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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 · 民进颂歌

2017-06-17 靳小萱 民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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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her's Day

父亲节

在许多民进人的心中,个人美德的熏陶、成就的取得,离不开父亲的榜样示范和引导。

父爱,伟岸如青山,温暖如骄阳,宽广如江海。

小萱采撷部分民进前辈子女回忆父亲的片段,也许在这动人的真情里,您也能看到自己父亲的影子。


回忆父亲马叙伦马  珮


马叙伦(前)和家人

我父亲对自己、对家人要求都很严,非常清廉,身居要职却从不为自己和家人谋取半分利益。

我有个哥哥叫马龙章,是上海交大学飞机制造的,当时国家正组织人员去苏联学习,总理安排他参加。父亲知道以后对哥哥说,现在国家正需要你,你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参加选拔。哥哥就没有去,后来在空军,转业以后安排去沈阳滑翔机制造厂工作,直至去世

当时我们家有个工作人员,一位司机、老阿姨工友老史。司机是国家派的,是有工资的。阿姨和工友的工资,国管局和父亲讲也由他们来负担,父亲不答应,说他们两个不是只照顾我一个人,是管全家的,由我们自己负担,不能跟国家要钱。所以他们两个的工资也是我们自己负担的。

父亲去世后,因为老阿姨无依无靠,我们跟国管局商量,帮她要了一间房,就在现在我家的面,我们好照顾。家里有一些零碎东西,比如我当时骑的那个自行车,老史喜欢,就给他了。他们离开我家的时候,我们也按照国家标准给了他们钱。那个时候司机和警卫都是公家派来的,他去世后司机和警卫就回去了。在处理这些事情上,父亲的为人对我们的影响是很大的

父亲最早的三个警卫,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如果父亲为人不是和蔼可亲、或不是平等对待的话,他们三个也不可能和我几十年的关系那么持久

——摘编自《回忆父亲马叙伦》


怀念爸爸徐伯昕徐星钊、徐 敏


左一为徐伯昕

我想到父亲严格要求自己的精神,实在使人难以忘怀。

有一次是1974年国庆,我和我的三个孩子都在北京,父亲陪同我们去香山游览,他先和我们一起乘电车到动物园,然后再乘出租汽车去香山。玩过香山后,也是乘出租汽车回来的。我和孩子们说,过去我因公想搭乘爷爷的便车都是不行的,这次是游览,不乘公车,是理所当然的啦!

1971年,我和我爱人陈慧君都在徐州工作,工作单位离家较远,写信给父亲,请他设法代买一辆女式自行车。我满以为他一定会帮助大媳妇克服困难的,谁知父亲却来信说:“更大的问题是,选购自行车必须有北京本单位的证明,确实是本人工作上所必需。不能随便购买。因此,北京即使有合适的,也无法代购。”父亲对于私事,是何等的严格啊!

父亲就是这样公私分明、一丝不苟的。他不仅解放后在北京工作期间没有为家乡亲友和我们子女办一件私事,就是在生活书店长期工作时期,书店规模最大时在全国设有56个分支店,人数达360多,他也没有介绍一个亲友到店里去工作,就是我的一位堂兄徐启运,也是经过严格考试后才被录取进去的。

——摘编自《回忆爸爸徐伯昕》


回忆父亲傅雷傅  聪


傅雷(左)与傅聪(右)

爱子之情本是人之常情,但傅雷对儿子的爱却不是那种庸俗的温情脉脉,而是把道德放在第一位。正如他对傅聪童年时严格的管教,源于他对儿子更为深沉的爱。

傅聪3岁时就表现出对音乐的过人天分。只要收音机或唱机上播放西洋乐曲,不管是声乐还是器乐,也不管是哪一乐派的作品,他都会安安静静地听,于是傅雷和夫人朱梅馥就主动培养傅聪学习音乐。

傅聪回忆道:“我大概8岁左右,突然有一天父亲说不让我上学了,他要自己给我上课。第一课就是《论语》中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课。很奇怪,我最近常常回想起这句话,我觉得这就是我一生的写照,而且这是我的理想。”

