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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真的是“东亚之光”吗?

大西洋鳗鱼 2019-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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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德入韩,全民义愤填膺,网络上两派意见也争论正酣。这篇文章谨以我的旅行体验,来讲讲我所感知到的不为众知的韩国之谜“即使是敌人,你也要知道它可怕在哪里。”


“在这些年的世界旅行中,我非常佩服区区5000万人口的韩国人,把东亚文化与东亚人的好形象扩展传播到这个(西方价值观已主导了几百年的)世界的能力。

从纽约街头的综艺海选,占领东南亚电视屏幕的帅哥美女,在国际上数不清的获奖电影,耶路撒冷的传教大学生,德累斯顿广场跳舞的小学生——韩国人正用输出文化征服着世界,而全世界正在爱上韩国。”


在韩国旅行,与在其它国家和韩国元素的接触,是割裂的。

韩国面积狭小,自然风景乏善可陈,人文与民俗更是与中国同质化严重。首尔大街小巷的风貌,和中国的省会城市很相似,明洞、东大门等商业区遍布讲中国话的游客。对于追求体验异质文化、不同文明体验的我来讲:两年前那次韩国行,实在是没有太深的回忆与太好的印象。所以我的5年韩国签证,没有再用过第二次。

韩国人民脾气火爆,大街上经常发生一言不和打架的场景。。这就是我在釜山太宗台遇到的一起斗殴事件。

 

比起皇室万世一系,从没有被中国占领过一寸土一分钟,有着自己鲜明而独特的传统文化的日本,韩国与越南,至今都有浓厚的中华烙印。

当我在已进入发达经济体名单的韩国旅行时,会觉得韩国就像再富二十年的中国北方,物质生活虽然更加富裕,但人却并没有变得更有耐心,更礼貌和温和。

路上时不时会有一言不合打架的场景,服务员大妈不耐烦的提高音量,电梯很少有一条线自觉排右的景象,对于中国人来说实在是不陌生。这些现象在日本肯定很难见到,却让我联想到我在华北平原的城市比如天津旅行时的感受,太像拉!

▲ 釜山海云台

 

但是,本文绝不是要讲韩国的旅行体验是多么糟糕。

我在韩国旅行时韩国所丢的分,竟然都在其它毫不相关的国家,比如越南,意大利,美国,以色列这些国家找回来了。韩国人在世界上的表现令人尊敬,甚至我曾认为它是“东亚之光”。

 

韩国传教士占领世界


韩国只有5000万的人口体量,面积与人口均略小于中国的浙江省,但从下面这张图可以看到,韩国的GDP高于面积大它170倍的俄罗斯。韩国有经济奇迹——“汉江神话”。但比起经济体量急速上升更难得的是:作为这样的一个小国,韩国人却如今貌似占领了世界。


 某天晚上,我在清理行李时翻出来一张纸,看到这封“道歉信”,我的脑海中响起了应许之地耶路撒冷的优美歌声与回忆。


去年春节,我遇到一群韩国基督教会的年轻人,他们来到以色列的心脏,在耶路撒冷最繁华的大街上,通过唱圣歌,发传单的方式,来向犹太教与犹太人人道歉,为基督徒在1700年来给犹太人造成的苦难道歉,也代表韩国基督徒向以色列人示好,以达到传播基督福音的目的。


基督教和犹太教的火花,现在竟然在这群韩国人的歌声中迸发,想想都是不可思议,这可是相隔千山万水,历史上也毫无瓜葛的两个国家阿!而世界就是这样的奇妙。。

 

本来是有些枯燥的宗教歌曲,被这些能歌善舞的韩国年轻人演绎的异常悦耳动听。

表演吸引了很多的当地人围观,很多人竖起大拇指称赞,也不停地有人以为我们是一伙,把我围成一团,问我“他们在做什么?”

