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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要走了古代帝王们的第一次?

2017-09-04 快速教你学扎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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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外张灯结彩,十里红妆,红色的绸缎挂满了上京城里的每一根树枝,远远看去,是一片红色喜庆的海洋。

无数百姓在长街两旁伏身跪倒,口中不断念着:“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长长的仪仗队看不到头,中间一顶金龙含珠的大红銮轿被八个当朝武将稳稳抬着。

金龙大轿,八人抬轿——这可是皇后才有的待遇。

无数百姓看了不胜感慨,皇帝纳贵妃,用的可是皇后的仪仗。

想当初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子妃入东宫不过就是寻常百姓娶妻的步骤,就连喜轿也不过是四抬的。据说先皇当时十分震怒,可是太子以勤俭为由三言两语地挡了过去,反而赢得了朝堂内外一致赞扬。

喜轿抬到了宫门外,被稳稳的放下。

半柱香后,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说:“怎么回事,怎么娘娘还没进宫?皇上已经等不及了!”

喜娘陪着笑脸:“不是说皇家纳妃,新娘子都要在宫门憋性子憋上半个时辰?当初皇后娘娘还是太子妃的时候,等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才让进去,这可是礼部的流程!”

太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说道:“什么流程不流程!皇上见娘娘没来,这会已经气得不得了!谁敢给贵妃娘娘憋性子,就是在给皇上使性子呢!”

喜娘一听,脸色惨白地喊道:“那怎么办!吉时还没到呢!”

太监摆摆手:“什么吉时不吉时的,真是个死脑筋,快进来吧!再多等一会,我们全部都要受罚!”说着就示意守卫赶紧将宫门打开。

銮轿再次被抬了起来,长长的红色仪仗缓缓的进入了皇城里。

“娘娘,那边就是皇后的凤栖宫。”喜轿旁,一个丫鬟小声的对轿子里的新娘说道。

新娘透过珠帘看了一眼凤栖宫外的宫墙,朱红的唇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凤栖宫里,冷冷清清。

一个太监抱着拂尘,站在跪拜的众人面前,趾高气昂地念着圣旨:“传皇上口谕,今日朕大婚之喜,举朝同庆,皇后身体不适,不宜外出,安心在凤栖宫内休养,钦此——”

太监的声音拖得老长,像是一把薄薄的刀刃,划在凤栖宫每一个宫人的心上。

跪在最前方的女子伏在地上磕了一头,波澜不惊地说:“臣妾领旨。”

太监 27 39506 27 10680 0 0 4475 0 0:00:08 0:00:02 0:00:06 4476后,她没等到身后的宫人相扶,就利落地站了起来。

“小姐——”

苏眠月回头,看着她的贴身女官碧芜,莞尔一笑道:“你今儿是怎的?老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碧芜恨恨地看着门外,眼圈通红:“奴婢为小姐不值!”

苏眠月遣散了宫人,留了碧芜在身边,挑了挑她的下巴:“我在这里锦衣玉食,有何不值。”

“小姐!”碧芜气的跺脚,指着门外骂道,“谁不知当初小姐对陛下一往情深,若不是小姐当时以命相拼,相爷是断断不会将小姐嫁给陛下的。”

碧芜说着眼中泛着泪花,“现在好了,小姐您陪着陛下夺下了这江山,但是陛下却要和另一个女人享受您努力的果实。小姐,奴婢不甘心。”

“不甘心是么?没事,我们也恶心恶心他!”苏眠月浅浅地扬了扬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碧芜,我们走。”

碧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苏眠月就信步往凤栖宫外走去。

朝阳殿外,百官命妇跪了一地,所有的宫妃都跪在云阶两旁,钟磬鼓鸣之声不绝于耳,如此喜庆的场合之上,独独不见皇后的身影。

云梯的顶端,年轻的帝王身着大红的喜服,高大俊朗,卓尔不凡,一向冷酷的脸上此时也如春风化水,满是柔情。他看着台下穿着鸾鸟喜服的女子,一步一步走上云阶,脸上洋溢着无上的喜悦。