凭着对艺术的热爱,傅聪1954年到波兰参加肖邦钢琴比赛。从而获得留学欧洲的机会。父子俩从这时开始通信,这才有了令世人为之感动的《傅雷家书》。

从儿子小时候起,傅雷强调得最多的就是“做人”,他给儿子的临别赠言就是:“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后才是钢琴家。”傅聪说:“父亲的教导在我身上已是很自然的反映,不必随时刻意去想,它已成了我的一部分……”傅雷是儿子的“园丁”,儿子的“警卫”,儿子的“手杖”,他把儿子当作“最珍贵的艺术品”。

“宁要烂草地,不要漂亮的水泥地。”傅雷的这句名言告诉傅聪,生命力在艺术中有多么重要,而父亲的教诲在傅聪身上起了深刻的作用。傅聪说:“以一个老年人来看我父亲几十年前的东西,我感到仍没过时……我受父亲影响最深的就是做有文化、有修养的人,有了文化修养,弹琴就有了一定的品位。”

——摘编自《傅聪古稀之年回忆父爱》


回忆父亲叶圣陶叶至诚


叶圣陶与女儿叶至美(左一)、长子叶至善(左二)、次子叶至诚(右一)

譬如让我递给他一支笔,我随手递过去,不想把笔头交在了父亲手里,父亲就跟我说:“递一样东西给人家,要想着人家接到了手方便不方便,一支笔,是不是脱下笔帽就能写;你把笔头递过去,人家还要把它倒转来,倘若没有笔帽,还要弄人家一手墨水。刀子剪刀这一些更是这样,决不可以拿刀口刀尖对着人家;把人家的手戳破了呢?!”

直到如今,我递任何东西给别人,总是把捏手的一边交给对方,报纸书本也让人家接到手就能看。

父亲还告诫我开关房门要想到屋里还有别人,不可以砰的一声把门推开,砰的一声把门带上,要轻轻地开,轻轻地关,我也从此遵循到现在。

父亲不管我的,都是只关系我个人的事,在这方面,父亲很讲民主,给我极大的自主权,有时候在我喜爱的事情上帮我一把,譬如为我儿时集邮册页的楠木夹板雕刻篆字题签,给我们手足三个修改文章等等;而父亲管我的,都是涉及我和他人之间的关系的事,在这方面,父亲反反复复地要我懂得,我是生活在人们中间的,在我以外,更有他人,要时时处处替他人着想

——摘编自《回忆父亲叶圣陶》


回忆父亲楚庄楚  元、楚  建、楚  立


楚  庄

作为父亲的儿女,我们印象最深,对我们青少年成长阶段影响最大的,是父亲的一组从未发表过的小诗《家常杂咏》。这是父亲在1972年前后写给我们的。

云南绿茶


产自滇南山野林,风吹日晒揉搓成。

茶如世味涩还酽,一点清香苦里寻。


注:1969年,大弟楚建赴云南建设兵团,三年后,第一次回家探亲,给父母带回普洱茶。父亲写了这首小诗《云南绿茶》送他,鼓励他在艰苦的环境里坚强乐观,健康成长。

《家常杂咏一》


可慰学习儿女勤,居家不辍读书声。

北洋军阀弟攻史,南海渔歌姐练琴。

街畔夜谈说汉武,窗前早课念英文。

几何偶遇题难解,吃饭犹争角等分。


注:“街畔夜谈”是我家的传统,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夏日夜晚,父母常带我们姐弟三人,去街边绿化带乘凉,猜谜语(很多是父亲自编的),讲故事(多是历史典故),说笑话(秀才念白字、写歪诗等)。

姐姐楚元、小弟楚立当年正在学拉手风琴,并抓紧补习因“文化大革命”停课而落下的功课。两位弟弟后来都学业有成,楚建是“文化大革命”后第一批法学硕士,楚立是医学博士。

《南墙》


过眼兴亡历代除,五洲激荡霸王孤。

风流须看今年历,锦绣中华山水图。


注:受父母的影响,我们姐弟各自的家,都还保留着挂中国地图、世界地图和历史大系表的习惯。

——摘编自《家常诗里的父亲楚庄:一点清香苦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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