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终于揭开!知青50年的秘密!14亿人万分激动。// 知青岁月——行医中的炼狱

2017-10-27 知青之声 东北人群

▷终于揭开!知青50年的秘密!14亿人万分激动。。: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w0387zx30mv&width=500&height=375&auto=0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知青岁月——行医中的炼狱:

上海知青网

实际上,真正的炼狱生活并非在插队落户的那几年,而是在日后我行医的那些日子。

 

1973年,政府第一次尝试恢复高考制度。那年,在生产队的推荐下,我参加了全国统一考试,因成绩及格,被大兴安岭卫生学校录取(当年发生了“张铁生交白卷”一事,使得这一尝试夭折,以后改为选拔工农兵学员的方法),从此,离开了插队生活了三年的察哈彦。

在大兴安岭卫生学校实习时合影

 两年后的1975年,我从大兴安岭卫生学校毕业,毕业后按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原则,又回到了呼玛县,被分配在兴安公社卫生院,当了一名正式医生。当时,虽说是正式医生,实际上坐在医院看病的时间很少,基本上和赤脚医生一样,要到各个大队,生产队巡回医疗。我们的工作比赤脚医生更辛苦,责任更大,走的路程更多更远。赤脚医生仅仅负责自己生产队的病人,而我们却要承担着整个公社数千人的医疗服务,另外,那些赤脚医生解决不了的危重病例,都要我们公社卫生院的医生来解决。为了避免病情的延误,不管白天黑夜,春夏秋冬,狂风暴雪都要随叫随到,当时边陲北疆交通极不方便,那些危重病人到了我们卫生院就是最后的希望,我们把握着患者的生死关,责任相当重大,工作也是不讲代价的。            

在铁力县人民医院实习时 

我们兴安公社卫生院有4个医生(张院长,王洁,小莉和我),一个药剂师兼护士(许姐),一个会计(郝姐),共6个人。却承担着个3生产队(古城岛,大河西,黄花岭)和一个林场(25站),共2100多人的医务工作。卫生院的医生不分科室,有什么病人就看什么病。离得最近的大河西生产队也有8公里,远的黄花岭生产队要走45公里以上,去古城岛和25站还要摆渡过河,没有交通工具,巡回医疗主要靠步行,或者搭乘生产队的马车,爬犁等。那个时候卫生院的任务很明确,就是“为农民服务”。所以我们经常都在各个生产大队巡回医疗。当时我住在医院里,夜晚出诊也是经常的事儿。

 

深夜出诊


记得有一天,我刚从生产队巡诊回来,累得要命,早早就睡了。深夜,突然一阵电话铃响把我闹醒。是大河西生产队的赤脚医生打来的电话,说是一个产妇难产,大出血,要我马上去,生产队也同时派爬犁出来接我。到大河西只有一条路,两头出发一定会在中途碰到的,为了尽早到达产妇的家,我马上背起了药箱,带上一些接生必要的器械和药物,打着手电筒就出门了。

 

外面寒风呼啸,一片银白的世界,道路被雪覆盖了,根本看不清。我只能凭着平日的方向感和北斗星为方向,借着白雪的反光,一步一步地在没膝的大雪中艰难的前行,心里期盼着生产队的爬犁快快到来。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脚下一空,人就“忽”地往下陷去,掉到大半身时被卡住了,我知道自己掉进坑里去了。幸好穿着厚厚的大棉衣,卡在了坑洞里。我欲想大声呼叫,但空旷的原野,除了风声鹤唳,四处根本没有人家,无论怎样呼喊,也没人听得到。我害怕极了,在零下40多度的极寒中这样下去,人马上就会冻死!脑子里马上浮想出这样一幕:兴安公社的一个插兄去山里采木耳,迷了路,最后当人们找到他时,只见他一头一脚顶着两棵树,浑身僵硬,脸上挂着两串冰泪,冻死在原始森林中,那时还是深秋季节。可今天是寒冬,我又完全不能动,怎么办?我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快来人呐!我紧张,害怕,慌乱,却不能动弹。正要大哭,那句洪钟般的声音响起“这里不需要眼泪!”立刻嘎然而止。是啊,此刻“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人在最无助的极限时刻,首先会求助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当时的知青都是“无神论者”,但此时我却无意识地对着天空急切地呼救:“上天,现在只有你听得到我的呼声,只有你看到了我的困境,快把我救出来,拖出这个洞坑!此时此刻,一个产妇正等着我去呢,她生命危急。我要活!别让我死!这关系到我们三个人的生命啊···!”

