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林:人间世如此,除了做梦,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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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
编者按
罗香林著《客家研究导论》(外一种:客家源流考)由广东人民出版《世界客家文库》编辑部重新整理,陈春声、王东、罗勇主编,于2018年4月出版。
其一为纯粹学者。
客家现在很不少政治大家,如大埔邹海滨(鲁)东莞王宠惠先生、合浦林翼中先生、兴宁罗翼群先生、始兴陈公博先埔范其务先生、梅县曾蹇先生、平远曾养甫先生、兴宁刁敏谦先生等,都是和中国政局关系极大的,他们行动的重要,一般人都清楚,这里用不着再录。
其五为军界闻人。
客家现代军事上的闻人,有梅县黄慕松先生、合浦陈铭枢先生、防城陈济棠先生、始兴张发奎先生、陆丰翁照垣先生、龙川黄强先生、五华缪培南先生、合浦香翰屏先生、梅县黄其翔先生、黄任寰先生他们的行动,都是和时局关系极大的,明眼人谁个不知,这里亦不用赘述了。
客家是少年期民系,少年人做事往往只有理想只有目的,而没周详的方法、适宜的步骤,工作不专,性好迁异,成功的固然极多,而不幸因方法步骤不宜不善横遭失败的,亦殊非少。不过年轻人到底还有一种“方兴未艾的景象,敢向着人海狂澜不断的冲激,这里落了沉了,别的方面又跳出来了、升起来了,尝试失败了,经验也渐渐多了。客家民系正亦如此。如此后能以其过去经验,抱定宗旨,及时奋斗,则将来他们的造就,正合古人说的一句“足下春秋甚盛,事会之来,正未有极!
现在的中国,谁都知道他是“山穷水尽”的中国了,是“一发千钧”不治即绝的中国了,是欲灭欲亡而又心实不甘、急待“复兴再生”的中国了这种处境非常的国家,正是需要一般血气方刚、胆大敢为、耐劳吃苦的青年出来挽救!客家,假如可说它是少年期民系的话,那末这种“复兴再造”的责任,他不能不出来肩挑,至少也要比一般岁数较大或较小的同命运人们奋勇百倍!
“复兴再造”的工作,不外:
1.精神文化的扩充与常新;
2.科学文化的创立与迈进;
3.军国文化的创立与厉行;
4.政治建设的有恒与不腐;
5.经济建设的迈进与适时;
6.物质建设的适时与适地。
客家,如果说他为少年期民系没有什么谬误的话,他当然能从这六个方面进展。客家民系如果能积极地向这六方面进展,则其和现代中国关系的深切,更是不可思议了!过去对于中固的种种贡献,只是“发皇之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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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乔|文
题记: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不幸。 ——西蒙诺夫
七十七年过去,战争的硝烟早已随着峥嵘岁月远去,无数的风流也已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当年在战场上为无数人所吟诵的诗歌不知何时化为了稀薄的记忆,再无人提起: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只是你要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阴雨
勾起你忧伤满怀
等到大雪纷飞
等到酷暑难耐
……
但在最初创作时,西蒙诺夫并不希望把这首诗发表出来,这完全是一首私人性质的诗,虽然他经常在朋友面前朗读这首诗。当他在1969年谈及《等着我吧》的创作动机时,他只是简单地写道:“《等着我吧》没有什么特殊的创作背景,我当时奔赴前线,而我心爱的女人留在后方,我用诗给她写了一封信,仅此而已……”
而西蒙诺夫口中他心爱的女人,正是当时苏联大红大紫的女演员瓦莲京娜·谢罗娃,彼时他们尚且没有结婚。按照西蒙诺夫的说法,爱上瓦莲京娜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痛苦。
瓦莲京娜1917年出生在哈尔科夫附近,随着母亲姓波罗维柯娃,她的母亲是著名的女演员克劳迪娅,因此她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了对演艺事业的热情。八岁时她就已经在小剧院里出演罗曼·罗兰的戏剧《时间来临》,十五岁便进入了青年工人剧场。
事业初步起飞之时,年轻的她也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她的丈夫是同一部戏里的搭档波利亚科夫。她带着他回去见自己的母亲,虽然克劳迪娅不赞成她的选择,但还是为这对年轻的夫妻腾出了房间。但这段婚姻并没有持续多久,瓦莲京娜就从丈夫身边逃离,她的第一任丈夫也从不曾原谅她的行为。
1934年,瓦莲京娜被邀请去参演电影《严肃的青年》,她在里面得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一个快活的共青团员。但这部电影并没有让她一炮而红,因为电影被审查机构认为缺乏内容和政治有害,因而被搁置了许多年,瓦莲京娜的电影处女秀宣告失败。
然而事业不顺的时候她在情场上却有所斩获,和年轻的飞行员,西班牙内战的英雄阿纳托利·谢罗夫喜结连理。他们在阿纳托利朋友的聚会上相识,飞行员和女演员一见钟情。他送她上了去列宁格勒(即圣彼得堡)的火车,自己也偷偷上了车,为的是能在列宁格勒迎接她。他们认识的第三天,他向她求了婚,第八天两人就结了婚。
瓦莲京娜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她和丈夫感情融洽,事业也随之攀上了一个高峰。在1939年她饰演了电影《一个有个性的女孩》中的女主角,这让她得到了数百万观众的喜爱。这部电影极受欢迎,以至于几乎买不到票。当时只有21岁的瓦莲京娜一跃成为受人瞩目的电影明星,她和丈夫经常被邀请去克里姆林宫。因为她的演出深受斯大林的喜爱,她甚至还得到了一套位于卢比扬卡街的五居室豪华公寓,这座公寓从前的主人是叶戈罗夫元帅。
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俄国民间有一种说法:五月是个不利于结婚的月份,瓦莲京娜的第二段婚姻刚好印证了这一点。1939年5月11日是他们两人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瓦莲京娜当天正在参加喜剧《加林娜》的首演。当她化完妆时,剧院主席贝尔森耶夫忽然苍白着脸走了进来,颤抖着声音告诉她:“阿纳托利情况不大好。”
“他还活着吗?”
