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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立:我的傲气是神给的

2017-04-20 图鉴


本期编辑:吴幽兰



袁立,著名演员

撰文:白筱

本文选自《中国慈善家》2016年1月刊

原文标题《袁立:你问我傲气何来》


我跟你讲,我的傲气是神给的。没错,我是神的女儿,是天上来的。


我来到世间,第一个落脚点是杭州。我出生后整天躺在一幢筒子楼第三层某户的床上,不干别的,哭,只是哭,一直哭,大哭。终于惹来了邻居—抗议,你们家这小孩儿哭得太厉害,好烦的,搞得我们白天黑夜不能睡觉。


别说邻居—连我妈妈都嫌我烦。


我一来就给周围人添堵,可我也没痛快啊。我为什么哭?我是从天上来的,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不要来这个地方。


但我已经来了,俗话讲,既来之,则⋯⋯安是不能安的,我可不是那种稳妥小伢儿,我心里揣着无数颗好奇心,想别人所不敢想,做别人之不敢为。


我小时候听过“黑电台”。那天,我突然发现收音机里面藏着一种声音,绵绵软又蜜蜜甜。我身边人都讲杭州话—杭州话是吴语,吴侬软语—但我还是为收音机里那声音的酥柔感到吃惊。这是谁家的播音员刚吃了奶油蛋糕没来得及擦嘴?我就那么听着,直到里面传出“青天白日旗飘扬”的口号,才猛然发现,自己听的是“黑电台”。紧接着就被另外的小朋友发现,还威胁要告发我。我当时是有些怕,但好奇心让我的胆子越来越大。


该矫正牙齿了,我定期去医院看牙医—被牙医看牙。有一次,牙医正看别人的牙,我候在一旁。那“病人”仰在椅子上,张大嘴巴,模样好笑,像在等天上掉馅饼。他躺的那张椅子蛮奇特,牙医只要按钮,那椅子便可高可低,还能转动,木佬佬怪!我越看越想靠过去按一按那颗钮,一定很好玩的。我开始手心发痒,心随手痒,几乎要坐不住了。终于,牙医到一边去拿器械,我噌一下弹到椅子旁,手已经按了按钮。只听哐当一声,等着馅饼掉下来的人自己掉了下来,嘴巴也吓得合上了。医生的口罩没挡住他喊出怒气,“你要干什么!”


我没怕,我心满意足,我要做的事就必须去做。



杭州人脾气倔,“偏不买帐,有啥好怕的?”所以常被人称为“杭铁头”。郁达夫不是说过么,“等到大亏吃了,杭州人还要自以为是,自命为直,无以名之,名之曰‘杭铁头’以自慰自欺。”


虽然我后来一直生活在北京,但我毕竟先认识杭州,免不了会被它影响。我是有些“杭铁头”的,小时候没有男孩子敢欺负我,我敢跟他们打架,而且打得赢。但我早就不打架了,打架不好,有力气,用在正经地方。


社会上还有不公,还有苦难,我就会在微博上表达我的观点。你们也看到了,这引来一些人的嘲讽和攻击。我做志愿者,为尘肺病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都有人说各种难听的话。我真不理解这些人,我有时候也烦,回呛几句,但很快就能调整心态,自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事情毕竟要有人去做,管他无聊人的闲话。


我是基督徒,大概十年前我找到我的信仰,我知道,我来这里是有根由的,我必须做些事情,不是哭闹,不是恶作剧,是要做些对大家有益的事。


我现在想,我做演员其实就是做“传教士”,借表演向观众传递善与美,慰藉苦难者,警醒迷途者,哪怕只是娱乐大众,都是好的。


我演《铁齿铜牙纪晓岚》中的侠女杜小月,很巧,她也去查探黑煤窑。几个月前,我作为大爱清尘志愿者,到陕南秦岭山区探访尘肺病人、做调研,那里的“老乡”不知道我姓甚名谁,但都知道我是杜小月,他们讲方言,有口音,我就成了“豆小姐”,我心里真的特别满足,这演员做得多值啊。


但我又不太喜欢中国娱乐圈,不喜欢中国的艺人群体。我跟他们接触,发现他们都很小心眼,做公益只能一个人做,不能两个人或更多人做,他们都想做核心,不愿意帮人站台,担心自己被别人抢了风头。好吧,人都是自私的,我能理解。他们也都不读书的,那你如何了解一个公益项目背后的社会问题?我觉得很难。他们比谁上的时尚杂志封面多,海报上是不是站在中间,争着去走红毯。我懂,走红毯容易得很,一张80块钱门票而已,无趣。整个中国娱乐圈里满溢着县城文工团文化,演员都是县城文工团演员的心态,狭隘、没格局、不开阔。我敬佩美国的演员,他们会关心非洲孩子的命运,他们格局更大一些。


一开始我是那么不喜欢来这里,所以我很难像别人一样去泛泛地交朋友,我很受不了有些人第一次见面就“哥”啊“姐”啊地叫,我根本不认识你是谁。有人说我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傲气,有锋芒,拒人千里,像《永不瞑目》中我饰演的大毒枭之女欧阳兰兰,整天一副“爱谁谁”的样子。差不多吧,我觉得。但也不同。欧阳兰兰的傲气来自于她奢侈的物质生活与家人的娇惯,我可是普通人家长大的。前面讲了,我出生在杭州,住在筒子楼里,屋顶是水泥的那种,父母对我有严有慈。



我不排斥跟人交朋友,但一定要水到渠成的那种。一群人来了,我要先打交道,挑挑拣拣,可能才会选出朋友。人人三观不同,未必都要找合适角度往一块儿凑。真的凑到一起又如何?


