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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俟新始,未来候君来

2016-11-13 中山大学珠海历史学系

纪念孙中山先生诞辰150周年,暨游孙中山故居有感——题记


十月深秋,刚刚进入大学的我怀着崇敬而激动的心情参观了中山先生的故居,故居就在离校区不远的地方,几十分钟的车程。很荣幸,我的大学竟然与这位伟人作伴,而我的大学也正是以中山为名。


一间老房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欢。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毛泽东



 走进故居,穿过两边并排的糖胶树林,一座中西 合璧的建筑出现在眼前,与周围中国农村式的土房格格不入,这便是中山先生的故居。踏过门槛,里面完全是农家的模样。

 十九世纪的七十年代,在广东省香山县翠亨村的一间私塾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向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孩子讲述太平天国的起义故事,在他们中,那个叫孙文的孩子听得最为入神 ,他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孙中山 。老人的故事在孙文幼小的心灵里埋下反抗的种子,也让这个农家弟子逐渐萌发了出去闯荡的梦想。

 很快,机会来临了。孙文的大哥孙眉出外谋生大为成功,建立起了一番事业,这为孙文以后的求学生涯奠定了不可缺少的物质基础。在哥哥的资助下,孙文先后在檀香山、广州、香港等地比较系统地接受了西方近代教育,并在二十六岁时毕业于香港西医书院。十多年的求学生涯,没有使他忘记自己的起点,他永远记得那间老屋,那些故事。

 此后,孙文一直在澳门、广州等地行医,并借此广结好友,议论时政,这大大开阔了孙文的眼界。年轻的他鼓起勇气向当朝重臣上书,陈述他的改革主张,不得不说,此时的他仍对腐朽的异族政府抱有幻想,企图用平稳的改革来减少暴力革命的牺牲。很可惜的是,上书如同石沉大海。青年孙文的理想重重地摔在现实的泥泞里。

一口大钟




竖独立之旗,撞自由之钟,呼天吁地,破嗓裂喉,以鸣于我同胞前曰:呜呼!我中国今日不可不革命。             ——邹容


 从故居古朴的建筑群里出来,徘徊于白砖绿苔之间,在辗转前往纪念馆的路上,一口竖立的大钟横在路中央,钟身上刻满了铭文,让所有绕路而过的游客对它敬之以目。

 折翼于现实面前的孙文在失败中猛然醒悟,医国比医人更重要,并最终选择了革命,成为了一名时代的撞钟人。然而,在那个万众皆迷的旧世界,做一名撞钟人是极度危险的决定。孙文在香港组织起兴中会,谋划广州起义时事泄,被迫流亡海外。从此,他的生活变得漂泊不定,起义和逃亡成了他的家常便饭,有国却不能回,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不过,也正是在十几年的海外生涯中,孙文得以近距离考察西方各国经济发展状况、政治制度框架、思想文化潮流,这为日后他的《建国方略》、《建国大纲》等著作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践经验。

 多年的革命生涯使孙文的思想逐渐成熟,在日本东京举行的中国同盟会代表大会上,孙文提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革命宗旨,为当时的资产阶级革命提供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这也是后来闻名于世的“三民主义”。

一尊铜鼎


一个经历过巨大灾难的人就好像一座经历过地震的城市,虽然在废墟上可以建立新的房屋和生活,但内心有一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沉落了。             ——孙中山


 从纪念馆出来,笔者满心还充斥着刚才那些中山先生的生平功业 ,迎面又看到一尊铜方鼎,不禁感慨万千。

 时间定格在一九一一年的十月十日,一声枪响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也改变了历史本来的走向。武昌起义的爆发如同一颗火星,在连环效应下,引爆了华夏革命的火药桶。先后有十七省望风响应,清政府的统治瞬间土崩瓦解。革命的洪流终于冲破了大堤,汹涌而来,却不免泥沙俱下,一些投机官僚和割据军阀也趁机混入革命阵营。孙文不久后从美国归国,结束了作为流亡者的命运,并被选举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然而,革命后的形势仍不容乐观,那些像洪里泥沙一样的旧官僚和旧军阀对革命党人的攻击使新生的共和国风雨飘摇,为了民国的未来,孙文不得不做出妥协与让步,将革命果实拱手让人,而自己则退居二线,潜心发展实业,为祖国的富强鞠躬尽瘁。

 他能放心地把未完成的事业放手予他人,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中国的民主政治制度已经如同巨鼎一样稳重地定格、矗立,共和思想已经深入人心,即使是后来袁世凯的复辟帝制也无法阻挡这股历史的潮流。1916年9月,孙文到海宁盐官观看钱江大潮,回上海后写下了上面这句名言。  

一座山岗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 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于右任


 在中山纪念中学的寿屏山上,葬着孙文的哥哥孙眉,而在遥远的彼方,伟人的灵魂也在向这边凝望,这片养育他的乡土,这个生命的起点。

 历史总是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孙文的民主共和也无法一帆风顺。在民国最初的十年里,袁世凯的复辟逆流,段祺瑞的废宪恶行,让孙文不得不继续抗争,仿佛又回到了革命前,先后的护国、护法运动都因内部不和、明争暗斗而失败,而多次向日、美、英、法等帝国主义国家苦苦求援却频频无果。

 还好,事件出现了转机,俄国十月革命让孙文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向苏俄示好,苏俄也向他伸出了援手。孙文再次做出关键的改变,结合之前失败的种种经验,提出新三民主义,为国共合作奠定思想基础。在苏共的支持下,他着手成立国民党,并与中国共产党进行党内合作。革命的力量就这样再一次被组织起来,同时也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响应。

 就在革命准备得如火如荼时,北方军阀先后多次电邀孙文北上共商国是,此时孙文因常年的流亡生涯而身患重病,但为了国家统一和民主共和,仍不顾个人安危,依然北上赴会。最终于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在北京与世长辞,享年59岁。临终前,孙文留下《国事遗嘱》、《家事遗嘱》、《致苏俄遗书》,并发出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号召。

 依照孙文的生前遗愿,他的遗体于一九二九年移至南京紫金山南麓的中山陵。似乎正应了那句“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后记

斯人已去,空余叹息。中山先生的身影模糊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这些后人或顺着他的大道奔驰,或是在拐角黯然驻足。

纵观中山先生的一生,是颠沛流离的一生,是充满挫折的一生,但也是为国为民的一生,无愧于心的一生。

要之,孙先生为历史做出的贡献,主要有三:

一是推翻帝制,建立民国,此为政治之贡献;

二是发展实业,增强国力,此为经济之贡献;

三是联俄联共,创新理论,此为思想之贡献。

虽然中山先生毕生的理想遗憾未能在有生之年实现,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有人从他手中接过了大旗继续前进,在新的世纪,历史翻开了新的篇章,中华民族的未来托付在我们的肩上。我们作为历史的接班人,在承前启后的工作上,自然也不能有丝毫放松懈怠,当秉中山先生之遗志,努力“为社会福,为邦家光”,坚持“治史以严谨学术,研史以启迪心灵,承史以完善自我,传史以兼济天下”,站在“天下为公”的石刻门牌前,我这样想。


文 | 陈琪丰

版 | 古牧之

审 | 辅导员代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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