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汞灯 Together We Are ESPORTS. 于疫情的严峻考验下，中国电竞在政府、合作伙伴的信任下逐渐恢复元气。同时，海外电竞在利益为先的社会中，毅然选择空场与线上的方式，“抗命”社会风气前进。电竞行业，展示着自身的先进性以及未来。在中国新冠肺炎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的同时，疫情开始在海外大规模流行。2月28日，中国境外新冠肺炎疫情开始超过中国新增病例数。自此，这一于中国流行的传播病毒，真正成为了海外各界需要面对的难题。中国发生的抗疫故事，即将在海外重演一遍。一边，中国在高规格的防疫标准下成功控制住疫情，多数市实现单日病例0增长。另一边，海外却呈现出民众与官方之间的割裂性：在美国，防疫话题成为了两党选举的工具；英国，媒体曾公开表示不建议健康民众佩戴口罩，社会间蔓延着歧视戴口罩者的风气；甚至有一部分的国家与地区采取瞒报、漠视病情的策略。据海外媒体显示，在美国拥有医保的民众检测病毒需要1400美元，没有医保则需要3270美元，在德国检测也需要300欧元。同时，疫情较为严重的意大利、日本上调确诊标准——“我不确诊，你就没得病”。截止3月3日16时，中国境外确诊超过1万例。海外防疫实际已经刻不容缓。疫情对体育行业的影响，从中国开始，又要在海外重演。选择经济利益还是民众健康优先，是一个意识形态的问题，但在电竞产业上，中外二者的自救之路殊途同归。 1 上下一心，中国电竞的自救之路 这场由中国开始的严峻挑战，我们看到，中国电竞始终上下一心。 今年2月，我国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大幅回落，比上个月下降了24.5个百分点。尤其是以线下为核心的体育娱乐行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这要从一月体育赛事暂停的指示开始。自一月体育总局发布“暂停四月份之前的所有体育赛事活动”以来，我国国内体育活动开始全线停摆，不仅是传统的足球、篮球，新体育的电子竞技也饱受影响。对体量相对小，仍处于关键发展期的电子竞技来说，停赛的举措影响重大。不仅流量巨大的LPL、KPL等传统线下电竞赛停办，今年新纳入规划的守望先锋中国赛也被取消。但在全体育界共克时艰的同时，电竞又因自身脱胎于电子游戏，找到了行业的一针止痛剂——线上赛。相比必须在线下进行的传统体育，线上赛事对选手、观众都更为安全。在2月18日KPL联盟首推线上赛之后，上周，英雄联盟官方宣布LPL将于3月9日在线上开赛。各人气电竞项目也相继宣布线下转线上，相比票务收入带来的直接损失，现在需要的是办比赛，势在必行。有人说，线上赛只是回归了电子竞技最初的形式，办赛难度也会大幅下降。孰不知道，当电子竞技真正成为体育娱乐产业后，过去的线上却是联盟现在极力规避的情况。陀螺电竞曾就线上赛事的相关问题询问过英雄联盟赛事方。在谈到线上赛事制作方面，联盟表示，线上赛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比如网络和服务器、通讯系统、直转播技术，以及基地状况带来的不可控风险。技术难度和值转播难度都非常高，而很多问题都是可能突发、不可控的。《LPL线上赛：未返程的选手暂不参赛，会随疫情逐步过渡到线下》在对英雄联盟赛事方的提问中，我们还问到了联盟的赞助商如何看待赛事转移至线上的决策。回答使我们欣喜：“不管是延期开赛还是转移线上，合作伙伴都是理解并尊重我们的决策的，他们对电竞产业仍旧充满信心。”疫情的考验十分严峻，可中国电竞并不是孤军奋战，除了合作伙伴，中国电竞还受到了政府层面的大力支持。KPL联盟在对商业收入的问题中也做出了相应的回答，表示将通过置换的形式弥补原本的线下权益。