我去秦岭山区探访尘肺病人,从正式进入工作到结束工作整十天,十日与秦岭同呼吸,看到了太多的苦难和代价。黑沉沉绵延无尽的秦岭山脉,久病在身的枯骨老人,失去父亲的幼儿,疯掉的遗孀,为自己棺材刷漆的尘肺病人⋯⋯耳朵里听到的是拉风匣一样的呼吸声。保守估计全国有600万尘肺病人,一个病人背后就至少有一个家庭在承受苦难。你能想象么?600万个尘肺病人的呼吸声,你可否体会?一台制氧机2200元,它能减轻尘肺病人的痛苦,我自己先捐100台,同时也在网上帮大爱清尘筹款。


我用手机把那些沉重拍进照片,有瘦骨嶙峋的病人,也有活人自己准备的棺材,我发微博、发朋友圈。朋友圈里多数人都不理的。我当然不会去道德绑架谁,但情感上还是会不太舒服。他们不穷,有的人有几个亿都花不完,你还不能甩点钱?他们觉得我神经病,我觉得没法交朋友了。


但我跟大爱清尘的志愿者们很容易便成了朋友,我跟那些病人、老乡以及当地尽职尽责的政府官员都成了好朋友。没什么特别的,我看到他们都有一颗淳朴、良善的心,特别是志愿者们,他们爱人如己,默默付出。他们一定不会感觉到我的傲气,因为我在他们面前没什么可骄傲的。



著名影星袁立探望安化尘肺病农民


网友赞:中国最美的女演员

来源:品味安化


著名影星袁立近期晒出一组看望尘肺农民的照片,并附文:“漏屋,棺材,墓地,没有希望,只有绝望与死亡!他们曾是不怕吃苦挑起一家生活重担的父亲,90年代,为了2.50一斗煤,5元钱一天的工资,卖苦力的父亲,现在,无力的挣扎在人生的最后边缘的尘肺农民。我们该如何扶他们的家庭一把? ”


照片中袁立衣着朴素,素颜现身尘肺农民家中,蹲地与老人交流。有网友表示:“真的认为袁立姐是中国最美的女演员,无论外表还是内在。”


近日,著名影视演员袁立偕同近20名志愿者深入安化县清塘铺镇乡村,进行访问调查与爱心资助。


据了解,袁立已经于2017年正式成立自己的爱心基金会“上海袁立公益基金会”。袁立表示:作为新成立的“上海袁立公益基金会”,第一次“出征”,一如既往的和他们聊天,听他们诉说,心痛他们,但是,我们真的没经验,也缺钱,但是,我坚定的相信,我们和遇到的尘肺农民都会好起来!


本次袁立与上海袁立公益基金会志愿者及凤凰欲飞基金会的志愿者一起,千里迢迢来到偏远的安化小山村,深入走访了解尘肺病家庭和特困学生家庭。两家志愿者爬山涉水,翻岭过坳,穿过田间羊肠小道,走进农户家里,详细了解有关情况。他们重点访问了尘肺病人蒋永夫和吴新华两家,初步确定了扶助计划。上海袁立公益基金会着手尘肺家庭生活的扶持,凤凰欲飞基金会着重孩子学业的扶助。然后兵分两路,继续分别对其他尘肺病患者和特困学生家庭进行走访调查,记载具体情况,制订下一步扶助实施计划。


安化是国家级贫困县,又是出名的矿山大县,全县有煤矿和非煤矿山企业300多家,是尘肺病群体集中地。目前,全县共有尘肺病患者3000多人,他们的治疗问题已成为影响地方发展和社会稳定的重大因素,希望我们安化县委县政府要下大力气帮助他们。


光安化县的清塘铺镇尘肺病患者有1200多人,他们大都是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发病后基本丧失劳动能力,致使全家生活举步维艰,因尘肺病致贫、返贫的问题在当地十分突出。品味安化真心的希望呼吁全社会对尘肺病患者给予更多关爱。



袁立,1973年7月12日生于浙江省杭州市,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中国内地女演员 。



1994年,袁立因出演个人荧幕处女作《飞虎队》而出道;1998年,袁立主演警匪电视剧《永不瞑目》,并获得第18届中国电视“金鹰奖”最佳女配角奖  。2000年,袁立出演清装剧《铁齿铜牙纪晓岚》,剧中饰演“杜小月”一角而受到关注,连续出演了后两部续集 。2002年,凭借电影《绝对情感》中的“安然”一角获得第25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2006年,出演历史电视剧《昭君出塞》;2008年,主演古装电视剧《母仪天下》。2010年,主演民国历史电视剧《牟氏庄园》 。2012年,袁立出演爱情电影《大上海》;同年,出演都市家庭电视剧《母亲,母亲》  。2016年5月,参加纪实节目《明星调查局》。



PS:在此纠正~袁立不是大爱清尘的爱心大使,戴春老师也已从大爱清尘离职,袁立此次安化探访跟大爱清尘无关。作为上海袁立公益基金会的首次走访,很开心选择了清塘,目前上海袁立公益基金会已注册成功,正招兵买马准备正轨运行。由参与此次行程的志愿者提供准确的信息,感谢你们来安化,为安化尘肺病及安化的公益做出的努力,也欢迎你们再次来安化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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