在那个寒冷的圣城街道,我感到震撼并有些许骄傲。

(如果想看这段表演视频,可以留言给我。)

 

现代韩国的基督教新教加天主教徒,已突破人口的50%,韩国基督宗教除在底层,中产阶层拥有极大影响力之外,韩国基督宗教在韩国上流社会,精英阶层,娱乐圈及演艺圈的明星艺人中也有众多信徒。


但即使是这样,韩国的基督教人口绝对值在世界上也远排不上号,起码就远低于同在亚洲的菲律宾。但韩国基督教竟然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对外传教的教会,韩国约500个基督教团体向境外共派出约2万名传教士,甚至连韩国政府禁止传教的中东和阿富汗地区都有韩国传教士活动,其中往由伊斯兰占主导的阿富汗派遣了1200多名传教士,他们进入阿富汗开展民间活动,向民众送去面包和糖果,以表示基督以及基督国家的亲善。

但是韩国基督教传教士们在阿富汗举行的盛大传教活动招致阿富汗伊斯兰组织的强烈反对,最终这些韩国传教士被阿富汗政府遣返。


都能去阿富汗传教了,那这些年轻人来宗教关系复杂,与基督教有千年历史仇恨的犹太国家来传教也不足为奇了!

 

韩国背包客占领世界


 当大家都在说中国人占领世界的时候,我的经历却更认真的告诉我:在如今,东亚三国里,韩国背包客才是更广泛的散布在世界

韩国背包客的存在,不仅仅是在欧,美,澳,加这些成熟的移民或旅游国家。在全世界的生僻、冷门小国里,当你看到东亚脸,他们很有可能是韩国人。

比如我在以色列的时候,从机场和博物馆看到的东亚旅行团,都说着韩语。偶尔遇到的几个背包客年轻人,也几乎都是韩国人。后来在东欧,高加索的一些小国里也是感受如此。


格鲁吉亚的姆茨赫塔,遇到的独行的23岁的韩国姑娘

两年前的意大利罗马,我在大巴上遇到的19岁的韩国学生,空白护照,第一次出国走了欧洲6个国家,一共一个半月。白本护照都能直接来欧洲,我拍下了他的护照,表示羡慕。欧洲申根区对韩国免签,所以他能呆比较长的时间,出来旅行也有更多的便利。


下面是东德的历史名城德累斯顿——古迹众多,被誉为“易北河畔的佛罗伦萨”。

在周末的集市广场上,我竟然又遇到一群韩国小朋友在载歌载舞地集体唱韩语歌。。应该是小学夏令营之类的吧,但这也不忘通过音乐和横幅这样的途径去做宣传,也真是叹为观止。当时同样是好多本地人和游客都凑过来围观,小朋友们唱完之后,掌声震耳欲聋。。

 ▲ 美丽的德累斯顿


世界的“宣传部长”


上文提到,对于基督教这样的舶来之物,韩国教会却也成了世界上第二大传教之国。对于本国家的宣传,韩国政府自然是更加的不遗余力,积极到“丧心病狂”,以此获得的世界好感,令人羡慕。

 

这是当我落地首尔的仁川机场后,走到海关一路上所看到的韩国传统文化的展示与宣传:泡菜,韩文,韩服(唐衣)…甚至机场工作人员都穿的传统服饰。据说机场还还时不时有大型的韩服巡游。

这些本国文化的360度无缝展示让无数的外国人在进入韩国后的第一时间就对韩国有了鲜明的认识。而我们的上海浦东机场,洋气大气真不缺,可回忆起对它的印象,却是放在全世界都可以取代的阿。这一点中国真的是做的远不如很多国家。国际空港到达区是国家的第一张脸。