“他死了。”
戏剧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当瓦莲京娜走上舞台时,剧院里一片沉默,毕竟大家已经从广播中知道她的丈夫因为试飞新机型而殉难的消息。而瓦莲京娜在舞台中央欢笑着,只有上帝知道她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波澜起伏。
三天后,阿纳托利的葬礼在红场举行,包括斯大林在内的国家领导人都出席了他的葬礼。四个月后,瓦莲京娜生下了阿纳托利的遗腹子,为了纪念他的父亲,将他命名为阿纳托利。
就在同年,瓦莲京娜参演了高尔基的作品《济科夫一家》。让她不安的是,她发现在每一场戏的时候,都有一位年轻男子坐在第一排,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她。他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场演出,每次都会在结束时等在出口,等待给演员送花或是演员签名。最终,瓦莲京娜决定回应这位崇拜者,她塞给他一张字条:“给我打电话。瓦·谢罗娃。”这位崇拜者就是24岁的年轻诗人康斯坦丁·西蒙诺夫。
西蒙诺夫比瓦莲京娜大三岁,出身于贵族家庭。在和父母搬家到莫斯科后,他在国际工人援助电影会找了份工作,同时开始写诗。事实上当他开始追求瓦莲京娜的时候,他已经和叶甫盖尼娅·拉斯金娜结婚,并且生有一个儿子。他们的婚姻本是幸福稳定的,但西蒙诺夫的移情别恋毁掉了这段婚姻。他不顾瓦莲京娜的反对抛弃了自己的家庭,然而此时的瓦莲京娜依然悼念着自己的亡夫,对西蒙诺夫十分冷淡。西蒙诺夫却没有被她的冷淡所吓倒,为了赢得她的芳心,他开始为瓦莲京娜撰写剧本。
然而在1940年,当西蒙诺夫写出来一部以瓦莲京娜和亡夫阿纳托利为原型的剧本《我城一少年》时,瓦莲京娜拒绝出演这部新剧。她依然不能忘怀自己的丈夫,只是把西蒙诺夫当作自己的朋友。而西蒙诺夫只好曲线救国,转而赢得了瓦莲京娜儿子的喜爱。他如此地深爱瓦莲京娜,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旁人的风言风语。尽管瓦莲京娜的同事和朋友都将她描述成一个轻浮空虚的人,但西蒙诺夫依然不顾一切地爱着她,他炽热的爱情最终融化了瓦莲京娜,他们两人的罗曼史逐渐变得公开起来。不过或许是瓦莲京娜依然不能忘怀前夫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真正结婚。
到了1941年,瓦莲京娜出演了电影《第四颗心》,这让她变得更加出名和受欢迎。但因为审查机构认为影片画面过于下流,观众们直到战后才欣赏到这部电影。就在这一年,卫国战争爆发,西蒙诺夫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同年秋天,他写下了著名的诗篇《等着我吧》,把它献给了瓦莲京娜。一些历史学家甚至认为这首诗的出现影响了战争的最终结果,就像德国进攻莫斯科和斯大林格勒(即伏尔加格勒)失败一样。而西蒙诺夫本人的诗歌成就也在战争中达到了顶峰,1942年他出版了诗集《有你和无你》,依然献给了他心爱的女人。这本诗集在战地上被广为传扬,但批评家们并不喜欢诗中女主人公的形象——既不可爱,也不善良,更不忠诚,而是一个邪恶、轻浮。尖刻的女人。诚然,瓦莲京娜并不是这样的女人,但她的确不如西蒙诺夫深爱她那样深爱着对方。
据说他在一次和罗科索夫斯基的私人会晤上曾饶有深意地问:“你认为谢罗娃是谁的妻子?”
