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济宁文学|| 四季寻吃----李继峰

2017-03-01 李继峰 济宁看点

济宁城市生活新媒体 济宁人都在看

点击题目下方蓝字关注 济宁看点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e0305mqetw6&width=500&height=375&auto=0

四季寻吃

李继峰

“管住嘴,迈开腿。”家人、好友、同事、乃至一些热心的邻居见了我,都善意地说这话。人已中年,大腹便便,影响形象倒在其次,体检的各种指标更是严厉地警醒我。儿时,所有的欢乐都与食物相关;而今,吃带来的苦恼,长久地困扰着自己的生活。小时,我的“馋”在胡同里甚至在生产队里都是有名的,只要家里有点好吃的,无论藏在什么地方,总要变着法子偷点吃,家人防不胜防,甚至搅得四邻不安,被冠以“皮脸”、“吃才”的称谓;如今,因为胃口好,口味重,生猛海鲜、油炸煎炒来者不拒,以至皮下脂肪攻城略地,肚凸腰圆。这里补充一句,“吃才”是老家的土话,意为不顾廉耻抢食且无能之人,与如今网络流行语“吃货”不同,“吃货”则指对美食有一种独特的向往、追求,有品位的美食客、美食家。有人说,嘴馋的孩子,往往是意志薄弱、自制力很差的人,我就很是自卑。看着眼前满桌的肉菜,看着挑肥拣瘦的儿子,常想起儿时关于吃的种种往事。

春天虽说万物生长,但多数远未成熟,自然界可食之物,非常匮乏。不好找,就去挖。田埂上尤其是水沟梗上较为常见的是甜甜根,一种野生的茅草。挖开地面三十厘米左右的深度,就可见纵横交织的白色的根状物,像迷你型竹鞭。挖出来,手一撸泥,便塞到嘴里咀嚼,一股泥土味的甜意袭满全身。运气好时,在那些坟地里还可找到刚刚出芽的野蒜。野蒜根部不大,有的甚至才黄豆粒大小,咀嚼起来辛辣扑鼻,很是过瘾。当年田野里的荠菜,似乎总是那么瘦小,甚至是土一样的颜色。倒是连猪也不喜欢吃的米米蒿长得枝繁叶茂。挖半晌才会挖到半筐荠菜,回家后奶奶又是择又是洗,变成饺子馅时看起来竟然那么少。一家九口人,四个大人五个男孩,平均下来也就是解解馋。尤其是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很少见他们同我们一起吃。榆钱则是春天的一顿大餐,爬到树上可以整把整把撸着吃,也可以用钩子把树枝弄断,坐在地上挑肥拣瘦,捻着一片一片吃。不知哪年起,榆树之上长满了据说来自美国的黄糊糊的虫子,叶子上也长满了凸起的小泡,对该树种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也断绝了我的一个美好食物的来源,原来农村举目可见的榆树,现在很少见到了,以至前几年在济南千佛山景区见到两棵硕大的老榆树,我非常惊愕,摸着它们粗壮树身,宛如见到多年失联的好友。


 

 

 

 

  

 

 

 

 

 

    春天的吃食少,肉类更少,有过一回,就记得尤为清楚。一年生产队建造苗床育春地瓜苗,拱棚底部需开挖炉膛烧火增温,不料挖到一条硕大的黄黑相间的草蛇。在北方,尤其是春天,蛇还是很难见到的。惊慌中,社员打死了它。大胆的孩子用棍子挑着玩耍,邻居四大娘见了,说吃蛇肉解毒,夏天不生疮,喊着我们几个孩子去她家烤蛇吃。也许她也不是很熟练,也许是紧张,整条蛇在麦秸火堆里囫囵着被烧得黑糊糊的,一个小孩一小段,吃到嘴里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感觉,反正不是肉的味道。接连几天晚上常常突然惊醒,眼前晃动的全是那条蛇的形象。

 

 夏天是食物最丰富的季节,是我们的好时光。春末夏初一串串洁白的槐花,像鞭炮一样引燃了一大批美好食物到来的交响曲。老家院子有很多树,西墙根那棵高大的老槐树几乎成了周围地标式物件。槐树招人喜欢,除了枝条上面尖锐的刺。每年的六月,院里的槐树就会盛开出洁白的槐花,一嘟噜一嘟噜的,看着都喜人。我通常会骑在并不高的墙头,小心翼翼地摘下槐花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槐花极为好闻,又香又甜。最甜的是槐花中间的芯儿,蜜也似的。吃到后来干脆只吃那一点芯儿,花瓣都被随手丢掉了。奶奶将槐花用井水清洗一遍,拣掉枝叶杂物,控干水,然后撒面撒盐倒水搅拌,倒在铺了湿布的篦子上,入锅大火开蒸。一缕缕带着槐花的清香和小麦特有的浓郁香味的蒸汽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蒸槐花,既是饭,又是菜,结结实实的,一碗管饱。那种味道,是一种很浑厚很安妥又很诱人的来自于大地的味道,又有一种温暖绵长的香味,长大之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种美味。