新娘一步一缓,终于走上了云阶,皇帝伸出手,想要牵着她走到高台之上,不料此时,一道如玉盘落珠般清脆的声音划破了这喜悦的场景。

“臣妾恭喜陛下再得佳人。”

满朝文武俱惊,不约而同地看向高台之上缓缓走来的一名女子。

只见她穿着牡丹织锦百鸟朝凤的深红长裙,纯金的凤冠底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粉黛未施的小脸。她身姿如柳,看起来似乎一阵风就能刮倒,可是明明柔弱的身子骨,此刻却像松柏一般停的笔直。

来人正是天澜国的皇后——苏眠月。



皇帝原本如沐春风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殆尽,他面如寒冰,怒火滔天地瞪着来人。

“皇后不是重病在床?怎么这会跑了出来。”皇帝的声音极淡,却蕴含了无尽的狂风暴雨。

苏眠月微微一笑,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毫不在意皇帝震怒的神情,语笑嫣然地回道:“今天是陛下和妹妹的大日子,臣妾作为一宫之主,一国之后,理应在此。”她的神情十分淡定,并没有被皇帝脸上的愠怒所吓倒。

皇帝双眼微眯,牵着新娘的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苏眠月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笑语盈盈,“皇后以下分位的女子进宫,需拜天拜地拜先祖,跪皇帝皇后,三跪六拜之后,方可礼成。现在文武百官都看着呢,皇上,可千万别给言官落了口实,以免以后朝堂之上因为皇帝陛下此举物议沸腾,也让妹妹在后宫难做人埃”

苏眠月的声音很轻,只有高台之上的人才能听得见,皇帝看着她,似乎想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两人僵持着,台下的百官命妇还有一众后妃不明所以,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良久之后,皇帝松开了新娘的手,语带安抚:“卿卿,先委屈你一下。”

苏眠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贵妃是户部尚书顾钟之女,单名一个灵,小字卿卿。

皇帝不分场合这样唤她,看来是真的爱她爱的紧。

苏眠月和皇帝站在高处,看着顾灵跪拜天地。

“苏眠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吃人的眼眸瞪着苏眠月,用只有两人才可闻见的声音说道,“不要以为你有苏相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苏眠月不气不恼,语笑嫣然道:“您是皇帝陛下,想谁生,想谁死,不就一句话的事。”

“算你有自知之明。”皇帝冷哼一声。

顾灵礼成后,苏眠月转身离开,走时还不忘对顾灵说道:“本宫身体不适,以后妹妹就不用来凤栖宫问安了。”语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扬长而去。

顾灵身形微颤,似乎要晕倒在地,皇帝眼明手快,赶紧将她扶好,柔声安慰:“卿卿,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说罢,看着苏眠月离去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阴鸷。

苏眠月施施然回到了凤栖宫,碧芜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但是一张小嘴就没停过。

“小姐,您这样,陛下一定会生气的。”

“小姐,要不待会您去跟陛下认个错,说您只是好心而已。”

“小姐,要是陛下要惩罚您怎么办?不过陛下很敬重苏丞相,肯定不会把小姐您怎么样的!”

“小姐……”

苏眠月听得头都要炸了,她转身,看着碧芜,扶额叹道:“我的小碧芜啊,你话这么多,以后小心嫁不出去。”

碧芜嘴巴一撅,坚定地表态:“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要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以后当一个老嬷嬷!”

噗——

苏眠月忍俊不禁,她回头拍拍碧芜的肩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好碧芜,你的志向很远大!”