“康斯坦丁·西蒙诺夫。”罗科索夫斯基应声回答。
“我也是这么想的。”斯大林的回答就此分开了他们两人。
瓦莲京娜留在了西蒙诺夫身旁,罗科索夫斯基则回到了妻子女儿身边。
而此时的西蒙诺夫还在为自己的缪斯撰写剧本,1943年,他写出了同名电影《等着我吧》的剧本,让他的爱人从此成为活生生的传奇人物。然而瓦莲京娜依然和罗科索夫斯基有着藕断丝连的情意,她的朋友——女演员伊娜·马卡洛娃曾记述过一件事:
“谢罗娃以前在青年工人剧场和‘第四颗心’中的搭档巴维尔·施普林格菲利特曾和我讲过,又一次谢罗娃和他打赌,五点钟的时候她在窗户上写下‘ЗИМ’,随后便有一位军人走到她的窗下立正站好。‘我想你知道他是谁’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窗帘,巴维尔看见人行道上驶来一辆喷漆轿车,从里面走出一位高大的男人,他站在那里,凝视着谢罗娃的窗口。巴维尔看到了元帅的肩章和漆皮帽檐下忧愁的面容。是罗科索夫斯基!”
1946年,罗科索夫斯基被派往北方集团军。在他们分离后,瓦莲京娜依然保留着一块金表,上面写着“康·康·罗科索夫斯基赠瓦·瓦·谢罗娃”,她始终保留着这块表,直到1975年这块表丢失。
西蒙诺夫知晓瓦莲京娜的风流韵事,他依然原谅了她,毕竟他知道如何等待一个人。他们两人最终还是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的婚姻是郎才女貌,堪称典范,还颇受斯大林的重视。他们从原本的公寓里搬到了位于高尔基路的豪华公寓中,光是公寓的客厅就有足足六十平方米。在他们的别墅处还有为瓦莲京娜特别准备的游泳池。在那段困难时期,这种奢侈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1946年,瓦莲京娜凭借电影《格林卡的作曲家》获得了斯大林奖,并被授予了苏联荣誉艺术家的称号。然而此时,她和西蒙诺夫的关系却渐渐进入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尤其是当西蒙诺夫作为《新世界》的主编、著名诗人、斯大林的宠儿,奉命在电话中劝说那些在外的移民作家返回祖国时,瓦莲京娜在一旁轻声说“别听他的”。而当战后,苏联开始第二次反对世界主义的政治运动时,西蒙诺夫也参与其中,在公开会议上发表了有关戏剧和文学批评的决议。这一切让瓦莲京娜十分不安,因为很多被她丈夫抨击的人都是她的朋友。日益严苛的政治制度让瓦莲京娜难以适应,但她并没有坚定到能从丈夫身边逃离,因此她只能选择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
而她和前夫所生的儿子阿纳托利让她和西蒙诺夫的关系更加紧张。因为母亲的疏于照顾和继父的冷淡,阿纳托利的性格变得固执而复杂,他不乐意上学,十四岁就开始喝酒。后来他的行事越发离谱,竟然和同伴在醉酒时洗劫并烧掉了别人的别墅。他被判流放,西蒙诺夫也没有拯救这位继子的意愿。瓦莲京娜既不能原谅自己的丈夫,也不能原谅自己。与此同时她的事业也已经跌落谷底。她在剧院几乎得不到角色。《有个性的女孩》那种类型的片子已经过时了。
精神脆弱的瓦莲京娜无法靠自己振作起来,摆脱这一切,她试图靠酒精的麻痹逃离现实中的一切困境。她开始长时间地待在家里,也不再循规蹈矩,沉溺于幻想中的世界。而她的第一任丈夫波利亚科夫让她本就前途暗淡的事业更加一落千丈。这个一直没有原谅过前妻的男人将瓦莲京娜酗酒的情况公之于众。瓦莲京娜的演艺生涯在五十年代被迫结束了。
1950年,瓦莲京娜和西蒙诺夫生下了一个女儿玛利亚。当她成年后,她曾回忆说:“当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给我父亲打电话说:‘我生下了一个玛格丽塔·阿丽格尔(俄罗斯女诗人,长诗《卓娅》的作者)’。当我父亲第一次见到我时,他意味深长地说:‘黑头发,那就是说是我的。’”更为巧合的是,玛利亚的生日正是5月11日,瓦莲京娜深爱的第二任丈夫阿纳托利的祭日。或许是由于这个不吉利的日期,瓦莲京娜和西蒙诺夫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女儿降生而好转,反而持续恶化下去。
在丈夫的坚持下,瓦莲京娜加入了莫斯科苏维埃剧院。因为丈夫的影响力,她演出了不少角色,但却并不都适合她。当她出演丈夫所写的《不朽的卫队》时,导演对她厌恶至极,认为她在演习时依然处于醉酒的状态。但当拍摄结束后,他评价说:“谢罗娃是很有天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西蒙诺夫对妻子取得的成就自然十分满意。
但瓦莲京娜的状态并没有一直保持下去,她随后便又一次缺席了拍摄。剧院最终举行了一次会议,将她驱赶出剧院。西蒙诺夫尽力帮助过她,但一切都宣告徒劳,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冷淡下去。而当斯大林去世时,备受打击、急需安慰的西蒙诺夫再也无法忍受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这样一个酒鬼,1957年,他正式和瓦莲京娜离了婚,随后便和自己战友的遗孀拉丽萨走到了一起。他从诗集《有我和无我》中删去了对瓦莲京娜的致意,只在《等着我吧》中保留了有关瓦莲京娜的痕迹。离婚后,西蒙诺夫归还了他们的豪华住宅,瓦莲京娜搬回了公寓中。
