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孟捷：农民工、竞争性地方政府与社会主义政党-国家——改革以来的经济制度与经济学话语

编者按：为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孟捷教授在2018年接受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观视频工作室采访时，从农民工、竞争性地方政府和社会主义政党-国家三大代表性制度出发，剖析了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制度和经济学话语之间的关系，感谢观视频工作室授权，CPEER编辑部特以视频合集的形式推出，以飨诸君。

一、半无产阶级化农民工

我们从第一个代表性制度，也就是农民工开始。农民工这种复杂的制度现象是中国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化社会过渡时出现的典型现象。20世纪80年代初期，中央出台相关政策允许农民工进城，到2000年前后，本地农民工的人数在绝对量上多于外出农民工，此后，外出农民工的数量就开始超过本地农民工。从经济学角度如何理解农民工？中国制造与农民工有什么关系？

关键词

农民工经济制度；半无产阶级化陷阱与中等收入陷阱；制度红利与人口红利。

二、竞争性地方政府

第二个制度现象是竞争性的地方政府，这也是中国特色。复旦大学的史正富教授曾经写过一本著作叫《超常增长》。他在书中提了一个概念：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三维市场经济。什么是三维呢？三维讲的是经济当中的竞争主体，我们有民营企业，我们有地方政府，我们还有中央或者联邦以上的政府。那么在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的笔下，经济当中的主体只有民营企业一个，所以叫一维市场经济。后来，凯恩斯认识到中央国家也必须成为一个主体，因为它要承担投资的责任。现在，中国又多了一个，因为我们有竞争性的地方政府，地方政府成为经济主体也是从改革一开始就出现的。

关键词

竞争性地方政府；财政联邦主义理论、锦标赛理论与新结构主义经济学的贡献与不足；从列宁之问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

三、社会主义政党-国家

接下来我想谈谈刚才我们所提到的第三种制度形式，社会主义的政党-国家，尤其是党，党是一个经济制度。在改革当中我们也是一直在这方面摸索。80年代提倡党政分开，还有一个叫政企分开，党政分开在1989年以前曾经走得很远，当时甚至取消了在一些机关部委和事业单位的党组，后来恢复了。所以今天我们看“十九大”报告，看党章，我们说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根本特点是由党领导。但是关于党的领导的作用这个问题在我们现有的社会科学理论当中，尤其在经济学理论当中没有得到反映，但它非常重要。

关键词

社会主义政党-国家制度；基础与上层建筑；改革没有完成时只有进行时与历史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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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朱德志    审校：张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