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和你分享一本重量级的著作,我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研究的“镇馆之宝”——《乡土中国》,作者是我国社会学泰斗,费孝通老先生。费老1910年11月2日生于江苏吴江,当时还处在清朝末年。1933年毕业于燕京大学,获社会学学士学位;193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研究生院;1938年获英国伦敦大学哲学博士。曾任清华大学社会学教授、中央民族学院副院长、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北京大学社会学人类学研究所所长、中国民主同盟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副主席……上世纪四十年代后期,费老在西南联大任教,教授“乡村社会学”课程,但他当时讲课,不大喜欢用现成的课本,而是希望利用和青年学生们的接触机会,探索一些自己觉得有意义的课题。于是他进行了大量实践性研究和社会调查,最终这些研究内容在课堂上向学生讲授,并应当时《世纪评论》之约,写成分期连载的十四篇文章,集结成《乡土中国》这本书。本书提出的诸多概念,如“乡土性”、“熟人社会”、“差序格局”、“礼治秩序”等,都精准地概括了中国乡土社会的本质特征,可谓是字字珠玑。我之前和你分享的书大多是国外的景观书籍,可我们毕竟要将设计落成在中国的大地上,因而理解中国社会是我们的必修课,《乡土中国》正是开启这场认识之旅最好的课本。
首先,“乡土社会”离我们似乎有些遥远,我国城镇化率都快逼近70%了,咱们都是城里人,了解乡土还有必要吗?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取决于我们要如何理解“乡土性”这个概念。第二部分,咱聊聊本书最重要的一个概念——差序格局,这是理解我们对待人际关系,以及对待公与私关系的一把“金钥匙”。不过,我们毕竟不是搞社会学研究,所以最后第三部分,我们把视角拉回到景观,谈谈理解“乡土中国”能对景观设计带来哪些启发?
01
乡土从未远去
一提起乡土,我们总会用“土气”、“乡巴佬”、“乡下人”等词语来表达轻蔑。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中国社会如今各个阶层,都是从农村分离出去的。有句俗话,相信你一定很熟悉,“往上倒三代,大家都是农村人”。其实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我们与乡土的关系不只体现在身份上的连接。在漫长历史发展中,农村社会或者说乡土社会逐步形成的很多行为习惯、理念认知,也逐渐渗入到了现代社会中,构成了当今中国社会的根基。
费老总结说:“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这是非常精准的判断。“乡土性”所指的并非传统社会的特点,而是中国社会绵延、变迁所遵循的一条统一的脉络。换句话说,理解了“乡土性”,我们也能更好地理解现代社会。那什么是“乡土性”?这个词很难用一句话的定义来概括,它主要包含以下三个方面:
我们常嘲笑说乡下人土气,但费老觉得这个“土”字用得很好。种地是最几千年中国人最普遍的谋生办法,我们民族的确和土地分不开。费老的老师,俄国著名人类学家史禄国跟他讲过一个故事,说远在西伯利亚,只要中国人住下了,不管天气如何,总是要下些种子,试试看能不能种地。这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咱们南极科考队员发挥“祖传技能”,在昆仑站内建立了自己的“蔬菜温室”。
为了让蔬菜“快乐成长”,队员们24小时给蔬菜们放着轻音乐,饿了给加营养液,干了给开加湿器。黄瓜、生菜、香菜等长得最好,基本实现了“蔬菜自由”,中国科考站成为了全南极伙食最好的地方。