回到了凤栖宫,苏眠月喊道:“准备好饭没?我饿了。”

碧芜苦着脸摇摇头:“自从上次小姐您生病后,太医们说小姐您是饮食过量,所以现在小姐您每日只有一餐可食。”

饮食过量!苏眠月看了看自己纤瘦的身材,那群庸医还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帝也真是够狠,竟然这样对待一个曾经助他登上大宝的女人。

唉,罢了罢了,不吃就不吃,权当减肥了。

她拉过碧芜坐在对面的石凳上,问道:“我之前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苏眠月话音刚落,碧芜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小姐遭人暗算,在饭菜里投了毒。”

“那为何你刚刚说太医们说我是饮食过量?”苏眠月不解。

碧芜神色悲戚:“太医们沆瀣一气,小姐明明就是中毒,但是无人医治。若不是奴婢曾经粗通一点黄岐之术,怕是小姐已经无力回天了。”

碧芜说着,眼泪再次哗哗哗地往下流,她愤愤地跺脚:“若被奴婢知道是谁暗中加害小姐,奴婢定要他拿命来换!”

苏眠月看着碧芜,不由苦笑。

碧芜这辈子估计做梦也想不到,真正的苏眠月早就中毒而亡了。现在的苏眠月,不过是21世纪的一缕幽魂被附在这俱身体上。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若是您难受,您千万别憋着,想哭就哭出来。”碧芜担心的望着她。

苏眠月挑挑眉,不解道:“我为何要哭?”

碧芜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小姐您那么喜欢陛下,如今陛下……”

“我很喜欢他?”苏眠月想到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心中不免恶寒。

碧芜点点头:“当初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宫里有宴会,小姐不幸落水,陛下舍生跳到池子里救下了小姐,小姐便对陛下一见倾心。后来小姐您回去后,每日都在房间里作画,画的全部都是陛下的模样。”

“但是我怎么听说,慕霆和那个顾灵才是一对?”苏眠月拈起一朵小花,拿在手上玩弄着。

“嘘——小姐,皇上的名讳喊不得!”碧芜紧紧捂住苏眠月的嘴,小小声道:“陛下早年定下的太子妃其实是顾家的顾灵,相爷是心疼小姐,看小姐成天对着陛下的画像垂泪,所以才忍痛割爱地将小姐嫁给了陛下。说起来当年相爷嫁小姐的时候还多有不舍,连连说小姐您嫁亏了。”

得,说来说去,她不就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么!

“小姐,您是怎么了?”碧芜担忧的看着她,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一下子又雾气氤氲起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眠月耸耸肩,逗她说:“怕是你给我的那副药,剂量太重,副作用吧。”

碧芜一听,脸色一白。她看着苏眠月毫不在意地神情,再对比她曾经天天唉声叹气以泪洗面,又宽心的想,小姐还是这个样子最好。

入夜之后,凤栖宫里一片漆黑,苏眠月躺在床上,捂在被子里都能听见远远飘来的丝竹之声。

这慕霆把对顾灵的宠爱全部放在明面上,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的女人是顾灵,而不是这个凤栖宫的皇后么?

要是以前的苏眠月,指不定该哭成什么样子,可惜现在的苏眠月是她,皇帝想宠爱谁都和她无关。

苏眠月这一觉睡得极好,梦里一个老太太慈眉善目地向她走来,苏眠月定睛一看,这个老太婆可不就是之前忽悠她穿越到这个身子上的老太婆么?

“嗯嗯嗯!不错不错!”老太婆仔细打量着她,似乎极为满意。

“不错你妹啊!”苏眠月极为不爽地说道,“你之前不是许诺我,若是我在这副身子上重生过来,你答应我一辈子荣华富贵,吃美食,玩美男吗!”

老太婆点点头:“不错,我是这么许诺你的。”她抿嘴一笑,在苏眠月身周走了一圈说:“难道不是么?你看看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国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不够好?”

“好?好个屁!那个慕霆看着我碍眼,恨不得把我废了,谁知道我这皇后能当几天!”苏眠月没好气地说。

老太婆呵呵笑着,然后一脸神秘:“你别急嘛,你这命格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大难?”苏眠月眼睛瞪的老大,“你之前骗我重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这辈子平平坦坦,福泽绵长啊!”

老太婆笑的很奸诈:“你好歹也是21世纪来的人,现在做销售都有个销售话术不是!我不忽悠两把,你会这么容易上钩?”

