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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苗乡来|米洛,苗岭上的花朵

三苗网 三苗网X智慧苗族 2019-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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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启事

三苗网重点策划栏目“我从苗乡来”正式启动,不管您在什么行业,做什么工作,不论名气、地位等,都可参与投稿。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告诉我们,您真实的生活和故事。优稿优酬。投稿邮箱:158636984@qq.com

具体素材请参照本期策划,我们也在进一步完善之中,感谢支持,敬请期待。


▼米洛给三苗网送上真心的祝福!

作者:米洛(汉名李晓英),苗族,四川兴文县人,兴文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宜宾市作家协会理事。于2012年开始写散文和小说,2016年开始习诗。有诗歌发表在《绿风》《四川文学》《大风诗刊》《宜宾文学》《岷江文艺》《大足文艺》《西南商报》《石海》等。


与小编对话


米洛老师,您好,很高兴您能在百忙之中接受三苗网的采访。经过那么多年的辛苦努力,按说,您现在已经过得挺好了,怎么还想到写诗?或者是什么触动您,让您写诗的?

关于写诗,我想说:这是命定的最美的遇见。不管物质如何丰厚,我相信每一个有思想的人都需要一种精神支撑。比如爱一个人,爱一种美食,爱一道风景……你总想靠近。


我从小喜欢文学,然而,为了生活,我把文学和文字忘记达20年之久。物质生活一天天长高,心却一步步矮下来,在忙碌的生活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颓废击打心脏,锥心的疼痛和不安,常常把我围困。这样的夜晚,怎么办?我想起了自己热爱的文字,她是最养心的美食和伴侣,并开始在电脑上敲打一点随笔,舒解内心的荒芜。偶尔也写点小说。诗歌是文学上的王后,我喜欢诗歌,心存敬畏,但从不敢奢想去书写。


直到2015年10月中旬,参加四川省作协组织的一次采风活动,偶然认识了成都一位有名的老诗人,一番交谈后,他说你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可以写诗的,你有诗感。回来后,我就疯狂(真的是疯狂)地阅读现代诗歌,原来现代诗歌有如此奇特的变幻多端的表达方式。所以,我爱上了诗歌,并开始习诗。


请问您写诗有多久了?您对自己的诗歌是怎么看的?

从第一首勉强算诗的诗计起,我写诗恰好两年零两月。我的诗歌总体来说还不成熟,还没有找到最美的表达方式,不少诗缺少个性,比较突出的有特点的诗,是书写自己族群的部分。


记得在一次聊天中,您曾提到说我们苗族本来就是一个诗歌民族,可是现在很多苗族子孙已经遗忘了诗歌。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我想,一方面是受时代变迁的影响。为了生存,许多人没有时间或者说沉淀不下来阅读与思考,快速的生活节奏,打来了封闭的生存空间。二是外来文化,犹如洪水般覆盖了自己的许多文化,他们忘记或者是忽略了我们本身——我们的历史,原本是用诗歌记录的。

您对自己写诗有什么期望吗?或者说,您的诗歌理想王国是什么?

我写诗,完全是出于热爱,充实生命。如果说真有理想的话,那就是以最优雅的文字书写我的民族。


能说一两句对三苗网最想说的话吗?

感谢有您!是您把全世界的同胞链接成了一条澎湃的河流!



小编的话

真的要感谢米洛老师,她对诗歌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对民族的热爱深深地打动了我们。在最后一个提问的时候,她用这么诗意的语言“是您把全世界的同胞链接成了一条澎湃的河流”令人感动。祝福米洛,祝福诗人,祝福我们每一位同胞,幸福、美好、安康。还有,不要忘了给我们投稿。下一期“我从苗乡来”等着你~


以下同是苗族诗人梁书正给米洛老师的诗集写的评论,充满着同胞的感情、生活的温度以及诗意的美好。




苗岭繁花

——读米洛诗集《月亮谷的回声》

 

作者:梁书正


我是沿着苗岭芦笙低沉悠扬的回音慢慢走近米洛的;是在她和春天一起放飞的锦绣裙摆中走进月亮谷的;是在那一条条裙裾般的河流中抵达她诗歌源头的。在这么一个安静的早晨,我缓缓翻开米洛的诗稿,认真阅读,慢慢沉迷于她精心构筑的这条诗情画意的江河。