“月球土壤不含任何有机养分,不能种菜”的新闻也引发过热烈讨论,有网友大呼失望,“可惜了那么大块地”。对中国人来说,种地种菜是一种生存需求,也是一种精神情结。我们常说“耕读传家”,“耕”被摆到了和“读”一样高的位置,是人们追求的理想生活。事稼穑、丰五谷,就能养家糊口;知诗书、达礼义,方可修身养性。这种田园牧歌式的文化基因,浸满了对土地的热爱、对自然的向往。种菜,尽管现在听起来像是段子,可对于千百年靠土地谋生的先人来说,这是安身立命的根基。我们现代人其实也需要这样的根基。我认为这里所说的“乡土性”,延续到现代社会,就是所谓的“踏实感”,它与“漂泊感”相对应。对“踏实感”的追求,可能西方人会诉诸上帝,而我们更多地源于土帝,或是那种与种地相类似,能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确定性的事情。我们现代人的生活也需要这种踏实感、确定感,这是我们的幸福之源。
直接靠农业来谋生的人是粘着在土地上的。世代定居是常态,迁移是特例。大旱大水,连年兵乱,可以使一部分农民抛井离乡,但只要时局稍稳,便会又继续安定下来。低流动性强化了村落内部的关系和活动,使得村落的社会关系和文化能够形成地方性特征。村民在共同居住的基础上,会产生一些认同的力量,例如知识、习俗、规范、组织和制度等,这些是由每个人共同创造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独一无二的,这些认同力量把大家维系在一个集体之中,让居民感受到村落就是他们共有的环境。低流动性特点,从负面来看,它会使得村落之间相互隔离、孤立,甚至是恶性竞争、地域歧视,这些都是不好的。但从积极的一面来看,它也同时为人们创造了“归属感”,或者叫“身份认同”,而现代人很缺“归属感”。我们很多人都是背井离乡,来到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城市。可无论你已经来了多少年,大城市都很难给你带来归属感,我们总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竞争状态。每到周末,我们都想“逃离”,找个精神家园缓口气,比如开车到郊外找个农家院,吃个农家饭。
村落规模有限且低流动性的社会,自然会形成“熟人社会”,这一点不难理解。每个孩子都是在人家眼中看着长大的,在孩子眼里周围的人也是从小就看惯的。这是一个“熟悉”的社会,没有陌生人的社会。正是由于彼此熟悉,有亲密感,大家知根知底,在行动规范上会达成某些默契,不必担心对方随心所欲地行事。违背常规的或越轨的行为,如不按习俗行动、不守规矩、偷盗等,都被视为没有遵守伦理规则,会遭受较强的伦理谴责和舆论压力。所以,在熟人社会里,人与人之间有着较强的信任关系。乡土社会的信用并不是对契约的重视,纯粹就是“人情”,单凭本心。俗话说“父债子偿”,在乡民眼里,我答应过的事,如果自己没办法兑现,那后代就得替我兑现。总之,只要答应了,我就一定信守诺言。我们如今生活在城市中,不知道自家隔壁住的是谁,楼上是谁,甚至也懒得出门,用年轻人的话说叫“圈地自萌”,自己划定个范围,在里面嗨就行了。表面上看,我们仿佛不再需要熟人社会,毕竟有朋友啊,大家可以随时聊天、见面。可事实上,“熟人社会”这个词,重要的不是“熟人”,而是“社会”,是那种友善亲密的社会氛围,这种氛围能够建立信任,持续带给人生活滋养。我曾看到过一个商业案例,讲的是“古茗奶茶”,如果你常喝奶茶,应该听说过这个牌子。它开在南方三、四线城市,定价并不便宜,但生意特别红火,原因就是它不只是在做生意,同时也很注重经营亲密友善的邻里关系。举几个细节:首先,古茗奶茶的门头灯永远是整条街最亮的。县城里的路灯不多,也不够亮,古茗奶茶把自家的门头灯调到最亮,让它成为整条街的路灯,照亮风雨夜归人的路。真是够亮的
其次,店面虽然不大,但都会向内退60厘米。南方经常下雨,这样做一方面人们有地方避雨,另一方面也让逛街逛累了的人有个地方歇脚,顺便买杯奶茶。还有,古茗的店员会像老邻居一样跟顾客拉家常,比如遇到推车来买奶茶的年轻妈妈,店员会分一块糖给小孩,再夸一夸孩子。想想看,这一番操作下来,我们对他家奶茶的品质是不是自然会多几分信赖。如果一片社区内的店铺都这样友善,人也很友善,我们居住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幸福感还蛮高的。可见我们对“熟人社会”,还是很向往的。第一部分内容我们小结一下,提起“乡土性”这个词,第一反应会认为它是传统的、守旧的,离我们很遥远。可实际上,“乡土性”所承载的内涵,是对踏实感的追求、对归属感的依恋、和对信任感的向往,这些情感内涵不仅沉淀在了乡土社会,也延续到了我们现代生活中。尽管由于种种现实因素,这些情感在当今社会稍显缺失,可我们依然在不断地寻觅它们。从这个意义上说,如今的现代中国社会依旧是乡土性的,我们不妨称其为“新乡土”。
