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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汶川地震让我更加相信这个国家

2017-05-12 羽龙禁 西北野战军


距离汶川大地震已经9年了,5月12日,这个日子是每一个中国人一直都铭记的日子,这是全部中国人的劫难。在今天,我们祭奠因为地震而离开的人;在今天,我们感念那些因为地震而援救的人。我们会记得地震带来的废墟,同样,我们也会记得群众自发的加油呐喊以及给灾民们献血的长队。



一位亲历者的回忆


现在是2017年5月12日,0点38分。我打开电脑,想着写点什么。汶川地震已经过去了9年,那时候我还在读小学六年级。今天一个人在阳台上喝了好一些酒,想起好一些往事。下面的内容也许有点啰嗦,如果大家不嫌烦,就请看一看,我无意撩拨各位的泪腺,只是说些想说的话。



现在想起来,那天一开头就是奇怪的一天。周一的早上,轮到我们班升旗,一大早地就把国旗升反了。奇怪的那天,我奇怪地从教室的最后一排挪到了第一排去。但没有谁对这即将到来的灾难有什么预知。512地震开始的时候,我在都江堰市新建小学。当时6年级,正在上语文课,在四楼。吃过午饭,天就变得昏黄,风吹得窗子啪啪地响,我坐在座位上,注意到了奇怪的天气。语文课上到一半,地下了涌起“轰隆隆”的巨响,那一刻我想到,是不是搞地震演习?但是转念一想:


——我们学校这楼干不了什么地震演习!

——真的地震来了!

——但是这么大的声音,这肯定是个大地震!

——不行!快跑!

   

想完了这些,我一个箭步就奔到门口,扶在门框上吼了一声“地震了,快点跑!!”,转身以最快的速度下楼。


以上思考过程可能就十来秒之内吧。那是我这辈子思考速度最快的一次。


然后教学楼就开始塌,边跑楼就边塌,但当时根本来不及害怕,只顾一直跑。从楼梯左边被甩到右边,又从右边被甩到左边,看着墙上裂开X形的巨大裂缝,也不敢停下脚步。由于站不稳,中间停了可能四五秒,我突然想起我妈和爷爷婆婆,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遭了,我妈呢!”然后继续往楼下狂奔,下梯子是半跑半跳,无视一切裂缝和灰尘。跑到二楼的时候,有个人从我面前掉下去了,我非常确定那绝对是个人——因为我们学校的校服是绿色和白色的,我看到一个绿白相间的东西像枕头一样掉下去。就是这个同学让我在烟雾中发现了自己走错了路,差点从楼房断面掉下去。转头重新找到楼梯,所幸楼梯还没有垮,因此保全了一条小命。刚刚下楼的时候,灰尘还没有散去,一切都在昏黄的天和遮天的灰尘里隐藏。我看到我的体育老师——一位转业军人,手里提着皮卷尺,让大家原地蹲下;我看到他的嘴在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等到灰尘散了,教学楼就像被怪兽踩过一样,同学们已经吓懵了,乱作一团。我顶着一脑袋灰,还在观察地形——学校旁边还有栋高楼,暂时没有塌,而我们学校超级小,如果旁边那座十几层的楼房直接倒下来,我们几乎没人能够幸免。小C抱着自己淌血的左手,向我们慢慢走来,还有隔壁班的S女同学,小腿肌肉完全没有了,直接能看到骨头,她就平静地坐在树下,好像根本不痛……我意识到了,这不是梦,而我的小学生活,已经在这样一场巨大的悲剧中结束。