之前和米洛并不熟识,但读完《月亮谷的回声》之后,我们已经成为老朋友了。从她的诗中,仿佛看到她的身影、她的生活、她的命运轨迹。她站在苗岭之巅翱翔;在河流之畔掬水;在田间地头歌唱;在苗寨编织岁月的锦绣华章。她把满怀深情倾注笔尖,默默抒写对祖先、土地、生活和故乡的爱,读来令人感动,久久难以忘怀。


说实话,读米洛的诗,我是有些惭愧的。因为同为苗族诗人,我却很少写本民族,这也是因为我对苗族文化的了解和思考比较少。而米洛在这一方面做足了功课,并转化成诗歌,用诗来表达和吟唱。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又说:“接近故乡就是接近万乐之源。故乡最玄奥、最美丽之处恰恰在于这种对本源的接近,绝非其他。所以,惟有在故乡才可亲近本源,这乃是命中注定的,还乡就是返回与本源的亲近。”在一定程度上,故乡即世界的本源与中心,是一切价值与意义之所系。一个人无论走得多远,都不可能真正离开故乡。米洛对自身民族的深入挖掘和追溯,既是诗人自我民族的觉悟和自省,更是一个诗人的“还乡之旅”。


苗族是一个苦难深重的民族,自涿鹿之战失败之后,蚩尤的儿女们便一路被驱赶到偏远的穷山恶水之中。米洛的诗多处从芦笙演奏出的这个“低沉的音符”出发,引出迁徙的“古老悲歌”,并慢慢打开格局,展现一个民族波澜壮阔的迁徙和生存画卷。这其中,有深沉的爱和痛、反思和追问,有一个苗族诗人的一腔热血和铮铮铁骨。比如“音符,便升了起来/从一首古老悲歌的低音部/到达悠悠了千载的白云上”(《我的芦笙》);比如“他们是用芦笙/当作摩西的金杖/泅渡另一片红海的/穿过大雪/栖息在群山的臂弯里”(《另一片红海》)。难得可贵的是,米洛在驾驭这种宏大题材时,并没有高喊洪亮的口号,也没有虚假的表达和空泛的抒情。她的语言始终是在低处的、轻的、细的、贴近泥土,饱含爱和大地的体温。比如“你手中喂养的花朵,曾顺着祖先迁徙的足迹/流动在山谷”(《银匠》);“这个四月八/月色是多余的,阳光是多余的/满山遍野的绿是多余的/它们没有喊出/藏在我身体里的冰山”(《我把哭泣吞回肚里》)。

 

山在空中,云在地底

生命繁衍不息

我背着蚩尤背过的那座山

几岁便出去挖煤

离开河岸的原野

从东往西

 

煤窑,黑不见底

我从血液中抽出灯芯照明

与太阳交换黑夜

涉过北辛,涉过龙山

 

我头戴枫叶,祈求

逃到乌蒙山

泥土那么的干,残垣又断壁

见有人在岸边祈雨,我在

长江上游,匍匐成祭品

 

望着那片倾斜的天空

我在岩石里燃烧我的指头和煤

借着火光,一针一线

修葺那座劫后的城门

燃烧的道路,在脚底延伸

山风浩荡,我在一缕青烟中听到

南广河传来悠扬的歌声

 

——《蚩尤的女儿》

 

这首《蚩尤的女儿》深深打动了我。诗中,“个人”和“民族”的命运得到了很好的交汇与融合,并在最终得到恰到好处的升华。一开始,诗人背着祖先背过的山,踏上未知的人生旅途。在煤窑,“我从血液中抽出灯芯照明/与太阳交换黑夜”;在长江,“有人在岸边祈雨,我在/长江上游,匍匐成祭品”。这些句子,是缅怀,更是个人命运的绝唱。最后,诗人回到“南广河”,听着“悠扬的歌声”。这一路,既是个人的迁徙史,也可视为民族的迁徙史;既是个人的道路,也可视为民族的道路。诗集中,这些印有个人和民族命运与思考的诗歌比比皆是,《牛皮鼓》《祭司》《草标》《云上苗寨》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虞书》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关于诗歌的起源时认为:诗歌的起源是求知所生的快乐。由此可见,诗歌是离不开人类情感的,也是表现情感的。诗歌创作中的情感释放彰显了情感的美学意义。诗是感情之花,是抒情的艺术。在《月亮谷的回声》中,米洛是一个抒情高手,她带着一颗温婉如水的少女心,行走在苗岭山河,歌唱在祖国大地。

 

