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 母亲龙应台,温柔也是一种力量
她
龙应台
这是讲述走在女性内在觉醒之路的“她“专栏,龙应台老师是“她”专栏的第二位女性行者。人们印象中的龙应台,是一个犀利、智慧、关注时代和社会焦虑、文笔尖锐的女学者。然而褪去显赫声名,直面两个儿子的龙应台,有一个母亲的温柔、关切,也有为人母无法避免的困惑、沮丧、狼狈……当你捧起她的书,聆听那些尖锐声音之外的、她面对生命的沉静与柔情,了解她从不曾间断的心灵探寻与求索,你或许也会乐于称呼她为“行者”。
作家、思想家、社会批评家、学者、官员、教授。
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标签。
她既彪悍,又温柔
她笔下有猛虎,却也俯身,细嗅蔷薇
曾经,她用犀利的言语拷问着世人的灵魂。
现在,她更有一份面对生命的沉静与柔情。
真正的母爱,是一场得体的退出她对有着父女母子执念的人轻声说
“不 必 追”
于万千读者心有戚戚焉
她 是
从未间断心灵探寻与求索的“行者”
龙 应 台
勇敢前行的素颜“行者”
1984年出版《龙应台评小说》一上市即告罄,多次再版,余光中称之为“龙卷风”。1985年以来,以其专栏文章结集的《野火集》,印行100版,销售20万册,风靡台湾,每五个台湾人就拥有一本,是80年代对台湾社会发生巨大影响的一本书。
“龙卷风”正劲时,龙应台随德国丈夫举家迁居欧洲,一走就是十三年。期间,她以慈母之爱完成了温暖动人的《孩子你慢慢来》。
△ 《孩子你慢慢来》
作为华人世界最有影响的一支笔,龙应台的文章有万丈豪气,然而《孩子你慢慢来》却令人惊叹,她的文字也可以有款款深情。这里的龙应台是一个母亲——作为母亲的龙应台,和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龙应台,有着丰富、激烈的内心冲突。
在《孩子你慢慢来》中,她写道——
“谁能告诉我做女性和做个人之间怎么平衡?我爱极了做母亲,只要把孩子的头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觉得幸福。可是我也是个需要极大的内在空间的个人……”
1999年,龙应台应马英九邀请离开欧洲,离开两个孩子,回到台湾出任台北市第一届文化局长,为期三年。2003年,连任台北市长的马英九要求龙应台再做一届文化局长,但龙应台却坚决辞职,重归学者作家生活。她说自己那时忽然有种感觉,“很怕赢得了全世界,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言词犀利敏锐的她,在生活中也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对孩子有似海深情。在两代人的沟通交流中,她饱受挫折、左右为难、伤痕累累。她曾又哭又笑地写道,“我真的被修理得好惨!”
褪去显赫声名,直面两个儿子的龙应台,困惑、沮丧、狼狈……从来不曾失去的,是一个母亲的温柔、关切;从来不曾改变的,是一个女人对造物主的礼赞和感恩。
在《目送》中,龙应台用最深情的体悟、最温柔的笔触,这样写道——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她默地告诉你,不必追。”
踏上征途的子女与父母之间的距离看起来那么远又那么近,一代人目送一代人的远行,便是生命传递的自然过程。与其说她的一篇篇散文,写的是父母的老去、儿子的别离、朋友的相逢,以及所经历的那些失败和脆弱、失落和放手,所感知的那些缠绵不舍和绝然的虚无,不如说是她在人生游历途中,对于生与死、得和失、来和往、爱和信仰等等问题的追寻。
爱,可以换个方式
中德混血的安德烈是龙应台的大儿子,一个被她形容成“有点婴儿肥……满头卷发……像个小狗熊……我可以从头一直亲到脚趾头……可爱得要死”的小男孩。
1999年-2003年,出任台北市文化局长期间,她一天一通电话打给远在德国的孩子,甚至一天发过20个短信给他,让儿子颇为头大,朋友们还误以为安德烈交了位个性缠粘的女友。电话这头想念孩子的龙应台拿起电话刚想张口,可是儿子却说“Oh my god,again!”(我的上帝!又来!)
