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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古驿道 一路丹霞石一一探秘贵州黄平上塘“苗疆古驿道”

杨明 三苗网X智慧苗族 201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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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古驿道 一路丹霞石

贵州广播电视台 杨明

探秘贵州黄平上塘“苗疆古驿道”

随着当今交通网络的日益密布,古驿道逐渐隐退于历史尘烟,长鸣的车辆喇叭湮没了清脆的马铃,古驿道也沉没于荒郊野岭。但是,古驿道积淀的厚重民族文化,却成为了跳动在古老文明中的一道绚丽的音符!


始建于明朝初年的贵州老黄平(今旧州)、过上塘、走平越(今福泉)、上贵阳的官道,则是中国西南古丝绸路的沧海一粟。上塘驿道的开辟,得益于奢香夫人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金陵相会”。奢香夫人,这位大智大勇的于明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抚孤带袭的贵州宣慰使,为明朝消灭盘据云南的元朝残余势力一一梁王政权,亲自出访乌撒(今威宁)、乌蒙(今云南昭通)、芒部等地,说服当地土著酋长支持明王朝平定云南,统一中国边陲,并为征滇的傅友德大军让道贡马纳粮,深得四方部落敬重。


然而,在明洪武十六年(公元1383年),明王朝派驻贵州大吏一一都指挥同知马烨对奢香夫人摄政贵州宣慰使心怀忌恨,意欲铲平贵州水西各部,设计抓捕奢香夫人,押解到贵阳,“叱壮士裸香衣而笞其背”,水西四十八部“咸集香军门示威”、“愿死力助反”。奢香夫人识破马烨“挟奢香逼彝反、借机荡平水西”之阴谋,忍辱负重,不辞艰辛,远行千山万水,于金陵面见朱元璋,揭马烨之诡计,晓民族团结大义,成功遏制了一场民族战争的爆发。


明朝最高统治者以“何惜一人以安一方”,遂召马烨回京师治罪入狱。奢香夫人率部以辟通黔与滇、川、湘道路梗塞、连接四方而感怀天恩。偏桥早已的遗迹,是元和明初以湖广入贵州通云南的一系重要驿道。奢香夫人感恩而整修、拓宽的偏桥驿道,就是湘黔驿道从湖南沅江而上,至偏桥(今施秉),沿舞阳河至老黄平(今旧州),然后:一条西上波动铺、上塘铺、瓮埋铺、打铁关铺、王家塘铺,而至平越(今福泉),过贵定、龙里、贵阳、乌撒(今威宁)、乌蒙(今云南昭通);一条北走瓮安草塘(即猴场)、往湄潭方向。驿道西去北往,弯弯曲曲、起起伏伏200余公里。滇黔湘驿道的开通,让边陲与中原缩短了距离,隐定了边疆,牢固了内陆,畅通了贸易。不过,现在流行这个版本。


上塘驿道上的万福桥(亦马家桥)


01


近些年,古驿道学者、专家通过考察证实:目前在贵州保存最完好的古驿道非旧州至上塘的十余里古驿道莫属。并且,更好奇特的是,上塘古驿道是取当地丹霞石依势砌筑,宽处三米有余,窄处一米多,这种官道的按理说不十分规范,就当时的施工设备而言,依山依势修建可以理解。从驿道的图案窥视,道路两边为大石块垒砌,中间为稍小的石块铺设,其余为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镶嵌;有的路段将就石板而建,有的就在整块石板上凿建石级。在上塘驿道上的波动铺至上塘上板桥路段属于红土丹霞石地貌。这段十余里的丹霞驿道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而建的,所以有“十里古驿道,一路丹霞石”之说。也可以说是近年贵州大学教授杨志强“苗疆走廊”新说的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古驿道之一。


笔者曾几度春风几度露雨,留连这段丹霞石板路,寻觅每块石板上的人迹马印,聆听古驿道上留下的余音。2018年杜鹃啼鸣唤春风的时候,我又踏上了这条斑澜的古驿道。有道是“子规鸣古道,脚步量沧桑”。


上塘驿道始建于明初的洪武年间的“香朱会面”之后,起于旧州城西老里坝、波动(今波洞)铺、上塘铺、瓮埋(今乌梅河)铺、打铁关铺、地送(今地松)铺、王家塘铺,至平越(今福泉)。当时的驿道沿途“十里设塘,五里设铺,铺置夫马,驿站派员”,同时设有烟灯,传递信息,保证驿道畅通。如今,在上塘驿道上仍然有烟灯哨、烟灯坡之类的地名。出现十万火急的军情,驿道上将演绎“千里兵书,八百快马”的马拉松接力赛。按现在来说,驿道就是当时的快速通道。它的功能涉及军务、贸易、通行。