离婚后的瓦莲京娜渴望着重返舞台,让工作来慰藉自己。然而她每一天得到的都是没有适合她的角色的消息。她甚至给苏共中央写了一封公开信:“请原谅我的固执,但我再无力面对这世间的恶意了。所有倾泻在我身上的污名,我无法靠自己将它洗刷干净。如果没有一双有力的手把机会和工作送到我手中,我就无法证明我自己。请帮帮我……”但这封信并没有收到回应。
幸好瓦莲京娜和西蒙诺夫的女儿玛利亚依然惦念着母亲,虽然她几乎是一直随祖母生活的。但西蒙诺夫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还是为瓦莲京娜请了最好的医生,并且每月支付给她一小笔钱,让她得以维持生计。而瓦莲京娜总算在诺金斯克剧院找到了工作。她时常带着醉意穿着戏服走下舞台,那些看戏的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嘲弄醉酒的瓦莲京娜。
1966年,瓦莲京娜的父亲去世,她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只好愈发沉溺酒桌。1968年,罗科索夫斯基去世。玛利亚回忆说当母亲听到这消息时,她的脸上爬满了“悲伤和哀痛”。1975年,瓦莲京娜唯一的儿子阿纳托利因为酗酒去世,死时还不满三十六岁。在他去世前不久,他带着一大束玫瑰花去看望母亲,希望恢复和她的关系。但一个同样住在公寓里的流氓将他拦在了外面。瓦莲京娜没有出席儿子的葬礼,而是把自己又一次埋进了酒瓶中。
1975年12月12日,瓦莲京娜·谢罗娃去世了。她的尸体是被一位朋友发现的,倒在地上,脸部破损,旁边有一个摔碎的杯子。剧院演员们为她准备了一个普通的葬礼。西蒙诺夫没有出席,他只是委托瓦莲京娜的朋友带去了五十八朵玫瑰,将它们放在了死者的脚边。
在西蒙诺夫去世前,他销毁了所有的有关瓦莲京娜的照片和信件,并对女儿解释说:“我不想在我死后这些东西落到其他人手中……原谅我,孩子,但和你母亲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不幸……”
西蒙诺夫1979年8月28日于莫斯科逝世。
赵楚乔,女,历史小说家,毕业于俄罗斯国立圣彼得堡大学。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作品《帝国女相(1、2)》(60万字,长春出版社,2017年8月)等,发表作品有《粉红色的卍字旗》《拿破仑的宠妃》《街角古玩店》《荣耀与肮脏》《智齿》等10余部,共计450余万字。在《光明日报》《中国文化报》《北京晨报》《新长征》等报刊发表文章多篇。
中文翻译西蒙诺夫|文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只是你要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阴雨
勾起你忧伤满怀
等到大雪纷飞
等到酷暑难耐
等到别人不再把亲人盼望
往昔的一切
一股脑儿抛开
等到遥远的家乡
不再有家书传来
心灰意冷
都已倦怠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不要祝福那些人平安
他们口口声声地说
算了吧
等下去也是枉然
纵然爱子和慈母认为
我已不在人间
纵然朋友们等得厌倦
在炉火旁围着
啜饮苦酒
把亡魂追念
你可要等下去
千万不要同他们一起忙着举起酒盏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死神一次次被我挫败
就让那不曾等待我的人
说我侥幸
感到意外
那些没有等下去的人不会理解
亏了你的苦苦等待
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
是你把我从死神手中拯救出来
我是怎样死里逃生的
只有你和我两人明白
只因为同别人不一样
你善于苦苦等待
ЖДИ МЕНЯ Жди Меня,и я вернусь,
Только очень жди,
Жди,когда наводят грусть
Жёлтые дожди,
Жди,когда снега метут,
Жди,когда жара,
Жди,когда других не ждут,
Позабыв вчера.
Жди,когда из дальних мест
Писем не придёт,
Жди,когда уж надоест
Всем,кто вместе ждёт.
Жди меня,и я вернусь,
Не желай дорба
Всем,кто знает наизусть,
Что забыть пора.
Пусть поверят сын и мать
В то,что нет меня,
Пусть друзья устанут ждать,
Сядут у огня,
Выпьют горькое вино
На помин души,,,
Жди. И с ними заодно
Выпить не спеши.
