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实在没法和太着急挣钱的人做朋友
昨天半夜到了迪拜,这次熟人很多,大多都是欧洲的合作伙伴,除了羽心堂纯粹是被我忽悠过去的,其他都是在欧洲和美国展会上常见的老伙计
我们自己欧洲公司只去了四个中国姑娘,来看展的,参展的大家都住在world trade center ,偶遇我一个意大利华裔女朋友,见面就跟我吐槽说你强推的那个干细胞,我用了满脸都是红疹子
我一听头嗡得就大了
她说你不觉得么,涂上去的时候整个脸次啦次啦次啦的感觉,呼一下就红了
坦白说,我有在老业主群里说过,我用完前三瓶都没问题,脸又白又亮饱满,但是到了第三瓶以后,脸上就开始长那种很小很小的类似于疹子但又不是疹子的一小片一小片的那种红点点,会出水,用手抠抠,表面还能整片撕下来
起初我以为是我每天都狂亲熊三宝,没想过是不是和细胞有关,我每天早上起来给他们仨擦眼屎,铲猫屎,擦屁股,亲亲抱抱举高高,一天少说亲几十次,脸上长疹子也很正常,一般几天就好了,我没有在意
结果有一次,我出差两周,都没有接近过熊三宝,我才突然意识到,可能是细胞太活的原因,就跟德国说了这个问题,估计是亚洲人的皮肤太薄了,比较敏感。
但德国觉得这不是问题,我们还反映了质地不友好的问题,毕竟是活细胞实验室出身他们会觉得是中国人被日系无敌美好体验而无卵用的化妆品工业惯坏了,所以傲慢的坚持,成为了技术宅的习惯。
我有在老业主群里观察,差不多有五六个不同肤质,30+的老业主,都有在用干细胞面霜和安瓶,满意度几乎都是爆表的,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有红疹的问题,但我有点担心是不是他们使用时间不够久,我是用到第四瓶才开始有疑似情况。
我们正在讨论fresh cell的个体差异和法律风险问题时,我们欧洲的同事刚巧打来说,和德国人僵持了几个月,他们突然又主动打电话来说愿意优化配方和改善质地了,因为美国市场也有了类似的用户反馈,使他们意识到有必要在强功效和完全的安全性之间的平衡。
这离我们第一次去德国和他们Ceo开会就快一年了,我见识过成千上万性格迥异的创始人,感受最深的一点是,小众之所以为小众,是有原因的,性格不分好坏,天赋各异,但每个人都终将为自己的人性买单。
说几个有趣的创始人,有个创始人自己的国家政局不稳定,战乱连年,说实话我对那个国家的印象,连人民是否能保证有干净的水,安全的食物,都是个问题。
但即便生活在这样的国家,这哥们的人性很妙,迷恋马赛制皂,就一个人跑到法国南部去学习最传统的马赛皂,用72%的橄榄油和月桂油做的长得很像绿茶馅儿月饼一样的古皂。
重点是这个哥们他们家几代人专注于叙利亚阿勒颇古皂,家里世世代代啥也不干就是做古皂,成为当地的制皂大师,但是到了他这代他想去法国学医,不想困在工厂里做肥皂,而他的哥哥继承了肥皂厂,他毕业后就在法国当了医生。
重点是,虽然他当了医生,他还是喜欢做古皂,就跑到法国马赛、里昂去学,纯属兴趣那种,结果在哪里遇到了一个学法律的姑娘,她也迷恋叙利亚阿勒颇古皂,俩人就结婚在法国留下了,开了个小工坊,高高兴兴,一起痴迷于把叙利亚古皂和马赛皂的工艺结合做出他俩心目中最好的月桂油古皂。
就这么过去了23年,他俩结了婚,还在做肥皂,做了几百种不同配方的肥皂,于是问题来了,到底谁需要那么多肥皂啊?
这个世上真的有人不在乎是否被需要,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件事就像美好的微光,他们会像守护火种一样守护这件小事,但却完全不在意是否能够改变世界,帮助到更多的人。
残酷一点说,我觉得肥皂这个东西就是被时代抛弃的,这年头谁还生产几百种肥皂,复兴古皂文化,简直就是时代的倒退。
但是呢,我也理解他,做肥皂对他来说,可能就跟玩石头的人心态是一样的,有什么用么?
没什么用。
但是这样的人生,确实很美很过瘾。
这对老夫妻,特别想卖肥皂,把他们引以为傲的古皂卖到世界各地,但是,他们并不会为这样的理想去做任何的进取和改变,他们想的就是一块一块一块卖到全世界,就是这样,而从来不考虑,现代人为什么需要买肥皂?!
你说他们想挣钱么?
他们还是很缺钱的,他们努力,执拗,这种一意孤行并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挣到钱,反而会陷自己于死循环。
农家乐老奶奶也是,也是一个蛮妙的家庭,30多年的植物学教学史,教来自世界各地对于植物能量、芳香学痴迷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大妈,大叔,什么科威特的,墨西哥的,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
老奶奶有个残疾的先生,没有工作能力,坐轮椅,俩人有个性格非常现代化的女儿,跑去澳洲实现新闻理想了,而家里呢有一个默默信她爱她崇拜她仰慕她并甘作她手臂整整14年的年轻男管家,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真是相当的妙,起初我以为他俩才是一对,后来发现女儿推着轮椅把爸爸推出来了,情节微妙堪比《八美图》
你说她家境富庶么?显然不。
她很想挣钱么,是的。
但是她只教书,非常勤力的教书,醉心于教书,从十几岁的男孩到五六十岁的阿姨,她的学生遍布世界各地。
但我就很奇怪,你想挣钱难道不是应该花点力气把自己的品牌做好,发展到全世界么?
