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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文学┆葱茏的情思 ——写在张建鲁散文集《岁月如歌》出版之际---李木生

2017-05-26 济宁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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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葱 茏 的 情 思

                                 ——写在张建鲁散文集《岁月如歌》出版之际

                        李木生

  我同意余光中的说法,他说“散文是一切作家的身份证”,并说“在文学的大军之中,散文是正规的主体:步兵”。散文拒绝花里胡哨、东拉西扯,也拒绝无病呻吟和故作高深,是骡子是马,搭笔就会直见文的灵滞美丑,直见人的性情性命(当然是作者的)。在文学的诸多文体之中,只有散文最高地体现着作者的人、文互现与合一。不要说游戏人生的混世者和心灵肮脏的伪善者无法与散文为伍,就是已成就为散文大家的人,一旦识见上不再往高处走以见阔远、人性上忽略了向善向美而致污损,同一个人同一支笔却会再难出现真正的、震撼人心的散文,甚至真正的散文就会离他而去。

  在这个意义上,我读到了张建鲁即将出版的散文集《岁月如歌》。

  一路读下来,仿佛走进了一片情思葱茏、文字清新的树木,有真情的动人,也有文采的诱人,不少篇章让我眼睛为之一亮。

  说实话,《岁月如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与张建鲁有着近二十年的交往与友谊,其友谊的桥梁却是诗歌。他喜爱并从事诗歌创作,我也喜爱并从事着诗歌创作,并且相互都会为对方的新的作品而品味、而欣悦。还有,我们都是从穷苦的农村出来,又都有着当兵的经历,这就更使我们多了一层理解与默契。后来,他毅然闯进商海,在经济的大潮中做出了不同凡响的成就,虽然还有新的诗作,但毕竟少了。这是可以理解的,就是不少专业的诗人,也因为诗歌的萧条而走上一条艰难甚至停滞的道路,何况他的肩上还承担着一个民营大企业的重担?就在我以为他会离开文学并在经济的领域全力以赴的时候,他却突然向我拿出了近二十万字的散文!不仅有着让我惊异的数量,还能够以其浓郁真挚的情感、独到新颖的思考和清新精练的文字,吸引我并打动我。

 古往今来,多少人在写妈妈,但是在张建鲁的笔下,有着别样的妈妈:“尽管您的周围常有不理解的目光,尽管世界上有时吝啬得让您得不到手掌大的立足之地,尽管生活的艰辛像利矛把您的心刺出了血,您还是微笑着蛰伏在大地;就像牛羊咀嚼过的小草,就像路旁默默流淌的小溪。”(《悼妈妈》)有了这样深挚的情感,作为儿子,就会有着虽久远却难以忘怀的感觉——在爸爸将牛鞭甩出一道道美丽的的弧线并被朝霞染成金色后,“我是田埂蹦跳的蛐蛐”;而当妈妈顶着蓝头巾到地头送饭的时候,“我又是妈妈送饭的篮上斜插的小花”(《童年的田埂》)。贫苦的日子,也就因为童年与童年时父母的爱而变得有了童话般的味道。

  他的散文的成功,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能够在物欲横流的商品经济时代,珍重人与人的情感。他没有忘记那个“一杆豁牙的烟袋锅还别在腰中,一棵豆粒被你发现你会当金子拾起,一棵葱的买卖你也会争得面赤耳红”的“抠叔”,没有忘记就是这位抠了一辈子的“抠叔”,能够将自己千辛万苦积攒下来的一万无,一下子慷慨地捐给村小学的建设之中。“当村里的孩子们搬进新盖的小楼,县长亲手挂起用你那几乎被人忘记的宝贵的名字命名的校名的进修,你偷偷地流泪了”(《抠叔》),读到这里,又怎能不受到感动呢?而《收音机》这篇感人至深的散文,则以一个红灯牌收音机为媒介,记录下了艰难岁月中善良的同学春生和春生的爷爷。我曾经对于张建鲁能够在经济大潮之中,全无不少企业家们的那些“嗜好”而感到欣慰也感到惊讶。读了他的散文,似乎找到了答案:对于人间纯朴真情的留恋、记忆与开掘。

      好的散文不会也不应当回避生活的沉重。尝足了农村底层建之苦的建鲁,当然也会让自己带着情感的笔触,去记录与触摸这种沉重。《山妹子出嫁》这篇散文,就记下了农村因为贫穷而流行的换婚的场景。为了给自己的哥哥换来一位“嫂子”,山妹子不得不丢下相爱的“虎子哥”,而嫁给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泪水的文字,总是能够在人的心灵上引起强烈的共鸣——“披红挂彩的迎亲车停在门口,鞭炮响了,唢呐笛子不停地在(吹)催,贺喜的话,祝愿的话,在她身边飞。哦,村头咋这么多人?啊!那不是虎子哥?!虎子哥望着她,流泪了……她忽然意识到失去了什么,号啕的哭声颤动了山村,她抹了一把泪想:今天“换”到自家的嫂子,会不会也哭,会不会也有一个虎子哥,为她流泪?”读着这样的文字,心弦会被拨动的,山妹子的号啕声不仅震动了山村,更会震动着读者的心。那个虎子哥的泪水,也会在读者的心上流淌。 

