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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王和它的邻居们丨观察一棵树02·小寒

豆豆豆荚 城南花事
2024-09-04
冬至的时候,我在元大都遗址公园选定了柳大王和柳小伴作为今年的观察对象,但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太想好这一年怎么与它们相处。

它们在我上下班必经之路的近旁,如果上班前的时间充裕,我会在树下转悠一会儿,有时中午也去转转,我在反复琢磨,冬季时如果我不再去观察一遍它的树皮、枝条、残叶和冬芽,我与它们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建立联结。
元大都遗址公园狭长,我所在的海淀段先是东西走向,到学院桥下洒脱地甩头向南。这也是园子里小月河的流向。有河就少不了柳树在岸边缠绵,尤其是西土城段紫薇入画景区附近,绦柳夹岸,“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


绦柳有雌有雄,这几年,绿化工人陆续给雌树挂上了绿色的树牌,还在树干上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绕圈插了赤霉酸的药瓶,那是大树的“避孕药”,工人师傅说用药后第二年树就不飘絮了。好的,今年四月份时,我会留意回访那些带药瓶的雌树,以观药效。

小月河的水量有起伏,但枯水期也不至于干涸。岸边的柳树,我总觉得它们的树皮因水的润泽而异于他人——纹路走向以及裂开的深度,都比较特别。暑热的天气,离岸三五米的柳树,树皮暗黑,快要渗出水的样子,还长长短短地呲出一些气生根。这些根是闷得要透气还是排水呢?

很多年前,顺着公园里的河从健德门往北土城走时,我也注意到过河畔的迎春花枝条上气生根特别多。相似的生存环境,河边柳树和迎春花的气生根会不会具有相似的功能?
我在中国科普博览上翻到一篇讲气生根的文章《有的植物连根也想喝西北风?》,关于气生根的定义,文中是这么说的:
『气生根是植物在漫长的生存过程中,为适应湿热环境而形成的、行使特殊功能的器官。它是从植物地面上的茎或枝上发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的变态根。』
气生根的形态和作用多样,大致可分为支持根、攀援根、呼吸根、板根和附生根。鉴于园子里柳树和迎春花“高温高湿”的生长环境,我觉得那些气生根主要是起辅助呼吸作用的呼吸根。
柳大王和柳小伴在小月河的南侧,距离河岸约摸二三十米,它们脚下有水坑,但在我的印象里,前两年似乎只有夏季多雨时节水坑里才能见到浅水、水生植物,以及戏水的鸟儿。今年倒是可以把水坑里水和生物的变化,也顺带作为跟踪观察的“一方自然”。
柳大王(右)和柳小伴(左)

离水岸远,加之水坑补水有限,我目前没有在大王和小伴的树干上发现气生根的痕迹。踅摸时,我留意了一下树干和茎的片段式颜色变化:

△从基部到分叉之前,树干黢黑,树皮斑驳,纹路没有条理


主杈部分,颜色稍淡,树皮开裂呈斑块状


△更高的几级分枝,颜色愈发减淡,渐趋光滑

二三年枝(右侧):光滑,颜色紫黑
△去年的枝条(左侧)光滑,灰绿带黄,有芽

过一段时间,树木结束休眠,恢复旺盛的树液流动时,一、二、三年枝的颜色,也许会有变化。但要记录这种微妙的变化,应该需要色卡比对。

跟大王和小伴共享水坑的,还有几棵紫叶李、柳树以及元宝枫。对于多数落叶乔木来说,冬季算“淡季”,但元宝枫有些逆潮流而动,冬季和早春是它枝头忙碌和热闹的时节。黑尾蜡嘴雀、珠颈斑鸠、燕雀等在元宝枫枝条上或树下窸窸窣窣地嗑瓜子,燕雀和白头鹎等在树干上吸食丰沛甘甜的树液。



之前因气温过山车而滞留在树上的柳叶,最近逐渐被西北风掳走了。柳条上饱满的冬芽,在阳光下愈发明显、可爱。



喜鹊、珠颈斑鸠、燕雀、大斑啄木鸟、银喉长尾山雀等,应该比我更早发现柳芽的存在。

其他几位吃不吃我不知道,午休时我在不同的柳树上看到几只银喉长尾山雀悬吊于纤细的柳枝间啄食。行动迅疾,萌煞人的脑袋歪来扭去地啄啊啄,我当时想当然地认为是在嚼食柳芽,后来柳树小组有小伙伴提出有可能是啄食枝条上的虫瘿,嗯,也有道理。
孩子们要放寒假了,我后续应该有闲适的心情去树下转悠了。相信会遇到柳大王、柳小伴更多的邻居。
刚重读完《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很治愈。返过去看一下它的“前情篇”《柳林风声》,不知是否会在书中与真正的柳树相遇。
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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