联盟方有信心解决困难。不仅着眼春季联赛，今年的王者荣耀世冠将在北京举办，这也是北京市政府“电竞北京2020”计划中的一部分。政府对电竞行业的扶持，是电竞人自救探索中坚实的盾牌。2月19日下午，北京市人民政府新闻发布，北京将举行“电竞北京2020”系列活动，协助电竞企业在危机中寻找新机遇，包括举办电竞创新大会、交易会，以及宣布王者荣耀世冠落地北京一系列重要讯息。2月26日，上海市政府在新闻发布会中回答了电竞相关问题，表示上海打造“全球电竞之都”的步伐没有放缓。将按线下标准扶持拥有一定规模的线上赛事，帮助电竞企业渡过难关。在疫情的考验下，中国电竞是幸运的。一方面，我们至少还有线上这一办赛形式，另一方面，政府、企业依旧对电竞拥有信心，且可以说，他们在着眼电竞价值更远的未来。不仅是稳住了经济层面，在社会责任层面，电竞行业亦显现了自己的力量。在疫情严重的那段时期，无数电竞企业、电竞人的捐助让我们感触极深。过去，电子竞技被误读不务正业，如今，电子竞技却在正业的道路上越做越大，反哺社会，展现电竞人日益高尚的素质品格与社会责任感。图源：微博@肉肉西大猫《疫情下的CF电竞：每个人都不曾停下脚步》在线下体育停摆的现在，政府、赞助商对电竞仍有充足的信心，电竞企业也力图通过线上形式积极求生。上下一心，是中国电竞业抗疫的更好诠释，随着疫情受到控制，LPL等电竞赛事必将回归线下。心齐，以至人和，疫情下的中国电竞离曙光不会太遥远。而在海外，随着疫情逐渐蔓延，线下市场失守的海外电竞业也开始了自己的求存之路。 2 海外：经济利益的背面，以安全为重的电竞求存之路 随着疫情的爆发，海外体育行业受到中国同等波及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可能比中国影响更严重。以经济利益为先的海外社会，难以做到上下一心。疫情被炒作成政治议题，民族歧视等荒唐现象时有发生。经济利益还是健康安全？欧洲体育行业陷入两难抉择。在欧洲受疫情波及严重的意大利，体育界对是否停办赛事出现了两种声音。2月28日，足球意甲联赛官方确认，国家德比尤文图斯vs国际米兰的比赛将空场举行。意大利《新闻报》爆料尤文图斯向意甲申请将比赛延后至3月2日，正好跨过官方规定的空场期赚取票务收入。意甲联盟主席达尔皮诺提议将比赛改期到3月9日，允许球迷入场，声称是考虑意甲的利益。这一言论彻底激怒了国际米兰主席张康阳，张康阳斥责意甲主席把球迷的健康放在第二位，并称达尔皮诺为“世界上最可恶的小丑，无耻的人。”而在此之前，尤文图斯u23对手已有球员感染新冠病毒，体育联赛风险已经空前严峻。3月2日，意大利体育部长却称“疫情传播已停止”。经济利益下，意大利体育界对待病毒态度之草率，令人汗颜。不难想象，随着疫情的扩散、政府层面的漠视，国外面临的情况将比国内严峻得多。意大利只是一个缩影。相比部分传统体育的唯利益观点，海外电竞圈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尽管牵扯众多利益，它们毅然选择空场模式办赛，其中就有欧洲电竞较大的系列赛之一：IEM Katowice。卡托维兹，坐落于波兰的电竞大城。尤其以举办的 “IEM Katowice”系列赛事出名，去年，IEM Katowice是《CS:GO》全网收视率较高的赛事，每小时平均吸引39.3万Twitch观众收视，为该直播平台去年电竞赛事排名第四位，前三分别为堡垒之夜、英雄联盟、Dota2各自的较高级赛事。往年IEM Katowice盛况3月2日，“简单男孩”S1mple带领NaVi在卡托维兹Spodek体育馆跨过A队的大山，于决赛3-0轻取G2夺得IEM冠军，这注定是NaVi为特殊的一个冠军：台上选手们热情庆祝，台下观众席却空空如也。