上塘铺的老街


清道光七年(公元1827年)对上塘驿道进了维修。其实,在明朝完成上塘驿道的竣工后的长期里,不时也对驿道的水毁桥梁、坍塌道路进行零星修耸。瓮湄桥(亦称乌梅桥)在修建中颇具色彩。一邰姓义士见驿道常被河水所阻。于是立志建桥,以铁链扣右肩骨,募化修建瓮湄桥。其义举终于感动“上帝”,在清乾隆四十五年(公元1780年),黄平州人刘汉芳、刘琬西、刘济川等募捐重建,桥为双孔石桥,桥面长26.3米、宽6.8米、高7.5米,桥栏中部嵌有一石,刻有“神禹王在此”,以保桥梁无忧。


该桥曾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险些被拆来修建水泥钢筋公路桥,当地百姓对文物进行坚决保护,乌梅桥躲过了一劫,仍然傲立在乌梅河上!横跨于里溪河上的马家桥(亦名万福桥),由黔垣八省厘金捐银修建。于道光七年(公元1827)七月开工,至道光八年(公元1827年)五月竣工,不但建造神速,而且质量上乘。为半圆型单拱石桥,跨度16.3米,宽7.2米,高11.2米,两侧护栏为一米高的石墙,矗立四角的桥头堡犹如四位雄纠纠的卫士,守卫着这座连接水场街与蛇场街的石桥。更让人不可思意的是,曾有十余人不慎坠落桥下,居然安然无恙。百姓说,万福桥名副其实!  

   

不过,万福桥算得是上塘驿道上最坚固、最雄伟、最完美的石拱桥!


万福桥(亦马家桥)桥头堡


此行,有豆豆、鼎泰丰、海福同路,由下板桥沿河而下,悬岩陡坎的两岸,遮住了大半个天空,只见一座挂满藤蘰的古石桥,联通两岸荒草凄凄的石板路。此桥均为丹霞石拱筑,桥影泻于河面,宛若一轮十五的丹霞月亮,让星星退避九霄,让云霞含羞千里。这就是上塘古驿道上的胥家桥。胥家桥,为单拱石桥,高6.8米,宽5.6米,长24.5米。当地村民从一代一代的老人口传得知,“修这座桥,胥家花了几大挑银子呢!”


由此说明当时在修驿道中有国家出资、地方投资、个体投资、百姓投工投劳的国、民建路方式。驿道建设也是经历初建、续建、重建的逐渐完善的过程。此驿道始建于明初(即公元1386年至1398年之间),现在保存的胥家桥则是在200来年后的明代万历年间才修建的。胥家桥、万福桥、翁湄桥是上塘驿道保存最完好的大型石桥,经历了数百年的风摧雨打、洪水冲击,依然飞架在河面上,联结着两岸的驿道,见证着驿道的岁月,诉说着驿道的沧桑。


架桥筑路也是讲究论资排辈的,没有声望、没有经济实力,是挤不上修建官道这的。在中国积善行德是一种传统美德,修桥补路就是修阴功的一种较好方式,百姓也乐于接受。因此参与参加修建驿道是一件十分光荣自豪幸福的事情,并且是一件利国利民利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在上塘驿道上还有林家桥、张家桥、马家桥之类的桥名呢!


上塘驿道的胥家桥(亦喜家桥)

02


上塘驿道,这条曾经的远古高速路,平坦与坎坷、笔直与弯曲、小桥与流水、村烟与人家、浪漫与残酷、辉煌与衰落……演绎了丰富多彩、神秘传奇的事故,积淀了厚重的民族文化。这里曾是且兰古国属地,是汉族文化与苗族文化为主体文化发生碰撞、出现汉苗文化大融合的地方。


上塘驿道这支链条链接着汉文明和苗文明。被誉为“贵州渔米之乡”的黄平旧州,苗族人口几乎占了“2半璧河山”。根据苗族的迁徏史来看,来到旧州开垦耕种、繁衍子孙最早的是苗族。当地歌谣唱道:“先有锅耙后有饭,先有苗家后有汉”。当地苗家人把汉族称做“客家”,中国有“先入为主”之说。不论这种说法的可信度多高,就其现实来看,上塘古驿道沿途算得上是汉苗文化融合的典范。