窗口城市的窗口机场就应该多多弘扬本国文化阿。


漫步在首尔或者釜山街头,这种街头艺人穿着民族服饰演奏的场景也是比比皆是。韩国“故宫”——首尔景福宫每天都有现场表演,还原朝鲜王朝的守门将换岗仪式。


民族文化的保护与传承,这些除了人民的自觉,更离不开上层的规划与引导。韩国政府与旅游局常年在各种渠道上鼓励和号召人民在各种场合穿韩服。下面几张图是韩国旅游局在中国的新浪微博上发的。。用意也是韩服的宣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穿韩服,鼓励国民穿韩服出国旅游,甚至穿韩服参观国内景点还可以免门票。


此外,之前讲到韩国小学生出国夏令营都会特意的安排节目去国外街头宣传韩国文化。在国民的自发宣传之外,韩国政府在国外也是通过各种官方活动不遗余力地推广自己。


比如我在欧洲竟然连续两次遇到过韩国旅游局的推广。

有一次是在里斯本的万豪酒店,当时在一楼大堂看到一个印着韩服美女的易拉宝,我当时觉得好奇和开心。其实很多时候在西方旅行,遇到东亚脸都会感觉亲切,问路也会优先去找东亚脸问。这或许是从外貌产生的天然种族认同感吧。

我进入到宴会厅一探究竟,里面正在进行葡萄牙里斯本市政府与韩国旅游局的一个签约仪式,大意就是在里斯本各大旅游企业全面推广韩国旅行宣传,上架韩国旅行产品。我在门口东张西望时,有个酒店人员以为我是韩方工作人员,还邀请我进去请我到第一排的位置就坐。。


韩国电影占领世界
 


韩服是形,文化是里。除了表面上的韩服推广和官方旅游局宣传。近些年来,韩国的电影、综艺更是席卷东亚、东南亚、甚至白人大本营欧洲,美洲。


韩国电影近些年的进步是有目共睹,从《熔炉》、《素媛》里受性侵而无法受到保护的小孩,到《辩护人》、《那些事那些人》、《恐怖直播》里彻底黑化的韩国政坛,真实案件与丑陋的社会现实一直是韩国电影取之不断的素材源。这些电影不仅在韩国国内推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法律修改,带来了越来越明显的公平正义与社会进步,更是在世界上为韩国获取了极好的口碑与广大市场。

显而易见的改变是,软文化的攻城扎寨远比在纽约时代广场烧钱投个广告更能打动人心。电影、综艺节目,帅哥美女,这些都有益于全世界对韩国的了解,消除偏见,产生好感。


下面是我在朋友圈搜“韩国电影”,就有这么多好友在自行的推荐推销韩国电影。(也包括我)


下图是前年很喜欢的一部韩国电影叫《国际市场》,截图是韩战导致从小分别的男主角与妹妹几十年后相认的场景,看弹幕能知道这电影哭倒了一堆中国人。

关于同一民族分成两国的深重苦难的题材,韩国有很多的好电影。而有相似背景的大陆台湾却只能拍得出《太平轮》、《军中乐园》、《等风说爱你》这样的水平。

想做韩国人的越南人、意大利人、美国人


越南篇

我在越南旅行的时候,在胡志明和河内的酒店里,电视台像当年中国电视台播甄嬛传一样的密集度在轮播各种韩剧。接着我发现在越南,甚至火车站,飞机场这些公共场所的电视剧与大屏幕也都在全天候的播放各类韩国选秀节目。

在河内打开“tinder”(一个基于地理位置的交友APP),里面的景象让人很穿越。

越南年轻人的审美标准很肯定,就是以“韩”为美,可以想象皮肤黑黑,鼻子塌塌,嘴唇厚厚的越南男生做了弯曲的离子烫加厚流海,并带上韩国人喜欢带的圆框眼镜是怎样的画面吗。。。上面有不少人在自己的资料上写的自己是“越韩混血”……


很诡异。

但还是让人感叹文化输出的强大。。

 

意大利篇

如果说近邻东南亚沦陷于韩流不足为奇,那么远在欧洲,北美我还能遇到下面的事情,就真的让人感叹了。

 

