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内容已被发布者删除 该内容被自由微信恢复
文章于 2021年5月6日 被检测为删除。
查看原文
被用户删除
其他

揭秘明崇祯朱由检变卖大内藏宝的隐秘真相 | 铁马小说

专栏 | 铁马小说

这是一个精品军事、历史小说的阅读平台。金戈铁马跃纸上,刀光剑影入梦来。

01

  苏长清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却发觉自己居然没死。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间,复古式样的雕栏布幔围成的小房间内。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着被微风拂动的白色布幔,“原来不是布是纱啊,材质还真不错。不过为什么我不在医院,而在这里。”苏长清有些纳闷的想着。

  不过很快他的眼睛注视着伸出的右手不动了,“我的手这么变成这么白嫩纤细了,这不对啊。”苏长清脑子里开始混乱了。

  作为一名在工地上打滚的土建施工员,苏长清的手绝不是他现在眼睛看到的这双。

  “我只是避让不及,被水泥车倒车撞了下,用不用换一双手给我啊。”苏长清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反复的看着,脑子冒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殿下,请更衣。上有旨意,命殿下进宫陛见。”纱帐外忽然传来了一个阴柔的男声。

   面对着着这诡异的场景,苏长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看着帐内始终没人回答,站在账外的王承恩不由有些着急了。他对着俯首侧立在边上的小太监小声问道:“殿下果然没有起身吗?”

  “回公公,殿下委实没有起身。”小太监惴惴不安的回答道。王承恩回头看着面前的纱帐门,犹豫了下边上前说道:“殿下,请恕老奴无礼。”

  苏长清此时终于屏不住呼吸,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正当这时右侧的纱帐门被拉开了,一个面白无须穿着朱红袍服,带着一顶乌帽的青年人,兀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明朝太监服饰吗?尼玛谁给我开这么大玩笑。”苏长清正想着大喊一声,把作弄自己的人喊出来。

  他正坐起身子想要说话的时候,面前的这位太监突然后退了几步,然后转头说道:“你们还楞着干嘛,快上去服侍殿下更衣,王公公还在殿外等候呢。”

  这位太监的举动,生生打断了苏长清想要说的话。似乎此人口中的王公公很了不起,他只说了一声之后,几位宫女就立刻拉开两侧的纱帐门,七手八脚的替他穿起衣服来了。

  这几名宫女忙而不乱,似乎经常为别人穿衣服一样,每个人各司其职,一点都没有让他感到不适。

  这种被人服侍的高级待遇,让苏长清分了心神,一时忘记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他此时也终于发现。自己身下如一间小房子一样的暖阁,原来是一张床。

  当苏长清穿戴好袍服并带上了一顶乌纱翼善冠后,走下了大床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大房子内。

  他尚未来得及观察这间房子的装饰,就被之前发号施令的太监簇拥着走出了房间。

  走到殿外才发觉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另一个中年太监正在庭院中来回走动着,似乎心神不宁。

  看到苏长清等人走来之后,立刻停了下来站直身体,对着尚未走到面前的苏长清中气十足的说道:“上有旨,命信亲王殿下进宫陛见。”

  听着这名太监的说话,苏长清身边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只有苏长清还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这名宣旨的太监。

  跪在一边的王承恩,拼命的给苏长清打着手势,但是苏长清楞是没有向他看上一眼。

  宣旨完毕的王体乾,看着眼前信亲王发呆的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天启病危,这大厦将倾的危机感正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可不敢在这时候出任何差错。

  “自己能否逃过眼前一劫,还要着落在眼前的这位少年亲王身上了。”想到这里,阴柔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小声提醒道:“请信亲王殿下,接旨。”

  “接旨?”还是晕晕乎乎的苏长清,反问了一句。担心天启病情有变的王体乾,不愿和眼前的少年亲王磨蹭下去了,他含糊了一句之后,就说道:“…还不快些起身,服侍信亲王殿下入宫复命。”