相互通婚,是民族融合的标志。在民国年间,上塘古驿道旁的碗厂有一对男女青年相爱,但双方老人誓死不接受,闹得险些横刀相向。多亏紫营街上(也称蛇场街)一开明绅士孙某某出面劝解,纵说“中国五千前是一家”。使得两位男女年轻人终成眷属,双方皆大欢喜。现在汉族变苗族的人家也不少。旧州红梅一刘姓汉族全部变成了苗族。有的寨子是“汉年苗家过,苗年客家过”,形成了“有年大家过,有酒大家喝”。语言互通、生活习惯差不多。即使有一些不同之处也正是相互值得学习的地方。记得我家有一位侄媳妇,来自千里湖南娄底,进家不到一年,苗话自如,比我还说得还流利呢!在驿道波动河畔有一口井叫鲤鱼井,时常有一只美丽的刚哥鸟在周围飞来飞去,不断呼唤着“鲤鱼妹”、“鲤鱼妹”,好生凄凉。原来,刚哥是一位穷小伙,居住在半山上。由于父亲去世早,与母亲相依为命。


依石开凿的驿道


一年闹灾荒,颗粒无收,只得靠上山挖野菜、刮树皮,下河摸鱼、抓螃蟹度日。一天,母亲误食食物中毒,泻肚不止,弄得四眼落窟,行走无力。小刚哥问母亲,“阿妈想吃点什么?我想法去找来!”母亲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看能不能抓到几条河鱼来,煮点酸汤鱼吃一下,让身体好得快一点”。小刚哥下波动河摸鱼,一天到头也未抓到一条。小刚哥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朝家走。在半坡,一位笑咪咪的小姑娘朝着他笑。问他为愁门苦脸的,小刚哥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小姑娘说,“抓鱼是我的拿手好戏,陪你去抓鱼。”小姑娘跑下河去,在这颗石头底摸一下,又在哪颗石头下摸一下,不到一袋烟工夫,便抓到了十来条鲤鱼。热情的姑娘对小刚哥说,“你会煮酸汤鱼吗?若不会,我帮你煮!”果然,小姑娘挺利索地操起锅灶,将热气腾腾的酸汤鱼盛给老人,“伯母,你尝一尝看好吃没?”老人尝了以后,赞口不绝,“小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哪样名字,你对我们家这样好,我家穷得揭不开锅,没什么感谢你呵!”小姑娘说,“我叫李玉,父母早逝,现在正往西边去寻找姨妈。若伯母不嫌弃,我愿给你做儿媳,时常可陪伴您身边。”娘崽俩喜欢得不得了。


于是,一家人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脸上露出花一样的笑容。然而好景不长,一天,一位远方和尚从湖南往云南云游,上门讨一碗水喝,正巧瞧见了李玉。随后,悄悄在小刚哥说了几句,但小刚哥不相信。李玉知道事情不妙,便去追问小刚,小刚只得如实告知。李玉在数里远的驿道上追到了那个和尚,簪针“嗖嗖”飞出。谁和尚技高一筹,伸手接住飞簪,反杖击倒李玉,将飞簪反刺李玉背上,李玉痛得满地打滚,现出了鲤鱼原形。也不知道为啥?神妖是何时结下的“梁子”,和尚与妖精总视对方为敌,置之死地而后快?李玉对刚哥说,“我是鲤鱼精所变,本想弃恶为良,与你相守一身,只怪那`秃驴'坏了我俩的美满生活。这时,小刚哥才领悟“李玉”就是谐音“鲤鱼”。为其拔出针簪后,鲜血直流,快要走到生命尽头。小刚哥悲痛欲绝,决定随妻而去,一头撞死在妻子身边的石头上。不一会这条鲤鱼变成了一块大石头。石头边淌出了一股泉水,形成了一口井,说是李玉的泪水。小刚哥化成了一只小鸟,常常围着水井飞呀飞,不停地叫“鲤鱼妹,鲤鱼妹”,喊渴了就到水井边喝口水。


鲤鱼井


悠悠驿道,漫漫征程。上塘驿道何等艰辛,肩挑背驮的挑夫,手牵瘦马的领头人,谁不知“三天三夜烂泥关,七天七夜鸡爬坎”呢?“无钱不出门,无水不上路”,连苗家人死后手中都要塞一买水钱。提到上塘驿道上的水,青杠坳陈家免费苦丁茶是值得润色的亮点。青杠坳在翁埋(今乌湄河)铺与打铁关铺之间,地属翁埋铺,正好在坳口上,来往行人、上下马帮都要在此歇脚,讨碗水喝。据说,这户陈姓人家来于旧州西上街,后沿上塘驿道西上“淘金”,便在此落脚,不久迁往平越陆坪长冲,始终不如意,又搬回青杠坳。这里交通方便,客商不绝,人气旺盛。