不会?
学啊
诶很妙的是,她不在乎也不作为,就开在意大利乡下,都是十几年老客邻里自己开着破车,提着篮子,前来采购。
她就一个人埋头做了很多很多很多大几百种复方油,她不是一个对金钱没有野心的人,但是她只做她喜欢做的事,对于明明很重要但是自己并不擅长的事,他们全家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心照不宣谁也不提。
欧洲人可能是不知道战略是什么吧?
脑子都像电冰箱一样方。
我这辈子强迫自己做过很多不愿意不喜欢的事情,因为我知道通往实现理想的道路上,要用很多不喜欢,不快乐来交换你想要的一切,任性是要有资本的。
再说另外一个创始人,也是很妙。
他是个心思很活的人,否则也不会出道那么早,做到五十多了,在奢侈化妆品行业做了28年了,在西班牙、伦敦、纽约都工作过小十年,还没做出点水花来,既没有自己的品牌,也没有在大品牌做到高管。
你要说没有能力么,显然不是,但是为什么他做不成伟大的品牌呢?
我发现他还是很想赚钱,想赚快钱,因为他是一个单身父亲,有两个女儿要养。
在给别人做品牌的时候,在纽约办秀觉得做品牌很拉风,貌似钱都被人挣了,心里不平衡那就自己做吧,真的自己做了品牌才发现,赔死了,毕生积蓄150万欧元五年花得精光倒闭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对自己为什么不成功的人性弱点快速深刻反思,只学会一个愚蠢的教训,就是做品牌不要自己掏钱。
结果再开张时就引入了投资人,重点还占了超过50的大股,结果当然就是moeny is money,被逼着要挣快钱,公司要盈利就让他重操旧业去给东欧的快销客户去做超市货,类似于中国的独立设计师,晚上在东大门打板卖爆款挣钱,白天醉心于设计出奇怪得根本没人能穿但极其自我的衣服。
人是一种古怪的动物,因为路途遥远,就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
他已经忘了自己做品牌是觉得做品牌既爽又来钱快,但做着做着就发现前方有大坑,又是又绕回原来的路子,积蓄给别人做oem,到后来你会困惑自己到底为什么还要继续?
我是完全理解一个人渴望金钱,他们有各式各样的原因,比如我认识一个很有天赋的创始人,一年才做到一百多万美金的销售,就想出售40%的公司股份,原因是她有一个一生下来就有重疾的儿子。
这都没问题,这些我都理解,但事实上,不仅这40%的股份并不会为她带来足以确保儿子一生幸福的钱,雪上加霜的是,早早就允诺出去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股份,使得创始人完全失势。
一片混乱把最值钱的那几年消耗殆尽,最后谁都没挣到钱
我理解万般苍生苦,有各式各样不幸的家庭,太想挣钱也没问题,可是我困惑的点是,这么做你只会白白受苦,还是挣不到钱。
我真的见过很多很多有毛病的创始人,上万个,他们的思维方式把自己关在了小盒子里,这些人思维方式都有同一个死穴,就是“我我我我我”。
一切都是从我出发的思维方式
我喜欢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
我就是愿意这么着
我擅长做什么
我需要用钱
我要快速获取成功
我不能再付出了
而且一切和我的思维习惯都是反的,我更像赌徒,我会时不时看自己手里的牌,研究牌局,想的更多的是
别人需要什么?
人们想要什么而不得?
我能为别人做些什么?
他们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们的软肋是什么?
他们在乎什么?
他们最不看重什么?
我想的更多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因为我对自己足够了解,十足把握,而只有搞清楚了世界和他人,才能看到自己的机会。
绝大多数的小众品牌创始人都没有全局观
他们也许是一个调香的天才、护发的行家、
但他们从来不思考
人到底为什么被需要?
“穷人”挣钱的姿势
不会太好看
但这没关系
毕竟对于想挣钱的人来说
挣到钱更重要
但是正因为在挣钱的方式上
缺乏脑子
结果就变成了不仅姿势不好看
还没把钱挣到
这个死循环
就注定了穷人挣钱不会太聪明
是因为他们看不到
聪明的钱是
怎么挣来的?
我不喜欢和太有钱的人做生意
因为他们容易傲慢、狭隘
他们的决策期会变得很长
我也不喜欢和太着急挣钱的人做生意
他们对于专业没有敬畏
不尊重一个行业的金科玉律
路走不长
会死得快
死得快又怎么可能挣更多钱呢
最不怕的是少年清贫
因为聪明的人,绝不可能穷一辈子
怕就怕,心穷。
绕了一个大圈子
本质就变成了
“我不是不愿意和“穷人”交朋友
我只是不愿意
跟又贪婪又笨的人交朋友”
永远都不要去同情
一个没有头脑的天才
那些命运馈赠的礼物,
早已在背后标明了价格
家里没矿
但家里有店
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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