 

 

 

 老家有个闲着的院子,面积挺大。院子没有放置其他东西,除了有树的地方,大多被开辟为菜地,种了各种时令菜蔬,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之类的。这里是我最爱来的地方。夏天的午后,我常常趁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常常偷偷溜到这里,因为树多草长,这里并不显得很热。再说,贪玩的小孩子,哪有怕热或怕冷的呢?有一年,在黄瓜架上,出现了一株似葫芦、似黄瓜的瓜秧,在离地半米多的时候,瓜藤的腋窝里钻出一个毛茸茸的瓜纽,比葫芦长,比西瓜粗。这是什么呢?钻研许久也没有明白。过了几天,瓜纽乳白的底色逐步显现,细细的绒毛慢慢消退,瓜身柔和美丽的弧线已很鲜明:羊角蜜!一股脆甜的味道似乎出现在嘴里,更令人惊喜的是,瓜秧上又陆续出现了几个瓜纽。这是那个夏天最让我振奋的事件,那一阵,我的学习以外的生活近乎全部围绕它展开。第一次摘瓜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节日,小心翼翼扭下来,一滴绿绿的汁液从瓜蒂上流出,舔了一下,黏黏的,涩涩的,啃一下瓜皮,似乎听到那种发脆的声音,而那股纯净的甘甜真是无与伦比。前年起,在济南见到了二十余年没吃过的羊角蜜,七块多一斤,通常是一买一兜,还是意犹未尽。去年,上班路上在路边买了一种深绿颜色的羊角蜜,喜冲冲送给同事,一尝才知是冬瓜苗嫁接的,有很浓的涩味,直接破坏了羊角蜜在我心中的美好印象。

 

 

 

    田野是夏天割草劳作的辛苦之地,也是我们丰富的食库和嬉戏的乐园。酸酸蹦最为易得,最近才知道它的学名是龙葵。有的一棵酸酸蹦缀满黑溜溜的果实,酸酸甜甜,吃得牙黑黑的,顿时消解了天气的闷热与割草的劳累。幼时即知有酸甜苦辣咸之说,五味之中甜和香最为难得,咸则是最易得,一缸缸黑乎乎的咸菜,泛着白毛,一层的白蛆,现在自己想来都有点肠胃不适。野苘(qǐng)在田间也极为常见,不久前在微信上才知学名为苘麻,也是很易得的美味。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吃法。老的,要掰开吃种子,稍嫩一些的,掐去顶上的尖刺,再嚼着吃,刚败花的则整个嚼着吃。马泡则要等着秋天变黄了才能吃,绿色的马泡吃起来一点甜味都没有,但是,看着一串串一串串诱人的马泡,谁又有耐心等到秋天呢。玉米地里闷热难耐,尖利的叶子常把身上划出道道伤痕。大胆的伙伴扒开玉米须还没有干透的玉米穗,玉米粒像一个个白胖的糖豆,轻轻一啃,一丝粘粘的甜甜的味道,便忍不住啃下去,啃了几口便回归了理性,小心地再把玉米皮拢上去,尽力恢复原样,以免被村集体的看护者发现。邻居皮庆专门寻找生在玉米秸秆上的菌瘤,掰下来,一点一点嚼着吃,说是味道很好。我下过几次决心,还是没敢尝试。在湿热的田地里割草,也会有惊喜的回报。不意间,我发现了一棵绿油油的甜瓜秧,瓜叶底下竟有一个蒜头大小翠绿的甜瓜。赶紧将这消息暗暗通知一同割草的三哥,我们一起详细地记下了瓜秧的具体方位,过两天就找机会过来察看。一天,我们兄弟俩觉得应该收获那颗已经条纹清晰、小碗般大小的甜瓜了。中午放了学,悄悄钻进玉米地,到了之后发现,瓜没了,瓜秧也被拔掉扔在一旁。那种绝望的表情毫不遮掩地写在哥哥脸上,至今依然那么清晰。

 

 

 

 

 

 

 

 

 

 

 

 

 

 

 

 

 

