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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少年子弟江湖老。

2017-09-15 阿庚 我们的民谣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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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民谣一个故事

每天早上八点准时抵达


借着《成都》MV首发的契机,民谣与诗采访了赵雷。他当晚工作到凌晨,却依然一丝不苟地回答了我们所有的问题。


深夜对谈,是一件尤其浪漫的事情。他的认真与敬业,让我愈加相信,这样的音乐人,会走得很远很远。  


——阿庚



1、


九月是一个略带传奇色彩的月份,每个九月,都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发生。


九月属于“只身打马过草原”的海子,属于“北风从今夜开始吹起”的朴树,属于处女座的哥哥,属于生于九月也死于九月的张爱玲,属于一年一度的苹果发布会……


当然,这个九月,也属于赵雷。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f0549wmrica&width=500&height=375&auto=0赵雷《成都》MV


不仅仅是因为《成都》里唱了“分别总是在九月”,更是因为在这个九月,广为传唱的《成都》终于有了MV;这个九月,赵雷的2017年首场个人演唱会“浮游”开始售票,地点设在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工体。


赵雷因《成都》而爆红,而他,却没有在成都停下来。


犹记得那一夜,《成都》以视频、文章、音乐分享等各种形式在朋友圈花式刷屏,喜欢了雷子多年的我,安安静静地刷着朋友圈,没有分享任何一条关于《成都》或赵雷的消息。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暗暗骄傲,我喜欢了这么久,见人就推荐的歌手,终于不负众望地红了;一方面又隐隐失落,他红了,就不再专属于我的“品位标签”了。


想必,那一夜有数以万计的人是这样的心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那一夜,他迎来了粉丝的暴增,也迎来了不少诋毁和贬低的声音,从此以后,他身上的“民谣”标签再也无法撕下,更难逃被民谣圈集体diss“商业化”、“背叛民谣本质”的命运。


雷子个性憨厚,他不去辩解,没有发声,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态度。


他私下很认真地说,音乐是讲求缘分的。至于这种缘分以何种形式来到你的面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某事某刻听到某种音乐时,内心得到的共振与共鸣能让你快乐,这就够了。


这个说辞不激烈,不犀利,甚至有些过分温吞,但这就是雷子的底色:他直白、憨厚、良善,他不会像朴树一样让人心疼地说出“我最近缺钱”这样直白的话来,但也更不会假装高风亮节。


在圈子里浸淫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有点迟钝,这迟钝是建立在他对音乐的“狂喜”上的——他只对音乐有种中毒一般的执着,一如那些天生知道自己的脚应该往哪走的人,对这条路上的毁誉、宠辱、是非都全盘接受。


赵小雷


《成都》的MV,雷子策划了很久。他说,成都有他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只给它留下一首歌,远远不够。如果有条件的话,他甚至想把在成都的日子拍成电影。


这支MV里,有他常去的小酒馆,有绿树成荫的玉林西路,有一直和他一起彩排、演出的乐队,也有惊喜现身演唱会现场的迷妹高圆圆。


整支MV基调简约而甜蜜,像记忆里那些呼啸而过的、回不去的夏日,炎热和蝉鸣都渐渐远去。


想来,在成都的日子也是雷子成名之前,想留却留不住的、最为珍贵的一段回忆吧。



2、


雷子的演唱会起名“浮游”,他解释说,“这个词源于‘蜉蝣’,是一种生命特别短暂的生物。我觉得我们每个人相对于宇宙来说都是蜉蝣,短暂而渺小,所以想拼劲全力不枉此生,把时间尽量多用在有意义的事儿上。我希望表达的意思是:不要在意高低起伏,坚持自己的初心,不受外界因素影响,在浮游的世俗中坚守自己。”


真好啊,让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天地大,蜉蝣身小,少年子弟江湖老。”


“浮游”演唱会海报


命运给了我一块糖

又给了我一个巴掌

命运说我让你往东

你敢朝南走那就是与我抗衡

——《浮游》


赵雷的这场个唱,也源自他的这首《浮游》。这首歌收录在早期的专辑《吉姆餐厅》里,唱的还是命运的无常、生活的烦恼与他的小小抱怨。那时他混迹于北京的浮游酒吧,感觉自己也如同蜉蝣一样,来去赤条条,无牵无挂,但离真正的自由又总是差那么一丢丢。


那时的他唱《浮游》,是感叹自己力量微小而不足以撼动泰山;如今的他说“浮游”,是告诫自己看淡名利是非,坚守初心。


是啊,当今《中国有嘻哈》这么火,火到似乎已经没民谣什么事儿了。要坚守初心,谈何容易?


赵雷却说,有诸多的音乐种类,对于一些长期存在于“地下”的音乐来说,有机会走进大众的耳朵,对他来说是一件特开心,特来劲的事儿。今天的嘻哈,正如昨日的民谣一样,被埋没,被掩藏,被误解,能有机会正名,有机会被大众听见并真正了解和喜欢,实在是音乐界的一大幸事。


而至于雷子自己,他从未觉得自己被框在“民谣”圈子里,本质上,他喜欢“拿起琴来唱歌”这件事,至于“民谣”会不会没落,他的歌会不会过时,都实在无关紧要得很。



3、


雷子接下来会有多场北美的巡演,也在计划着出几首新歌,据他自己说,如果快的话,新单曲10月份就能上线了。但至于新单曲的内容,他狡黠地没有透露一个字。


我曾庸人自扰地觉得,目前我们所理解和听到的民谣本质上并不是“真正的”民谣。唯有那些来源于土地、来源于刻骨铭心的生活的,才称得上是“民谣”。而这些民谣当然以美国民谣为代表,如大家所熟知的鲍勃·迪伦。



但雷子却轻松地说,音乐无国界。


无论是当今的城市民谣、西北民谣还是草地民谣,本质上,它都来源于生活。谁能说城市的生活就不是生活呢?正如那篇说北京有2000万人在假装生活的文章一样,难免本末倒置。


春耕秋收是生活,朝九晚五也一样是生活;流浪漂泊是生活,熬夜加班也同样是生活。


我们都生活在这坚实的大地上,虽然难免有“生活在别处”的矫情,但也别忘了,当下的分分秒秒,眼前的鸡毛蒜皮,就是我们真实的现世生活。


坦诚地说,从雷子红了以后,我就不特别关心他的动态了,或者说,刻意忽略了他的消息。在我脑海里,雷子已然被打上了“停留在赚钱的劲头里的民谣歌手”的标签。


但最近他的一系列动作让我认识到,原来那个停留在原地的人,是我。


雷子已经在大踏步往前走了,他将站在国际舞台上,用自己的作品告诉全世界,什么是真正的“音乐无国界”。




- end -




依然赵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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