里感激玲玲。
玲玲给她拿来了睡衣和第二天换洗的衣物，嘱咐她洗完澡早点休息就去忙自己的了。也许是太累，太疲惫了，这夜，牛晓曼无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起床收拾准备去公司上班，电话响，一看是孙晓楷，掐断了，电话继续响，是邻居刘姨。接起，只听刘姨说：“晓曼，你快回来，晓楷和他父母打架了！”牛晓曼正想说：“跟我没关系！”耳朵传来孙晓楷带着哭腔的呼喊：“我打死他们，我要打死他们，我让他们滚蛋，你快回来，我求你快回来！”牛晓曼想挂断电话，突然听见孩子在那边哭着尖叫。她一想到孩子身陷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中，便觉得不忍，挂了电话出门朝家赶去。她不想管谁的死活，她只想把自己的孩子带出来。
家里乱成一团，孙晓楷和公公两人都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孩子在一边尖叫，只见公公一翻身，直接将孙晓楷压在地上，刘姨伸手将公公拽起，将他往一边拖拉，孙晓楷从地上爬起来，公公一边往前冲一边叫嚣：“就你还跟我打架，再来两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婆婆收拾了几袋东西提出来，孙晓楷拦住她母亲的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回去是吧？”
婆婆将手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掷，大声说道：“怎么了？把我当贼是吧？你看看，你挨个检查，看我有没有偷你家的东西！”
三个又闹起来，牛晓曼冷冷的看了几眼，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自己和孩子的衣服，走到客厅牵起孩子准备走。孙晓楷拖住牛晓曼：“你别走！”牛晓曼甩开他的手，刘姨又拖住她，在一家人中做工作，公婆一直在控诉，孙晓楷一声怒吼：“我离婚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搞得我的婚姻这个样子，我老婆要走了，你们满意了吗？”
“呵，你看，你看，你看这个死崽说的话，我们害他离婚，他这老婆，你是不知道，好厉害嘞。。。。”
“滚！你们给我滚，滚出我的家！”孙晓楷大朝他的父母喝道！
公婆跌跌撞撞哭哭啼啼的提着大包小包走了。牛晓曼牵着孩子也要走，孙晓楷跪着苦苦相求，求牛晓曼原谅他，说那时他被父母逼得不得已向她挥了拳头。牛晓曼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让我冷静冷静！让我走！”
她一眼都没看孙晓楷，孙晓楷见强留无用，怕牛晓曼受刺激激动，局面难挽回，就放她们走了。
牛晓曼带孩子在玲玲家住了一天，玲玲老公和孩子都回来了，她就将孩子带到了公司。母子俩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孩子小小的身体，稚嫩的脸庞，她的心内疚不已，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让小小的孩子跟着她颠沛流离。
孙晓楷连续三天来工作室找牛晓曼，牛晓曼一句话不说。王晓阳那边她撒谎说出差几天，走得匆忙来不及见面。这次项目比较紧要，可能没时间联系，回来再去找他。
第五天的清晨，牛晓曼准备送孩子去上学，开门撞见迎面而来的孙晓楷和母亲。牛母看见女儿神情忧伤的唤道：“晓曼！”看见突然出现的母亲，牛晓曼赶紧迎上前问：“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办？孩子啊？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算了，回家好吗？这带着个孩子，孩子跟着受罪，你们晚上睡哪啊？就睡公司吗？”
牛晓曼不吭声。
母亲细细的劝了牛晓曼个多小时，原来孙晓楷吃了几次闭门羹后昨天下班就开车去了另一个城市将岳母娘接了过来。母亲说：“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夫妻哪有不打架的啊？至于他的父母，你要多想想他们的好。”
“妈，她居然打我！我的头到现在都还疼，把我在地上拖着走，从小到大你们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吗？”
“算了，孩子，看在小孩的份上，算了。”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妈，我不能原谅他，我要离婚！”
牛妈眼泪落下来了沉重的说道：“孩子，离婚小孩怎么办？从小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身体不好又不能帮你带，离婚后你住哪？我现在住的是你哥哥的房子，我的老房子你也不会去住，孩子读书也不方便，你带个孩子以后怎么嫁人？”
“我不嫁人了！我租房住，我就不相信离婚了我就不能好好活了。”
“你是可以活，但孩子受罪啊，孩子在家有爷爷奶奶照顾着多好，你带他去租房住，小小年纪感受人间疾苦，你忍心吗？”
牛妈说了很多孩子的问题，拉着她的手说：“妈，对你没别的期望，就想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婚姻难免触礁，凡事你要想开点，晓楷是懒了些，脾气急了些，但对你还是没话说的，你多想想他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再给他一次机会，听妈一次好吗？我现在身体不好，最怕的就是你们婚姻出现问题，我昨天才从医院出来。。。。。”
母亲住院了？自己竟毫不知情，牛晓曼紧张的问道：“妈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
“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老毛病，妈就希望你们兄妹两个把自己的家庭搞好，听妈的话，跟我回去啊！”
牛妈又说了很多婚姻之道，牛晓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孩子，这几天跟着她睡在办公室里，忽觉得鼻子一酸，母亲再拉她起身的时候，她就起来了。
牛母拉着晓曼，晓曼拉着孩子，三人到了孙晓楷的车边，孙晓楷赶紧下来将车门打开扶岳母娘和孩子坐好，感激的看了一眼牛晓曼。
车子往家开去，孙晓楷对孩子说：“儿子，爸爸错了，爸爸再也不打妈妈，也不打你了，你和妈妈要原谅爸爸啊。。。。”边说边从反光镜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牛晓曼，牛晓曼将脸别过去，看向窗外。
窗外的街景一路倒退着离去，就像牛晓曼的记忆，那些美好的过往一点点的倒退着从脑子里抽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