      给我留下最为深刻印象的,还是写父亲的《树痴》这篇。其成功之处,在于作者不是平面地叙述,而是撷取生活中看似平凡但却弥足珍贵的细节。在那样“兴无灭资”的年代,穷蹇且又遭受着冤屈的父亲,是在用植树支撑这个家,也植起生活的希望。建鲁不写杨柳枣柏,单写父亲的植桐爱桐护桐,而且开笔就写父亲之所以喜欢桐树,除了它的速生成材之外,就是他这个老党员,与那个爱民的焦裕禄有着灵犀的相通。

  是这些细节,让一个“痴”字活灵活现——当年幼的作者往树身上用小刀刻字(哪怕是刻得“快长大”)的时候,他遭到了父亲的“一顿好打”,打儿子就是为了不让无言的桐树受一点委屈;“母亲叫父亲在两棵树中间拉根铁丝晾晒衣服,父亲先把废胶鞋底围在树干的四周,在废胶鞋底上慢慢捆上铁丝,就怕铁丝勒进梧桐树的树皮里面”,疼桐油树疼到了细微处;当树身上一天突然多了一行从上至下的毛笔字“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树”时,体察着桐树也受着无妄之冤,“父亲看了默默搬来凳子,带着对梧桐树愧疚的心情,用毛巾蘸着水,慢慢地把这行字擦掉了。他用手抚摸着抹擦后泛绿的树皮,嘴角露出一丝酸楚的笑”……在这里,树有了人的灵性,树也记载着那个时代的故事,并通过树,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生动、平凡而又有着高贵品性的父亲。

  一个原生态的精彩细节,胜过千言万语,一句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喟,强似一大堆华丽的辞藻。在这个意义上,深思熟虑的白描,会比热闹非凡的渲染更能够打动人。不动声色的细流,能够走过千里万里的路程,而咆哮奔突的山洪,却是短暂的事情。散文喜爱至性至情,而至性至情,往往就生长在充斥着柴米油盐、生老病死的人间烟火之中。这就需要有一颗特别柔软容事解人的心怀,需要有一双纯粹而又犀利的眼睛,需要一支灵动而又诚实的笔。从这个意义上说,《树痴》是可以传世的。

  张建鲁的散文的成功,也还得力于他的文字与语言的讲究与干净,而文字与语言的讲究与干净,则得力于他多年的诗歌创作实践,因此,他的散文里也就弥漫着诗情诗意与诗化的语言。如说露水“你是太阳流下的泪,告诉人们黑暗已经消失,光明需要珍惜”(《晨露》);如“在一个闪着稀疏星星的黎明,她俯对着大地,调皮地吹了一声口哨,惊醒了小草的绿色梦”(《春风》);如“要是下雨时,你能去我老家的话,你会听到庄稼生长的声音,你会听到小树同雨滴交谈的声音,你会听到雨滴亲吻土地的声音,你会听到农民用心数雨滴——不,是数珍珠的声音”(《雨》);如“鹅卵石的另一面,则是淡绿色的纹路,那淡绿的纹路,似松针,更似波浪。放在手心,仿佛看到百折不回的小溪,在鹅卵石上流淌;放在耳边,又仿佛听到泰山松涛声”(《泰山鹅卵石》)……

  他的散文里,当然也就显现出其散文成功的原因所在:不忘记生命深处令他感动的人与故事,不忘记岁月深处令他感动情感与美好,不忘记曾经令他梦牵魂绕也令他有着生活激情与生命力度的文字与文学。

     在商海里搏击风浪,当然会与各种商人各种官员打交道,他当然也会有“兵不厌诈”、“虚予委蛇”的时候,但是他总会把心头的那块热忱与真诚留住,这不也是文学对他的馈赠吗?正是这种对于文学的坚守与热爱,使他在经济上发达的时候,始终不忘对于文化事业慷慨地施以援手。而且,不正是这种对于文学的坚守与热爱和心头上留住的那块热忱与真诚,使得他即使在芸芸企业家的行列中,也出类拔萃的吗?

  他的散文,肯定也有着不足之处。其中尤为突出的感觉,是有些篇章写得显出着匆忙,本可以开掘得更为深长,写得也可以更为从容与厚重。有时,情感与思索,是可以再多些曲折与回环的。

  作为朋友与文友,我祝贺他在散文创作上的努力与成功。我当然也期待着他新的、更为美妙的篇章的问世。

     

                             2009-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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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监制/宋恩学 主编/周中祥 编辑/王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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