不知是不是上天垂听了我的祷告,就在这个时刻,我听到远处传来吆喝牲口的声音“沃,沃,沃···”,我马上晃动起手中的电筒,不一会儿一只狗先嗅着来到我的身边,“汪,汪,汪”大叫起来,很快地马爬犁也过来了,老乡们看到我卡在了坑洞里,急忙把我拉出来,说了一句,“真危险啊,要不是发现得早···,医生为了我们深夜出诊,太不容易了。”随后,他们带着我往生产队急驶。大概跑了10多分钟,我们到了那个大河西的产妇家。

 

伴随着一股寒气,推开两扇木门,揭开一道门帘,在昏暗的豆油灯光中,我立刻看到一个躺在土炕上,捻转不已,不停地呻吟,喘息,下身裸露着,腹部高高隆起的身躯。我马上拿出听诊器先在腹部上听了一下胎音,完全听不到,我知道胎儿已经死亡。接着再检查产妇的下身,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在全开的子宫口处伸出了一条小腿和一只小手,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处理的难产。胎儿不仅仅是横位,而且,已经完全卡在了子宫口处进退两难。说实在的,一个刚刚从卫生学校毕业,没有接生经验,连恋爱经验都没有的22岁的小女孩,要处理这样的难产,实在是太为难了。以前常听人说,在缺医少药的地方,女人生产如入“鬼门关”,真是千真万确!

 

我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真想告诉旁边的人,“我不会接生,我没碰到过···”。但是,看到昏暗中那些期待,渴望的眼光,仿佛在说“她的生命就交给你了”,我无法说出口。我该怎么办?产妇的脸色惨白,子宫口处正在大量出血,血压在下降,如果再不采取措施 43 30923 43 13524 0 0 9306 0 0:00:03 0:00:01 0:00:02 9301产妇生命难保。此时我翻肠倒肚地把课本上学到的知识都过一遍,脑海中马上闪现出一幕幕抢救方案。自己对自己暗暗说:“沉住气,你行!你不行也得行!” 


我让赤脚医生一边帮助我注意血压,一边安慰产妇,让产妇“哈,哈,哈”大声呼吸,放松紧张情绪,放松腹肌。我戴上了无菌手套,把手伸进了产妇的子宫内,慢慢地,轻轻地把已经伸出到外面的小手小脚都退回到子宫内,顺着胎儿的姿势找到了双脚,再把另一只小手恢复到抱拳位,把横位胎身变成直位,两后抓住双脚轻轻地往外拖,胎儿的身体大都出来之后,最后的难关是让直径最大的部位——胎头离开子宫口。可是此时胎盘中的羊水已经流光,产道润滑度下降,加上产妇体力早已不支,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告诉我,“立刻切开产道!”我迅速拿出手术刀,在产道口上划了小小一刀,扩大了产道,让胎头尽快通过。当胎儿完全拿出来之后,我马上给产妇打了一针催产素。一方面促进子宫收缩,让出血尽快止住,另一方面让胎盘尽快排出。在胎盘排出之后,缝合产道切口,给产妇注射了止血药和抗菌剂,在不知不觉中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当看到子宫口出血渐渐地减少,产妇的呼吸和血压也逐渐平稳,才算松了一口气。此时,天边泛出了鱼肚白色,新的一天来临,紧张的神经总算得到了松弛,一股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精疲力尽”的崩溃感袭来,“扑通”一声,我在产妇旁边倒头就睡,直到傍晚时分···。

 