02
差序格局的社会关系
在乡土性的特征之下,具体到基层社会里的每一个乡民,他们之间会建立起怎样的社会关系呢?我们经常说“中国是人情社会,西方是契约社会”,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差异?这就要说到“差序格局”。费老在书中并没有给“差序格局”下一个定义,他认为这是一种常见但又很复杂的社会关系,不是靠简单的概念就可以定义清楚,只能用类比的方式让我们理解。你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把一块小石头扔到平静的湖面会什么样?一圈圈涟漪荡开,越往外,圈越大、越薄。这块小石头就是每个人的自我,一圈圈的涟漪就是围绕自我形成的一层层社会关系。差序格局里,每个人都是从自我出发建立关系网络。这个网络由一个个同心圆组成,圆心是自我。每一个同心圆跟圆心的距离不同,代表他人跟自我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最内圈一般是父母家人,然后是亲戚朋友,再往外圈是可能就是一些泛泛之交,最后是陌生人。越往外,关系越淡薄。这就形成了有等级差别的伦理关系,越是亲近的人,彼此之间的伦理义务也越强。
对比而言,西方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是一捆柴,几根成一把,几把成一扎,几扎成一捆,条理清楚,成团体状态。简言之,西方社会主张人人平等,不分差等,费孝通先生称这种社会为“团体社会”。差序格局和儒家提倡的礼治秩序也是高度一致的。儒家和墨家都提倡爱人,但他们的爱法有很大差异,墨家主张"兼爱‘,平等地爱每一个人;但儒家说"爱有差等"。所以为什么最后是儒家,而不是墨家成为了社会普遍伦理,原因就在于如果爱没有差别了,那么人际关系不也就没有区别了,这显然不符合实际的中国社会结构。遵守差序格局的社会自然会衍生出“关系本位”。我们遇到事情,孩子上学、找工作、或遇到麻烦,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找关系”。这件事尽管现在饱受批判,但仔细分析一下,它也有存在的合理性,尤其是在传统社会。既然每个人的社会关系都是涟漪的圈层,那如果我们把每个人的社会关系叠加在一起,就会形成一张由无数同心圆交汇而成的关系网,每个人都处在关系的网络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找关系”自然是最有利的选择,因为即便事情最后没办成,我也依然有可能扩大了熟人圈层,把自己的关系网又往外延展了。在关系本位的影响下,是个人(私)重要,还是集体(公)重要?不好意思,都不重要,关系最重要。因为在传统社会,什么是公,什么是私其实都是相对的,界限根本模糊不清。公与私的分界,要看你是站在差序格局中的哪个位置来做判断。比如村落里一般都有祠堂,对于每个小家庭来说,它肯定是公产;但对于乡镇来说,显然又是这个村的私产,可这个“私”你其实也对应不到具体的个人。在西方社会,通常来说,产权都是明晰的,私就是私,公就是公,界限清清楚楚。这种公私不分,也体现在各种人际交往中,比如饭局。很多重要决定不是在谈判桌上解决的,而是在饭桌上敲定的,看的是面子,交换的是人情,扩展的是关系。进入现代社会,“找关系”、“攀人情”无疑是陋习,需要摒弃,但我们的社会结构主体其实依然是差序格局的,我们的观念也依然是“爱有差等”,而非“兼爱”。因此我们还都生活在关系网络之中,公与私的界限往往也还是模糊不清的,尽管在某些特定场合下,我们会有意识地公事公办。
03
遵循乡土规则的景观设计
