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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宇:「大城市真正的社会底层,其实是那些5A级写字楼里、每天上班打卡中午吃盒饭的」,我要说说比不认可更严峻的问题

2017-05-01 思考 李喵娘

“无论谁死了 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在死去
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
因此我从不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为我,也为你”

               ——约翰多恩《没有谁能像一座孤岛》

第一次看到罗振宇的那张图的时候,被朋友的说辞打动了。你看,这不就是我们嘛?在城市的5A写字楼里,每天上班打卡吃盒饭,当然偶尔也会去楼下老娘舅吃个30块的去骨鱼饭改善生活……

再想想在这个城市没有房没有车没几个朋友的白领们,真是扎心了!真的,那就是我们啊,城市的底层!


这五一劳动节,可不就是专为我们这些新时代“民工”设置的节日么!

社会偏见里好像看不起扫地的,收破烂的,但人家月入两万!可毕业生们才拿多少呢?我最近听到的一个数字,武汉大学的优秀研究生,在京东开始干的时候一个月能拿15K。


这么一对比,真的比不过那些高收入的捡破烂的了。更不必提那些月入3K起的大学生了……


他们说,在拼搏和苟且中望着远方。

他们说,自己是空巢青年:


“孤独得像条狗,但其实连狗都养不起。”

“我和siri成为了好朋友。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醒了发现一切如旧,没人给我盖被子,没人关电视…”

“练就一身维修本领,组装家具,换灯泡,修下水管,通马桶……”

“生病了要一个人来来回回跑医院,完了接着回去上班,也要一个人半夜去买药,没人管你吃了吗?没会问你好了吗?”

“在餐厅吃饭,中间不敢上洗手间,生怕服务员把餐收掉。”

“每次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里提前下好的视频打开,哪怕不看,也要制造点声音出来,才不会觉得那么孤独。”


过了几天,有人开始对这个言论提出质疑。质疑到我开始反思一开始是不是因为同情心接受了这个观点。


贴出很多底层的照片,大城市里的年纪或大或小的农民工、捡垃圾翻找食物的北上广老土著、在城乡结合部十块一次卖淫的妇女……


这里的底层,照片反映的最直接。

找出多年前山区孩子的照片贴出来虽有博取同情的嫌疑,提到的人和事却不能否认,是存在于大城市的。

当我骑着车子穿梭在城市的街道的时候,路过工地旁,那里有简易的工棚,工人衣服沾满泥浆,远处挂着他们的内衣裤。

他们也活在这个大城市里,不能排除。

中新网报道了一条新闻,在杭州。

民工带60斤煎饼打工 中饭天天吃仅需1元

在马路上,来自山东临沂的几位农民工正在吃自己的午餐。春节一过他们就出来打工了,每人各带了60斤的山东煎饼。煎饼2元一斤,出来打工天天午餐都吃,够吃四个月。这几位民工师傅都是来这条马路上安装监控线缆的。每天早上6点起床,7点开工。一直工作到下午5点半才能下班。坐在车里,吃着老家的煎饼。66岁的鲁师傅和刘师傅正坐在车里“享受”自己的午餐。

够吃四个月的煎饼,没有盒饭里的肉。

多数人在主流媒体上看到的表达的,都是活跃的中产阶级以上的群体,处在中产的人们,难免对描述自己生活的压力时,产生极大的认同感。对自己的冷暖有着更多的感知,所以对罗振宇的话深以为然。


虽然你觉得节奏太快、压力太大、房价太高、工资太低、升职太难,但起码,你能逛你的淘宝,花呗还有8000的额度,想吃火锅的时候能去海底捞,午餐想加蛋都可以加个蛋……


我们的生活,确实不易,不至于苟且。

你看这世间,又有几个人真的容易。


最近朋友圈还火了一个人,范雨素。

一篇《我是范雨素》因为朴实的文笔以及厚重的纪实风格在朋友圈被追捧。月嫂范雨素成名了,很多人去找她,她始料未及,说有了社交恐惧症,什么人都不见,躲进了破庙。然后有人居然找到了她远在湖北襄樊老家的80多岁的老母亲。




