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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读 | 百万亩林海的“慢”逻辑

2017-08-04 樊江涛 李峥苨 坤哥007

---第 249 期---

2017/08/04

荐读·1

  百万亩林海的“慢”逻辑  

——塞罕坝“生态文明建设范例”三记之一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 樊江涛

来源:中国青年报( 2017年08月04日01 版)

7月12日,河北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塞罕坝机械林场亮兵台,两名游客自拍。亮兵台方圆十几公里内均为落叶松人工林。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 李峥苨/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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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上7月,油菜花才开出一片别样的烂漫,在很多地方,油菜花都是赶在清明节前早早开放。而位于河北省最北端的塞罕坝有着自己的节奏——不急不缓。


登上塞罕坝机械林场所属二道河口林场“镇沙亭”旁的望火楼,向北眺望:500米外,浑善达克沙地与森林覆盖率达到80%的塞罕坝隔吐力根河“对峙”。


从望火楼沿着林场护林路下行,不过几千米,三道河口营林区由于修路而露出的一段山体横切面,向路人掀起了塞罕坝“绿色外衣”的衣角。


远处看,上世纪80年代种下的樟子松扎根的地方是厚约10厘米的土壤,土壤之下全是黄沙;走近一瞧,这哪是土壤,分明是樟子松落下的松针,历经30年累积,化作一层腐殖土锁住了脚下的沙丘。


“这叫豆包土,在林场很常见。”同行的塞罕坝人说。


55年来,塞罕坝机械林场人荒漠造林112万亩——如果按一米株距排开,这片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人工林可绕地球赤道12圈。


质变


“七星湖”涌出“第八湖”,成为时下七星湖湿地公园的最大看点。


即便在此已工作了十多年,讲解员刘静还是很难说出湖面宽约5米的“第八湖”是何时从地下涌出、开始在此汇聚的。“但这肯定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她这样向游客解释。


这座位于塞罕坝西北部的湿地公园,在100万平方米范围内,分布着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7个天然湖泊,从空中俯瞰形如北斗七星。“七星湖”也是塞罕坝百万亩林海涵养的吐力根河湿地的一部分。


“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在专家看来,“七星湖”涌出“第八湖”,是当地山、水、林、田、湖共同作用的结果,也是塞罕坝生态改善的标志之一。


塞罕坝生态改善“量变”的起点,源于1962年塞罕坝机械林场建立的那个春天。


“塞罕”是蒙语,意为美丽。“坝”是汉语,意为高岭。这本来是一片有着千里松林的美丽高岭,但从清朝开始遭遇连年火灾、乱砍滥伐,到新中国成立初期生态环境严重恶化,成为人迹罕至的荒原。


上世纪50年代,沙尘暴频袭北京,塞罕坝北部的浑善达克沙地便是始作俑者之一。浑善达克沙地平均海拔为1100多米,最近的地方距北京直线距离180公里,如果沙源锁不住,相对于海拔只有43米的北京城来说,就好比站在屋顶上扬沙子。


统计工作者用数字记录下了林场建场的55年中,当地生态修复过程中每一点“量”的积累:


——近10年与建场初10年相比,塞罕坝及周边地区年均无霜期增加14.6天,年均降水量增加66.3毫米;


——塞罕坝百万亩林海每年可为滦河、辽河涵养水源、净化水质1.37亿立方米;


——塞罕坝当地森林覆盖率高达80%,有效阻滞了浑善达克沙地南侵。


未必人人对数字敏感,但对于沙尘天气的减少,即便远在180公里外的北京人,也有着切身感受。国家气象资料表明,上世纪50年代,北京年平均沙尘天数56.2天;2002年至2012年,北京春季沙尘天数减少七成多。


昔日荒原,如今已成河的源头、花的世界、林的海洋。带着游客穿行其中,讲解员刘静总会为大家吟诵作家魏巍上世纪80年代写给塞罕坝的诗句:万里蓝天白云游,绿野繁花无尽头。若问何花开不败,英雄创业越千秋!


定力


在林场人看来,几年前,用“攻坚”命名在石质山地和荒丘沙地上的造林行动,是塞罕坝人的“专利”。


在塞罕坝机械林场马蹄坑营林区近400亩的驹子沟“攻坚造林”地,通过林地边一处露出的山体横断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造林地土壤厚度为5~10厘米,在这之下便是坚硬的岩石。


在“攻坚造林”地栽下的樟子松容器苗要经过5年培育——3年长在苗圃、两年栽植在容器中。要想在20厘米高的容器内栽下树苗,先要在石质山地上开凿出长70厘米、宽70厘米、深30厘米的树坑。


