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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围城的爱恋(四十九)

2017-06-20 深小北 小北情感说



01


无论牛母如何规劝,牛晓曼都没有松口。晚上八点,牛晓曼对母亲说:“我拦个的士送你回去吧,晚上这办公室也没法睡两个人。”


“我怎么回?我没脸回。”


牛晓曼看了看母亲,停下手上的活轻声细语又不容反驳的对母亲说:“你觉得我出轨很丢脸是吗?我是你女儿,我什么品性不说你完全了解也知一二。我会走到这一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孙晓楷结婚这么多年,无论他或者他家人如何,我都忍了下来,包容,不计较。但,我得到了什么?上一次他打我,你作为母亲,没有为我说一句话,只是一味的劝我,一味的做老好人,我需要的是我的妈妈对打她女儿的男人说:“我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自己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凭什么给你打?”不需要老好人两边说和。你们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只说家和万事兴,可是凭我一个人做得到吗?你习惯了什么都忍,最怕伤和气。人生在世,有今生没来世,我四十了,如果能活到70,还有三十年,若活到60还有20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我不要这样将就的生活,我有权利,也应该,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作为母亲,你可以不支持我,不理解我,但在这件事情上也请你别多加干涉。我已经铁了心。”


“上次他打你,我是听说晓楷当场跪下来向你道歉了,他在我面前也一再请罪,我想着孩子还小,我作为母亲我不劝和,劝离又怎么对?你为此记恨我,我也不怪你,妈妈总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幸福。你现在和他离了,你住哪?”


“我没有记恨你。我只是希望在我脆弱无助的时候你能够带我回家,让我自己安静的思考决定,可你们总是往外推我。外嫁的女儿还是女儿不是吗?就像我现在这种情况,既然我选择了出轨就没想过回头,你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在母女俩的对话中,牛母一直没停止过抹眼泪。沉默了半响牛母再次问:“离了以后,你住哪?他会离婚吗?他是做什么的?”


“他说离婚,能不能离得掉我不知道。我住哪都可以,我可以租房子,也可以攒点钱买套房子。他做什么不重要,我总要自己面对生活。”


听牛晓曼这样一说,牛母眼里的担心更深了。


“这么说,他若是离不了婚,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呢?我有你们,有天天,有自己。”


“孩子啊,你太傻了。哎,说你任性,骨子里又像我一样老实,你这样老实的人偏偏又选择了这条路,你会吃亏啊!”牛母又抹起了眼泪。


“我自己选择的路,怎样都会将它走完。你别担心了,让我自己处理好吧,放心,我不会赖到娘家蹭吃蹭喝的,我过得不好,保证不挨你的边,好吧!”


“你个没良心的孩子,这个时候说这些。”牛母抹着眼泪无比忧愁。


“我送你回小区,没什么事你和爸明天回家吧,我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主意,你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别费神别担心,你要相信,你女儿怎样也不会去睡大街好吧!把心放回肚子里。”牛晓曼挽着母亲的手走到车子边,牛母上车前又问了句:“他,对你好吗?”


“好,很好!”牛晓曼的脸上闪过一丝隐隐的甜蜜笑容,是这些天来难得的一个笑容。


“他,会对你负责吗?”牛母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牛晓曼笃定的回答。


牛母满眼忧伤的点点头上了车,安静的坐在后排,再不说话。


车子在城市驰骋,窗外的夜景绚烂迷离,此刻,多少寂寞孤独的灵魂游荡在街头,或沉默或哭泣?城市这块巨大的背景墙静静的看着众人的悲欢离合,情与殇。一句话不说。


将母亲送到小区门口,牛晓曼开车来到了山水园。王晓阳的房子里没有王晓阳的气息。她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流淌的Z江,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黑暗和孤独深深的笼罩着她,此刻,王晓阳在干什么呢?他,能够顺利的离婚吗?