等她回到安德烈身边时,记忆里那个“小安安”已经长成了一个18岁的年轻男人,眼神冷冷地看着她。龙应台明白,儿子爱她,但是,却并不“喜欢”她。他们之间的差距,除了年龄,还有中西文化。
龙应台提出建议,以通信的方式交流两人的思想感情。“只要不打那么多电话给我,写就写吧!”就这样,母子二人开始家书往来。
在一封回信中,安德烈这样写道,“妈妈,你跟我说话的方式,还是把我当14岁的小孩看待,你完全无法理解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你到今天都没法明白: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他是一个完全独立于你的‘别人’!”
安德烈的坦白,让龙应台惊讶,但母性的柔软,也让她告诉孩子,“对我最重要的,安德烈,不是你有否成就,而是你是否快乐。”
长大成人的安德烈,表面上仍旧一副酷酷的样子,但心底却对妈妈与自己3年来亲密、真实的书信往来感激不尽,“是妈妈的努力,让自己和她有了联结。”
爱,不侵犯孩子的独立
龙应台的小儿子菲利普在《大江大海》一书中“出镜”,菲利普从小对历史感兴趣,这也是龙应台决定以他的视角来串联《大江大海》的原因。“菲利普在书里其实着墨不多,但是非常关键。他被我用来当做这本书的‘入口’,同时也是一个重要的叙述‘相框’。”
“我希望不仅我的长辈会读这本书,我希望我这一辈的人也会读,我更强烈地希望我能把我的下一辈就是20岁的这代人‘诱骗’进来读这本书。这个非常不容易,因为他们已经对历史一点都不知道了。所以我用19岁的菲利普来作为我讲述的对象,用意是让20岁的读者不会觉得这书跟他们无关。我希望透过菲利普能够把这个记忆传承到下一代去。”
把菲利普写进书中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刚好德国政府要他去当兵,他不愿意。“我就跟他讨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最后我们进入法庭,跟德国政府打官司。这个主题跟整本书讨论的战争有非常重要的关系。就是个人在集体里边,他的位置是什么,他有没有选择的权利?”
两代人对历史问题的看法有许多不同,陪同母亲参加法兰克福书展时,正在念大学一年级的菲利普甚至当着记者的面和妈妈争论。其实,这样的争论从菲利普很小时就开始了……
有一次,他放学回来,气鼓鼓的。原来,他早上带着iPod到学校去,坐在教室外头一边用耳机听音乐,一边等候第一堂课的铃响。一个老师刚好经过,就把他的iPod没收了,说要扣留两个星期。菲利普觉得那位老师的做法难以接受。
龙应台提醒菲利普,学校明文规定“不许在学校范围内”带iPod之类的东西。菲利普反唇相讥,“可是这样的规定没道理。”
“可能没道理,校规合不合理也是可以辩论的。问题在于,你想不想为这一件事花时间去辩论?”龙应台提出的与校方辩论校规的成本问题,让儿子自己打消了辩论的念头。
“我爱极了做母亲,只要把孩子的头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觉得幸福。”正是对两个儿子一粥一饭的付出和关注,让龙应台扎稳了生命的根基。
这是一个少有人知的龙应台,一个柔软却坚实的龙应台。人生大河不断向前奔涌,随着父亲的逝、母亲的老、丈夫的离、儿子的长大,龙应台感到越来越孤独,然而,她也越来越笃定。
她说,曾经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信了;曾经不相信色即是空,现在信了;曾经不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也信了。她也悟出——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即便四顾苍茫,唯有目送,如今的龙应台也会勇敢面对,素颜修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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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罗尼经被、念佛机、佩戴咒轮、金光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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