    小时候爬猹似乎很多很多,自家院子里摸得到,沿着村子周围树林里走一遭,更是会有很大的收获,能摸满一罐头瓶子或多半茶缸子。雨后的傍晚,意外的收获就会更多一些。趁着家人收拾院子的功夫,把爬猹埋在鏊子或锅底旁边燃过的草木灰里,等饭好,把爬猹从灰堆里刨出来,剥掉外壳,掐掉头尖,就剩下中间一截瘦肉和肥硕的肚子了,酥脆酥脆的特别香。儿子小时,我家住山坡上的省委二宿舍,保姆带着他摸过几次爬猹,但都是那种很小很小的,大概是那种叫“伏凉”的幼虫,油炸之后儿子也吃得起劲。待后来见到饭店里肥肥的爬猹,竟然像见了怪物一样不敢招惹。而今我十多年不曾摸过爬猹了,一方面是不常回故乡,另一方面在城市,只听知了叫,不知爬猹何处来。听说菏泽曹县等地已经大规模养殖爬猹,接近一元一只,获利颇丰,现代人真是无所不能。也许若干年之后,像现在森林里近乎没有狼,小区里到处都是狗一样,现代人摸爬猹要到菏泽的爬猹养殖中心去体验了,宛如现在去大棚里摘草莓,到果园里摘苹果一般。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老家堂屋西窗前有棵石榴树,满树的花朵火一样鲜红。每颗石榴几乎都是被盯着长大的。这个枝桠上多少颗,那个枝桠上多少颗,我们兄弟五个烂熟于心。当然,盯着他们的不只是我们。石榴还不到成熟的时候,大人下地干活,我们去上学,周围的孩子们就开始爬过不高的墙头频频造访。今天这枝上少了一个,明天那枝上少了两个,墙头的瓦片和砖石也常被蹬歪打碎。生闷气是免不了的,但家里的其他物件倒是完好无损。家人们的忍耐换来的也是小伙伴们的克制,到每年八月十五前后,总还有十多颗石榴挂在高高的枝条上。院子南墙根还有一棵甜枣树,也叫灵枣,这棵树上的枣又脆又甜,掉到地上,多数都摔裂了,是极其难得的一个好品种,在吃到沾化冬枣之前,我没有吃过比我家灵枣更脆更甜的枣。据说爷爷小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开始结枣了。从枣黄豆一般大小的时候,就会有很多掉落的果实,能被发现的落果,都不会浪费的。枣的青涩与成熟之后的甜脆不可同日而语,但正是两者味道的对比才使得记忆更为入心与久远。可惜的是,几年前,灵枣树得了枣疯病,已经多年不曾结果。资料说,染病的树轻者五六年、重者两三年就会枯死,心里特别难受。好在去年见到老家院子东墙角发出了两株枣树的幼苗,长势极好,应该是灵枣树根衍生的后裔,因为前后左右几家都没有枣树,这也许就是所说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我特意交代五弟要好好照看,看护它长大成材,一是纪念我家先人,二是延续这个树种。

 

 

 

 

 

    秋天的田野更是乐趣无穷。偷偷爬到豆地里拔几棵即将成熟的黄豆,找一个隐蔽的角落,捡一些柴火,点着不久,就听见噼噼啪啪的响声,开裂之处,就是黄灿灿的豆子,忙扒开火,捡起来就往嘴里填,真是又香又烫。当然,有的还没熟,带着一股生豆味。吃完豆子,相互看看,都成了黑包公。秋天好吃的虫儿很多,有蚂蚱、蝈蝈、豆虫、蟋蟀。野兔见到过,却捉不到。有一年大人捉了一只土灰色的小野兔,弄回来关到笼子里,它不吃不喝,不久就死了。四党党、少奇两个兄弟捉了青蛙、刺猬也烧着吃,我们则不敢。奶奶、母亲嫌脏,接受不了我们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虫子,她们东一句西一句有意无意的说着类似的话,本来就有昆虫恐惧症的自己也就对这些东西敬而远之了。我亲眼见过他兄弟俩翻过来烤黑的豆虫,肚子里全是白色的脂油,一粒屎也没有。后来检索字典,始知此物中秋节后下蛰,身内已无秽物,全为高蛋白。即便今天在餐桌上看到此物与蚕蛹、蚂蚱、蝎子等,我就会忆起当年的不洁一幕,始终不曾动箸。

 

 

 

 

 

  

 

 

 

 

    北方的冬天很是难熬。前一阵微信上看到抗日时期河南流民的悲惨影像,心想这种惨剧在南方是不可想象的。只要有树叶和草根的地方就不会饿死人的。北方的冬天,万物萧瑟,除了树皮,哪有可吃之物。加之旧时北方人口密集,交通不便,一旦天灾人祸,则在劫难逃。