Жди меня,и я вернусь
Всем смертям назло,
Кто не ждал меня,тот пусть
Скажет:--повезло.
Не понять не ждавшим,им,
Как среди огня
Ожиданием своим
Ты спасла меня.
Как я выжил,будем знать
Только мы с тобой--
Просто: ты умела ждать,
Как никто другой.
You just have to wait
Wait until the rain Sharen
Remind you of sadness
Wait until the snow falls
Wait until the summer heat
Wait until others no longer look forward to their loved ones
Addio del passato
Put aside altogether
Until the distant home
No letter came
Downhearted
Have been tired
Wait for me, I'll come back
Don't bless those people
They kept talking
Forget it
Wait in vain
Even though the son and mother think
I am no longer in the world
Even if friends are tired of waiting
Round the fire Drink cup
The spirits of memory
You have to wait
Do not work with them to raise the wine
Wait for me, I'll come back
Death is defeated by me again and again
Let the one who never waited for me
Say I'm lucky
Feel surprised
Those who do not wait will not understand
Lost your hard wait
In Gunfire licks the heavens. battlefield
You saved me from death
How I survived
Only you and I two understand
Just because they're different
You are good at wa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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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乔|文
题记: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不幸。 ——西蒙诺夫
七十七年过去,战争的硝烟早已随着峥嵘岁月远去,无数的风流也已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当年在战场上为无数人所吟诵的诗歌不知何时化为了稀薄的记忆,再无人提起: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只是你要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阴雨
勾起你忧伤满怀
等到大雪纷飞
等到酷暑难耐
……
但在最初创作时,西蒙诺夫并不希望把这首诗发表出来,这完全是一首私人性质的诗,虽然他经常在朋友面前朗读这首诗。当他在1969年谈及《等着我吧》的创作动机时,他只是简单地写道:“《等着我吧》没有什么特殊的创作背景,我当时奔赴前线,而我心爱的女人留在后方,我用诗给她写了一封信,仅此而已……”
而西蒙诺夫口中他心爱的女人,正是当时苏联大红大紫的女演员瓦莲京娜·谢罗娃,彼时他们尚且没有结婚。按照西蒙诺夫的说法,爱上瓦莲京娜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痛苦。
瓦莲京娜1917年出生在哈尔科夫附近,随着母亲姓波罗维柯娃,她的母亲是著名的女演员克劳迪娅,因此她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了对演艺事业的热情。八岁时她就已经在小剧院里出演罗曼·罗兰的戏剧《时间来临》,十五岁便进入了青年工人剧场。
事业初步起飞之时,年轻的她也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她的丈夫是同一部戏里的搭档波利亚科夫。她带着他回去见自己的母亲,虽然克劳迪娅不赞成她的选择,但还是为这对年轻的夫妻腾出了房间。但这段婚姻并没有持续多久,瓦莲京娜就从丈夫身边逃离,她的第一任丈夫也从不曾原谅她的行为。
1934年,瓦莲京娜被邀请去参演电影《严肃的青年》,她在里面得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一个快活的共青团员。但这部电影并没有让她一炮而红,因为电影被审查机构认为缺乏内容和政治有害,因而被搁置了许多年,瓦莲京娜的电影处女秀宣告失败。
然而事业不顺的时候她在情场上却有所斩获,和年轻的飞行员,西班牙内战的英雄阿纳托利·谢罗夫喜结连理。他们在阿纳托利朋友的聚会上相识,飞行员和女演员一见钟情。他送她上了去列宁格勒(即圣彼得堡)的火车,自己也偷偷上了车,为的是能在列宁格勒迎接她。他们认识的第三天,他向她求了婚,第八天两人就结了婚。
瓦莲京娜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她和丈夫感情融洽,事业也随之攀上了一个高峰。在1939年她饰演了电影《一个有个性的女孩》中的女主角,这让她得到了数百万观众的喜爱。这部电影极受欢迎,以至于几乎买不到票。当时只有21岁的瓦莲京娜一跃成为受人瞩目的电影明星,她和丈夫经常被邀请去克里姆林宫。因为她的演出深受斯大林的喜爱,她甚至还得到了一套位于卢比扬卡街的五居室豪华公寓,这座公寓从前的主人是叶戈罗夫元帅。
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俄国民间有一种说法:五月是个不利于结婚的月份,瓦莲京娜的第二段婚姻刚好印证了这一点。1939年5月11日是他们两人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瓦莲京娜当天正在参加喜剧《加林娜》的首演。当她化完妆时,剧院主席贝尔森耶夫忽然苍白着脸走了进来,颤抖着声音告诉她:“阿纳托利情况不大好。”
“他还活着吗?”