  很快苏长清就麻木的,被几位内官送进了一顶便轿,感受着身下晃悠悠的轿子。坐在轿子里的苏长清已经明白过来了,他眼前看到的既不是在做梦,也不是有人作弄他。

  他是被穿越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事实让苏长清有些不知所措。而他的脑海中,还不断的闪过了这具身体的记忆片段。

  正当苏长清努力研究着这些画面,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代。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便轿停了下来。被扶持着走出轿子外面的苏长清,发觉这里居然是在故宫内。他还没好好分析出本体记忆的究竟的时候,就被两位内官引着走进了一座大殿,向西走入了一个暖阁中。

  在暖阁内一位宫装美女带着几位内官,正照料着半依靠在床背的一位年轻人。

  看着这病怏怏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但对着自己努力做出微笑的年轻人,苏长清忽然感到自己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来了。

  “是吾弟来了吗?”躺在床上的年轻人说着,就对一边的内官看了一眼。一名机敏的内侍顿时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距离床前4、5步距离的地方。

  病怏怏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内侍便向床头移动一些,直到椅子贴到了床边,年轻人才满意的微笑着说道:“来,吾弟来这边坐,让吾和你好好说说话。”

  苏长清浑浑噩噩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文官们(东林党)不可信,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正说着,苏长清忽然感觉有只手从自己头上摸过,他微微抬头,泪眼中只看到天启对着他脸带微笑,然后好似突然恢复了活力的天启,猛的拉着他的手说道:“来——,吾弟当为尧舜。”

  听着这句话,苏长清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了一副副画面。里面有床上的年轻人才登上皇位的时候,和自己这具身体说的话。

  当时本体才是个儿童,看着穿上黄袍的年轻人深感羡慕,就歪着头问道:“这个官儿我可做得否?”

  年轻人摸着这具身体的头发,一脸宠溺的说道:“我做几年时,当与汝做。”

  苏长清脑海中顿时浮现起了,这个恍如昨日的画面,顿时他泣不成声,身体不自觉的离开椅子,猛的伏在地上说道:“臣死罪。”

  苏长清如被雷击一般,顿时了解了,“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宵衣旰食,朝乾夕惕,20余岁便有了白发、皱纹;卖尽宫中物事,由周皇后洗衣缝补做饭(请不起宫女了)。连李自成查抄皇宫后亦评价说:君非甚暗,孤立而炀灶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的朱由检吗?”

  苏长青大惊之下脑子顿时凌乱了,天启帝接下去对自己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很快天启这点回光返照的精神也消耗殆尽了,在边上宫装美女的劝说下,他依依不舍的让苏长青离去了。这也是天启在神志清醒时,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弟弟了。

2

  脑子一片混乱之中,苏长青如木像泥塑一般,被内侍们抬回了自己之前离开的府邸。

  在府邸门前下轿后,苏长青愣愣的看着眼前自己的住宅,大门前方左右各立着两只一人多高惟妙惟肖的汉白玉狮子。他抬头向上方看去,12个门簪上是一面“信亲王府”的金字牌匾。

  “这尼玛要是能带着这房子穿越回去,我不是就发了?”朱由检本体哀戚的情绪慢慢退去之后,苏长青的思维开始重新运作起来了。

  看着这位未来的大明皇帝,两眼发直的看着自己府门前的招牌,一路陪行回来的王体乾试探的轻轻叫了几声,但是很显然苏长青完全没听进去。

  这时王府内的内侍们已经打开大门,迎接信亲王回府了,王体乾随不再试图向苏长青搭话了。

  被王承恩几声呼唤后,苏长青终于从出神的状态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束手恭立在一边的王体乾,和几位抬着自己跑的气喘吁吁的内官们,终于开口说道:“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王体乾有些错愕的看着苏长青说道:“老奴王体乾,不敢当殿下如此垂询。”

  看着王体乾的神情,苏长青顿时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他看到王体乾身后那8名低头看着地面,连眼睛都不敢撇向自己的内官。才想起自己现在呆的可是万恶的封建社会,不是后世人人平等之说深入人心的新中国。

  虽说明代比清代的社会风气要自由一些,但那是相对读书人来说的。这个时代没有功名在身的底层民众,依旧是被那些高门大户视为脚下的草芥罢了。草民两字在后世不过是自嘲,但是在这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描述了大明百姓的生存状态。