“得!那我还是去阎罗王那里报到算了,搞不好我还可以生在一个新时代的好人家重新开始。”苏眠月摆摆手,“再见!”

“你只需要忍半年,就半年。而且这半年我保你大难不死!”老太婆做出了让步。

“这算是给我开外挂?”苏眠月挑眉。

“当然!”

“成交!”苏眠月果断点头。

好歹她这辈子也是一个丞相之女,那可是贵族啊,要是重新投胎,运气好能在一个普通人家,运气不好投到穷苦人家,反正老太婆也说给她开后门,不错不错!

这一夜,皇宫里除了苏眠月,所有的女人都没有睡好。

苏眠月此时正在做一个美梦,她梦见自己左拥右抱,一会亲亲这个帅哥,一会摸摸那个美男,真是无比惬意。

突然一盆冰水罩着她的身子兜头泼下,苏眠月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坐起来。

她像一个落汤鸡一般,怒气冲冲地冲眼前的人吼道:“谁特么那么不长眼!没看人睡觉呢!”

“皇后睡得真香啊!”

苏眠月看清来人,心中咯噔一声。

这个矜贵不凡脸比碳黑的男人,不是慕霆还是谁!



“喂,你有病啊!”苏眠月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起床气很大,尤其是没睡好被人叫醒的情况下,浑身被冰水淋得湿透,一股寒气直冲体内,让她不由得一个哆嗦。

慕霆伸手将她拉下床,狠狠的将她一把掼到地上。他的俊颜上像是覆盖了万年的寒冰一般,嘲讽道:“朕看在你往日温婉贤淑的份上让你安坐皇后之位,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妒妇!”

苏眠月坐在地上冷冷笑着:“皇上说臣妾是妒妇,何以见得?”

“你还想狡辩!昨日满朝文武皆在场,你倒好,给了卿卿那么大一个下马威!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卿卿的笑话,卿卿从昨夜到现在高烧不退,皇后倒好,竟然睡得这么安稳!”慕霆的眼中带着滔天的怒气,若是可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废掉她,让顾灵做皇后!

苏眠月轻轻笑起来,似不在意道:“臣妾还当你们昨天芙蓉帐暖度春宵,搞了半天皇上你的温香软玉生病了。啧啧啧,一点小事都吓成这样。”

苏眠月起身,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这样胆小的性子,将来如何做你的皇后,如何稳固你的后宫?”

“你!”慕霆愣住,他来之前设想过种种苏眠月的反应,无非是痛哭流涕,跪地忏悔,但是偏偏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气极,手高高地抬起又落下,以万钧之力,狠狠地扇了苏眠月一个耳光。

苏眠月一个趔趄又跌回在地,整个人被扇的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还未束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将凌乱的发丝拨弄好,嘴角笑意不变:“想不到堂堂皇帝,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卿卿因为你到现在还高烧不醒,你非但没有忏悔同情之意,居然还出言不逊落井下石!”慕霆的怒火滔天地指着她,“从前以为你温婉贤淑,想不到卿卿一来你就暴露了本性,你真是沉得住气,竟然装了这么久,我还真是小瞧了!”

苏眠月挑挑眉,毫不示弱地回道:“但我却高估你了,女人之间的事情竟然需要你一个男人来出手。”

“你闭嘴!”慕霆的表情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一想到浑身发烫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卿卿,他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女人撕碎,他大步上前,伸手狠狠掐住苏眠月纤细的脖颈。

“贱人!”慕霆的双目几欲喷火,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苏眠月惨白的小脸逐渐变成了酱红色,一双美目瞬间布满血丝。

她挣扎着,心中掠过一丝恐惧,这皇帝别不是真想把她掐死吧!

