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越来越多颇有建树的生物科学家去了工业界,其原因和影响是什么?
又一个做HIV治愈的朋友Gilad Doitsh离开了学术界去了工业界。
Gilad之前是UCSF助理教授,现在任职于湾区一家startup。Gilad是UCSF的HIV大牛Warner Greene的博后,在2014年报道了HIV感染杀死CD4细胞的主要机制是细胞焦亡,并发表在了Nature,这是HIV领域一个重要突破,首次报道了HIV造成免疫缺陷的最关键机制。
一般在其他领域做出这样贡献的都会留在学术界当faculty。
但在HIV这个领域,包括现在的COVID-19领域,是免疫病毒领域最典型的lean culture领域,就是资源少,研究人员多,只有名校MD才有资源做这些研究。而且这些名校少有hard money,要自己申funding给自己发工资,这导致领域内越来越toxic。
在Boston,纽约和湾区,这种faculty工资也均低于科技领域的中位数,让绝大多数人无法糊口。所以这些地方faculty没有市场竞争力,无法跟工业界竞争,“人才外流”也最显著。
加上工业界现在越来越重视科研和发表文章,进一步让学术界工作失去了竞争力。因此在Boston和SF,HIV领域做出很多贡献的postdoc都会选择去工业界,包括之前Dan Barouch实验室发了数篇的两个博后朋友。
HIV学术领域这两年就出了Yale的Ya-Chi Ho一个faculty,她还是从Baltimore到New Haven,没有去Boston,纽约或湾区做博后。
HIV和COVID-19领域这种人才离开学术界的现象印证了我反复说的,COVID-19暴发后真正开发最重要的抗疫工具的药物、疫苗和诊断试剂的都是工业界,虽然学术界发表了大量的顶刊文章。
所以一个朋友概括,在我们这个领域,学术界除了fight for glory(名校title/顶刊文章和审稿/HHMI和院士),其实不剩下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
个人发展前景和现实收入,是人才流动的关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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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宇歌博士,一直在美国从事病毒新药和疫苗研发。微博:子陵在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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