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儿子:一土老师是“开心脸”
这是一土教育的第 350 篇文章
作者:雪橦,一个四岁男孩的妈妈
题图:今年初,一土探校日当天,孩子们在一土体验课上。钰莲/摄
1月12日,我终于等到了原定于去年12月15日却因教育部门临时通知当天到一土考察调研而不得不推迟的探校活动。
为了更像一篇“合格”的探校体验报告,本文将首先汇报去一土探校的初衷和探校当天的收获。但提前剧透一下,让我最受触动的地方,放在了最后。
一、初衷
身在北京,尚未结婚生子之前,我就已经被周围年长的同事因孩子升学在“占坑”“点招”中的煎熬吓到,以至于一度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生个孩子,然后和他一起经受这种折磨。后来,我又心怀侥幸:大概等我的孩子上学的时候,应该不至于如此畸形了吧!10年过去了,形式随政策有所改变,但北京城内的基础教育,依然呈现出一种魔幻般的不均衡,从而裹挟着一届届的家长们带着孩子奋不顾身地坠入焦虑。
但是,我要感谢自己当时的侥幸心理:我有了一个孩子,并且在养育他的过程中,真正开始认识自己。谢谢他!
很快,他快上小学了,焦虑在前方虎视眈眈等着我。而我即将带着他投身进去的,真的是好的学校教育吗?
为人父母,我记着我的父母在养育我的过程中做得些许不对的地方。虽没敢跟爹妈提过,怕他们说我记仇
对于学校教育,我也记了类似的“仇”。
所以,我的孩子临近上小学的时候,对我来说,越来越大的焦虑是,我可能不得不送他去一个我认为有可能给他带来某种“伤害”,让他重复我走过的弯路的地方。而我只能尽可能投入更多精力来抵消这种“伤害”,但我始终怀疑这种抵消能起到的作用。
直到,一土给我带来一丝希望。
▲探校日,一位家长在拍摄演讲内容。瑞宁/摄
对,此前,我也只敢说是“一丝希望”。
理想的教育,在很多人心中都有模型;对现行教育最深刻的批评,也往往来自于教育行业内部,但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从理想到现实,落地何其艰难。一土的理念,是我们不少人心目中的理念。她诞生了,她成长着,但她是否真的是我们希望中的那个“她”,我和你们,有一样的疑问。
嗯,所以我来了。
二、收获
当天的探校活动,有校长和老师们对一土教育体系、课程体系和评估体系、教师发展与成长体系、家校沟通等方面以及数学、英语等具体学科的介绍,还有三位家长分享了孩子入校以来的感受。
而我最大的收获是——居然真的有一群人,在坚定地践行理想,回归常识,回归简单,要把教育办成教育本来应有的样子。小月校长说自己为有一个志同道合、生气勃勃、背景优秀的团队感到自豪。更重要的是,还有越来越多抱有相同理念的人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成为老师,成为家长。
▲探校日,小月校长做分享。瑞宁/摄
一土北京将台校区在一个老小区里,校舍由一个锅炉房改造,草绿色的色调,略带后工业风;不大的操场旁边,有一个铺满厚厚泥土的“奢侈”的种植园。种种反差萌,让我觉得,这真的是“她”。
探校给我的其余收获,是解决了我的一些疑问:
1关于升学
2020年即将开设初中,高中也在计划之中,回应了很多人关注的“对接”问题。学校也将整体搬迁至安贞,与BISS国际学校共用校区。
2关于学业
一土使用公立学校教材,以国家课程标准为依托,而某些标准高于国标。例如阅读,二年级的阅读量超过五十万字,达到一般公立学校中高年级的标准。我特别赞成小月校长说的:“给了孩子支持的环境和对的方法,激发学习的内驱力,学业就成了最不用担心的方面。一土是培养学习高手的地方。”
3评估体系
一土对孩子的评估更关注日常多元化的表现。核心不是成绩怎么样,而是回溯过程,明确下一阶段的努力方向。期末评测展示以学生为主导,让孩子把一学期所学内化之后灵活展示出来,同时让孩子自我反思学了什么,分析成功和不足,确立下学期的目标。
后面还有关于学籍、项目制学习具体实施方式等,我这里就不展开说了。相比前面“人”的因素,后面这些更偏“方法论”。
可以看出,学校和老师们还在不断地进行尝试和改进。而“人”依然是最重要的,毕竟教育,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是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教师,才是世界上最复杂的职业。
▲探校日,一位语文老师在介绍语文课的学习。瑞宁/摄
虽然我已经可以感受到一土吸引的是有相同教育理念的老师,而且从小月校长的介绍中得知,一土非常重视老师的发展,有着完善的教师成长体系,教师队伍非常稳定且后备充裕。但是探校毕竟匆忙,与老师的接触更是有限,在实践中,老师们是否真的能在工作中贯彻一土的办学理念,首先做到自己内心充盈进而培养出内心充盈的孩子,说实话,我还是存疑的。
但是这一疑虑的纾解,还挺意外,但却让我颇受触动。
三、触动
这次探校活动,增加了面向孩子的体验环节。我家小朋友独自去参加了三个多小时的K班体验,表达能力有限的四岁小男生回来后的反馈是,中间没有着急没有想找爸爸妈妈,很喜欢这里,因为老师对他很好。
▲探校日,孩子们在一土体验课上(向左滑动查看更多)。瑞宁/摄
我逗他:“妈妈好还是一土老师好?”
他说:“巧虎不是说老师像妈妈吗?”
对这种“官方”辞令不死心,我继续逗:“那幼儿园老师像妈妈吗?”
“不像……”听得我心头一紧。
我又确认了一遍:“一土老师好还是幼儿园老师好?”
“一土老师好。”
“一土老师好在哪里?”
“老师是‘开心脸’。”
“幼儿园老师是什么脸?”
“是有点‘生气脸’。”
心更紧。
“幼儿园老师里有‘开心脸’吗?”
他想了一想,“妈妈老师是‘开心脸’!”我此前以志愿者身份去幼儿园充当过几次老师,竟成了孩子在幼儿园见到的唯一“开心脸”的老师。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朋友,原来这么敏感。更没想到在孩子们的感受里,差别如此明显。
想起此前一周,我正好在一场对话活动中听李一诺女士提到,国内教育体制下,很多老师并不快乐。我很吃惊在孩子心里,每天面对的都是“有点‘生气脸’”,更吃惊一土的办学理念真的已渗透进老师的心里,体现在老师的一举一动中,让孩子轻易就能捕捉得到。
▲探校日一土体验课上,一个孩子举手回答问题。瑞宁/摄
探校之后的几天内,“开心脸”和“生气脸”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也是触发我写下这篇迟到的探校体验报告的来源。
由发自内心的“开心脸”开始,才会有亲密、平等、尊重,就像我们想在家传递给孩子的那样;才会让孩子们得到像生活在一个“村”里那样的安全感,并进而敢于接纳自我、探究世界;才会传递内心充盈、爱己及人,发生灵魂与灵魂之间的相互影响;才会让学习遵从本性,自然发生,并且终身不止。
小月校长说,一土的创新,是在做生态体系;而一土的体系,是在构建关系。关系对了,很多事情自然就对了。
“学校,就是比家大一点的地方。”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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