“石头坚硬,用尖镐真是一凿一个火花。”机械林场林业科80后副科长范冬冬回忆,2011年种下这片林子时,恰好有北京的中学生在这里开展社会实验。“十几个跃跃欲试的中学生用了两个小时,一个树坑也没挖出来。”


树坑挖出来,还要将树苗和填坑的土壤背上山。“由于山体陡峭,前年还摔死过两匹骡子。”覆土防风、覆膜保水、架设围栏……每道工序都是对塞罕坝“林三代”的挑战。


在塞罕坝机械林场,人们习惯将机械林场工作者按20年划分为一代,如今已是“林三代”。塞罕坝机械林场党委书记、场长刘海莹就笑着“自嘲”说,“林三代”喜欢“自讨苦吃”。


5年前,塞罕坝的森林覆盖率已达80%以上。可以说前两代林场人剩下的都是不宜林荒山:不是石质山地就是荒丘沙地。


当“林三代”向塞罕坝最后的荒山发起攻坚时,难免有疑虑的声音。但他们创造出的驹子沟98.9%的3年保存率,无疑给疑虑者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同样在马蹄坑营林区,而今“王尚海纪念林”里的落叶松,胸径已达二十六七厘米,高度则长到了二十米开外。


1964年,“林一代”在这里打响了“马蹄坑大会战”,造林516亩,成活率达到90%以上,一举扭转了头两年造林成活率不足8%引发的林场“下马风”。


1989年,“马蹄坑大会战”的领导者之一、林场首任党支部书记王尚海去世后,按照老人遗愿,他的骨灰被撒在这里,滋养着这片他亲手种下的林子。


刘海莹回忆,在“文革”中,首任老场长刘文仕受到冲击,晚上脖子挂着十几斤重的拖拉机链轨板挨批斗,白天依然带领职工植树造林;即使在经济最困难的时期,林场也没有挪用过一分钱的造林资金……


三代林场人55年从没有停止过造林。“但预计最多还要两年,塞罕坝就不得不停止造林了。”刘海莹说,当地攻坚造林目前已完成7.6万亩,预计再有两年就能完成剩下的1.3万亩。


到那时,塞罕坝将达到86%的森林覆盖饱和值。“除了道路、河流、湿地和防火隔离带,已无林可造。”


在刘海莹看来,“无林可造”是唯一能让塞罕坝人停下来的理由。


耐心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塞罕坝机械林场宣传办公室主任刘亚春感叹,“种树回本慢——太心急的人干不来。”


1982年,塞罕坝机械林场按照建厂之初制定的“20年总体任务书”,超额完成了造林任务。此后,林场每10年都会制定一个“森林经理方案”,并按照方案严格执行、严格验收。如今已是第4个。


国家林业局国有林场和林木种苗工作总站副总站长刘春延,曾担任过塞罕坝机械林场场长,在他看来,塞罕坝人具有“历史的耐心”。


近年来,每到六七月间,追逐着坝上的凉爽和生态,全国各地的游客蜂拥而至。


“酒店一间房的价格五六百元。”机械林场副场长陈智卿强调,“这可不是周末的价格。”到了周末,那可真是“一床难求”!与游客需求旺盛增长形成对比的是,塞罕坝的酒店虽在不断增加,但没能形成“雨后春笋”之势。


“考虑目前的生态承载能力,作为市场调节手段,我们已经十几年没有新批酒店占用林地面积。”陈智卿表示。


今年5月,塞罕坝机械林场请国内一流规划设计公司出手,完成了总场场部的规划设计。作为塞罕坝旅游目的地,总场场部在此次规划中也没有借旅游的东风“图一时之快”,在为这座未来森林小镇作顶层设计时,考虑到生态资源的保值增值,步子迈得谨慎而稳妥。


有专家指出,在过去几十年中,“林木”在国人眼中的功能定位在逐渐调整:从当初的“四大战略物资”到如今的“地球之肺”——森林的生态功能日益被重视,市场对森林创造的价值也逐渐认可。


如今森林的呼吸也能卖钱。森林每年吸收二氧化碳的数量可作为碳排放指标,售卖给需要者以抵消其减排任务,这就是“碳汇交易”。


在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减排量为475万吨二氧化碳当量的造林碳汇项目和营林碳汇项目,目前已获得国家发改委备案。


其中造林碳汇第一批次18.3万吨减排量已获签发,这是迄今为止全国林业碳汇签发碳减排量最大的自愿减排碳汇项目。


但面对踏破门槛的求购者,塞罕坝并不急于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价格没有达到我们预期,还要再等等。”对此,刘海莹如实相告,对绿水青山有信心,所以塞罕坝人有耐心。


荐读·2

  伟大精神创造“人间奇迹”  

本报评论员

来源:中国青年报( 2017年08月04日01 版)