慕霆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看着苏眠月惊慌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快感,若是能!他一定将她狠狠掐死!但是——

“皇上!手下留情啊!”他的贴身宦官凑到耳边低声劝道,“皇后不能死。”

慕霆深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将胸口的愤怒压制下去,眼看着苏眠月白眼直翻,他松开了手。

苏眠月摆脱了禁锢,大量的空气瞬时涌进胸腔里,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脖颈上的那一圈鲜红的掐痕,让她连话都不敢说。

“皇后听旨——”慕霆看着趴在地上急促喘息的苏眠月,满眼残酷。

殿里一众宫人齐齐跪下。

“罚皇后每日去未央宫跪上三个时辰,一直跪到灵贵妃病愈为止。”慕霆说完,拂袖而去。

“小姐!”碧芜带着哭腔扑上来,将一件厚重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苏眠月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我很好。”她的声音如同破絮一般,粗嘎难听——慕霆刚刚掐坏了她的嗓子。

碧芜看着苏眠月脸上的笑,认定她是苦笑。她想到苏眠月情路坎坷不说,还备受折磨,不由悲从中来,哭声愈发大起来。

苏眠月头疼地说:“亲,能不能哭小点声。”

碧芜果真将声音放小了不少,但是依旧泪流不停。

苏眠月更衣完毕后,一直守在一旁的老太监上前来:“娘娘,走吧,皇上的旨意在此,老奴违反不得。”他看着凤栖宫里的一众人,语带傲慢。

碧芜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抹了眼泪,狠狠淬了那个老太监一口:“狗仗人势的东西!”

老太监见过大风大浪,他看着碧芜娇俏的脸蛋,眼中阴狠的光芒一闪而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奴才可是奉皇上的命令办事,至于仰仗的是谁,碧芜姑娘应该很清楚。”言下之意,他仰仗的是皇上。

碧芜还想说什么,却被苏眠月一把拦住,她大大方方地点头:“烦请公公带路。”

未央宫在乾明殿的东面,与冷冷的凤栖宫相比,未央宫繁花似锦,连一片砖瓦都是精雕细刻。

“娘娘,就是这里了。”宫人带着她来到大殿门前的空地上跪下,没有软垫,没有阳伞,苏眠月的膝盖硬生生落在青石板铺就成的地面上,凉意沁骨。

她仰着头,打量着未央宫。

檐牙高啄,廊腰缦回,精雕细画,无一不美。甚至连这里的一朵花,一棵树,都彰显着慕霆对顾灵的宠爱。

苏眠月不禁冷笑,何为烈火油烹,也不过如此。

可帝王之爱能有多长久,所谓月盈则亏,捧得多高,就摔得多狠。

还好这个身体的本主已经死去,不然这吃人的深宫中,光有一片深情如何能够?

苏眠月正想着,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寒冷彻骨。



“得罪了,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吩咐,每一炷香就往娘娘身上泼一通冰水,娘娘可千万别怨怪奴才,奴才也是奉命办事。”未央宫的掌事太监嘴上恭敬的很,但是眼中的光芒泄露了他此时幸灾乐祸的心情。

苏眠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慢声说道:“这位公公的好心,本宫记下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像是一根针,扎在了掌事太监的心上。

掌事太监表情一变,旋即一想,这皇后早就失宠了,自己的主子可是皇上的心头肉,皇后不能把他如何。这般想着,泼向苏眠月身上的冰水愈发凶猛。

苏眠月浑身从膝盖痛到全身,再由膝盖麻到全身。

三个时辰过去后,苏眠月浑身的血液都恨不得僵住,她双手撑地,慢慢支起了身子,碧芜见状,赶紧上前扶起她,带着两个小宫女将她扶回了凤栖宫。

“小姐,您还疼不疼?”碧芜眼泪直掉,从回来就开始揉苏眠月的腿,揉了一个时辰,也哭了一个时辰。

“好碧芜,我这不疼也要被你揉疼了。”苏眠月笑道。

碧芜摇摇头:“小姐不懂,越是揉的狠,越是散瘀快,这不好好揉一下,等年纪大了会有腿疾,以后刮风下雨都会落下毛玻”