02


此日一早,王晓阳开车返回Z城。在他到达Z城半小时后,林琼也到了Z城。


牛晓曼看见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林琼,眼里满是惊慌。


“我不是来打架的,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吧。”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有事你找王晓阳聊吧。”牛晓曼语气平淡的说。


“你可能无法理解一个被出轨女人的心情,她的情绪属于非正常期,这里是办公区,激动起来,对大家都没好处。”


牛晓曼抬眼看了看林琼,她的眼里有很多的内容,隐忍,控制,悲伤。。。。


知春路半生咖啡馆,林琼与牛晓曼相对而坐。


“离开他吧!”林琼开门见山。


牛晓曼沉默的搅拌着咖啡,不予回应。


“五十万。离开他!”林琼半命令半恳求。


牛晓曼不紧不慢的搅拌着咖啡,就像对面没有人,也没听见任何话。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婚,你拿着钱主动离开他,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出路。我和他结婚十几年,不是你以为的说离就离得掉的,劝你现实点。”


“你应该去找王晓阳。他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再求着他也没用,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算离开,他也不会放手。离不离得了婚是你们的事情。没什么事,我回公司了。”牛晓曼起身欲离开。


“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会将你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曝光出来,让整个Z城都知道,也让你的唯曼装饰开不下去。”


“那是你的自由,你请便。”牛晓曼说完起身离开,留下林琼目瞪口呆,气急败坏的呆在半生咖啡馆。


牛母打电话来天天发烧了,哭着找妈妈。牛晓曼不得以开车回家。



03


公婆,孙晓楷,自己的父母都在家。公婆看一眼牛晓曼面色阴沉,父母看自己一眼满眼担忧,孙晓楷的眼睛里内容很多,有责怪,疲惫,悲伤。。。。谁也没说话。


天天额头上贴着退热贴,眼睛发毛,无精打采,听见开门声,从房间跑出来抱着牛晓曼的腿带着哭腔说:“妈妈,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我发烧了,头好晕。”


“妈妈这几天在公司加班,头晕啊,吃药了没?”


“吃了药,奶奶喂我吃的。”


“吃了药去睡觉,多睡觉多喝水很快就能好。”


“妈妈陪我睡觉。”


“好,妈妈陪你睡觉。”


几天没回来,这个家感觉非常陌生,陪着儿子躺在床上,牛晓曼的心头一片空白。离婚,注定是一条遍布荆棘的山路,注定要划出血痕累累,但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伤口会结痂,迦会脱落,然后长出新的皮肤。关键是要在披荆斩棘的路上顶住压力和伤痛,否则永远走不出困境。


天天在妈妈的怀里安心的睡着了。牛晓曼起身走出房间,准备离开。


“这么晚了,你去哪?”牛母问。


“我回公司睡,明天再过来看天天。”


“还回什么公司?孩子都这样了,等下醒来又哭着找你,在这住,有什么事也得等孩子感冒好了再说。”


“我明天再来看他!”牛晓曼对母亲说。


“人说虎毒不食子,这婚还没离,这孩子还发着烧就急不可耐的要出去找男人,这种狠毒的女人世上难找。”公公讽刺道。


“你是不想看见我是吧?你留下来陪孩子,我出去住。”孙晓楷说。


“你出去住什么?你凭什么出去住?这是你的家。”婆婆对儿子说。


牛父过来拉住牛晓曼:“孩子最重要,天大的事情也等孩子好了再说,回房间去陪孩子。”


牛晓曼看了一眼父亲,折回房间。



04


天天的烧渐渐的退了下来,呼吸均匀,长睫毛安静乖巧的覆盖在眼睑上。牛晓曼轻轻的躺到天天旁边,关了灯,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想起这些年的点滴生活,心酸难过齐涌心头。没一会儿,孙晓凯推门进来了,在黑暗中站了会儿平静的说:我们谈谈吧! 


牛晓曼不说话,她觉得该谈的都谈过了,不想老生常谈,她感到非常的疲惫。孙晓凯再次恳求道:“谈谈”


“谈什么?你说吧。”


“去休闲阳台吧!”隔了一两分钟的样子,牛晓曼从床上起来跟着孙晓凯去了休闲阳台。牛晓曼望着窗外静谧的小区夜景,孙晓楷望着她,足足五分钟,谁也没说话。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出轨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这些年我有很多让你不满意的地方,让你很失望,我知道。我以后改。一个家建立起来不容易,孩子还这么小,离婚家就散掉了,我不想离婚,希望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牛晓曼不说话,这些年她已经听过太多孙晓楷发自内心的忏悔和改过,保证书都写过好几封,他说得再诚恳,再动听也不足以打动牛晓曼的心。如果孙晓楷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们的婚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见牛晓曼不说话,孙晓楷伸出手拉住牛晓曼的手哽咽的说道:“可以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孙晓楷的眼泪滴在牛晓曼的手上。此刻,牛晓曼的心像石头一样硬,在过去,只要孙晓楷一着急,一跳脚,一说头疼,一掉眼泪,牛晓曼就会立马心软下来,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立马既往不咎原谅,但一年年一次次经历过来,牛晓曼发现孙晓楷的眼泪就像鳄鱼的眼泪只是完成一项任务的自然反应。是感动他自己的一种表演。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甚至都没多看一眼孙晓楷,这个男人再也无法在她的心里占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她也觉得很悲哀。一日夫妻百日恩,从内心来说她并不想如此对待孙晓楷。可是除了保持基本的礼貌她真的无法再做得更好。孙晓楷就这样一直握着牛晓曼的手等待她的回答。半响,牛晓曼轻轻的拿开孙晓楷的手轻柔的说:“我们回不去了。晓楷,人活着要往前看。我们做朋友吧,各自开始新的生活,行么?”