  苏长青随即住口,转头对着身边的近侍王承恩说道:“可有银钱吗?替我打赏给这几位公公。”

  苏长青的话更让王体乾感到疑心重重了,这位信亲王一向亲近读书人,而远离他们这些阉人,但今日的表现却如此反常,如果不是他也算是看着信亲王长大的老人,都要认为此人是冒充的了。

  不过好歹也是在内宫中混出头的厉害人物,王体乾马上向苏长青拜谢了赏赐。王承恩虽然觉的信亲王有些反常,但也只以为是兄弟情深的关系,他按照信亲王的吩咐发放了赏银之后,对着王体乾作了一个揖手,就匆匆跟着苏长青走进了府邸中去了。

  王体乾捏了捏荷包,约莫是一个二两的银牌。他对着关上的王府大门沉思良久,才回头叫上内侍们离去。

  苏长青刚刚绕过照壁,在青绿点金装饰的长廊内,就遇到了一群前来迎接他的人。

  看着一前两后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位古装美女,苏长青根本无法辨明这三人是朱由检的谁谁谁,正在他头疼之际。

   站在最前方,身材纤细的美女一脸关切的问道:“王爷你怎么样了?妾身听说午间王爷头疼,一早就歇着去了。此去宫中探望陛下又颇为急促,你身体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适吗?”

  “是呀,殿下。我刚刚还在和周姐姐、袁姐姐她们一起担心你呢?”位于后方右侧,姿容最为艳丽的美女忍不住差嘴说道。

  苏长青略一注意,发现这位美女插话的时候,最前方被她称作周姐姐的美女眉头紧促了一下,而后方左侧姓袁的美女只是小心的观察着自己而不语。

  苏长青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和对待这三位朱由检的妻妾,随即含糊了几句,便以精神不济的名义和三名美女作别,单独返回了自己的寝殿。

  进入到这个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地点之后,苏长青立刻喝令寝殿内值勤的近侍们都赶紧离开,好让他单独待一会。

  在苏长青抬高嗓子训斥了两声之后,殿内的近侍顿时放弃了,拿王府规矩说服暴躁的信亲王的念头。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在苏长青看来这里除了没有塑像,兼多了一张如小房间的床之外,和后世的庙宇真没什么区别。

  苏长青想了一会就重新钻进大床,然后合衣躺下。他闭上眼睛祈求着,“上帝也好,佛祖也罢,那位把我送来的神灵,请把我再送回去吧。你们找错对象了,我一点都不想穿越,明天我还得参加工程验收呢?再说了,我一不会造枪炮,二不会练钢铁。我可没兴趣等17年后,找那棵歪脖子树去说那句著名的亡国之言…”

  苏长青一觉醒来之后发觉,看来满天的神佛谁都没空搭理他。粗暴的赶走了要为他洗漱更衣的近侍,苏长青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床上愁眉苦脸的看着顶上的纱账发着呆。

  “天启帝眼看就要离世了,这位被后世文人污蔑成木匠的皇帝,其实是一个聪明而又有人情味的天子。

  如果不是因为落水而生病不治,以他的能力明朝未必会亡。从万历四十二年到天启四年,北方有一个长达11年的大旱期,而接下来又是地震,又是黄河决口,又是蝗灾,又是莫名其妙的王恭厂大爆炸。

  但是帝国依然还能艰难的维持下去,这难道不是木匠皇帝的功劳吗?老实说一个爱好木匠的人,最起码也要具备数理知识和基本的逻辑能力,否则他打造出的东西怎么能被时人称赞机巧呢?

