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体味之谜，你的香吗？
导语：科学家解开体味背后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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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味是人的一个特征，然而它在人类行为和进化中的作用却鲜为人知。人类有两种类型的汗腺。一部分覆盖身体，直接开在皮肤上，是人体冷却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非分泌腺则开在毛囊中，挤在特定的地方：腋窝、乳头和生殖器，它们的作用并不十分明确，除了产生臭味。
此前研究显示，体味与少数种类的共生微生物的存在有关，如葡萄球菌、丙酸杆菌等。人类腋臭由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的混合物组成，挥发性脂肪酸（VFAs）和硫醇是主要成分。尤其是硫醇，尽管存在微量，但却最刺鼻。目前在腋下的分泌物中发现了四种不同的硫醇，其中以3-甲基-3-磺酰己烷-1-醇（3M3SH）的含量最为丰富。3M3SH是由无味的前体Cys-Gly-M3SH分化而成，Cys-Gly-M3SH由皮肤表面的分泌腺分泌。
这些微生物是如何导致硫醇3M3SH的生成的？这中间有哪些必要步骤？
近日，英国约克大学的研究人员首次描述了硫醇形成的生物化学基础，将腋臭的来源追溯到一种特殊酶——半胱氨酸-硫醇裂解酶（CT裂解酶），其在3M3SH的释放过程中必不可少。这代表着我们对特定微生物如何在生物化学上导致腋臭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这也是采取更有针对性的策略来抑制体味的重要前提。
https://doi.org/10.1038/s41598-020-68860-z
约克团队此前发现，皮肤上的大多数微生物不能制造硫醇。但进一步的测试显示，有一种栖息在腋窝的微生物——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 hominis），是主要硫醇贡献者。它就是通过消耗无味的硫醇前体Cys-Gly-M3SH来产生臭气硫醇的。细菌吸收了这个分子，吃掉了其中的一部分，吐出来剩下的部分，即我们认识到的体味的关键分子之一3M3SH。
葡萄球菌属产生恶臭的过程
在这一过程中CT裂解酶是裂解无味的硫醇前体的关键酶。研究人员将其转移到不产生气味的金黄色葡萄球菌中，发现细菌变得会产生气味。表明该CT裂解酶对于硫醇的形成是充分必要条件。
研究者认为，这项工作为更有效的除臭剂和止汗剂铺平了道路。这些除臭剂可以通过中和酶，而不触及腋下微生物群落来达到除臭目的。
除了CT裂解酶对腋臭产生至关重要，微生物群落这个加工厂也在人体腋臭的产生中发挥着必不可少的作用。由于人类腋窝微生物组因年龄、性别和种族/民族而异，因此我们在生活中会发现有人体味重、有人无体味。此前的一项研究提供了关于腋窝微生物群作为年龄、性别和种族/民族功能的的基本知识。
研究在大样本量下对不同年龄段、性别和种族/民族的健康受试者的腋窝微生物组进行表征。结果表明，高龄受试者（55岁以上）与中年（35- 50岁）和年轻受试者（18- 30岁）相比拥有更多的细菌总数。中年和年轻受试者的细菌总数水平相当。引起气味的细菌多样性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
不同年龄组的细菌分布情况
The influence of age, gender and race/ethnicity on the composition of the human axillary microbiome.doi: 10.1111/ics.12549
而在性别方面，男女细菌量相当，但细菌成分不同。C.amycolatum和C.kroppenstedtii只在男性中检测到，而C.urealyticum和C.variabile只在女性中出现。
所研究的3个种族/民族中，东亚人与高加索人（白种人）和西班牙人相比，具有独特的微生物组成。东亚人有10种葡萄球菌，而西班牙人有13种，白种人有15种葡萄球菌。东亚人的同型葡萄球菌水平较高，占总葡萄球菌的52.4%，而高加索人为19.9%，西班牙裔为18.7%；但表皮葡萄球菌水平低于其他两个民族，为37.5%，高加索人为62.2%，西班牙裔为68.3%。
不同种族/族裔群体细菌分布情况
The influence of age, gender and race/ethnicity on the composition of the human axillary microbiome.doi: 10.1111/ics.12549
这可能是导致在所研究的种族/民族中观察到不同气味特征的原因。
有腋臭着实尴尬。如何治疗或控制腋臭?可采取以下步骤：
保持腋窝清洁：定期用抗菌肥皂清洗腋窝，细菌数量将减少，从而减少体味。
除毛：腋毛会减慢汗液的蒸发，使细菌有更多的时间将其分解为臭味。已有研究发现定期剃腋毛有助于控制该体味。
除臭剂或止汗剂：除臭剂可使皮肤表面呈酸性，使细菌更难以繁殖。止汗剂可阻止腺体排汗，从而减少汗液与细菌相作用。但一些研究表明止汗液可能与乳腺癌或前列腺癌风险有关。
另外，很多人都熟悉的肉毒杆菌毒素也可以用于除臭。将其注射到汗腺中，可以减少出汗和异味。这是一种常见的治疗多汗症患者的方法。但注射效果只能持续几个月，所以需要根据需要重复进行治疗。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还可以穿宽松、透气的衣物，如棉、亚麻和吸湿的混纺面料，使身体保持凉爽，通过减少出汗防腋臭。
梅斯医学MedSci（微信号：medsci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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