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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須警惕重蹈「阿拉伯之春」悲劇

大公文匯全媒體 维港专线 2020-09-05



2011年12月6日,埃及示威者在解放廣場旁抗議(法新社)

在多數人眼裏,「革命」是帶有歷史進步意義的徹底變革,但「顏色革命」卻並非如此。它雖然冠以「革命」之名,動員民眾參與,實則處處受到外部勢力操控,最終將國家和民眾帶向災難的深淵。2011年「阿拉伯之春」就是典型案例。當時,阿拉伯世界爆發幾十年不遇的政治劇變。突尼斯、埃及、也門、利比亞等國家執政幾十年的政治強人轟然垮台,敘利亞則陷入連年內戰。沙特、約旦、蘇丹、巴林、摩洛哥等國也爆發抗議示威。西方媒體將這場劇變冠以「阿拉伯大起義」「阿拉伯覺醒」「阿拉伯之春」等種種美名,然而,這場劇變給阿拉伯世界造成的浩劫之大,不亞於一場全面地區戰爭。
 
內因固然是阿拉伯劇變的主要原因,但僅從中東國家自身找原因,不足以揭示這場劇變的全部真相。某種程度上,「阿拉伯之春」就是西方長期意識形態滲透之後、直接參與策動的中東版「顏色革命」。如果沒有西方大國介入,這場劇變的烈度、強度以及危害程度不可能這麼大。
 
有人曾總結出「顏色革命」戰略的五個階段:挑起有組織的抗議活動;製造能夠引起社會強烈反響的事件,將民眾引向街頭;進行衝突動員;形成有大規模群眾參與的政治勢力;向政府提出最後通牒。實施「顏色革命」還有一些固定「套路」,包括:大規模抗議、公共集會、音樂遊行、演唱會、分享抗議信息、集體抵制、媒體宣傳、罷工、佔領公共建築、成立選舉委員會,等等。對照檢查,「阿拉伯之春」表現的種種特徵,與上述對「顏色革命」的描述如出一轍。
 
美國操縱 「非政府組織」實施
 
相比於早期的社會政治運動,「顏色革命」更多是借助各種「非政府組織」策動實施。這種做法最早在塞爾維亞出現。1999年8月,美國中情局在塞爾維亞建立了一個名為「抵抗」(OTPOR)的非政府組織,該組織在2000年推翻米洛捨維奇政權的運動中發揮了關鍵作用。此後,中情局在OTPOR基礎上建立了「非暴力行動和戰略應用中心」(CANVAS),目的是為在世界各地策動「顏色革命」培訓人才。據報道,接受培訓者中有許多來自阿拉伯國家的「持不同政見者」(尤其是突尼斯人和埃及人),後來在突尼斯和埃及政權垮台中扮演了關鍵作用。把埃及前總統穆巴拉克趕下台的「4月6日青年運動」的領導人就曾在該機構接受培訓,並正是在培訓結束後成立了「4月6日青年運動」。
 
在「阿拉伯之春」運動中,形形色色的「非政府組織」看似各自為戰,實則操作手法都是構思精巧、簡單實用,顯示出極強的策劃組織特徵。抗議者採用的所有方式,與發生在東歐、中亞的「顏色革命」的策略如出一轍。例如,各國示威者使用的口號都是極具煽動性的簡單標語,如「人民希望政權垮台」、「離開」、「尊嚴」等等。
 
這些類似吉恩·夏普提供的「顏色革命」策略,在埃及、也門、阿爾及利亞、約旦等國數年前就已出現,包括:口號、漫畫、圖標、旗幟、海報、聯絡方式、公開祈禱、諷刺文章、歌舞表演、政治悼念、組織抗議、發表演講、藐視警察權威、政治傾向模糊等。
 