《乡土中国》这部书的内容,我就先为你精读到这里。最后一部分,我们谈谈理解了乡土社会,可以对我们景观设计有哪些启发。首先,景观设计要尽可能地体现“(新)乡土性”,也就是通过景观来创造有踏实感、归属感和信任感的场所环境。古希腊有个很著名的思想实验,叫忒修斯之船。故事大意是这样的:古希腊人有这么一艘船,随着时间流逝和磨损,这艘船上很多木材和零件会慢慢腐朽破坏,人们会把它们更换成新的零件。很久之后,这艘船上所有的零件都已经全部更换过了,外形和原来的船也不太一样了。那问题来了,这艘忒休斯之船还是原来的那一艘么?我觉得你大概率会认为它是,毕竟我们人体不也随时在新陈代谢吗,三岁的你和现在的你应该也还是一个人。可如果,我们跳过维修更换的过程,直接凭空造一个新船,你还会觉得它是忒休斯之船吗?这正是我们当前城市发展面临的问题。你在一个地方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习惯、你的回忆、你的情感寄托,但当城镇进入高速城市化发展之后,景观包括建筑完全焕然一新,新的背后无疑是在宣告你们要和过去那套传统的生活全面告别了。这种告别对很多人而言是被动的、不情愿的,茫然不知所措。很多人虽然能感受到这种告别后的缺失,可他们往往对自己的文化缺乏认识和自信,更难以表达。所以情感精神层面的东西缺失了之后,可能物欲就会不断膨胀来填补空缺,体现为对资源无节制的消耗,和对个人欲望无节制的宣泄,这些是很不健康的。景观不仅是美的装饰,它还具有内在的精神和令人怀恋的含义。在传统社会,人们总是相信万物有灵,对待自然如同对待宗教,水有水神、山有山神,山野间都有“风水林”,保佑一方平安。哪怕是进入现在社会,破除了封建迷信,我们也依然有很多故事曾在景观的环境中发生过,比如我小时候在池塘边扑蜻蜓、摘海棠树结的果子吃、爬树摘桑葚、用竹竿子打枣……如果这些故事发生的场景消失了,变成了整齐的绿篱、漂亮的花坛,它所唤起的认同感、归属感也就随之消失了,此时的景观苍白而又空洞。虽然这里曾是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但我也很难再对它有太多感情了。说到这儿你也许想起了另一个概念,场所精神。它和上文提到的乡土性确实有些类似,但我觉得二者之间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场所精神发源于建筑学,建筑不仅体量巨大,而且会长时间伫立在实体空间中长达几十甚至上百年时间,一个建筑物的存在会深刻影响着人们对环境的认知,因此建筑绝不是一种空间形式的构图游戏,还应具有长远的、精神上的意义。建筑的场所精神既可以是过往的延续,也可以是全新的赋予。乡土性更强调延续这部分,而且是情感记忆的留存,而非一些象征符号的提取。第二点很重要的启发是,“公私不分”的景观,或许也是更有活力的景观。在之前的很多文章中,我都和你分享过公共空间的话题。但通过今天我们对差序格局的解读,你发现没有,这个词其实是有点问题的,“公”共空间显然是从西方社会传入的,而在中国乡土社会中,大家压根儿没有“公和私”的概念。在圈层涟漪相互交错的关系网中,没有公与私的二元分界,有的只是亲疏远近、强弱增减。所以我们会经常听到一句话说,“中国人没有公德”,其实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因为在我们的概念里确实没有“公”的位置。在北京奥森,最大的城市森林公园,经常会见到这样的条幅——不要挖野菜;在圆明园你也会见到条幅上写着——不要捡银杏果;当然还有一种标语咱们早已司空见惯了——不要踩踏草坪。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
这种现象我们从规章制度的角度来看,当然是错误的,乱采乱摘岂不是薅社会主义羊毛吗?可我们不妨稍微调用一点朴素的乡土道德直觉,如果草坪不能走进、果实不能享用、花朵不可以抚摸,那景观于人而言有何存在的意义呢,仅仅是看吗?或许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拈花惹草”这个行为本身,而是行为发生的场景。如今在老旧小区改造领域中,有个模式特别火,叫“劲松模式”,也就是改造北京劲松北里社区所总结探索出的一种有效模式。具体内容很多也很复杂,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搜一下,b站上也有专门介绍劲松案例的演讲。在这里我只想和你分享一个细节。一般的小区都是由物业维护绿地树木,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但是你想,老旧小区本就收不上几个物业费,哪有钱请人维护,所以劲松小区的绿地环境就特别差。