"他就有那么好?”孙晓楷说激动就激动起来了。牛晓曼讨厌孙晓楷失控的样子。她尽力稳住不耐烦的情绪缓缓说道:“和他没关系,和任何人都没关系,是我们过不下去了。”


“你不就是嫌我穷吗?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就是势利吗?”


过去孙晓楷只要一说这个话,牛晓曼就会跟他解释,现在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更加深了心里的寒意。她跟孙晓楷的时候,孙晓楷刚参加工作,什么都没有,两人裸婚。婚后,牛晓曼告别省城跟着孙晓楷来到三线城市安家,相夫教子,多年一直和公婆生活在一起。她做的牺牲孙晓楷一点都没看到还口口声声说她势利,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念?



05


见牛晓曼不说话,孙晓楷开始气急败坏,挖苦讽刺,牛晓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欲返回卧室,孙晓楷拿起桌上的花瓶猛的砸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发出剧烈的破碎声,玻璃渣四溅,整个房顶都感觉要震碎了。牛晓曼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她惊恐的看着孙晓楷,大声道:“你有病吗?”


“哼,我有病,你就希望我有病,有病了你好跟别的男人重新开始生活对吧?”孙晓楷大声嚷嚷,外面公婆,父母听见动静全部冲了进来。公公看满地的碎玻璃渣以为是牛晓曼砸的,指着牛晓曼对牛父牛母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个女人多厉害,还在家砸东西,不得了不得了啊!”


“不是我砸的!”牛晓曼反驳。


“不是你砸的是谁砸的?啊!”


“孙晓楷砸的!”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还撒谎,晓楷从不砸东西。这女人要上天了,这怎么得了。”公公咧着个嘴苦着个脸大声嚷嚷,牛父牛母在旁边看着不知该怎么办,牛晓曼不想和他们纠缠,避开玻璃渣想走出房间,孙晓楷却不依不饶的拽住她,不让走,牛晓曼烦透了,用力一挣,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孙晓楷想拉没拉住,牛晓曼下意识反手去撑,在手落地的那一瞬间,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从胸腔喷薄而出,划破了夜。整个房间像被施了法,瞬间安静下来,十只眼睛全部惊恐的盯着牛晓曼,只见一块又长又尖的玻璃碎片深深的插在牛晓曼的掌心,几乎要穿透手心,另一只手也插了好几块小的玻璃碎片,双手血流如注,流在她的裙子上,滴在地板上。。。。牛晓曼以为自己的手要废了,痛和恐惧让她的眼泪决了堤似的倾泻而下。牛母哭着大声喊:“我的女儿啊,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得了?”孙晓楷吓傻了,反应过来也跟着哭了出来,边哭边说:“120,打120.”


“还打什么120?快开车送她去医院,赶紧的,马上!”牛父在旁边吼道。


“对对对,送去医院,送去医院。”孙晓楷一把横抱起牛晓曼往电梯口奔去。牛父牛母跟着,孙父孙母留在家照顾孩子。


血从家里流到了电梯,流得孙晓楷和牛晓曼满身都是,牛母在旁边捂着嘴试图用纸止血,又不敢用力,动一下都是揪心的疼,牛晓曼任孙晓楷抱着,眼泪无声滂沱。她不明白为何每一次都要弄成这样,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片刻安宁?这一刻她是多么想念王晓阳温暖的怀抱。多想投进王晓阳的怀抱让他温柔的抱抱,想到王晓阳,牛晓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电梯落在附一楼地下停车库,门一开,孙晓楷抱着牛晓曼狂奔至车里,发车,踩紧油门向医院飞奔疾驰。市人民医院就在家附近,开车过去五分钟,牛晓曼的手会失血过多废掉吗?以后还能画图吗?王晓阳知道了会如何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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