  而等崇祯上台之后,听信了东林党人的谣言,砍掉了自己的爪牙之后,就被文官们关在宫墙之内成了一座泥塑木像了。众正盈朝的崇祯时代,最后就让家族带着几十万土蛮弄得江山变色了。

  这不仅仅是崇祯自己的悲剧,也是汉民族的悲剧。明亡清初这60年的战争里,汉人从接近2亿的人口跌落到了5000多万,这真是大明劫啊。”

  苏长青对于明末最大的认识,就是这个时代的太监和厂卫是办事不忘捞钱;而阿附这些太监的文官,也就是所谓的阉党,是捞钱不忘办事;至于所谓正气凛然的东林党人,则是自己不干事,也不许别人办事。

  其实思考一下也很好理解,太监和厂卫是依附于皇权存在的,大明倒下了他们这些皮毛还能生存吗?所以他们是最忠心于皇室的存在。

  而那些阉党基本都是出自中下阶层的家庭,为了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命运才拼命往科举的牢笼中钻去。但是做了官之后,才发觉做清官吧要饿死自己;想做个贪官吧,天下财富十之七八都已经在缙绅豪族手中了,你想盘剥都找不到对象。阿附阉党对抗那些缙绅豪族,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罢了。

  而自己不干事,也不许别人办事的,就是这些出身缙绅豪族自以为正人君子的东林党人了。到了明末制度崩坏,天下财富归于缙绅豪族,而地方的治权一样也被缙绅豪族所操纵。对于缙绅豪族来说,还有什么时代会比现在更好。所以他们是最不愿有所改变的人,敢触动这个阶层利益的如张居正,病逝之后整个家族都被粉碎了。

3

  外面的大门突然响了一声,然后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靠近了苏长青的床。“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要不要我去请太医来看看。”周王后惶恐的声音传进了苏长青的耳朵。

  苏长青终于躺不下去了,他坐起身子拉开纱帐门下了床,“你怎么来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只是昨日看到陛下情形感到难受,今日不想起身罢了。”

  苏长青坐在床沿,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看着周王后强自镇定的说道。

  周王后看到朱由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和踩在地上的赤足,顿时蛾眉轻蹙看着左右的近侍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轻慢本职,还不赶快服侍殿下更衣,再下去自领责罚。

  原本娇弱的周王后发起脾气来却相当的有威势,一干人等顿时上前为苏长青更换起衣服起来了。

  看着眼前女孩生气的样子,这次苏长青到没在拒绝近侍为他更衣穿鞋了。待到全身上下焕然一新之后,苏长青才摸着鼻子站起了,对着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周王后说道:“其实这事也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一时心情不好,才不许他们进来打搅我,我看这个责罚就不必了吧、”

  苏长青话语还没说完,周王后已经盈盈拜倒在地正色说道:“妾身有闻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殿下不遵法度轻纵他们,则他日妾身何以约束府内众人。”

  看着一本正经规劝自己的周王后,苏长青也只能摸了摸鼻子,伸手扶着她起来然后认错了。“古人还真是没趣呢,动不动就是规则礼法。”苏长青扶起周王后的时候心中抱怨着。

  上前握着周王后绵软的手臂让她起身,苏长青忽然闻到了一股幽香。这女儿家的体香让苏长青心头不由一荡,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周王后的手,轻轻说道:“你瘦了。”

  周王后先是脸上一红,接着就扁起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苏长青顿时知道自己又有违礼法了,他赶紧放开双手说道:“躺了太久,我正想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你就不用陪着我了。”

  苏长青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自己的寝殿,他在王府内随意的游走着,看着这些精美的明代木质建筑,和廊外庭中的奇石花草,一时感到颇为观止。

  这些精美的园林建筑的设计又和南方苏州园林的小桥流水不同,作为北方皇室亲王的府邸,更多的是给人一种稳重大气的感觉。

  边走边胡思乱想的苏长青,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间院子的月门前,虚掩的院门内隐隐传来了一阵琴音。虽然作为一名现代人,对这种古典中国音乐不熟悉,但是他也依然听出了琴声中空旷悠远的湖光山色。

  不待曲终苏长青就忍不住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穿过一条青石小径,就看到一个半亩大的院子。其中一半挖成了水池,靠近水池的边上是一间小亭子。

  一名身穿红色褙子,下着白色长裙,挽着堕马髻的女子正背对着苏长青,面对着池水坐在亭内抚琴,而亭外则站着两名侍女伺候着。

  苏长青对着两名发现自己的侍女,竖起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悄悄的走到了女子身后,想要继续听下去。不料他刚走到亭子边上,琴音却突然断了。