于是负责改造项目和后期运营的愿景公司就想了个办法,把小区里的一些树换成果树,请居民自己来认养,到了秋天,结的果子就归认养的人。主人伺候树不比物业师傅更精心?“这是我孙子吃的果子,不能让人给糟蹋了”,所以小区里的老人们天天到楼下转悠。而且老人们摆弄植物、种花种菜,天生是把好手。让老人认领果树,可不仅是省钱了这么简单。以劲松小区为例,60岁以上的老人有3000多户,让他们有事可做,生活就有了盼头;勤下楼走动,身体就会更健康;自家有片小果园,小孩子就爱常来,社区会更热闹;人一多了,小区里的店铺生意就红火,顺便租金也能提高一点,这样负责小区运营的物业管理公司就能多些利润,继续投入到社区的改善中,这是个正向的循环。这件事细细想来,很有意思。小区绿地,按说是“公”,那物业公司你凭什么把果树租给个人呢?其他人不就没法享用了吗?这是在损害大家的利益啊。可反过来说,这棵果树真的变成“私”了吗?也没有,虽然租给了个人,但邻居家小朋友们还是可以摘的啊,只要不破坏就行,甚至果子成熟了,主人还会分给街坊四邻们尝尝,果树是人情往来的媒介。所以只要我们抛下“公与私”,换上乡土视角,一切就顺理成章了,物业公司这么做没什么不好,而且还提升了社区活力。在这个场景下,物业公司没有教化、改变任何人的行为,仅仅是承认了公私不分的事实,允许你把这株果树挪到差序格局中离自己更近的位置上而已。也不存在没有公德的问题了,因为这块儿地是3号楼张大婶租的,她家孙子和我家孩子一个班,我显然不能搞破坏啊,可如果这块地是物业的,那就说不准了。公园里的果树让人认领可能不太好实现,但是挖野菜,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前提是没有农药),既然群众如此热情,公园何不选个节日搞个“野菜馅儿饺子大赛”呢,可以收取点报名费嘛。我吃过蒲公英馅儿的,味道还不错。以上也不完全是臆想,毕竟咱都喜欢跟风凑热闹嘛,“劲松模式”火了之后,说不定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共享景观”、“可食景观”出现,我们可能需要提前思考的问题是:花坛我们景观设计师会搞,可果园菜地怎么设计呢?
最后想说:
好了,《乡土中国》这本书就和你分享到这里,最后我们总结一下:第一,本书虽然研究的是传统乡土社会,但乡土不代表传统、守旧,离我们很遥远。实际上,“乡土性”所承载的内涵,包括踏实感、归属感、信任感,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也未曾改变。我们需要对“乡土中国”有全新的认识。第二,正是由于我们还身处于“乡土性”的社会之中,因此我们处理社会关系也依旧遵循着“差序格局”,最典型的特征就是“公私不分”。第三,景观脱离不了社会对它的影响,理解中国社会的底色对景观设计也有很大启发。景观设计要尽可能地体现“乡土性”,这不是标榜某种设计理念,而是满足社会需求;景观也要适当的“公私不分”,许多不良行为不是行为本身的问题,而是设计没有顺应人们的文化共识。为了完成这篇精读内容,我也查找了不少文献,但是将“乡土性”与现代社会相结合,以及思考本书对景观设计的启发,这些内容似乎还少有学者研究过,所以我的观点仅供大家参考,也许有价值,也许有偏差,欢迎探讨。费老在本书序言中写道:“我借‘乡村社会学’这讲台来追究中国乡村社会的特点。我是一面探索一面讲的,所讲的观点完全是讨论性的,所提出的概念一般都没有经过琢磨,大胆朴素……”既然如此,我想我胡乱做的一些探索,费老也应该是支持的吧。好啦,以上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拜了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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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产狡辩声明:由于目前学识有限,为了搞清楚一个话题,通常要查阅很多书籍、论文,力求让自己的“现学现卖”显得稍微“专业”一些,所以更新速度不会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