與歷史上發生的社會政治運動相比,「阿拉伯之春」更像一場純技術性的街頭抗議。那些帶有鮮明政治標籤的政治思潮,如阿拉伯民族主義、伊斯蘭主義、反美反西方主義、捍衛巴勒斯坦事業等,在這次民眾抗議潮中統統不見蹤跡。正是這種罕見的「全民一致性」,使阿拉伯當權者難以抵抗。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種反常的「政治一致」,從側面說明「阿拉伯之春」是一場「被操縱的革命」。據報道,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提前將近半年,就知曉了2011年突尼斯、埃及、巴林、也門等國即將進行抗議活動的消息。在「阿拉伯之春」中,那些為推翻政府極為賣力的非政府組織,其資助資金主要來自美國為首的西方大國。「阿拉伯之春」期間,中東非政府組織從美國得到的資金援助,超過其在2005-2010年所得資金的總和。一位美高官公開揚言:「美國在這場劇變中的作用比別人預想的更大。」
 



「鍵盤敲出來的革命」
 
不同於此前發生在東歐和中亞的「顏色革命」,「阿拉伯之春」更像是一場典型的「網絡革命」(或稱「2.0版革命」)。在阿拉伯世界,社交媒體軟件日益被使用廣泛。在2011年「阿拉伯之春」中,臉書(Facebook)和推特(Twitter)等社交媒體被廣泛應用於組織抗議、相互溝通,外界聯絡等。反對派組織民眾抗議活動,幾乎都是先在虛擬網絡領域對民眾進行洗腦和動員,然後再衝擊現實世界,發起民眾抗議乃至推翻原有政權。
 
突尼斯和埃及是阿拉伯世界最早發生政權更替的國家,這兩個國家恰恰也是IT通信業占比最高的國家。中東劇變始於突尼斯。2010年12月,維基解密披露的美國外交電報,詳細描述了本·阿里政權的腐敗,將其形容為「黑手黨」,同時這些電文還揭示了本·阿里政權與軍方有衝突,美國並不必然支持他,因此該政權極度脆弱,這等於向突尼斯的反政府分子發出強烈信號。這些電文內容一經網站散佈,便引發國內民怨四起。此外,2010年12月17日發生的突尼斯失業大學生自焚事件,也是經由網絡傳播,徹底點燃了民眾的反抗情緒,最終導致本·阿里下台。因此突尼斯革命被稱為「維基革命」。
 
在「阿拉伯之春」發生後,西方國家積極推波助瀾,他們積極為抗議者提供技術幫助,使民眾抗議活動愈演愈烈。例如,為幫助中東國家的抗議者保持聯絡,同時避免被跟蹤和抓捕,西方公司研發出一種可以接入網絡又不留痕跡的TOR技術(洋蔥路由技術,The Onion Router)。這種服務器可以為所有信息加密,用戶可以通過它匿名上網。該項目由美國企業推出後,免費向伊朗人、突尼斯人、埃及人提供,目的就是讓那些「想動搖本國政府統治的異見青年」在搞政權顛覆活動時,能躲避政府的審查和監視。
 
為確保突尼斯、埃及活動分子在斷網情況下與外界保持聯繫,谷歌、推特迅速推出一款名為「Speak2Tweet」的服務。這項應用允許用戶免費撥號,上傳語音留言,該留言再被自動轉換成推文,再傳至互聯網。大量年輕人利用這些技術加入「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流動性抗議活動。此外,美國國務院還將研發「反審查」信息系統作為重要任務,並為該項目注資超過3000萬美元。美國還在研發一款名為「暴動」的軟件,其允許100%獨立的無線寬帶網絡;頻繁提供WiFi網絡;不依賴任何實質器械,毋須電話、電纜或衛星連接,因此能躲過任何監測。
 
可以說,正是借助網絡技術幫助,阿拉伯抗議民眾才得以有效組織,並使「阿拉伯之春」的火種最終星火燎原。正如一位抗議者所說:「Facebook用來確定日程,Twitter用來協調行動,YouTube用來昭告天下。」因此,「阿拉伯之春」也被稱為「Facebook革命」、「Twitter起義」、「鍵盤敲擊出來的革命」。
 
