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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飘絮?柳树说,这次是亲戚加杨的锅丨观察一棵柳019

豆豆豆荚 城南花事
2024-09-04

在我的观察对象柳先生的新枝上,终于看到了托叶


今年的立夏很艰难,脚跟没站稳,秒回“冬季”——做核酸排队时,看到不少人又套上了羽绒服。
记不清已第多少轮核酸,只清晰地记得五一假期结束后入职,至今只去单位上了一天班。第二次“历尽波折”到了单位,在楼下掏出手机准备扫码时,收到单位通知——因隔壁楼有阳性出没,居家办公。
第一天去报道时,在单位附近的公园里,发现了两棵正值花期的楸树。花枝极为友好
在小区做核酸,最值得欣喜的事儿是每次做完能顺路看看点位附近的加杨。
那棵加杨应该有三四十岁了,树高冠阔,很像那种想被种在自家院里的大树。
加杨树下是一棵未成年的旱柳
这株加杨是位杨太太,跟它隔着小路相望的,是旱柳家的太太。四月下旬,柳太太飘絮时,加杨的绿叶间垂下一串串圆滚滚的“珠子”——我错过了它的花期。
加杨的果序。蒴果顶部有柱头宿存。2022.4.28
加杨和旱柳所在的杨柳科,均为“花单性,雌雄异株,罕有杂性”。加杨也不例外,树先生只开雄花,树小姐的柔荑花序上悉数为雌花。植物志上说,加杨“雄株多,雌株少”,这可能跟人们栽种毛白杨、臭椿等行道树时一样,多选择长得快、“污染少”的雄株有关。回忆一下这些年所见过的加杨,无论是紫竹院、动物园、陶然亭、丰台花园,还是游泳场北路、万丰公园等处的,确乎是杨先生居多。
△加杨的冬芽还在沉睡。拍摄于游泳场北路楸树街西头。2022.2.22
△加杨凋落的雄花序。拍摄于紫竹院。2019.3.17
加杨雌花序。拍摄于万丰公园附近,2020.3.29
加杨比毛白杨性子慢,2月下旬,毛白杨毛茸茸的花序已顶破芽鳞片时,加杨看起来还光秃秃,按兵不动;3月上旬,毛白杨的雄株、雌株接力开花时,加杨才鼓胀起冬芽;3月中下旬,毛白杨的雄花凋落,雌花变身为果序时,加杨才先甩开鲜红漂亮的雄花序,雌花序带着鼓囊囊的子房缀在枝头……
加杨雌花序。拍摄于万丰公园附近,2020.3.29
因为加杨在身边不常见,这些过程没有持续观察过,只是依靠手机中这些年在各处零星拍摄的照片,拼凑起来的。最遗憾的是,一棵雌株长在小区里,我却错过了花序成长的过程,只能等待明年的缘分。
箭头所指,分别为来年的腋芽,以及当年卷曲的新叶
加杨的叶子三角形或三角状卵形,一般长大于宽,先端渐尖,基部截形或宽楔形
四月下旬,满小区找植物们叶腋为明年备的新芽时,我发现加杨也很“卷”,冬芽已备,而且嫩叶的边缘是真的卷——叶缘的圆锯齿都像披萨似的卷了边。而且如植物志所说,“近基部较疏,具短缘毛”。

△加杨的叶芽初绽,能看到新叶在芽里卷曲的方式
加杨新叶。拍摄于万丰公园附近,2020.3.29
回看一下叶芽初萌时的模样,其实也能看出,加杨的新叶是沿着叶脉向内(叶正面)卷曲,打包存储在芽里的。
△加杨雌花的柱头四裂。拍摄于万丰公园附近,2020.3.29

柱头在蒴果顶部宿存。2022.4.24
加杨的花序变身为果序后,四裂的柱头枯在子房顶端,似乎是给迟来的人留个观察的线索。我曾拍了一串小果子发给花友,她说加杨好像不飘絮。咦?为啥呢?虽然没有明确见过加杨飞絮沾襟袖,但它不飘絮似乎不符合常理。于是,每次经过时就盼着它飞絮。

