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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烛台||《那一抹永远的乡愁》序言--李木生

2017-05-18 李木生 济宁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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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李木生,中国著名作家。李木生老师在《济宁看点》开设《午夜烛台》专栏,以飨读者 。


《那一抹永远的乡愁》序言

□李木生

文友耿清瑞的第二本散文集《那一抹永远的乡愁》拿在手上时,我是有过担心的。一是距离他的第一本散文集的出版不久,会不会出现“地力”不够的情况;二是乡愁被人写了两千多年,弄不好会成为无病呻吟。我的担心地落空,是在我一篇篇阅读完之后:这些扎扎实实的篇章,全从心上流出,有些还有泣血的味道,清瑞走在文学的正道上。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曾兴起一阵寻根热,涌现出一批好作家,也出了一批好作品。那时的韩少功就曾说:“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那批作家当然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里汲取过不少养料,但他们也从世界的“寻根”文学里有过诸多借鉴,如以马尔克斯为代表的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如日本川端康成的那些颇具东方意味的作品。这些外国作家们的成功,无疑让中国当时渴望“建功立业”的作家们看到了一条捷径。现在回过头去张望一下,好像有两点至今还在清晰有用:文学再是魔幻,也离不开作家的双脚所踏牢的当下,只有将寻到的根在当下的现实土壤里伸长粗壮起来,才能产生真正的好作品;再就是,文学之根似乎与独具特色的历史文化切合,但也不是实用主义的拿来照搬,最终是要寻到那条人性之根才妥。


而乡愁,正是文学人性之根的主根之一。“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诗经》中的这首诗,堪称中国最早的乡愁文学了。还有屈原的《离骚》,不也有着深切的乡愁的哀怨吗?从文字记载以来中国的文明史,就一再地出现着产生乡愁的环境——战乱与灾荒中的流离失所、离乡背井,一代代戍边的队伍,交通艰难之中士子们的离家为官(尤其是被发配的官员们),男女别离之后的思念,以至近现代涌入城市者对于乡村与乡村亲人的思念,更是于专制拘役中对于自由的向往与渴求。


清瑞的这些文字,正为乡愁文学增添了“这一个”的标本式的典型。特别是在昔日的农村渐渐消亡的当下,这些有关乡愁文字,就有了特殊的意义,一种记录与保留的意义。能够“尽可以解除一切的挣扎和戒备,豁然露出一颗坦诚的、盛满温馨记忆和渴望的习来”的,是“故乡的炊烟”。如一本线装书一样“写满了艰辛和沧桑”的,是老家那座“百年老屋”。乡愁里,当然会有关于挨饿的“忆苦思甜”,这个苦字却是 “连野菜糊涂都喝不上”的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最为打动人的,是近十篇关于母亲的文章。“每晚都是伴着母亲纳鞋底的细微沙沙声入睡……她把银亮的针在发间一抿,慈祥的微笑细腻地盛开”(《那些用针线终缝制的岁月》)。“过去每次回家,总是看见母亲进出厨房的腰身不断被岁月的风尘压弯,直到后来,她拄着拐杖,身体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还依旧在厨房里忙碌,那情景灼伤了我的心,湿润了我的眼”(《俺家的老厨房》)。最是母亲的去世,让这个多情的儿子哭母亲,再哭母亲,三哭母亲——“娘,送走您,我仿佛已经虚脱了,心空了,大脑空了,唯有眼泪不绝”,“即使面对骨灰,我也依旧感觉到您的温暖,好想把那个精致的盒子拥入我的怀抱,就像小时您抱我一样”。

乡愁还是永也做不完梦,当然也是文字中最为动人之处。“在那个初春的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回家了,看见父亲从香椿树上掰香椿芽,但没有见您。我站在您栽的那棵老香椿树下呆呆地等待,一直等了好久好久。梦醒之后,已是满脸的泪水”(《栀子花开——母亲三周年镇祭》)。

挂着泪水的乡愁,从心上来,又流到人心中去。

2016-12-28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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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木生

limusheng


作者简介:李木生 1952年生于山东济宁农村,1968年当兵,1983年转业到山东一家报社当副刊编辑。童年失恃,孤梦飞依星月;少年挨饿,生吞西游红楼;青年国乱,缘遇马列鲁迅,荒漠之心,遂萌诗歌芽苗;中年新闻,发思索之声,醒忌喉舌;八九之秋,寒凝横眉,发配副刊,却得自由笔墨。垦荒散文之僻壤,又操诗歌之杂音,忧愤仍不得抒解,遂偶犁小说之贫地。不觉进入生命初冬,不惧不怠,惟垦荒不止。期待于真相中觅真理,于黑夜里举烛台,于奴役中发战叫,以心血炼文字,以生命荐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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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监制/宋恩学 主编/周中祥 编辑/王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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