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是雨水节气,帝都贵如油的春雨落在了前一天。意思到就行了。这半个来月,天气时阴时晴,2月21日时还降了场不小的雪。进入2月下旬后,阳光晴好时,能明显看出柳枝愈发嫩黄;春风拂过,枝条的摇摆之姿比冬日更多了妩媚。元宝枫等槭树属的树液流动,被啄木鸟、白头鹎等啄凿的树洞外化出来,柳树向枝条和冬芽输送养分的默默贡献之举,只能从柳枝的颜色和绕指柔的手感来发现。
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2024-2-27正月十五前后忙着搬家,请了几天年假,又隔了周末,2月27日再访柳大王时,我惊喜地发现它的新叶已顶破芽鳞片,拱了出来。冬芽本来圆滚滚、乖乖地贴在枝条一侧,萌芽后,形体拉长,脑袋歪到了枝条对侧。为什么要越界而不是在芽所在侧舒展开呢?这跟柳芽萌发的形式有关。2022年第一次观柳时,我在家水培了两根柳条,发现有的花叶是真的“破嫩芽”——从芽鳞片顶端打开突破口,冲了出去,把破损的芽鳞片留在了基部(方式①);有的则是将芽鳞片顶在脑袋上,当成帽子(方式②)。我清楚地记得,采取方式②发芽的花芽,后来夭折了。因为它是我扦插枝条里的孤例,也不好推断是否采取这种破芽方式的都无法存活。但从户外正常生长的枝条上看,方式①是柳芽萌发的正常方式。柳芽顶破芽鳞片会歪头,主要是因为基部被芽鳞片“捆”住了,在柳枝没有长到足够长之前,只能先歪着脑袋“苟活”。这两天早上,我沿着小月河从西土城走到牡丹园,在绦柳、旱柳和馒头柳下寻找友好枝。可能是立春前后刚理的发,枝条看着低垂可人,但高度都在我这个中等个儿的臂展之外。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芽膨大的柳树很多,但柳大王算是萌芽的第一梯队。
柳大王的芽鳞片初破,露出叶子(如果是花芽的话,那就是花梗基部的变态叶)背部的茸毛,顶端能看到一丢丢绿。我在2月最后一天去北极寺看了一下柳树,蜡梅附近的那棵巨柳在阳光下已很有春意,但换了很多角度都拍不出效果。
北极寺的柳。芽比柳大王的还鼓,绿尖尖也比较明显↑↓。2024-2-29
比较焦虑的是,至今也没在附近找到能方便定点跟踪观察的枝条,还想数一根枝条上花芽和叶芽的数量比呢。惊蛰之后,柳树的大戏就要开始上演了。
最后,放几张柳树的访客照。
太好了,太平鸟还在元大都公园里。2024-3-1
柳树上的啄木鸟。2024-3-1
柳树上的灰椋鸟。2024-3-1
这个大家伙不知道是谁,只拍到人家远去的身影。2024-3-1
期待惊蛰之后,柳大王脚下的小水洼能泛出些许绿意。后续我会时不时拍一下这里的变化过程。
等春来的小水洼。2024-2-29
柳树萌芽了,树上“寄生”的构树和榆树感受到树液的流动了吗?↑↓2024-2-29
就到这里吧。春安。
山桃会在3月上旬开吗?2024-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