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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鉴文明》:探源中西服饰互鉴之路 展现文明交融之美

华梅 传媒茶话会 2022-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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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16日,央视CCTV4推出《遇鉴文明》大型季播文化节目,在当前全球政治、文化、经济大变局形势下,是具有重大意义的。《遇鉴文明》节目以“中外文明交流互鉴”为主题,角度独特,通过专家讲述、精彩展示、科技视觉等,让观众们在节目中,深刻地了解中外文明的灿烂辉煌。
01

目以“服饰”等主题

呈现中西文明互鉴,立意高远

《遇鉴文明》每期都会精选一中一外两个文明主题作对比互鉴。在《华彩服章 中国服饰与西方服饰》节目中,随着开场秀里七套中外复原服饰的华美亮相,中国服饰与西方服饰的美学之思、工艺之妙、互鉴之果一一向观众呈现。服饰是充满了人文内涵、审美意趣和社会底蕴的文化载体,不同时代的服饰代表了不同时期的社会文化、精神面貌、审美追求,东西方服饰的互鉴交融更是由来已久。《遇鉴文明》以“服饰”作为东西方文明对比的主题之一,十分恰当且必要,是中外文明互鉴长卷中的重要篇章。


东方与西方服饰艺术风格形成区别的起始是在公元前千余年。因为原始社会时期的人类,很多生活环境和行为风范是大致相同的。诸如以草叶为裙,东方有屈子《九歌》中山鬼形象为证:“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或“被石兰兮带杜衡”;《九歌》中的女神少司命也是“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楚辞》中其他篇章中也有“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而在西方,最典型的莫过于希腊神话中的亚当与夏娃。他们生活在美丽的伊甸园里,赤身裸体,后来由于受到蛇的诱惑,吞吃了禁果,才觉得应该穿上衣服。于是伸手扯下无花果树枝,围在腰间,便有了西方人最早的植物裙。
中西方文化差异,产生于人类脱离蒙昧之后,“亚当夏娃吃了禁果以后,眼睛明亮了”,这不正是人类文明提升的标志吗?中国在商周时期以含蓄威严厚重的青铜器著称于世,而西方则是以高度写实细腻的大理石雕像傲视群雄。中国服装制度在这一时期的周代已经出现并相当完整,其服装规制主要在强调社会秩序,显示出文化的成熟。而希腊克里特小岛上出土的这时期的俑人,也已经具备了西方经典服装样式的雏形,诸如上身敞胸,束腰,下身长裙优雅等。明眼人可以看出来,公元前两千多年时,东西方人们的文化态度、审美意识、创作风格已经各具特色,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遇鉴文明》对这两条道路上的东西方服饰的展现、讲述,是一场立意高远的文化探索。
2

目用丰富的电视手段

表现文化成因与历史故事,独具匠心


《遇鉴文明》服饰篇的主创人员,耗时近一年的时间,寻访专家,准备资料,可谓精益求精。节目在严格把控质量的基础上,又力求适应当今观众的欣赏习惯,尽量使节目中每一个段落、每一个细节,都生动活泼、赏心悦目,希望以一种最喜闻乐见的形式去讲述文化碰撞融合这一严肃的历史话题。

从根本上看中西服饰的风格倾向,中国服饰一直都在突显文化的内蕴,无论男性还是女性,均在服装上着力弱化性别特征,更多地表现着装者所处的国家与文化宗旨。而西方服饰主要是强调着装者本身的形体和性感,西方服装经典样式是男性重视上衣的肩部夸张,下肢的肌体轮廓清晰。而女性则突出袒露的颈部、胸部乃至背部,竭力缩小腰围,又极为狂热地夸张臀部,不惜以束腰丰臀的特制器件去勒紧女性的腰,再以裙撑人为地塑造这种体型,把女性的体型性感塑造到极致。
相对于西方服装的显露外放,中国战国时期男女皆穿的深衣则恰恰相反,甚至以文字叙述详解的形式郑重出现在儒家典籍《礼记》中,并专设“深衣篇”,规定深衣之重点在于“被体深邃”,以至长襟、衣袖、上下两部分的裁制过程都要秉承天地的秩序、社会的要求,哪一部分是圆,哪一部分是方,如何注重古来的规矩等等。这就是说,中国人的衣服不是随便拿来就可以穿的。包括衣服颜色,诸如以袍色确定官员的品级;衣服上的花纹,也曾作为“补子”贴在官服胸前或后背以表明官位身份;装饰更有讲究,冠帽可不是随意佩戴的……
东西方服饰之所以呈现出如此迥异的特点,追本溯源,是因为东西方历史文化产生的基础有着明显的不同。如东方人以农耕为主,中国在夏商周三代就奠定了以农业经济为基础的礼制模式。而西方则从地中海至英伦三岛都以海洋经济为主,人们敢于冒险,力求新奇。
中国从春秋开始百家争鸣,至汉代初彻底确定了以儒家思想为正统的哲学思想。而西方则从希腊、罗马时期就不停歇地争战,同时出现了现代哲学与美学的萌芽。中国人在唐代时强调人性的张扬,自宋代理学后讲究礼教秩序、含蓄内敛。而西方先是经历压抑人性的中世纪宗教统治,后来出现高举人文旗帜的文艺复兴,进而迎来了工业革命。在这几千年漫长的历史岁月中,东西方服饰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文化风格。这一风格不仅仅停留在艺术上,更多的是文化、文明,还有因此产生的理念与思维定式上的差异。
探讨文化背后的成因,有时难免晦涩。尤其是面对中外文明的宏大主题,如何保证学术严谨与传播效果,需要斟酌平衡。电视表现的长处在《遇鉴文明》节目中被充分体现出来,在深挖历史故事、讲述文化成因的同时,还配合大屏沉浸场景、服饰走秀展示,动静结合,可视性强,并展现出喜人的效果。当然,东西方服饰历史资料太多,如果想尽可能多地呈现给观众总会太困难。因而编导组成员尽最大努力,将其最有代表性,尤其是在文明互鉴中最有说服力、最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实物展现出来,再辅以嘉宾的专业解读与文化阐述,为观众奉上了精彩的东西服饰互鉴文化大餐。
3

从人类命运共同体高度

看东西方服饰文化互鉴


东西方服饰在历史上碰撞、融合,进而创造多彩世界。央视中文国际频道在如今这个时装流行基本一致的21世纪,适时推出《遇鉴文明》,在带领观众重温中西文明历史之后,更重要的还在于,了解别的国家的文化状貌,有助于加强文明交流互鉴,消除文化隔阂,促进民心相通,进而团结全世界人民,共同创造美好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本文作者系天津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原院长、教授
编辑|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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