在成为“网红”的第二天,范雨素给皮村民工们组织的文学小组的组长小付发信息说:请转告诸位,因媒体的围攻,我的社交恐惧症,已转成抑郁症了。现在已躲到了附近深山的古庙里。你截图转吧。我不能见任何人了。


多少人被《我是范雨素》中那句“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打动,就有多少人尝到了自己人生的潦草和乏味。


范雨素爆火后,她80多岁的母亲七年来第一次从记者手中看到女儿的照片,她说女儿瘦了,然后托记者捎话给女儿:名气不能当饭吃,让她当好月嫂带好娃。


“我没想过靠文字改变命运,我习惯了靠苦力谋生,我对劳动并不惧怕。我还会继续做小时工,文学不是我的主要工作。”范雨素亦如是说。



范雨素写东西已经很久,在京郊圈子经常参与农民工的文化活动。在最近才被疯狂追捧,直至成为她平凡生活的一种压力。之前,似乎她一直活在另一个世界,主流之外的世界——北京的社会底层。

范雨素的热度可能很快很快会降温,媒体也会再去找下一个10W+阅读的人物。

人们在消费,不管是认为对或不对,我们的社会阶层割裂了。

罗振宇那句话的争议,以及范雨素,以及接下来要说的快手,都在佐证,我们的社会阶层在割裂。

并没有因为信息的发达让我们更了解社会的各个部分,了解彼此。反而是在关注自己想关注的信息更便捷的时代,更加注意不到“不想关注”的信息。


谁是底层不是最严峻的考验。

每一个阶层都有它的底层。

之前有个数据,快手app是中国流量第四大的手机应用,仅次于新浪微博,日活量一千多万。


而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它。

不,这句话表述不准确。

是以为自己是主流的群体,不知道这样一个在农村群体中流行的App。

当你看到一个个自虐视频(吞玻璃)、低俗黄段子和各种长相、行为怪异的人,你就知道这也是我们的一部分,是这个时代的暗面。


根据2010第六次人口普查,农村人口有6.74亿。根据快手的内容呈现,你就可以用大数据的思维窥见这一大批人的生活状态和精神世界。

在快手没火之前,主流社会阶层,对于农村群体的生活状态,可以说是不真的关心的,也觉得没有必要关心。我们只看到了某TV上的新农村,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好。

而快手,不应该是我们的谈资和笑料,它是一面社会的镜子,反映的是真实的我们的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


感慨自己在5A写字楼打卡吃盒饭是活在了大城市社会的底层的主流们,我想提醒一下这个感慨没什么,只是要警觉,我们没有关注到什么。

不仅仅是真正的底层有多穷多惨。

他们可能不会选择跟着你的脚步,进入5A写字楼打卡吃盒饭。

他可能成为一个快手主播,坐拥百万粉丝却成不了罗振宇。

他可能成为下一个范雨素,偶尔写点东西却享受不了咪蒙的待遇。

他还有可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想他也会像你我一样有烦恼。压力更大、工资更少、生活更压抑,盒饭里没有肉,娶不起老婆。我们不关注他不为他发声,他会用其他方式让我们关注到吗?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正如霍启明在《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软件的中国农村》中所担心的:


多数喊麦里充满着和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腔调——拥有了钱和暴力就拥有了一切,世界真理就是我压倒你或你压倒我。再悲观一点说,太平天国、义和团不就是在这种充满前现代思维、暴力萌芽的土壤中产生的吗?


人人只关注自己顾影自怜的社会。

不是一个好社会。

一个互相指责谩骂瞧不起的社会不是一个好社会,一个人人都为自己私利而锱铢必较的社会是一个缺乏长远发展的社会,一个人人都不择手段追逐物质名利的社会必定是个令人恐怖的社会。


五一劳动节,谁活在底层不是最重要的,希望每个劳动者都能活的有尊严。

我们都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

中国,有你我,也有他。



文丨李喵娘   图丨源自网络

【版权归作者所有,李喵娘整理发布】

【转载请联系作者授权】


喵娘说

敬佩那些努力着的人,

也许有时候他们只是在低头“承受”,

哪怕他们的未来一眼看穿,

但也别挥舞着“无视”大棒敲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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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记得我,特别是我给你写的童话

哪天你走了,要记得那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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