尽管如此，这场决赛也在Twitch较高时段吸引了100万观众收看，为《CS:GO》非Major赛事中创下的较高记录，据到场媒体报导，这次的IEM现场采用了电竞界首屈一指的高规格防疫标准，场馆内随处可见体温监测、病毒消杀的工作人员。可以说，在重要杯赛日期不可变更的情况下， IEM与波兰卡托维兹市失去了重要的票务收入、城市旅游收入，同时增加了医疗、安保支出。却还是竭力办好了这空场的非Major比赛。电竞业的体量，在海外与传统体育相比更加悬殊，同时，它们却没有像传统体育业那样，选择把经济利益置于观众健康之上。中国电竞业过去两个月经受的挫折，海外电竞即将体会，中国电竞业在疫情下的自救历程，在海外电竞界重演。离开欧洲，东亚也在上演同样的电竞抗疫故事。东亚的另一电竞大国韩国，是这次疫情中除了中国以外受影响严重的国家。截止3月4日上午，韩国确诊患者突破5000例，且疫情仍没有得到受控制的趋势。2月下旬，LCK女主持金玟我发高烧为LCK赛事拉响警钟，拳头公司在2月25日表示，虽然最终检测结果为阴性，但出于安全考虑将暂停其解说工作。考虑到选手、记者们的安全，LCK采访环节将转移至线上，同时官方将以较低人数制作LCK节目，以做到万无一失。3月3日，LCK官方宣布受疫情影响，春季赛将于3月6日比赛后暂时休赛，次级联赛也将一并暂停，联盟不排除像LPL一样转移至线上比赛的可能。此前，守望先锋官方已经宣布取消为期三周的韩国站赛事，亚洲范围内，日本LJL、SNK世锦赛等电竞项目均修改原有赛制模式。海外电竞，正在面临中国这两个月来着手解决的办赛难题。与中国电竞同样的，比起折损线下票务收入，能以任何形式办赛，并在网络直播是海外电竞界的当务之急。海外电竞界相比国内的线上赛制，更多了一种队员到场馆比赛，赛事空场进行的模式。严格意义下，赛事举办地政府并没有宣布禁止一切体育活动。而像卡托维兹这系列“城市+电竞”捆绑的赛事IP牵扯的不仅是赛事制作方的利益，其中也有举办城市的电竞名片效应：举办地在失去短期的旅游经济后，又会进而失去赛事对城市的宣传价值。这也就决定了像IEM Katowice这样的大赛纵使空场，也不能全盘转移线上。保留线下舞台的电竞大城卡托维兹，没有丢失赛事举办地的存在意义。这场大赛在线上再一次刷新直播记录，也延续了该赛事系列良好的口碑，为下一次的IEM Katowice迎接到场的大量观众做好准备，疫情结束后，下届会有前往卡托维兹填补往年遗憾的电竞粉丝，这也是疫情后“报复性消费”在线下电竞的体现。而对于时间跨度长的电竞联赛，中国KPL与LPL的线上赛模式，同样在海外开始上演。《绝地求生》PGS柏林站韩国区就已经确定改为线上赛，对韩国而言，韩国良好 的网络速度能减轻赛事方的制作压力，网络延迟的造成的公平风险相比中国电竞要低。从韩国开始，国外线上赛事亦在疫情中生根。空场杯赛+线上联赛的形式，让海外电竞在保证电竞从业者、观众安全的同时继续聚拢人气。随着疫情扩散，还将会有越来越多海外电竞赛事取消线下观赛，这是体量虽小，却仍重视安全多于收益的海外电竞业决心。结语：在疫情下，中外电竞各自展示了相似的求存模式，无论是比赛本身、还是举办城市，都需要维持自己的热度。应对疫情风险，中国电竞界打出的这张“线上牌”，建立在大型体育活动全面停摆的大环境，以及中国电竞人对回归线上赛，折损线下收益的当机立断之下。海外的形式与中国有根本性不同，在经济利益与民众安全冲突的情况下，海外电竞给出了与中国电竞相似的回答，结合城市利益，他们另外推出了“线下空场”举措使热度存续。在官方扶持下，中国电竞正逐步走出疫情影响，而与官方见解不同，疫情正蔓延的海外电竞又路在何方？无论如何，中国与海外电竞相似的求存形式，标志着我们始终走向一体。卡托维兹的路上有一幅令人动容的广告牌，笔者把它放在了本文的头图。电竞明星们站在一起，左下角是一句朴实而真挚的文字：Together We Are ESPO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