    麻雀是冬天的至味,二哥则是捉麻雀的高手。夏天由于天热,麻雀多住树上,捕捉是极难的。冬天天冷,它们住在巢穴和麦垛,可以说手到擒来。农村的屋檐下一个个的孔洞、房墙上通风的雀眼都是麻雀的栖身之地。搬一个木梯,手电一照,乖乖就擒。有一次哥哥竟然从房檐下掏出一条冬眠的蛇,也算是虚惊一场。麦垛里捉麻雀更是容易。当年只有生产队有几个高大的麦垛,白天,麻雀在附近寻找散落的麦粒和草虫,晚上很多就钻进去困觉。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下,一只只麻雀呆头呆脑从麦秸垛伸着头,一动不动,想想就是一件美事。麻雀气性大,一被抓住,则气极而亡。烧麻雀却急不得。等奶奶做完饭,赶紧把麻雀埋进灰堆的余烬里,大约二十分钟,扒出一个个焦糊的黑团,便可以大快朵颐。麻雀胸脯上的两块肉最是让人过瘾,两条腿纵然筋道,只是少了一点。每个细小的骨头都会被剔得干干净净,但骨头是绝对不能吃的。麻雀的骨头极其坚硬,试着嚼过多次,都未能如愿,内脏的心肺等却是不会放过的,纵然不如肉香,也是别具风味。现在看到杀鸡宰鹅,回忆起吃过的麻雀,真真理解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成语的精辟。

 

 

冬天跟着做生产队饲养员的父亲去牛屋睡觉是一项极高的政治待遇,牛屋的暖和在我看来远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牛屋是牛棚,是生产队集中饲养牛驴骡马的地方。傍晚饭后,那群在生产队有头有脸的人三三两两的就来了。烤着火,呼吸着混合了牲口粪便、牲口体味的冬日里难得的温暖空气,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商量着近日劳动生产的计划......现在想来,这个聚会的地方也可以算作生产队的哈贝马斯所说的公共领域。待夜半更深,人都散去了,借小解的机会,溜到喂牲口中间的过道,伸进吊在牲口上方的箢(yuān)子,摸一把豆饼,回到被窝里咀嚼。黄豆饼最好,香气浓郁,有的表面还带着苘瓤子。棉豆饼则有一股怪味,且打渣。豆饼,是牲口饲料,平时也是很少添加。在有农活的时候,才喂一些。放豆饼也很讲究。牛槽里先倒满秸秆青草,再撒到表面星星点点的豆饼,引得牲口拱来拱去,大口开吃。后来见到高中、大学的食堂,也是把一些碎碎的肥油碎肉洒在一大盆缺油少盐的水煮青菜表面,引逗学生购买,情景几乎是生动再现,不禁转而佩服起父亲当年的智慧。

 

 

 

    记得初三以后,家里就能吃全麦的馒头了,所谓全麦,也就是不出麸子的麦面。从那时起,家里的生活慢慢改变起来,过年吃肉,炸丸子,慢慢能够敞开肚皮吃个够了。到了高中周六晚饭,县城和附近的同学回家了,订好的馒头打回来,当时是五个一斤,我一顿吃过九个,这已经是1987年的事情了。当时自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许就是村里人说的吃壮饭。这些年,尽管早就不挨饿了,肚子里也有了多余的油水,但积习很难改变,如喝汤呼呼有声,吃菜狼吞虎咽,吃西瓜不吐籽,等等,都是家人讽刺和批评的话题,且一不小心就故态复萌。村子其实有不少跟我同龄的人,至今都还记得她们的名字:香蛾子、翠玲、灵个妮、跟臣、连玉、坏三等等。我们的家境与经历都是很相似的,那个年代农村家庭孩子都多,收入也相差无几,这也使得我们这一代人个子矮小,身体比例失调,头大腿短,这都是那个年代饥饿与营养不良的后遗症。至于子女的教育更是无从谈起。仓廪实乃知礼节,看看如今街道上各种铺天盖地的关于中小学辅导教育的广告,就知道吃喝拉撒已经早就不是中国的社会问题了。在这样一个衣食富足的年代,拉拉杂杂流水账一般写吃写喝写挨饿,已经很是落伍了,思考了一下写作动机,也许主要为了给自己的肥胖、慵懒和不雅的吃相找个其来有自的理由与借口,当然亦有歌颂盛世之意。





相关阅读

济宁文学 |房子--李继峰

济宁文学┆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李继峰

济宁文学  |我们都做过的那个美梦--李继峰






     李继峰

lijifeng

作者简介:李继峰 ,1970年4月生,男,山东汶上县人,1989年就读于聊城师范学院中文系,1993年留校任教,教授写作课,1995年在山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攻读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1998年考入山东省纪委工作,2009年任山东省纪委信息中心(网络举报中心)副主任,2011年任省纪委派驻省民委纪检组副组长。多年来,业余时间坚持写作,在省内外刊物先后发表散文、诗歌千余篇(首)。



爆料/投稿有奖

如果您有爆料线索,请您按照事发时间、地点、原因、经过和结果(包含图片和视频)详细的发至jiningkandian@qq.com邮箱。




关注丨事实丨深度 | 传播

独立视角观天下  看济宁

本期监制/宋恩学 主编/周中祥 编辑/王双全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