从茫茫荒漠到百万亩林海,55年,塞罕坝人在荒漠造林112万亩、栽植苗木5亿株。55载,三代塞罕坝人接力传承,迎难而上,铸就了“忠于使命、艰苦创业、科学求实、绿色发展”的塞罕坝精神。凭着这种精神,塞罕坝人创造了在荒漠中把树种活,种成林,直至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人工林的“人间奇迹”。


塞罕坝曾经是“美丽高岭”,然而,由于历史上人为的开围放垦、乱砍滥伐,到上世纪50年代初,这里已由绿洲变成沙地,林海沦为荒原。阻止荒漠化蔓延,为北京、为华北建立一道绿色屏障,已刻不容缓。面对时代所赋予的使命,塞罕坝人没有犹豫,怀着高度的责任感,投身艰苦创业之中。


1962年,从全国调集的369人“林一代”中,有大中专毕业生140人,平均年龄还不到24岁。他们“从天而降”,撒进这片生命荒漠。


三代塞罕坝人以钢铁般的意志,顽强与大自然抗争。他们中许多人一辈子种树,去世了埋在大树下;许多人祖孙三代留在林场,开荒育苗,生生不息;许多人终年在森林中工作,护林防火,却鲜为人知。他们,终以滚烫的激情染绿了荒漠。


习近平总书记曾经指出:“辩证唯物主义并不否认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而是认为这种反作用有时是十分巨大的。我们党始终把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第一位,强调‘革命理想高于天’,就是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的辩证法。”


在某种意义上,塞罕坝人的实践印证了辩证唯物主义的这一基本观点,精神不能直接改变物质,但能改变人,由改变的人改变物质,用强大精神力量支撑的人可以创造出奇迹。无论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无论是在一穷二白基础上搞建设,还是在比较丰厚的物质条件下全面实现小康,这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今天的林场,管理层的很多中坚力量都是上世纪80年代的大学生,坚守职责让他们成长,不辱使命成就了他们的光辉事业。而林场近几年新来的“小字辈”们,多数拥有本科和研究生学历,他们放弃大城市工作的优越条件,主动来到偏远闭塞的塞罕坝,继承前辈们艰苦创业的精神,让“美丽高岭”越发郁郁葱葱。


一种精神能够得以传承,在于它顽强的基因,也在于其不断内生的生命力。在自我价值被认可、个人选择受尊重的今天,“林三代”们依然坚定自选“苦”吃,把根扎在这里,是精神的感召,也是事业的吸引。


选择了林场就是选择了忍耐和寂寞,选择了塞罕坝就是选择了偏僻和艰苦,但是在荒漠变森林的亲身实践中,在建设世界最大人工林海的伟大事业里,“林三代”们感受到了苦中的甜,体会到了成就感,实现了丰沛的人生价值。


这就是传承的力量。三代塞罕坝人的艰苦奋斗,在生态文明建设史上树立了一座绿色丰碑;激励一代又一代创业者的塞罕坝精神,让这块丰碑,屹立不倒。


荐读·3

  塞罕坝上的年轻人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 李峥苨摄影报道

来源:中国青年报( 2017年08月04日04 版)


7月14日,河北省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塞罕坝机械林场,25岁的技术员刘鑫洋和队友在马路边等待进山踩点,考察植物物种。刘鑫洋的爷爷和父亲都在林场工作,去年10月,她大学毕业后也考入林场。


河北省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塞罕坝机械林场。55年来,一代代青年将这里从一片荒原建设成世界面积最大的人工林和避暑胜地。塞罕坝的罐装空气和松枝花土,和当地特产野山菌、金莲花等一样,受到游客欢迎。


7月11日,塞罕坝机械林场,退休后返聘的生产股技术员顾殿江(左)今年63岁,在林场被称为“活地图”。扑火队员小郝(右)和他的大部分同事一样是林场子弟,2010年退伍后来到林场工作。


7月14日,塞罕坝机械林场, 暑期代替父亲来林场当临时工的闫瑞鑫在路边等待搭车回家。在河北科技大学念大二的闫瑞鑫总想出去看看。


7月14日,塞罕坝机械林场林业科副科长范冬冬,31岁的他已经在林场工作近10年。


7月14日,林场科研所的付立华带队考察林中物种。在中国林科院取得硕士学位后,她放弃了直接读博的机会,跟随丈夫来到塞罕坝安家。


7月15日傍晚,驻扎在塞罕坝机械林场总场附近一家假日酒店的腾达歌舞团准备赶往下一个表演场地。在河北科技大学念书的张雪(左三),3年来每年暑假都会来这个歌舞团打工。其他演员大多来自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这样的歌舞团,在旅游旺季的林场景区随处可见。