穿过出校门的那条低矮巷子,我看到马路上的人乱作一团,远处中医院垮塌的灰尘还在弥漫,一种惊慌的表情写在所有人的脸上。很快,我妈找到了我,告诉我全家都平安,然后我们全校学生都被转移到了四川农业大学的大操场上。我们坐在操场上,陆军的直升机飞得很低,甚至能看清机身的红星;派出所、民政局、技术监督局(均在农大对面)的叔叔阿姨们很快组织起来,拿着扩音器维持秩序;农大的大学生也自发参与在安置伤员和维持秩序的工作中。到今天我也很清楚地记得,那是怎样一种场面——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找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们把安全的位置让给老年人和伤员,他们冒着余震的危险抱来被子、席子和遮阳伞,他们用门板把伤员——大多是我的同学,抬到操场上,他们或举着吊瓶、或为伤员拭血、或一直和伤员说话,防止他们一睡不醒。我永远都记得一个场景:技术监督局的L叔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反复对她说“你不要睡啊,你不要睡啊!”女孩说:“我肚子痛,我好困。”L叔告诉她“打了针就不痛了,你饿不饿?等一下有好吃的,叔叔阿姨去给你买了。不要睡着,睡着就没得吃了。”悲伤依然写在很多人的脸上,但是大家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急如星火的救援里,大家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默契,这样的默契给了那个幼小的我莫大的安全感。跟着大家去搬雨伞和彩条布的时候,我看到校长的白衬衣上有大片乌黑的血迹,那是他背伤员留下血;我看到我的好多老师、解放军和不认识的人在废墟上靠双手抬开预制板和房梁,校门口停着许多私家车,都在等着接伤员出来……没人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大灾难,小小的我在那个时候没有感受到多少恐惧,反而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安全感——我们会得救的。



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看到了一辆来自河南许昌的救护车,那时我不知道河南到四川有多远,长大以后我才知道,能在10小时内从许昌到都江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速度;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说温总理来到了我们的学校;在建设路口看到了解放军的大卡车和鲜红的军旗,军人们戴的臂章是“铁军”,他们在发帐篷,而许多战士只是用硬纸板垫在湿地上休息;来自乐山和自贡的民兵喊着号子托起几百斤的大梁;伤员从废墟中一救出来,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医生们瞪着红红的眼睛就上去抢救……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已经得救了。


此图为我的学校


5月13日临近中午,我拿着一百块去买些吃的,我以为会很贵、或许还会被欺负——然而我发现我多虑了,一切都那么秩序井然,超市把东西从仓库里搬出来在路边卖,一分钱没有涨价;所有人都知道要排队;街边的餐馆搬出大锅,煮着猪肉和蔬菜煮的汤,免费给大家供应;来自郫县的年轻人拉着一小皮卡的馒头免费发给大家;军人们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压缩饼干和葡萄糖,发给一夜没吃饭的孩子们——我也得到了一份。我还记得那个圆脸的兵哥,他用普通话跟我说:“不要吃太急,要不然胀肚子!慢慢吃!”



那两天的事情,一篇文章真的说不完。昨天我和一个学弟聊天,他说中国军人就是什么都干,抢险、救灾、种菜、打仗,一样不缺。应该像外国一样,军人就只负责打仗,别的不应该管。我说,你没经历过,所以你不懂。不是中国军人什么都干,而是在紧要的时刻“什么都干”。你应该也不能理解大灾大难面前,对受灾的群众来说一面国旗,一面党旗或者一面军旗意味着什么。我跟你说吧,那意味着安全感,意味着救命稻草。乃至于只看到一个警察、一个军人,都意味着依靠。我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党和军队的信赖,就来自于这场灾难,他们来自老百姓、为我们老百姓舍生忘死;我们的军队做的事,几乎是我们中国人出于本能的反应,没有什么该与不该。



那么,老弟,你明白什么叫“幸福并感激着”吗?比如现在的我,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自述人为南开大学大三学生罗程建


为什么相信这个国家?



(一)/中国人本身就是逆天一般的存在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卫青﹑霍去病资强汉之众,连年以事匈奴,国秏太半矣,而猾虏未之胜,后世犹传其良将,岂非以身名自终邪!窦宪率羌胡边杂之师,一举而空朔庭,至乃追奔稽落之表,饮马比鞮之曲,铭石负鼎,荐告清庙。”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这些今日听起来都霸气十足的诗文,就是我们的先人们。