“碧芜,你对我真好。”苏眠月看着碧芜说道。

碧芜语带哽咽:“奴婢对小姐您好是应该的。小姐心善,当初收留了奴婢,如若不然,奴婢早就死一百回了。”

苏眠月看着碧芜的侧脸,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连续三天,苏眠月准时在未央宫跪上三个时辰。期间未央宫的掌事太监变本加厉地往她身上泼冰水,但是苏眠月竟然一点也没有病倒,相比较未央宫那位,她简直可以说是铁打的小身板了。

这三天苏眠月见到无数太医进进出出,若不是苏眠月知道里面那位不过是头疼脑热,看着阵仗,还以为是里面的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这一日,苏眠月刚刚跪下还不足一个时辰,一直没出过房门的顾灵终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穿得很素,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那纤细的身段恨不得让人觉得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得挂在树上。

“原来是皇后娘娘。”顾灵的声音很温柔,像是一根羽毛一样,听得人心里酥酥痒痒的。

苏眠月面无表情,但是眼睛却在顾灵身上打转。

嗯,不错,虽然感觉淡了一点,但也还是个美人。皮肤看着挺白挺滑,估计摸起来手感不错,就是胸貌似小了一点,看起来像是B罩杯。

苏眠月看着顾灵纯纯的模样暗自yy,难怪说千古男人口味一致,是个男人都喜欢这种清纯系美女。

顾灵没有想到苏眠月的眼光如此大胆的打在自己身上,眉头微微紧促,觉得自己像是被看光了一般不自在。

她清了清嗓子,柔柔开口:“姐姐快请起吧,这地上凉,跪久了腿疼。”说着对身边的宫女示意,“秀雪,快快扶皇后娘娘起来。”

秀雪极不情愿地上前准备将苏眠月扶起,没想到苏眠月摆摆手,表情极为严肃:“别别别,千万别!皇上叫本宫跪在这,本宫可不敢不跪,皇上没发话,就算山崩地裂本宫也要跪满这三个时辰。”

顾灵慢慢走到苏眠月身边,语带羞愧:“姐姐这是在怨臣妾么?臣妾知道姐姐是因为臣妾才受皇上责罚的,既然姐姐不愿意起来,那么妹妹就陪姐姐一起跪!”

顾灵作势要往地上跪,苏眠月见状,赶紧起身扶住顾灵,讪笑着说:“妹妹说的什么话,皇上罚本宫是因为本宫不敬,与妹妹无关。”

说罢堪堪架住顾灵的身子——开玩笑,你这块心头肉要是跪下来了,待会被人打小报告,我苏眠月就算把地跪穿都弥补不了了!

顾灵泫然欲泣,哽咽道:“姐姐莫不是在怨恨妹妹,妹妹真的没有那个心思,妹妹只觉得心中有愧。”

顾灵话还没说完,慕霆就到了。



苏眠月、顾灵还有一票众人赶紧跪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霆一进宫院就看见顾灵衣衫单薄地跪在地上,冰冷刻板的面孔立时闪过一丝紧张,他快步走到顾灵面前,将她扶起,温声说道:“卿卿,你怎么出来了,太医说了你要好生将养着,外面寒气重,你还没好全,走,跟朕进屋。”

顾灵摇摇头,温柔地看着慕霆,楚楚可怜:“皇上,您饶了姐姐吧。”

慕霆这才注意到苏眠月,他冷哼一声,漠然道:“别管她,这是她应该受的。”

顾灵一脸委屈,一双美目泫然欲泣:“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姐姐,您这么说姐姐就是在折煞臣妾。姐姐是一宫之主,您叫姐姐跪在这里,姐姐以后怎么服众六宫?而且臣妾也不愿意落人口实。”

慕霆将顾灵搂在怀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啊,总是这么善良。”

随后他看向苏眠月,不带任何情感地道:“好了,起来吧,看在卿卿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滚回你的凤栖宫去。”

苏眠月扬扬眉,正准备起来,却见顾灵突然上前扶住她。

苏眠月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道大力紧紧控制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灵,根本没有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

联想到她这几日生病,只觉得后背突然冒出一股凉意——这个顾灵,不简单。

“姐姐,我扶你起来吧。”顾灵温柔地看着她,眉眼之间满是恳切之意。

苏眠月想挣脱顾灵的手,却挣脱不了,她胳膊疼的牙痒痒,却一点都动弹不得。

“姐姐,你快起来吧,别与妹妹置气,行么?”顾灵说着眼睛泛起了泪光,那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苏眠月此时恨不得骂娘,起来你妹啊!你特么将老娘卡的这么紧,老娘根本动弹不得啊!