于是便为过往客人免费提供茶水,赢得了“驿道甜茶”的美誉。茶叶为山上的苦丁茶,水好山坳边的井水。记得在公元1977年,我从到同学家玩时,还得喝过“驿道甜茶”呢!记得茶水是用一个木盆盛着,用一竹斗笠盖好,旁边放着一个干净的土碗。此次,我们光临青杠坳,木屋还在,几乎闲着,只是茶盆不见了。木屋边搭起了一间砖房,还开了一个门面,摆了一些小百货。我们讨一碗凉水喝,但还眷念着他家昔日的苦丁茶呢!我们一行摆到他家的免费苦丁茶时,陈家媳妇都不太清楚。毕竟,她是后来的内当家!不过,听我们都如此留念,她也表示愿意恢复“免费烧茶供路人”。我们笑着说,“希望下次过路时,喝到你家的苦丁茶哈!”她答得很爽,“好!好!”


皂角桠驿道上的马蹄印

03


千里古道一缕云,一块石头万重金。上塘古驿道,是黄平最早的官道之一。公元1402年,明朝第二位皇帝朱允炆(即建文帝)被叔叔朱棣抢了皇位后,其去向至今是一个谜。但是,西南的上塘驿道却留下过朱允炆的足迹和身影,虽然没有皇时的前扶后拥,但是曾经的皇足踩过的驿道是颤抖的,被其足抚摸的石头是有灵气的。有道是“无皇一身轻”,然而对朱允炆来说并非如释负重,朱棣的耳目遍及各地,秘密“追杀令”高悬头顶,时刻不敢懈怠。隐居于上塘云居寺,卧隐过旧州东北方向的牛大场古佛山,意欲重振旗鼓,选都浪洞未成,出现在上塘驿道也是自然而然的。正因为这些既偏僻又靠近驿道的地方,当然是隐避的首选之处。毕竞有600年来的“谜云”,朱允炆身归何处,版本挺多。但是,当地有一个版本说得有眉有眼,“朱允炆身归古佛山”。佛教圣地往往是失魂落魄之人归隐的最佳之所。因此,也不排除朱允炆的确归隐古佛山的可能。


一颗石块一颗金,一条驿道一烟云。上塘驿道,白天马蹄响声脆,夜间马蹄冒火花。驿道除了传递国家信息、文书,运输国家物资、军事设备,输送来往人口、调动部队,流通民间商贾贸易。将中原丝绸布匹工业品运到贵阳、昆明,乃至东南亚国家,又将缅甸的玉石、象角运入,再通过上塘驿道,回中原和沿海地区销售。还有部分四川贡盐转经上塘驿道。当地主要有蓝靛、桐油下湖南,进中原地区。关田坝优质稻米为代表的特色稻米农产品、还有野生食蛙西售贵阳。朝廷为了安全,曾在板板扎营,以保皂角桠天险畅通。因为,这里是土匪常常现身的地方。


一百年前的事,正置夜深人静时,上塘田坝时常出现了一路火花,一直向福泉方向延伸,附近的人悄悄开门观火,懂事的人就会躲到山林中,以防不测。因为不知是军队或是匪,百姓永远都是弱家!早上起来,首先关心的是哪个寨遭殃了没?哪个大户人家被洗劫了没?有句话说,“太平怕税,乱世怕匪”。当一切没有猜想的那么严重后,当一切事情趋于平静后,三三俩俩会慢慢地走近古街,见到各家各户陆续开门做生意,悬着的心才落下来。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我没体会过,但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们倒是见过大队解放军过上塘街、前往福泉方向的壮观场面,高大雄壮的枣红马驮着机机、钢炮,在阳光下闪光发亮,浩浩荡荡,有时负重的马匹互相挤道,发出嘶鸣声,战土赶紧疏通,列队行进。中间还跟着一些骡子,两片儿耳立挺挺的,虽然比马小一些,庞大的负重也未见其掉队。