我记得在知乎上面,有人曾问“如何回答中国人没有信仰”这个说法,网友的回答是这样的:“天破了,自己炼石来补;洪水来了,不问先知,自己挖河渠疏通;疾病流行,不求神迹,自己试药自己治;在东海淹死了就把东海填平,被太阳暴晒的就把太阳射下来;谁愿意做拣选的石子就让他去吧,谁愿意做俯伏的羔羊也让他去吧;谁愿意跪天子跪权臣就让他去吧,谁想不问苍生问鬼神也让他去吧;斧头劈开的天地之间,到处都是不愿做奴隶的人。这就是这个民族不可亵渎的东西。是的,自强不息,永不低头,这个就是中国人的信仰。


而共青团中央继续丰富了这个回答:纵观一部中华文明史,其本身就是一场由信仰所贯穿始末的,交织着爱与恨、血与泪、苦难与辉煌的伟大远征。每当国旗升起,雄壮的国歌声里叙述着中国人的信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所以,董存瑞可以在敌人的碉堡下毅然托起炸药;黄继光可以起身扑向正在射击的枪口;邱少云可以强忍烈火的灼烧纹丝不动;王进喜可以用身体搅拌泥浆;邓稼先可以告别家人耐受寂寞打造国之重器;郭永怀可以在飞机坠毁时仍保护着绝密文件;王伟可以用惨烈的一撞捍卫国家的主权;罗阳、祝榆生、宋文骢可以为祖国的技术长城倾注匠心至生命的最后……这样的例子有太多,单靠列举是列举不完的。或者说,我们如今所拥有的着一切,本身就是有信仰的中国人用心与汗水创造的,用血与泪水换来的。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拚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鲁迅笔下的这些人或尽人皆知,或默默无闻,也许就在你身边,也许就是你自己。



在灾难面前,中国人展现出了超人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紧密团结在一起,纵使灾难之大超乎想象,纵使抢险之难难于登天,但是我们看到了中国人在这一刻的众志成城。我们看到了那一片片震后废墟,但是我们也看到了第一时间奔赴灾区的子弟兵;我们看到了灾民绝望的哭声,但是我们也看到了天安门广场的呐喊;我们看到了灾民们的伤痛,但是我们更看到那些排着长队给灾民们献血的中国人。



没错,这就是中国人,受过的屈辱海了去了,但是中国人从未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有人说中国成为发达国家将会是世界的灾难,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句话如此悦耳,没错,中国人的力量是可怕的,只是平时藏着罢了,中国人只是爱好和平不愿战争罢了,如果中国人真的干起来,世界上的净土可能就剩下南极了。


做一个中国人,他娘的不亏。


(二)/国旗、党旗和军旗意味着什么?


当我们出国后,平时让我们感触不深的国旗真的会让我们内心有温暖的感觉。因为国旗直接会让我们想到我们的祖国,那是我们来的地方,更是我们为之努力奋斗的出发点。



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党旗意味着是一种责任,更意味着先锋。后来听说,地震后,地方政府组织大家自救,但是人都乱了,领头的站在高处喊道:“有没有党员,党员出列!”齐刷刷站出了一批党员,这批党员立刻投入了工作。这句话好像只在电视中听到过,没想到到了今天,这句话喊出来的时候依然掷地有声。如何看待这个党,当做跳板实现个人目的?这种想法太幼稚了,一个党员,应该是为人服务的。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这个宗旨。更要明白,成为党员的那一刻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肯定,更是对以后责任的肩负和担当。做一个真正的为人民服务的党员。



人民子弟兵,是最可爱的人。当我们看到美军时,必然都会感觉到他们的强大和威猛;但是,当我们看到子弟兵时,第一个感觉是亲切和信任。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有人说解放军为什么要去救灾呢?在这里我告诉大家,中国人民子弟兵是党领导的军队,我党宗旨就是他们的宗旨,即为人民服务,只要人民需要,那么就立刻出现。子弟兵来源于人民,服务于人民,没有什么讲不通的。因为他们,所以我们今天能够舒舒服服地生活,我们感谢他们。



我们伟大的祖国曾饱经沧桑,然而如今的她早已容光焕发。我们有足够的理由为她自豪,我们更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一个曾经的超级大国必然不会沉沦。灾难之时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认识到了这个国家,所以,我是中国人,我爱我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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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 | 羽龙禁

编辑 | 多啦与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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