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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文学||冬 日 情 怀--贾凤增

2018-01-10 贾凤增 济宁看点

《济宁文学》栏目

由济宁市作家协会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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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日 情 怀

□贾凤增

印象中北国的冬天应该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但现如今北国的冬天只是季节意义上的冬天了,少去了它固有的特征,偶尔有冷空气来袭也只是虚张声势匆匆而过,全然不是记忆中的冬天。

记忆中儿时的冬天是冷并快乐着。

那时的节气很守时,该冷就冷,该热即热。就拿冬季来说吧,立冬日前后天气变化相当明显,农谚:“立冬不砍菜,必要受冻害”(另说:立冬不砍菜,转天大雪埋),说的就是到了立冬那天如果不及时把地里的大白菜收回家,就会遭受损失;老人们常说一到立冬“吱”(音zīr)的一声就冷了,非常形象;什么“小雪封河,大雪封地”、“腊七腊八冻死鸡鸭”啦,说的也很准。不像现在,立冬过了一段时间了还像小阳春似的。那时的农村经济还很落后,人们穿的大都是自家缝制的棉袄棉裤,宽大且不贴身;富裕一点的人家趁件老羊皮袄就很不错了。没有现在这个羽绒呀那个保暖啦,更没听说过什么彩棉、皮草之类。

那时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也有快乐可寻。对于我们懵懂少年来讲吃穿的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玩的开心。

溜冰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课余或放寒假的时候,小伙伴们相约去比赛,我们带着各自的冰车(俗称凌爬,也作凌扒,即冰上爬犁)在箭杆河边集结,先讲好比赛规则,然后在箭杆河结了厚冰的河床上一字排开,司令员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只见小伙伴们都目视前方,奋力甩开双臂用力支撑,冰车像箭一般冲出起点,沿着箭杆河平坦而宽阔的河床向前滑去。终点是十里开外的镇上。那时我们都尽情地滑呀滑,忘记了寒冷。到了终点,每个人都通身是汗,摘掉棉帽子头上都腾腾地冒着白气。不用担心谁会感冒,因为我们的体质都特好,从来不知道打针输液是什么。比赛的得胜者也没人给发奖品,顶多是大伙凑钱买几块糖共同分享。汗流淌在脸上,糖甜在心里,我们追求的就是一种感觉,一种默契,一种孩子般的快乐。

更快乐的事莫过于下雪了,那时每个冬季都要下好几场大雪。下了雪,像堆雪人、打雪仗这些常规的游戏自不必说,有时我们还学少年闰土的样子来个雪地捕鸟。饥饿的鸟儿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找不到任何食物,竟会来自投罗网,真是“鸟为食亡”呀!

最有趣的事是逮兔子。一下雪,野兔们就会无处藏身、无处觅食。为了能找到食物而不至于冻饿而死,野兔就会四处乱跑,雪地上自然会留下它们清晰的足迹。雪停后,我们就仨一群,俩一伙地带上干粮和水出去逮兔子。我们沿着兔子留下的足印一路追寻,只要看到兔子的踪影就不轻易放过,这些平时擅长奔跑的“冠军”在一尺多厚的积雪上却发挥不出自己的强项,跑一步陷一步,最后累得筋疲力尽只得“束爪就擒”,这是以动制动法。还有一种逮法是以静制动,就是用类似捕鼠器的器具,安放在野兔经常出没的地方,用白菜叶做诱饵,人躲在一边静静地守候,兔子因为饥饿难耐,看见菜叶就会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吃,触动机关一下子就被套住了。我们有时在雪地里一走就是大半天,收获虽不小,但也相当乏累,鞋子和裤脚都湿透了。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各自带着自己的猎物一路交流着感受,兴高采烈地往回返,忘记了寒冷,忘记了劳累。隐隐约约中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昏黄的灯火一闪一闪,给人以温暖的感觉。回到家,炖上

一锅喷香的兔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美美地享用,真像过年一样。

如今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条件得到很大的改善,空调、暖器的普遍使用,冬天的寒意已渐行渐远。但社会的进步总是以破坏大自然为代价的,由于环境污染,废气的大量排放,温室效应越来越明显,于是“暖冬”一词应时而生,人们很难再看到“瀚海阑干百丈冰”(岑参诗)、“燕山雪花大如席”(李白诗)的景象。即使下雪,田野里也很难再寻觅野兔的踪迹;故乡的河流也只剩下干涸的河床,孩子们想溜冰也只能去旱冰场了。这难道不是人类在咀嚼自己种下的苦果吗?

时光匆匆不倒流,现实的“暖冬”与记忆中的寒冬时常在眼前交替闪现,儿时的快乐场景已不可复制,就让冬日的情怀尘封在记忆中,闲暇时一页一页地翻开、回味吧!

     贾凤增

jiafengzeng

作者简介:贾凤增,1966年生,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学高级教师,文学爱好者,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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