加杨叶的两面都是绿色的,毛白杨叶背发白
立夏后,北京的气温断崖式走低,太阳也很少露脸。大风吹断了加杨的一根大树杈,也扯落了一地果串。有趣的是,枝头还未“飞絮满天涯”,树下的果子们已干裂炸毛,拎起来轻摇——加杨也是会飘絮的哦。

小区里的加杨开始飘絮。2022.5.13
湛蓝天幕上的星星点点,就是加杨的飞絮。2022.5.13
5月13日,大风吹来了个大晴天。9点多钟做完核酸,加杨树冠恰在惬意沐浴着阳光,呀,虽不是“两岸绿杨飞絮”,也无法附会“绿阴春尽,飞絮绕香阁”,但加杨确乎是在因风飞絮了。

柳太太现状。2022.5.13
甬道对面的柳太太,柳枝上挂着些飞空了的果荚,向杨太太颔首道贺;加杨树冠荫蔽下的柳先生,也在风中挥舞着枝条,给杨太太的孩子们送去了殷切的祝福。榆柳一家亲,杨柳更是真真切切的同宗同族一家人哈。

加杨的小果子比旱柳、毛白杨的都大,蒴果裂开后,不知是因体量大还是什么缘由,毛球没那么急切地飞走。恰好一撮撮团在手里,感受它的绵软温柔。

毛白杨的絮里种子很少,加杨的也很难见到种子的踪影。杨树们的种子去哪里了?

揪毛球的时候,二宝说,加杨的果壳是发卡。嘿,还真像。毛球就是贝里奥(我们最近在读“不一样的卡梅拉”,贝里奥是里面的小绵羊)蓬松柔软的毛发,果壳就是它头上的发卡。

加杨蒴果的果瓣,有2裂和3裂,3裂居多
咦,“发卡”好像多数是裂成三瓣的呢。我们知道,旱柳、毛白杨的蒴果开裂时,均为二裂,像蜷曲的羊角。原来加杨的果壳还挺特别。植物志里说,加杨的“蒴果卵圆形……先端锐尖,2-3瓣裂”,杨属以及杨柳科为“蒴果2-4(5)瓣裂”。有意思,以后可以有意识地找一找,看看哪些杨柳科家成员的蒴果是四、五瓣裂。

我的观察对象柳先生现状。2022.5.13
我的柳先生依旧在静默生长,树下的夏至草,“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岁月静好的模样。
只是小区里蚜虫、膩虫之类又到了爆发期,很多植物的叶子油亮,树下的地面黏腻。绿化工人隔三岔五拿着高压水枪喷药,我们住在十层,屋子里时常有浓郁的农药味儿。采来喂蚕的桑叶,每次都用蔬果净泡半天,还是陆续有蚕宝宝死去。

花椒的花和果。2022.5.13

楼梯口的花椒,弄不清是杂性同株还是单性,想起来看的时候已挂了果;还在花的状态的,也明显都是雌花。

椒新叶上的蚂蚁和蚜虫

椒枝叶上的糖宝(花椒凤蝶的幼虫)

观察蚂蚁放牧蚜虫时,意外发现了一只糖宝。时光荏苒,几年前带大宝在隔壁小区逗弄糖宝时,他还是幼儿园小孩,现在大宝已上五年级,二宝也是小班的“大孩子”了。
糖宝被我们逗弄了太多次,再被触碰是,都懒得伸出唬人的臭角了
我们轮流逗弄糖宝,看它伸出用来吓唬天敌的黄色臭角。可能是跟捕蝇草的夹子一样,糖宝也有脱敏机制,后来任我们触碰、抚摸,它都懒得反应了。二宝说,他觉得那是糖宝的舌头,还模拟了几遍糖宝“伸舌头”的过程,有点儿萌↓
二宝模拟糖宝“伸舌头”
晚上我们一家在公园玩扔沙包,回到楼下时,又忍不住想看看糖宝夜晚的模样。它换了位置,我们打着手电筒找了好一阵子。找的时候有些担心,因为下午看时,它的位置太明显,别被谁逮走了。还好,它还在。真好。

糖宝晚上也睡觉吗?二宝说,它没睡,因为它还睁着眼睛~哈哈

祈愿疫情尽快平稳,娃儿们复课,大人复工。
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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