“他死了。”
戏剧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当瓦莲京娜走上舞台时,剧院里一片沉默,毕竟大家已经从广播中知道她的丈夫因为试飞新机型而殉难的消息。而瓦莲京娜在舞台中央欢笑着,只有上帝知道她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波澜起伏。
三天后,阿纳托利的葬礼在红场举行,包括斯大林在内的国家领导人都出席了他的葬礼。四个月后,瓦莲京娜生下了阿纳托利的遗腹子,为了纪念他的父亲,将他命名为阿纳托利。
就在同年,瓦莲京娜参演了高尔基的作品《济科夫一家》。让她不安的是,她发现在每一场戏的时候,都有一位年轻男子坐在第一排,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她。他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场演出,每次都会在结束时等在出口,等待给演员送花或是演员签名。最终,瓦莲京娜决定回应这位崇拜者,她塞给他一张字条:“给我打电话。瓦·谢罗娃。”这位崇拜者就是24岁的年轻诗人康斯坦丁·西蒙诺夫。
西蒙诺夫比瓦莲京娜大三岁,出身于贵族家庭。在和父母搬家到莫斯科后,他在国际工人援助电影会找了份工作,同时开始写诗。事实上当他开始追求瓦莲京娜的时候,他已经和叶甫盖尼娅·拉斯金娜结婚,并且生有一个儿子。他们的婚姻本是幸福稳定的,但西蒙诺夫的移情别恋毁掉了这段婚姻。他不顾瓦莲京娜的反对抛弃了自己的家庭,然而此时的瓦莲京娜依然悼念着自己的亡夫,对西蒙诺夫十分冷淡。西蒙诺夫却没有被她的冷淡所吓倒,为了赢得她的芳心,他开始为瓦莲京娜撰写剧本。
然而在1940年,当西蒙诺夫写出来一部以瓦莲京娜和亡夫阿纳托利为原型的剧本《我城一少年》时,瓦莲京娜拒绝出演这部新剧。她依然不能忘怀自己的丈夫,只是把西蒙诺夫当作自己的朋友。而西蒙诺夫只好曲线救国,转而赢得了瓦莲京娜儿子的喜爱。他如此地深爱瓦莲京娜,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旁人的风言风语。尽管瓦莲京娜的同事和朋友都将她描述成一个轻浮空虚的人,但西蒙诺夫依然不顾一切地爱着她,他炽热的爱情最终融化了瓦莲京娜,他们两人的罗曼史逐渐变得公开起来。不过或许是瓦莲京娜依然不能忘怀前夫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真正结婚。
到了1941年,瓦莲京娜出演了电影《第四颗心》,这让她变得更加出名和受欢迎。但因为审查机构认为影片画面过于下流,观众们直到战后才欣赏到这部电影。就在这一年,卫国战争爆发,西蒙诺夫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同年秋天,他写下了著名的诗篇《等着我吧》,把它献给了瓦莲京娜。一些历史学家甚至认为这首诗的出现影响了战争的最终结果,就像德国进攻莫斯科和斯大林格勒(即伏尔加格勒)失败一样。而西蒙诺夫本人的诗歌成就也在战争中达到了顶峰,1942年他出版了诗集《有你和无你》,依然献给了他心爱的女人。这本诗集在战地上被广为传扬,但批评家们并不喜欢诗中女主人公的形象——既不可爱,也不善良,更不忠诚,而是一个邪恶、轻浮。尖刻的女人。诚然,瓦莲京娜并不是这样的女人,但她的确不如西蒙诺夫深爱她那样深爱着对方。
据说他在一次和罗科索夫斯基的私人会晤上曾饶有深意地问:“你认为谢罗娃是谁的妻子?”
“康斯坦丁·西蒙诺夫。”罗科索夫斯基应声回答。
“我也是这么想的。”斯大林的回答就此分开了他们两人。
瓦莲京娜留在了西蒙诺夫身旁,罗科索夫斯基则回到了妻子女儿身边。
而此时的西蒙诺夫还在为自己的缪斯撰写剧本,1943年,他写出了同名电影《等着我吧》的剧本,让他的爱人从此成为活生生的传奇人物。然而瓦莲京娜依然和罗科索夫斯基有着藕断丝连的情意,她的朋友——女演员伊娜·马卡洛娃曾记述过一件事:
“谢罗娃以前在青年工人剧场和‘第四颗心’中的搭档巴维尔·施普林格菲利特曾和我讲过,又一次谢罗娃和他打赌,五点钟的时候她在窗户上写下‘ЗИМ’,随后便有一位军人走到她的窗下立正站好。‘我想你知道他是谁’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窗帘,巴维尔看见人行道上驶来一辆喷漆轿车,从里面走出一位高大的男人,他站在那里,凝视着谢罗娃的窗口。巴维尔看到了元帅的肩章和漆皮帽檐下忧愁的面容。是罗科索夫斯基!”