  “殿下,你是又想来吓唬我吗?”一个露出狡黠神情的美女回过头来,看着苏长青说道。

  看着这张宜喜宜嗔,面似芙蓉的柔美脸庞,苏长青一时有些看呆了。

  看着朱由检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田秀英心中又是害羞又是喜欢。自成亲以来,虽然朱由检对她宠爱备至,但始终恪守礼仪保持着距离,让一向自负才貌过人的田秀英颇有幽怨。

  毕竟如果不是张皇后横插一脚,原本她差点就成为信亲王后了。看着朱由检按照皇室礼仪多于周王后相聚,让田秀英怎么不感到心中郁郁。

  一早听闻昨日午间因为头晕而早早休息的朱由检,睡醒后却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原本田秀英是不相信这些内侍之间流传的流言的,但是现在看着朱由检这副模样,她倒是有些半信半疑了。

  “殿下。”一声拖长音的呼唤,让苏长青如梦中清醒了过来。“像这种级别的美女,后世大概自己只能在电视上欣赏的到。”苏长青心中如此想着。

  有些摄于田秀英容姿而说不出话来的苏长青,只能对着美女的询问唯唯诺诺罢了。

  田秀英似乎也察觉了朱由检的别扭,聪慧的她可不想吓跑朱由检,而错失一个增加两人感情的机会。

  于是田秀英笑语盈盈的对朱由检说道:“听闻殿下娴熟于音律,不如请殿下给我品鉴一下琴艺可好?”

  眼前美女的软语相求,让苏长青痛并快乐着。因为他对音律的了解程度,只能达到好听不好听的程度,一个连音阶都分不出的人,让他怎么评价田秀英的高超琴艺。就算他这个音痴都听出来了,刚刚的琴声都可以达到开音乐会的程度了。

  苏长青摸着鼻子寻找着转移话题的机会,他支支吾吾间忽然看到了琴台边上的一册书籍。

  “这个姑娘,哦,不是,是你的琴艺…咦,这是什么书,你的琴谱吗?”

  看着朱由检结结巴巴的样子,年少的田秀英颇觉有趣不由笑出了声。笑完之后她就后悔了,生怕朱由检以为她在嘲笑他而生气。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朱由检脸上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笑声,于是就赶紧收敛笑容,把台上的书本递给了朱由检。

  “这是‘律圣'端靖世子《律吕精义》,这不是殿下前些日子借给我的吗?”

  苏长青哈哈一笑,借着翻开书页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原本只是随意的翻看,却不料他无意中翻到了介绍‘十二平均律'的那几页。看着这几页他立刻明白了这书是谁写的了,这就是他穿越之前在网上百度过的明代音乐家、数学家朱载堉。当初看到有人在网上争论谁才是"钢琴理论的鼻祖",他才知道了这个名字还特意去查了资料。

4

  苏长青不由自主的说道:“这位‘律圣'现在在那?”田秀英以为只是朱由检的口误,随口回答道:“你是说端靖张佥事的坟墓吗?就在九峰山之原啊,好想去拜祭一番啊。”

  看着眼睛闪闪发光,如同后世的追星族一般的田秀英,苏长青不由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一劫。随后苏长青慢慢恢复了正常,不停的套着田秀英的话语,倒是从这少女嘴里了解不少关于信亲王府的事情。

  两人正在热络着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原来殿下也在啊,妾身会不会打扰两位啊。”

  苏长青和田秀英转头望去,却见一位穿着嫩绿裙装的佳人站在小径的出口,脆生生的看着两人。

  田秀英马上招呼道:“是袁姐姐来了啊。殿下,是我和袁姐姐约好,要一起研究画艺,不如殿下也一起留下来品评一二可好?”

