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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利耗尽的西方

西奈山人 洛克杂谈 20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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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众真难伺候。以前骂白左滥施博爱养虎遗患,这两天出了个有计划杀戮穆斯林的白右,又被骂成恐怖分子。这种情况表明,瓜众并不是真的恨白左,因为瓜众自己很可能就是段位还不太高的傻白甜。

白左的总纲是“自由平等博爱”,这是300多年以来伏尔泰、密尔等思想家们扬弃基督教的结晶。他们认为这新的三位一体既抛弃了基督教迷信的外形,又抓住了基督教传统的神髓。以此为核心,西方思想家们历经300多年构建了当今的政治正确体系。

为什么前面说那些既批白左又批白右的瓜众是段位不高的傻白甜呢?因为他们根本没意识到,他们自认为“独立思考”出来的思想和认知,完全没有超出300年来西方白左思想家们的范围。

包括他们对启蒙运动之前的历史认识,都是这300多年来白左知识分子们用春秋笔法重构出来的,所以他们是骂着白左而做着白左,本质上是贼喊捉贼。当然他们并不晓得自己也是白左贼。

嘿,别乐,也包括你!

比如“黑暗的中世纪”这个概念,就是伏尔泰和康德们赋予的,是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留下来的遗产。如果瓜众稍有脑子,就会想想,一个首创大学的时代,一个慈善机构林立的时代,一个把蛮族驯化成欧洲绅士的时代怎么就黑暗了?

启蒙思想家们弃旧扬新,掌握了越来越多的话语权,以自由平等博爱为新的三位一体,在“黑暗”的中世纪奠基的科学和人文的基础上,发展出了如今的科技、经济、哲学、文化、政治正确的伦理观念,逐渐把宗教传统边缘化,以至于福山乐观地提出“历史终结”。

其实,300年来西方文明的成果,都是在消耗中世纪的红利,漫长中世纪将蛮族驯化成懂规矩有教养的绅士,基督教中自平博的理念在启蒙运动之后保持着道德惯性,中世纪创立的大学成为了西方科技的发源地。

如今,西方世界中产的福利重负,难民问题,恐袭问题,以及白人偶尔但激烈地反噬,都提示着:300年来宗教红利即将耗尽。这次震惊世界的白人枪击案,以及枪手留下的长达70多页的宣言书,提示着一场漫长的阵痛开始了。

1990年代,亨廷顿提出了“文明冲突论”,认为冷战后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国际间的冲突将主要在各大文明之间展开,异质文明的社会暴力冲突不但持久而且难以调和。

亨氏的“文明”不是与“野蛮”对立的形容词,而是中性的名词,即拥有某种共同文化的人群就是一种文明形式,包括伊斯兰文明,印度文明,中华文明,日本文明等等。

亨氏尤其提出:文化之间或文明之间的冲突,主要是目前世界七种文明的冲突,而伊斯兰文明和儒家文明可能共同对西方文明进行威胁或提出挑战。

亨氏此论一出,立即引起了西方政治正确的人群不满,他在哈佛的办公室竟然被左派学生焚烧,他本人乔装打老翁逾墙走才幸免被打。

但是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更多关注的是不同文明集团之间的冲突,而忽略了异种文明人群杂居所酿成的文明间冲突。

其实,关于文明的冲突,比亨廷顿更早100多年,英印政府法律专员斯蒂芬提出过比亨氏更有可操性的观点。

当时的印度各种宗教人群杂居,包括印度教、耆那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族群。当时自由主义大咖、启蒙思想巨擘密尔如日中天,他在推动自由平等博爱新三位一体的进程中居功至伟。

但是,在印度这个多宗教族群混居之地多年的斯蒂芬,对密尔的理论极为不屑,专门写了一本《自由-平等-博爱》的书,驳斥自平博新三位一体。

其中就司法问题,斯蒂芬认为:如果对所有族群讲平等,或者说各种文化都平等,各宗教族群就会执行自己的教法,最终必然造成全社会混乱。

应该怎么样呢?斯蒂芬坚定地认为,必须对辖区所有的族群施行英帝国的统一法律,而视所有宗教族群的教法为违法的私法。

这种主张在白左化已经风起云涌的欧洲相当不合时宜,所以这位斯蒂芬的书很快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整个西方向着左的道路高歌猛进。

1947年,英国白左核心工党执政,工党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反对自由党和保守党的殖民地政策,主张减轻殖民地人民的负担、早日给予印度这样的殖民地以自治领或独立的地位。尽管丘吉尔极力反对,但仍然没能阻止印巴分治。

英国的白左党派和知识分子们,把印巴分治赞美为“不流血的革命”,但实际上,仅在独立后的几个星期内,印巴双方就有50万人死于仇杀。据估计,在整个印巴分治期间,约有100—200万人被夺去了生命。直到今天,因仇杀使印巴结下的怨仇仍未消除。

一个常识,英美及整个西方的法律体系一个重要源头是基督教,尤其是约翰-洛克的《政府论》更是成为了文明国家共同的立宪原理。但很少有人注意到,《政府论》的立论依据全在《旧约》,之后的内容一个字都没提过。西方所谓保守主义者,也正是更多侧重旧约秩序观的人群。

但悲剧的是,作为白左们道义基础的“自平博”,正是历代左派像摧毁“黑暗的中世纪”那样彻底摧毁旧约,而提炼新约福音恩典的产物。

这些人不仅包括基督徒,甚至多数基督徒还是他们最坚定的同盟,因为假白左们至少还怕被杀死,而真白左的基督徒是真不怕被杀死,刀架脖子的时候说不定心里美着呢。

只是他们不懂得:哪怕每天自钉十遍十字架,那只是他自己的享受,而维系社会公义,必须要靠他们诅咒的特朗普。

启蒙运动刚开始后,靠惯性延续的宗教道德已经被自平博产生的各种阻力扼止,中世纪的红利已经耗尽,如今各国政客比着赛着谁更左,更自由平等博爱文化多元,而思维混乱自以为义的白左民众则是受虐为乐。

礼失求诸野,极少数民间会思考的人做出了本能反应。人们注意到,新西兰枪手自称没读过什么书,挪威枪手布雷维克在狱中才被一所大学录取,他们之所以还保持着感到危险后的本能反应,正好说明了他们没有被占统治地位的白左知识体系洗脑。

如果他们是法兰克福学派那些牛逼学者的研究生,或者毕业于哈佛法学院,他们很可能也会成为白左。

西方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右翼领袖,这些人是有大谋略大担当的,只是在左派横行的时代掀不起波澜。随着中世纪宗教红利逐渐耗尽,这些人必然会崛起,带领布雷维克们对拒绝融入的异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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