「非暴力革命」釀難民危機
 
表面看,「顏色革命」使用非暴力手段,組織者甚至有意將抗議氛圍搞得像「嘉年華」,還將自身包裝成爭民主、護人權、維護公民利益的「正義抗爭」,實則卻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
 
為實現奪權目標,「顏色革命」的策劃者總是不斷煽風點火,甚至人為製造流血事件,目的就是加劇政府與民眾對抗,給政府不斷施壓,最終顛覆政權,將對像國納入西方政治經濟版圖,成為西方權力體系中的外圍地帶。就此而言,「顏色革命」是一場精心偽裝的反革命運動。「阿拉伯之春」已然表明,「顏色革命」不會給中東國家帶來繁榮穩定,反而引發嚴重政治衰朽和經濟惡化,出現更多的失敗或半失敗國家。
 
一是經濟形勢每況愈下。阿拉伯民眾起身造反,經濟困頓是主要動因。但「阿拉伯之春」數年後,阿拉伯世界的整體經濟狀況反而今不如昔。據國際勞工組織數據,2011年中東劇變時,中東地區失業率為25%,目前已升至30%,是世界平均失業率的倍數。「阿聯酋戰略論壇」根據世界銀行、聯合國和世貿組織的數據得出結論:「阿拉伯之春」及隨後政局動盪,使相關國家付出8300億美元的代價。中東比「阿拉伯之春」之前更不穩定、更看不到希望。
 
二是教俗矛盾更趨激烈。2011年中東劇變後,政治伊斯蘭勢力「翻身解放」,一度成為這場地區劇變的最大贏家。阿拉伯國家普遍在政治中實行政教分離原則,而政治伊斯蘭勢力興起,直接導致世俗與宗教矛盾白熱化、公開化。這在埃及表現得尤為明顯。
 
三是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IS)為代表的極端恐怖勢力異軍突起。2011年中東劇變導致中東舊秩序日趨瓦解,由此打開「潘多拉魔盒」,各種矛盾競相迸發,尤其是極端恐怖勢力乘勢興起,代表性力量就是2014年6月出現的「伊斯蘭國」。時至今日,「伊斯蘭國」雖然氣數已盡,但其對中東秩序衝擊巨大,導致中東極端恐怖主義連點成片,中東成了恐怖活動重災區。中東劇變還導致大量民眾淪為難民。阿拉伯地區人口只佔世界總人口的5%,來自阿拉伯世界的難民人數卻佔世界難民總數的53%以上。
 



香港須警惕「東方之珠」蒙塵
 
西方大國策動「顏色革命」,目的就是服務於西方大國和跨國資本,因此其必然以犧牲廣大群眾的根本利益為前提。但其為了打破現行權力秩序,「顏色革命」的策動者往往會提出模棱兩可的理念和主張。這在「阿拉伯之春」中同樣表現出來。
 
在2011年中東劇變中,抗議者打出很多看似體現全體人民利益的抗議口號,如「受夠了」、「是時候了」等等。這些口號空洞無物,卻很有感染力和煽動性,很容易打動那些不滿現狀的普通民眾,抗議人數規模動輒數十萬、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給當權者造成極大心理壓力,乃至最終屈服下台。那些街頭政治的狂熱參與者,實際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是「顏色革命」策劃者的「炮灰」。2011年「阿拉伯之春」看似是一場帶有歷史進步意義的群眾革命運動,實則是「集體無意識」狀態下的民粹運動。阿拉伯民眾的政治熱情被境內外各種勢力利用和消費,充當了推翻現政權的「有用的蠢材」。由此使看似轟轟烈烈的「阿拉伯之春」,實則成了不折不扣的「傻子革命」。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蘇聯解體後,西方大國日漸將中國作為「和平演變」重點,並一直尋機策動「顏色革命」。正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只要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存在一天,中國就始終面臨「顏色革命」風險。當前香港亂局明顯有外部勢力插手痕跡,已經具有「顏色革命」的典型特徵。如果任由這股亂港勢力氾濫蔓延,香港這顆「東方之珠」將黯然蒙塵,重蹈「阿拉伯之春」的悲劇下場。

文|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研究員田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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