  看着田秀英俏脸上露出的希翼眼神,苏长青倒是很想答应下来,和两位美女作伴。不过在出声之前,他想到了自己对画画是八窍通了七窍,以这样的水准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要继续出糗。

  于是他对着两位美女拱了拱手说道,“昨天见了陛下心情实在烦闷,今天是无心观赏两位的画艺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走走吧。”

  说完苏长青就转身向着小径出口快步走去了,生怕两人出声留他。他这一快倒是让站在出口处的袁照容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倒向路边的花圃中去了,苏长青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把搂住了袁照容的腰部。

  看着袁照容差点摔跤,她身后的两名侍女顿时脸色惨白的跪到在地上,口中说道:“小婢死罪。”

  原本看到自己一来,朱由检就要告辞离去,心中有些哀怨的袁照容。此刻躺在朱由检怀中,却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下去了。

  苏长青搂住怀中柔若无骨的佳人,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了,不过总算他还保持了几分清明。于是低头对着连耳朵根都有些发红的袁照容悄声说道:“你没什么不适吧?”

  “妾身,很好。”袁照容因为羞红了脸,而更娇艳欲滴的模样让苏长青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袁姐姐你没事吧?”已经走上前来的田秀英,貌似关心但是不着痕迹的把袁照容从朱由检怀中拉了出来。

  苏长青手中一口,顿时有些怅然若失。他咳嗽了几声后,就对着两位跪到在地上的侍女说道:“都起来吧,这是我的不小心的缘故,和你们无关。”

  看着战战兢兢站起来立在路边的两名15、6岁的侍女,苏长青也只能默默说一声:“这万恶的旧社会。”

  苏长青走在青石小径上神思慢慢的清晰了起来,“也许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就是因为要守护如田秀英、袁照容、周王后还有无数个,本应该无忧无虑长大的汉人女子和小孩吧?苏长青这个名字看来真的要和自己告别了,自己以后就是也只能是朱由检了。”

  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由叹了口气停止了脚步,他打量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正皱起眉头想要转身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王承恩已经站在了离自己身后约三步远的地方了。“这就是封建时代的官宦生活吗?无微不至而又不让人感到烦躁的服侍,难怪历代的皇帝都会这么信任身边的太监,一个跟在你身边十多年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人,可以说对你的心思简直了如指掌,这样的人想不被信任也难啊。”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想说?”朱由检正想返回的时候,突然看到王承恩欲言又止的模样。

  “殿下,您规定的读书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陈先生已经在西书房相待了,如果殿下觉得今日精神疲乏,不如让陈先生先行离去可好?”王承恩屈身说道。

  “陈先生?那你带我去吧。”朱由检想着自己现在那都不熟悉,还是先按照往日的习惯行事的好,就答应了下来。

   跟着王承恩身后七拐八绕,穿过了一条长廊和两个院子之后,就在一间极为幽静的院子内停了下来。王承恩到了此处就站在了院门处,似乎要守在这里一样。

  “嗯,怎么你不进去吗?”朱由检有些好奇的问道。似乎已经对朱由检的奇怪行径免疫的王承恩,陪着笑容说道:“殿下以往读书时甚爱安静,就命小人守在此处,禁止其他人打搅殿下读书,殿下今日可是想要改规矩了吗?”

  “哦,这样啊。不必了,这个规矩挺好,那你就在这里守着吧。”朱由检现在也还没习惯,身边跟着一个时时关注自己的太监。

  走进院子他忽然闻到了一阵甜香,转头望去,原来院子东南角上还栽着几株桂花,这个时节居然有几枝米粒般大小的桂花冒了出来。

  略略驻足呼吸了几口若有若无的香气之后,朱由检才转身向着院子北面的房间走去。似乎是错觉,他觉得北面开着的窗户边上有人影闪过。

  朱由检脸色不变的走进了这华丽堂皇的书房,他刚进去视线就注意到,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双手负在身后,正站在书架之前寻找着书籍似的。

  “陈先生可是好等了吗?”朱由检不自觉的学习这时代的说话方式,当然这是他认为的这时代的方式。

  “不,不过才到了一会而已。听说殿下精神有些不济,不如今日就不谈经书了,让小臣为殿下读一章汉书,去去头风如何?”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对着朱由检揖手说道。

  “既然自称小臣,那么就不是自己的老师了。”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由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