1946年,罗科索夫斯基被派往北方集团军。在他们分离后,瓦莲京娜依然保留着一块金表,上面写着“康·康·罗科索夫斯基赠瓦·瓦·谢罗娃”,她始终保留着这块表,直到1975年这块表丢失。
西蒙诺夫知晓瓦莲京娜的风流韵事,他依然原谅了她,毕竟他知道如何等待一个人。他们两人最终还是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的婚姻是郎才女貌,堪称典范,还颇受斯大林的重视。他们从原本的公寓里搬到了位于高尔基路的豪华公寓中,光是公寓的客厅就有足足六十平方米。在他们的别墅处还有为瓦莲京娜特别准备的游泳池。在那段困难时期,这种奢侈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1946年,瓦莲京娜凭借电影《格林卡的作曲家》获得了斯大林奖,并被授予了苏联荣誉艺术家的称号。然而此时,她和西蒙诺夫的关系却渐渐进入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尤其是当西蒙诺夫作为《新世界》的主编、著名诗人、斯大林的宠儿,奉命在电话中劝说那些在外的移民作家返回祖国时,瓦莲京娜在一旁轻声说“别听他的”。而当战后,苏联开始第二次反对世界主义的政治运动时,西蒙诺夫也参与其中,在公开会议上发表了有关戏剧和文学批评的决议。这一切让瓦莲京娜十分不安,因为很多被她丈夫抨击的人都是她的朋友。日益严苛的政治制度让瓦莲京娜难以适应,但她并没有坚定到能从丈夫身边逃离,因此她只能选择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
而她和前夫所生的儿子阿纳托利让她和西蒙诺夫的关系更加紧张。因为母亲的疏于照顾和继父的冷淡,阿纳托利的性格变得固执而复杂,他不乐意上学,十四岁就开始喝酒。后来他的行事越发离谱,竟然和同伴在醉酒时洗劫并烧掉了别人的别墅。他被判流放,西蒙诺夫也没有拯救这位继子的意愿。瓦莲京娜既不能原谅自己的丈夫,也不能原谅自己。与此同时她的事业也已经跌落谷底。她在剧院几乎得不到角色。《有个性的女孩》那种类型的片子已经过时了。
精神脆弱的瓦莲京娜无法靠自己振作起来,摆脱这一切,她试图靠酒精的麻痹逃离现实中的一切困境。她开始长时间地待在家里,也不再循规蹈矩,沉溺于幻想中的世界。而她的第一任丈夫波利亚科夫让她本就前途暗淡的事业更加一落千丈。这个一直没有原谅过前妻的男人将瓦莲京娜酗酒的情况公之于众。瓦莲京娜的演艺生涯在五十年代被迫结束了。
1950年,瓦莲京娜和西蒙诺夫生下了一个女儿玛利亚。当她成年后,她曾回忆说:“当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给我父亲打电话说:‘我生下了一个玛格丽塔·阿丽格尔(俄罗斯女诗人,长诗《卓娅》的作者)’。当我父亲第一次见到我时,他意味深长地说:‘黑头发,那就是说是我的。’”更为巧合的是,玛利亚的生日正是5月11日,瓦莲京娜深爱的第二任丈夫阿纳托利的祭日。或许是由于这个不吉利的日期,瓦莲京娜和西蒙诺夫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女儿降生而好转,反而持续恶化下去。
在丈夫的坚持下,瓦莲京娜加入了莫斯科苏维埃剧院。因为丈夫的影响力,她演出了不少角色,但却并不都适合她。当她出演丈夫所写的《不朽的卫队》时,导演对她厌恶至极,认为她在演习时依然处于醉酒的状态。但当拍摄结束后,他评价说:“谢罗娃是很有天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西蒙诺夫对妻子取得的成就自然十分满意。
但瓦莲京娜的状态并没有一直保持下去,她随后便又一次缺席了拍摄。剧院最终举行了一次会议,将她驱赶出剧院。西蒙诺夫尽力帮助过她,但一切都宣告徒劳,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冷淡下去。而当斯大林去世时,备受打击、急需安慰的西蒙诺夫再也无法忍受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这样一个酒鬼,1957年,他正式和瓦莲京娜离了婚,随后便和自己战友的遗孀拉丽萨走到了一起。他从诗集《有我和无我》中删去了对瓦莲京娜的致意,只在《等着我吧》中保留了有关瓦莲京娜的痕迹。离婚后,西蒙诺夫归还了他们的豪华住宅,瓦莲京娜搬回了公寓中。
离婚后的瓦莲京娜渴望着重返舞台,让工作来慰藉自己。然而她每一天得到的都是没有适合她的角色的消息。她甚至给苏共中央写了一封公开信:“请原谅我的固执,但我再无力面对这世间的恶意了。所有倾泻在我身上的污名,我无法靠自己将它洗刷干净。如果没有一双有力的手把机会和工作送到我手中,我就无法证明我自己。请帮帮我……”但这封信并没有收到回应。
幸好瓦莲京娜和西蒙诺夫的女儿玛利亚依然惦念着母亲,虽然她几乎是一直随祖母生活的。但西蒙诺夫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还是为瓦莲京娜请了最好的医生,并且每月支付给她一小笔钱,让她得以维持生计。而瓦莲京娜总算在诺金斯克剧院找到了工作。她时常带着醉意穿着戏服走下舞台,那些看戏的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嘲弄醉酒的瓦莲京娜。
1966年,瓦莲京娜的父亲去世,她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只好愈发沉溺酒桌。1968年,罗科索夫斯基去世。玛利亚回忆说当母亲听到这消息时,她的脸上爬满了“悲伤和哀痛”。1975年,瓦莲京娜唯一的儿子阿纳托利因为酗酒去世,死时还不满三十六岁。在他去世前不久,他带着一大束玫瑰花去看望母亲,希望恢复和她的关系。但一个同样住在公寓里的流氓将他拦在了外面。瓦莲京娜没有出席儿子的葬礼,而是把自己又一次埋进了酒瓶中。
1975年12月12日,瓦莲京娜·谢罗娃去世了。她的尸体是被一位朋友发现的,倒在地上,脸部破损,旁边有一个摔碎的杯子。剧院演员们为她准备了一个普通的葬礼。西蒙诺夫没有出席,他只是委托瓦莲京娜的朋友带去了五十八朵玫瑰,将它们放在了死者的脚边。