我和那位被救产妇的合影


说实在的,至今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想出那些方法,居然还能那么冷静?!那个年代,我们常说的一句话是“人是要有点儿精神的”。我们接受的是“为人民服务” 的教育。也许正是这种为他人奉献的精神,感动了那只看不见的手,感动了那种超自然的力量来帮助你,承托你。

 

患上了坐骨神经痛


在每天忙碌的巡诊中,有一天我突然双腿不能走路了!从腰部坐骨以下直到脚跟出现抽搐般的剧烈疼痛,双脚略微移动,都会疼得满头大汗。根据知识,我知道自己是患上了“突发性坐骨神经痛”的病了。由于那些日子,巡诊大多坐着完全没有防寒设备的马或牛拉的爬犁,睡也是睡在医院宿舍的床上(一般老乡都是睡在火炕上)。加上极地的高寒气候,风寒侵袭了我的脊髓神经,导致坐骨神经痉挛。我知道在急性期不抓紧治疗就会拖成慢性,甚至瘫痪,问题十分严重。但是,去呼玛县医院治疗我根本走不了,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地方,自己就是最高水平的医生了。无奈,只有自己医治自己的病。

 

对!祖国的传统针灸医疗不正是治疗神经疾患最好的手段吗?当时中国针灸治疗非常盛行,甚至连开刀也使用针灸麻醉。用金针的刺激,可以让抽搐痉挛的神经得到缓解和恢复。我开始尝试用针灸在自己身上的治疗,最初怎么也下不了手,后来越来越熟练,为了让效果更加显著,我在金针上通上了电流,让金针一跳一跳地抖动,最后,在扎针的针眼上再拔上几个火罐,排出寒气,这种自我想象的治疗法居然非常凑效,不出一个月,我的腰腿部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复发过!

 

洋金花中毒


那个年代,对我们公社卫生院医生的要求,除了要下乡巡回医疗以外,在农忙季节,还要参加生产队的大田劳作,为了和农民打成一片。秋季是黑龙江农村最繁忙的季节,收获晚一点,一场大雪就会把一年的农作物全部埋在地里糟蹋了。为了和天气抢庄稼,到了这个季节,医生们都要下田助收。

 

记得有一年,为了支援生产队的秋收,我参加了捆麦农活儿。干了3天下来,腰酸背疼,累得实在挺不住了。我知道中药中的洋金花(曼陀罗花)可以解除疲乏,在教科书中也有记载,并且古人将此药作为手术中的麻醉药。我们医院外面的地里就长有大片的野生洋金花,于是我摘回来,熬了几大碗,打算每天喝上一碗。当天喝了一碗后,感觉效果的确不错,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香甜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由于实在太累,一口气喝下了三大碗,没想到立刻感觉不对,一头倒在床上,昏昏欲睡,并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接着意识完全丧失。后来听医院的同事说我当时非常危险,大家让我喝了很多水洗胃,催吐。以后我又不吃不喝,昏昏迷迷,胡言乱语,两手抓空,四天之后才一点点醒来,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年中毒死去的话,如今岂不是又被人作为知青上山下乡中的一个悲剧性人物在宣传吗?但是,当事人的我,却通过这次体验知道,有些悲剧的发生具有偶然性和个别性,硬是要把个人的悲剧与历史性运动甚至和历史上某一个人物,风马牛不相及地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以此来否定历史,否定上山下乡运动,是否太牵强附会了。当今有一种风潮,美其名曰为“反思”。特别是对知青,谁不“反思”上山下乡给我们带来的“迫害”,谁不把那段日子说得暗无天日,谁就被骂成“傻逼”,“愚昧”,“白痴”。这种“强迫性反思”的做法是否太过于专横。


我尊重经过40多年来时间的过滤给我留下的记忆;忠实于在经过人生大浪淘沙之后沉淀下来的自我感觉;更觉得有责任如实不误地告诉我们的下一代,那个时代给我们留下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历练和永不言败的精神。“真金不怕火炼,是金子最终都会发光”。如何在炼狱中重生,活出更积极的人生,这才是我们今天需要的真正反思。


天道非翕聚不能发舒,人事非历练不能通晓。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