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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观 ——联合国黑叔叔残酷的对我说,世间再无南斯拉夫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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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三年的克罗地亚内战由此开始,在东部的斯拉沃尼亚地区的战况尤为激烈,出现了昨日邻居今日便刀枪相见的恐怖场景。在克罗地亚最东部与塞尔维亚一河之隔的城市武科瓦尔发生了长达87天的巷战,称为武科瓦尔战役,双方死伤惨重,武科瓦尔的房屋今天还留有当时的弹孔,这场战役今天被拍成电影《惊变世界》。
南斯拉夫内战中最惨烈的战场是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亚,“种族清洗”一词第一次被用作描述发生在波黑战场的血腥屠杀。波黑是前南斯拉夫境内种族和宗教最复杂的地区,据统计波黑内战爆发前夕,在440万总人口中,穆斯林族占43.7%,塞尔维亚族31.4%,克罗地亚族占17.3%,其中穆斯林族信仰伊斯兰教,塞尔维亚族信仰东正教,而克罗地亚人信仰天主教。在波黑首都萨拉热窝,清真寺、东正教堂、天主教堂和犹太教堂往往只有一街之隔。
1991年10月15日,由穆斯林和克罗地亚人占多数的波黑议会宣布波黑为主权国。1991年1月9日,波黑塞族领导人宣布单独成立“波黑塞尔维亚人民共和国”, 1992年3月初,全民公决赞成波黑共和国独立,但该共和国中的塞族人进行了抵制。波黑塞族人随即在塞尔维亚的支持下以武力方式寻求加入塞尔维亚,内战爆发。波黑战争中共有二十万人死亡,超过二百万人流离失所。其中最惨烈的要属“围困萨拉热窝”和“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
萨拉热窝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城市,塞族士兵将火炮和狙击手都布置在四周的山上,整个城市街道和居民区就暴露在他们面前,这些街道被称为“狙击手大街”。人们都尽量躲在家中,但总需要走出家门去寻找食物和水,于是飞奔在街道上行人就成为狙击手们的活靶子,只要看到有人走动或发现人影,山上就会飞来子弹。如今的萨拉热窝很多大街上,包括民宅在内的沿街建筑物,至今都弹痕累累。
1993年4月16日,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819号决议案,宣布波斯尼亚东部的斯雷布雷尼察(Srebrenica)为“安全区域”,并派以联合国维护军队加以保护,所有附近周边地区的穆斯林族难民几乎都集中在了斯雷布雷尼察。但在战争即将结束之际的1995年6月,塞族部队不顾联合宪章大举进军联合国划定的安全区斯雷布雷尼察。在夜间被塞族军队偷袭,驻守当地的荷兰维和部队士兵全部被俘,塞族军人甚至将他们捆绑在当地的电线杆下,眼睁睁看着约8000多名波斯尼亚穆斯林男子和男孩被装上卡车带走。他们首先将妇女和男人分离开来,然后将男人一并带走,包括男孩,然后在其他的地方处决了他们。
这一事件最终使北约动怒,并开始轰炸波黑境内的塞族武装力量,逼迫其领导人在谈判桌上解决波黑问题。1995年11月21日,前南地区三方最高领导人:南联盟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米洛舍维奇、克罗地亚总统图季曼、波黑总统伊泽特贝戈维奇经过两周的艰苦谈判在美国俄亥俄州代顿签署了波黑和平协议。该协议规定波黑被分为穆斯林和克罗地亚联邦(占领土的51%)和塞族共和国(占领土的49%)两个政治实体,这样的划分终结了波黑旷日持久的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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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黑战争前后,前南斯拉夫地区陆续宣布独立,只有黑山还和塞尔维亚留在一起组成了最后的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随后1999年原塞尔维亚行省科索沃又宣布独立,在将近三个月的战争后,塞尔维亚在北约的军事压迫下被迫暂时放弃科索沃,最终在2006年黑山共和国宣布独立,前南斯拉夫正式结体为六个国家和一个地区(科索沃)。
出生在萨拉热窝的南斯拉夫鬼才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Emir Kusturica)先后3次从戛纳电影捧回大奖,其中他1995年的作品《地下》(又译《没有天空的都市》)使库斯图里卡的艺术事业攀上了顶峰。这部长达三个小时的历史电影,充满南斯拉夫式的黑色幽默和政治讽喻,秉承一贯的反乌托邦和后现代主义气质,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喜剧方式描绘了南斯拉夫从1941年纳粹占领期间至1995年内战的曲折历史。
电影中在柏林疯人院里关了几十年的伊万再次跑入地下,联合国的军车满载着从波黑逃出的难民,蓝盔士兵问他去哪儿,交钱就能上车,口吃的伊万拼命憋出“南斯拉夫。”士兵大笑着回答,“这世上已经没有南斯拉夫了!”然后扬长而去,只剩下伊万瞪着一双干涩的鼓眼泡发呆。对于每一个南斯拉夫人来说,也许也只有用荒诞喜剧的方式才能够表达南斯拉夫人对这段复杂而残酷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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