“苏眠月,你到底想怎么样!”慕霆一脸阴云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朕罚你发错了!”

苏眠月简直有口难辩,只能干笑着:“没有没有,您是天您是地您是神的旨意,只有臣妾做错,哪里会有皇上您罚错。”

“你还狡辩!”慕霆怒喝道。

苏眠月刚想说话,却见顾灵一下子狠狠倒在地上。

“姐姐……姐姐您为何要推我?”顾灵素白的脸上流出两行清泪,她抬起手,娇嫩的皮肤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擦痕。

慕霆眼瞳微缩,大步上前俯身将顾灵抱在了怀里,对苏眠月怒斥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毒妇!卿卿为你求情,你不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来人!”慕霆大喝道,“将皇后杖责二十,禁足凤栖宫,六宫之事全权交由灵贵妃代理。”

“皇上!”站在远处的碧芜急忙上前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皇上,求您网开一面,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哪里挨得了这么多板子,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慕霆冷眼看着苏眠月,声音愈发冷厉:“再加十仗。”

“皇上!”碧芜痛哭道。

苏眠月拉住碧芜,摇摇头:“好了碧芜,别说了,这是皇命,早打完早点了。”

她不哭不闹,出奇的平静,慕霆看着这样的她,眉头微蹙。

印象里那个见了他会低头害羞的女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和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女人联系起来。

他对上苏眠月那双瞳仁分明却清冷如水的眼睛,心中莫名一动。

“皇上?”顾灵拉了拉慕霆的衣角。

慕霆回过神来,抱着顾灵头也不回地走进殿里。苏眠月看着慕霆挺直的背影,一股怨怒油然而生,然而眼下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只能生生忍了。

太监拿了条凳过来,对她苏眠月微鞠躬道:“娘娘,请吧。”

苏眠月大大方方趴在条凳上,执行杖责的两个太监举着板子狠狠打在苏眠月身上,苏眠月牙关紧咬,吭都不吭一声,碧芜趴在她的身边,哭的梨花带雨。

“碧芜,别哭了,我还没死呢。”苏眠月忍着剧痛说道。

身后的太监面无表情,一板子又一板子地落在了苏眠月的身上,碧芜心疼不已,扑过去,挡在了她的身上。

“碧芜,你走开。”苏眠月皱眉推她。

“小姐,你别说了!是碧芜没有照顾好您!这板子就该打在碧芜身上。”

两个执行杖责的太监下手极狠,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皇后而手下留情,苏眠月只觉得自己屁股要被打成了八十瓣了,但是她再疼也忍住声,没有叫出来。

三十大板打完了,一半落在碧芜身上,一半落在苏眠月身上,主仆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凤栖宫。

苏眠月因为身体底子较差的缘故,竟然躺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天,倒是碧芜皮糙肉厚,三两天就下了床。

苏眠月禁足在凤栖宫的这段时间里,宫里的流言蜚语简直满天飞。

一连十五天,慕霆一直歇在灵贵妃的未央宫里,灵贵妃一时之间荣宠至极,无人能挡。

未央宫内,春宵帐暖,清雅的百合香芬芳了一室,但是也盖不住屋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芙蓉账内,一道男女纠缠不清的身影隐隐约约透过帐外,厚重的床幔微微抖动着,有力的大手抚遍身下白皙泛红的胴体,随后强健有力的膝盖分开女人的双腿,接着是强有力的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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