皂角桠驿道

04


在蛇场街,高高的石壁还在、层层的石坎还在,木屋柜台也还在,只是鹅卵石铺垫的花街被水泥地覆盖了。昔日的生意场面没见了,附壁的木质柜台静静地闲置在那里,回忆当年的繁忙岁月。民国前,蛇场这条街道虽说街,但也可以说是寨,寨与街相互交织在一起,瓦房少草房多,街后的人家稍微稀疏一些,但菜园篱笆草木多。三年两尾发生火灾,难以扑灭那冲天的火焰和弥漫的火海。实际上,几次都大意失火,造成火烧连营。一次赶场天,被追的小偷在穿过一家房屋时,踩翻了厨房火坑的火柴头,火星跳到楼上引起大火,恰巧遇上狂风,蛇场街被大火吞噬了一大半。一次是农忙季节,街下失火,大火顺势而上,扫平菜土园栏,也殃及了街后的人家。


当见到漫天火烟的人返回时,蛇场街几乎都被烧平了。还有一次更气人,就在民国末年的事。一位爱玩鸟的杨跛子先生,上坡忙活时未带上画眉笼,直到下黑才回到家。谁不知道爱玩鸟之人,视鸟如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他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看那可爱的画眉鸟,哪晓得已是鸟去笼空,地上掉有几片零乱的鸟毛。


顿时,疑心直指那只该死的猫。耗子不去捉,居然把我心爱的鸟乖乖当美食了!这时,这只猫出现在跟前,“咪嗷一一咪嗷一一”地嚷嚷,舌头还不停地舔着胡须,脑门上还沾有几匹鸟毛,顿时心底火起,擒住猫儿,用棕丝裹住其身,浇上洋油(即煤油),划一根洋火(即火柴),以消除心头之恨。谁知,猫儿负痛,一溜烟上了房顶,从寨南逃到寨北,因为人家户几乎是草房,并且一家挨一家的,更容易接火。一阵慌乱后,整条街被烧成灰烬。由于不知起火原因,只是有人偶见一火球在房顶上滚动。最后,就认为是鬼火引起寨火。多年后,也就是解放后(即公元1949年后),杨跛先生也慢慢放松了心里包袱,酒后吐出了实情。不过,水过三秋,也无人追究,只当是一个传说罢了,何况还是多年前的事!


板桥驿道


上塘驿道,乘载着时代的使命,既是官道,也是民道,形成官民共用的交通线。尤其是政治权力和经济利益在此表现得更好活跃。官府衙门、地头蛇、外来强龙、土匪、逃荒者、淘金族、避难人……都会登陆驿道,求名求利求存求安,也有图财者、索命徒、逐义士,驿道就是黄金通。就连偏安一隅云居寺的和尚为争主持发生内讧,雇匪杀人。甚至多年后仍然有人惦记云居山上那几座古佛塔有可能存在的秘密,将古佛塔翻了个地朝天,没有寻到啥合心的东西,居然连塔上的一个石窝也不放过,搬回家当做了冲椒钵。


土匪,也是寄生在驿道上。依山而居,依险而拒,攻防皆备。整天等候着沿途肥羊的成熟,搜索着南来北往的走镖。除了拦路抢劫外,也伙同为权者、地头蛇干一些不法勾当。由于驿道的开通,四道八处的人流也涌上驿道,五湖四海的“航船”也挤上这条陆地航线。上塘驿道沿途也成外来者隐身、安居的地方。分散四周的姓氏就有达十多个,并且有个别姓氏十分稀少。在瓮埋铺附近,有一老公每天赶牛上山都要到路边的一老太太家歇一歇,因为他们家已是多年的好邻居,所以无拘无束!说话也自然亲切。另一位邻居路过,见俩老头老太在吹得起劲,便无意地甩了一句:“嗨!你俩个鬼老嘴、鬼老太脸貌还挺像俩兄妹呢!”说者无意,听话有心。俩老才详细问了各自的身世。不说则罢,一说则惊喜万分,原来真是从小失散多年的云南籍亲兄妹。


驿道是传奇的,故事也有真有假。但有一个故事是容易引起不少的追逐者。相传,有一人在四川、重庆、湖广经商发迹,便用骡马驮金驮银,沿驿道返回上塘,深埋宝藏于故里。只因改朝换代后,所埋宝藏无法取出。加之当事者早已驾鹤西去,秘密也随之远行,成了一个无解之谜!


上塘驿道上的故事如同铺设的石头一样多,既有悲欢离合,也有阴晴月缺。只当是一些故事的流传,一种驿道文化的积淀。


别无他求,能在风清气爽的朱家山下,在民族和谐的上塘丹霞驿道边,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度春夏秋冬,看日起日落,任凭风云变幻,心田平静如镜!如此,美哉!

驿道上的乌梅河桥(亦称瓮埋桥、瓮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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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来源:贵州广播电视台 杨明

本期责编:九妹-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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