三月,我已先期抵达园子

等一朵桃花醒来

你就住在花蕾。我的花期还在沉睡

你不唤我,就会枯萎

 

我的春天,苦涩迟迟不肯离去

香气,迷失在春风里

所有的种子,经过一冬的修炼

正蓄势待发,破壳而出

 

而我,还在桃林徘徊  

你不来,我不开

 

——《你不来我不开》

 

读罢此诗,仿佛看到一个少女在桃花盛开的树下,徘徊又徘徊,等待又等待。 “我的花期还在沉睡/你不唤我,就会枯萎”;“而我,还在桃林徘徊/你不来,我不开”。这简短的诗句,胜过多少深深的誓言。米洛非常善于运用简约的句子表达深沉的情感,用平常的手法传递丰富的内涵。使诗歌优美而不失厚重,易懂又不失灵魂。“锦帛上/绣满相思和爱恋”(《故国重逢在一首诗里》);“屏住呼吸,静听/一棵树击节而歌/有稻香和蜂蜜的声音/春天捧出全部妩媚”(《与一棵花树地老天荒》)。这些柔情似水的诗句,这些深情款款的诗句,像春风一样,溪流一样,缓缓充满着我们的心房。


前些日子朋友给我推荐一个人的作品。我看了后说:但愿她在充满掌声和鲜花的道路上,不要忘记脚下的土地和头顶的星空。始终认为,一个作家如果没有贴近泥土,没有敬畏,没有大爱,是难以写出好作品的,也是经受不住岁月洗涤的。从米洛的诗中,可以看到她是脚踏实地的,是站在泥土上写作的,在大地上歌唱的。从这些深情的歌声中,我们还能听到米洛对土地、故乡的抒情和赞美,以及默默关注人们生存状态的回声。她是悲悯的、怀着大爱的。写故乡,母亲背着柴禾,像背着自己的孩子(《听蝉》);写山水,山的心是年轻的,长出来绿色早过春天(《故乡的月色》);写夜晚,在一盅酒里返还自己,安静倾听一曲蛙音,与夜色讲和(《与夜色讲和》)。必须承认,米洛是植根于大地的诗人。她脚触泥土,手抚鲜花;她注视群山,头顶星辰。她是大地的歌者,苗岭的诗人。由此,她的诗歌情怀也得到了更深刻、广阔的延展。

 

水草,已然苏醒

邻水而居。我不是诗经里的女子

流水带不走我灵魂的病灶

 

那样多的人,争相踏春

我懂,油菜花的黄是他们的

李花的白是他们的,池里的鸳鸯

是他们的……

 

折翅的寒鸟,难抵春头

手提锄头,种几株花草,安放悲怆

涉过万水,你会看到

等待救赎的红尘

 

——《我不是诗经里的女子》

 

读罢此诗,有理由认为,米洛的诗已经走出狭隘的个体似的抒情。她已站在更高处,关注脚下的土地和更多人的生存困境。她怀着菩萨般的心肠,想着这个“等待救赎的红尘”,使她的诗更加沉稳厚重。我看见的是,冬天的一座废墟/收集人间虔诚的供词/以及思路发霉的暗伤/没有一个城镇,接纳衣衫褴褛(《词语碎片》)。窗外,一片枯叶被风拾起/它代表我飘零的样子,被你偷窥/此刻,我是一个弱者,潜心/给迁徙的鸟儿喂食(《野马》)。这些诗歌,都是米洛关注当下,关注现实和人们生存状态的具体体现。


诗人,往往是独行者,所以往往孤独,往往一个人,积雪漫肩,满眼热泪。但他们依然是满怀温暖、满腔热爱。至此,我们看到的米洛,是苗岭上的繁花,开到哪儿,哪里就飘香;开到哪里,哪里就荡漾。这“月亮谷的回声”,一定是所有花朵的歌唱和欢呼,闪耀着诗意盎然的光芒。


我想以米洛的诗句“我想到画眉,画眉就到了”结尾。我深信,如此诗一样,米洛想到什么,什么就到了。想到青春,满山青草就绿了;想到爱情,满树花朵就到了;想到故乡,一炉炉火就燃起来了;想到自己的民族,美好的生活和日子就来了;想到人类,更多的希望和光明就来了。祝福米洛,也祝福诗歌。让我们听着这月亮谷的回声,把美好的诗篇种进生活。


图文来源:米洛 梁书正

本期责编:九妹-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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