在西蒙诺夫去世前,他销毁了所有的有关瓦莲京娜的照片和信件,并对女儿解释说:“我不想在我死后这些东西落到其他人手中……原谅我,孩子,但和你母亲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不幸……”
西蒙诺夫1979年8月28日于莫斯科逝世。
赵楚乔,女,历史小说家,毕业于俄罗斯国立圣彼得堡大学。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作品《帝国女相(1、2)》(60万字,长春出版社,2017年8月)等,发表作品有《粉红色的卍字旗》《拿破仑的宠妃》《街角古玩店》《荣耀与肮脏》《智齿》等10余部,共计450余万字。在《光明日报》《中国文化报》《北京晨报》《新长征》等报刊发表文章多篇。
中文翻译西蒙诺夫|文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只是你要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阴雨
勾起你忧伤满怀
等到大雪纷飞
等到酷暑难耐
等到别人不再把亲人盼望
往昔的一切
一股脑儿抛开
等到遥远的家乡
不再有家书传来
心灰意冷
都已倦怠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不要祝福那些人平安
他们口口声声地说
算了吧
等下去也是枉然
纵然爱子和慈母认为
我已不在人间
纵然朋友们等得厌倦
在炉火旁围着
啜饮苦酒
把亡魂追念
你可要等下去
千万不要同他们一起忙着举起酒盏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
死神一次次被我挫败
就让那不曾等待我的人
说我侥幸
感到意外
那些没有等下去的人不会理解
亏了你的苦苦等待
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
是你把我从死神手中拯救出来
我是怎样死里逃生的
只有你和我两人明白
只因为同别人不一样
你善于苦苦等待
ЖДИ МЕНЯ Жди Меня,и я вернусь,
Только очень жди,
Жди,когда наводят грусть
Жёлтые дожди,
Жди,когда снега метут,
Жди,когда жара,
Жди,когда других не ждут,
Позабыв вчера.
Жди,когда из дальних мест
Писем не придёт,
Жди,когда уж надоест
Всем,кто вместе ждёт.
Жди меня,и я вернусь,
Не желай дорба
Всем,кто знает наизусть,
Что забыть пора.
Пусть поверят сын и мать
В то,что нет меня,
Пусть друзья устанут ждать,
Сядут у огня,
Выпьют горькое вино
На помин души,,,
Жди. И с ними заодно
Выпить не спеши.
Жди меня,и я вернусь
Всем смертям назло,
Кто не ждал меня,тот пусть
Скажет:--повезло.
Не понять не ждавшим,им,
Как среди огня
Ожиданием своим
Ты спасла меня.
Как я выжил,будем знать
Только мы с тобой--
Просто: ты умела ждать,
Как никто другой.
You just have to wait
Wait until the rain Sharen
Remind you of sadness
Wait until the snow falls
Wait until the summer heat
Wait until others no longer look forward to their loved ones
Addio del passato
Put aside altogether
Until the distant home
No letter came
Downhearted
Have been tired
Wait for me, I'll come back
Don't bless those people
They kept talking
Forget it
Wait in vain
Even though the son and mother think
I am no longer in the world
Even if friends are tired of waiting
Round the fire Drink cup
The spirits of memory
You have to wait
Do not work with them to raise the wine
Wait for me, I'll come back
Death is defeated by me again and again
Let the one who never waited for me
Say I'm lucky
Feel surprised
Those who do not wait will not understand
Lost your hard wait
In Gunfire licks the heavens. battlefield
You saved me from death
How I survived
Only you and I two understand
Just because they're different
You are good at waiting
该文将发表在张尔老师主编的《飞地》期上,欢迎大家关注《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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