7月13日,围场县城,建厂初期第一代林场职工合影结束后,老人们互相话别。


塞罕坝林场位于河北省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北部坝上地区,海拔超过1000米,与内蒙古自治区仅一河之隔。


这里曾是水草丰美的“千里松林”,是康熙设立的木兰围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经过长期的开围放垦,到解放初期,塞罕坝已成林木稀疏、人迹罕至的荒原,也是离北京最近的沙源。


为改变“从屋顶向北京扬沙”的形势,1962年,原林业部在这里建立塞罕坝机械林场。原专属承德三个林场的242名干部职工和127名大中专毕业生从全国18个省市被抽调至此,他们平均年龄不到24岁。


1964年,受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典型邢燕子的感召,陈彦娴等6位承德女高中生决定放弃高考,带着“开拖拉机,神气地进行机械化造林”的梦想来到塞罕坝。


在这里,等待她们的是临时搭建的马棚、地窖,难以下咽的莜面和雪水。塞罕坝年均气温-1.3℃,极端最低气温-43.3℃,六级以上大风日数达76天。塞罕坝机械林场原副场长、毕业于北京大学农学院的张启恩和时任技术员的李信回忆,冬天的白毛风一刮,屋里的人即使坐在烧红的火炉前也感觉不到温暖。一觉醒来,被子和头发上全是白霜。一群年轻人“太闷了就喊两声,敲敲洗脸盆子”。


这样的环境下,树木难以存活。经历了连续两年的失败,年轻人们在遍地沙石的高原上自己育苗,将造林成活率从8%提升至90%。55年来,一代代塞罕坝青年建造了一面112万亩的绿色屏障,挡住了乌兰布和、浑善达克等沙地的南侵。


现在的塞罕坝机械林场四道沟营林场里,裸露着红砖的平房已经被淘汰。4年前,这里的职工住进了屋里装着壁挂电视和无线网络、屋外有篮球场的免费宿舍。


有志从事林业的年轻人来到塞罕坝寻找机会。31岁的李晓靖是塞罕坝林场的3名中国林科院研究生之一。她在读研期间就打定主意要回家乡河北工作,森林覆盖率已达80%的塞罕坝是河北省林业的“强中之强”。


在塞罕坝机械林场工作7年后,2016年,石家庄女孩杨丽得到了导师的邀请,攻读河北农业大学园林植物专业的在职博士学位。常年在山上工作的她认识上百种野生花卉,熟知它们的分布。这是她研究时的优势,也是她获得邀请的原因之一。


去年10月,25岁的“林三代”刘鑫洋考入林场,成为一年中超过200天泡在野外的技术员。上山作业时她不仅要时刻注意及膝深的杂草里的毒虫,一不小心还会失足滚下山坡。工作之余,刘鑫洋和年纪相仿的同事建起微信群,相约着去草原音乐节和郊游,也不放弃去外地看“偶像”莫文蔚演唱会的机会。


来到塞罕坝,在这里恋爱、结婚、生子,似乎成了林场年轻人的“传统”。今年6月,“林三代”刘志钢和在围场一家饭店工作的女友结了婚,塞罕坝地区的最高点,海拔1939.6米的亮兵台望火楼就是他的家。刘志钢的爷爷刘海云在1958年就来到了塞罕坝,是望火楼的第一批望员。从打更到为护林员喂马、防火、阻止乱伐,刘海云在不同岗位上目睹了百万亩林海从无到有的过程。1989年,刘军继承了父亲刘海云的事业,“他们创业,必须有人守业”。2006年,刘军和齐淑艳夫妇来到了亮兵台望火楼,成为防火望员。


望火楼处于林海的包围之中,在每年秋冬季及初春的防火期,望员需要每15分钟报告一次观测情况。冬季大雪封山,从10月末到次年4月,这里经常好几个月见不到外人。这样的望火楼,整个塞罕坝林场有9座。


父母无法离开工作岗位,刘志钢从小学起就被送到县城寄宿,寒暑假才能与父母见面。同学嘲讽他是没有爸妈的孩子,他一冲动喝了正骨水想要轻生。这件事没有改变他和父母分离的生活。“能有啥办法,在林场工作都是这样。”刘军说。


3年前,得知刘志钢打算进入林场工作,父亲第一次对他讲起爷爷的故事。刘志钢说,现在,他能理解父辈当年的选择了。


29岁的“林三代”刘芳大学毕业后考入林场设计院,和来自石家庄的丈夫在林场相识。现在,两周岁的孩子和姥姥一起住在围场县城。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陪伴孩子,刘芳每天独自开车往返于县城和林场之间,单程一个多小时。她和这一代年轻的塞罕坝人一样,在努力工作的同时,也意识到了生活和事业需要更好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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