在世界行走许久后,我体会到这个世界的规则,社会运转的内核,还是以白人社会为依据,为优先的。

在白人国家,自觉不自觉的,总能感受到白人优越,白人优秀的潜意识灌输。从地理大发现直到工业革命,再到现在,快速崛起的西方早已在世界上设定好了一个完整的生物链。亚洲是落后的,至于印度,黑非洲裔,更是在食物链的下层。

 

比如我们崛起的祖国,经济体量早已是世界第二,但在很多时候,并没有得到他国人民相应的重视与尊敬。这与很多因素存在关系,今天不去追溯原因,但我想讲讲我所看到的,国人鄙夷,我们一直说“踩在脚下两千年”的韩国人在白人国家得到的尊敬


我在威尼斯的时候,住在大学宿舍改装的旅馆。由于欧洲大学生也多是住单人间,所以改造成旅馆倒也容易。我在住单间的同时,在这个旅馆还和威尼斯大学的大学生有了很多的交集。

旅馆一楼就是一个大自习室,平时很多学生会在这里学习与自习。其中有一个男生,每次我走过,都会对我非常热情的笑,当我第一天到的时候还主动帮我提箱子……

后来跟他聊天,发现他是一个非常迷恋韩国的人,甚至还自己报了专门的课外班去学韩语。在我们加了Facebook后,我发现他的脸书每条更新都是用韩语发的,其中还有下面这么一条“爱上韩国书法”……我忍不住在状态下回复“其实书法起源于中国”。。

 

还有一天,我白天玩累了,晚上就在自习室和一群20岁小鲜肉一起看书,其中两男一女竟然一直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学写韩文,我问为什么,他们回答“非常喜爱韩国文化。”我于是接着问,那你们会喜欢中国想学中文吗,他们竟然回的“sorry”。。。

 

威尼斯大学自习室的经历,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东亚文化竟然能在欧洲大学生里有如此的吸引力。而在世界之心——纽约曼哈顿的所见所闻则是更是让我开了眼界——东亚的一个节目还可以让世界中心的这么多歪果仁哭着喊着去发疯。。

 

纽约篇

那时候我在纽约曼哈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散步,世界中心的繁华,各种肤色的冲击,都让当时的我特别的兴奋:纽约好大,我好渺小。

我看到中城的一条路上,里一圈外一圈的一堆人在围观什么东西,我凑上前,发现是一个选秀节目,一些评委坐在台下,每个参赛者在台上表演一段舞蹈或演唱。看了一会,发现有些不对劲,评委都是亚洲人。。而且主持人在讲韩语,然后旁边一个西方主持人再用英语翻译一遍。

再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韩国的一个电视台在这里搞选秀。可是上来表演的70%竟然都是白人或者黑人。。而且看他们的表情是非常非常想参赛并走到下一轮。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西方人对于一个亚洲的选秀如此的着迷痴狂。回来后我在网络上查相关的信息,看到一个国外社交网站上的贴子(中文翻译)。

原来我看到的绝不是个案,这个世界上,从东南亚,到非洲,到欧美,都有一大群年轻人在苦恼自己不是东亚人,不是中日韩国的长相,从而不能入围韩国的选秀节目。

在意大利这种国家,很多以外国游客为主的餐厅连英文菜单都不提供,像威尼斯这种没什么本地人的旅游城市也是如此,中国人会觉得别人“作得很”,到手的钱不赚。而这就是他们的文化自豪优越感的体现。

在我亲眼看到纽约的选秀现场后,我在朋友圈写下这样一段话,“能让掌握世界的话语权,认为自己最好最优秀的西方人迷上东亚,恨不能做东亚人,这样的韩国真的很了不起。”


有个朋友回复到,“只要中国政治意识形态和逐利的世俗道德观不改变,即使取得更大的经济成就,是不会得国际上的认可和尊重的。”

 

不做过多总结。以上是行走时我的眼睛,所讲述的韩国故事:

韩国人正在占领世界,全世界都在喜欢上韩国(可能不包括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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