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中越战争38周年及邓小平逝世20周年 | 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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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时候，世界各国都需要寻找方向，这时有一个能正确决策选对大方向的领袖，是一种幸运。本文追忆中越战争，并从中折射邓小平作为当时全球最杰出领袖之一的能力和魅力，以此文纪念38年前战争中死伤牺牲的人员、邓小平逝世20周年。
1979年2月17日，中国对越南发动了为期一个月的惩罚战争。之后双方继续在边境对峙多年，但主要的伤亡与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发生在这一个月中。18年之后的1997年2月19日，这场战争的决策人邓小平逝世。
双方均伤亡惨重，中国伤亡2万多人，越南伤亡超过10万。中国还攻入越北，撤退时将凉山等地完全炸毁，越南人员与物资损失均极惨重。这种规模的伤亡，现在看来是极大的数字。
中越战争
抛开人员伤亡不提，通过这次战争中国获得了巨大的全球战略利益。这是决策人邓小平首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导策划对外战争行动。这场战争并不是必须打的，是邓小平的主动战略决策。这次出手之老辣，是越方无法想象的。
1979年的邓小平，是一个75岁的老人，刚刚在国家内部政治斗争中取得胜利，三起三落的人生经历之曲折世所罕见。这时的他还不是拥有巨大声望的二代核心，只是一个新的“头子”，大家在等着看他出手。对于地球各国来说，他几乎算是一个新人。
一般的规律是，新人出招，再出招。几次以后，也就那样了。人类心理愿意对新人高看一线，不如预期是正常的节奏，也能接受。甚至有很多“领袖”会连出臭手，让人大失所望。
但此时的邓小平，经过多年独自修行与思考，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具备了带领中国实现崛起奇迹的综合能力。这一点，邓小平远远领先与他资历相若的诸多中国同僚，也远远超过当时社会主义阵营其它国家的领袖。虽然这时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1997年时代杂志邓小平封面
正如毛泽东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的开端是朝鲜战争，邓小平的第一次出手，就是同样惊爆眼球的中越战争。邓小平显然不是战争爱好者，后来做出了“和平与发展是世界潮流”的重大判断。为了发展经济，他甚至可以让军队“忍耐”。相比不遗余力支持军力发展的美国、苏联、朝鲜等国领袖，主导百万大裁军压缩军费开支的邓小平可以说相当另类。但是他的光辉岁月，其开端却是一场对越南的大规模惩罚战争。
这中间蕴含的哲学思辩，含义极深。作为一个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人，邓小平知道战争的威力，不害怕战争，敢于发动战争。同时他又突破了格局，敏锐地察觉到了新时代的潮流，率先完成了向和平年代的转型。越南的黎笋，如果知道他的对手是这么一个厉害角色，而他的靠山居然会崩溃，一定会非常后悔背叛中国倒向苏联的举动。如果越南当政的是亲中派，邓小平不可能有这样的出手机会。
邓小平与胡志明，右边白发老者为董必武
中越战争之后数年，中国在国际上显得地位灵活长袖善舞。通过朝鲜战争，中国收获了苏联的技术转移红利。80年代起中国迎来的西方发达国家阵营的技术转移浪潮甚至更为巨大。以此为基础，邓小平以打仗一样的魄力，开始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政治经济改革开放的操作。社会主义国家阵营却迅速走了下坡路，完全解体了。
邓小平个头不高，但给香港人的印象是“威武”。话不多，但是深思熟虑，言语中蕴含的力量极大。只管大事，小事真的不管。他极具权威，但并非靠威压而来，是靠果断自信的判断与方向决策能力。20世纪80年代，有这种特质的全球领袖只有一个。
在那个混乱茫然的年代，中国人相信他的判断，等着他的决策和方向指引。不是作为体制最高权力代表，也不是幕后操纵者，而是作为领袖与智者。正因为如此，邓小平才能在退下所有职务之后，仍然发动了扭转国家发展方向的运动。
一个领袖，不偏激也不保守，不天真也不封闭，有清晰的发展思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个能力极其重要。情况迷茫的时候，世界各国都需要寻找方向，这时有一个能正确决策选对大方向的领袖，是一种幸运。事实证明，除了中国，社会主义国家的领袖都不行，也包括越南领导人。
越南人的战争苦难深重，这场中越战争在多年后看来，日益显得沉重。同志加兄弟走到这一步，双方死伤的军民都是受害者，付出的牺牲似乎没有意义。中国人并不会对这场战争兴高彩烈，也不以战争的胜利者自居。惩罚战争的性质，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看到邓小平领导中国创造的经济奇迹之后，越南领导人不能不反思。虽然还在边境对峙，越南已经开始学习中国搞了革新开放。越南领导人1990年在四川成都与中国领导人会谈中事实上承认了错误。
相比其它残存的社会主义国家，中越战争相关的两国发展还算不错。从这个意义来说，这次战争没有白打。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中国再一次需要在境外展现实力时，已经没有小国敢于跳出来了。而中国也不需要发动损失不可控的突然袭击，只要和气温柔地沟通就行了。这无疑是和平爱好者邓小平乐于看到的。
以此纪念38年前战争双方付出死伤牺牲代价的人员，也纪念邓小平逝世20周年。
背景简介：本文作者为香港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硕士、科技与战略风云学会会员陈经， 微博@风云学会陈经，文章于2017年2月18日发表于作者的新浪微博（）。
责任编辑：郭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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